第726章 隱身人發威
鄭三金瞅了瞅天真的蘇靜文,肅然道:「這個可不一定,萬一黑衣人有同夥怎麼辦?」
「有同夥我們也應付的來。」
鄭三金聽著李夏夕的話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迅速起身:「那我可要回去了。」
「不送啦!」李夏夕很得意,紅潤的小嘴兒微微一翹,美麗的眸子偷偷瞟著他的身影。
鄭三金剛走到門處,面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緊張。
兩道黑影佇立在院中,依舊是黑衣裝扮兩把同樣的唐刀。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眼裡充滿了憤恨之火。另一位略顯一些蒼老的黑衣人卻很淡定。
「這次麻煩可夠大的。」鄭三金無奈的嘆了口氣,挺身向門外行去。
李夏雲向妹妹低語了一陣,也跟著來到門外。
瑜伽店的門外緊挨著馬路,雖然已近午夜,路上的車輛仍是川流不息。
「你們是什麼人?」
兩位黑衣人面對鄭三金的問話卻不為所動,手中的唐刀握的更緊。
蒼老一些的黑衣人始終望著泰然自若的蘇靜文。
紀小雅橫身攔在表妹的身前,從西裝內掏出一把精緻的象牙手槍。
「想不到那位黑衣人剛剛敗退,你們二人就前來複仇。」鄭三金仔細觀察二人的目光,卻發現略微蒼老的黑衣人眼裡流露出一絲驚詫。那位壯年的左手上卻纏繞著紗布,血跡已經將紗布染紅。
蒼老的黑衣人伸手將壯年黑衣人往後推了推。唐刀在月光與路燈的雙重映射下,發出一抹森冷的寒光。
鄭三金掏出短匕凝神以待。他發現老人的目光里掠過一絲仇恨,這種恨意似乎比那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還要強烈。只是短短的瞬間,仍是被他捕捉到這可怕的眼神。
「你是尹賀刀元?」鄭三金聽黎兵和陶洪志講過大戰黑衣人的事情,他憑著自己的判斷果斷的問出。
黑衣人沒有開口,寒光凜冽的唐刀挾著風雷之勢罩向鄭三金,這種霸道的刀氣迫得人透不過氣。
他自知不敵尹賀刀元,高聲提醒:「你們快走,有多遠走多遠。」話音剛落,剛猛凌厲的刀勢襲來。
鄭三金奮力向後翻騰,手中短匕擲向尹賀刀元。刀氣將李夏雲的睡衣吹裂,晶瑩如玉的膚色頓時外泄,羞得她急忙退回屋內。
李夏夕見姐姐這般狼狽忍俊不禁正要笑,凜厲的刀風襲來,地面揚起陣陣灰塵,落地窗的玻璃瞬間裂開,這一刀駭得眾女心驚肉跳魂消膽喪。
尹賀刀元橫刀擋住急速而來的匕首,火星四濺如絢麗的煙花。
鄭三金落地后摸出兩枚打粽子的五帝錢,沖著四位女人高聲喊道:「你們快走啊!」
李夏雲從妹妹手中接過錦盒又披了一件外套,迅速躍至門外。映入他眼帘的是驚魂的一幕。
鄭三金布起氣網,尹賀刀元勢大力沉的一刀破開了氣網,他雖然躲閃的快,右腿處仍然被刀氣所傷,鮮血順著褲子破裂的縫隙潺潺而下。
李夏雲打開錦盒「嗡嗡」聲不絕,這些「食人蠱」大概也是久餓的原因,突然看見新鮮的活人站在眼前,更激發了它們嗜血的狂性。
尹賀刀元大概也知曉「食人蠱」的厲害,迅速向後翻騰唐刀舞得密不透風,陣陣飆風如一堵隱形的牆將「食人蠱」阻擋在外。
李夏雲心疼的看著「食人蠱」紛紛落地,這是被刀氣所殺。
「你們快走。」鄭三金趁著尹賀刀元被蠱蟲所阻,拉著蘇靜文等人向停車處行去。
「你們往哪兒走?」
鄭三金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顫,這種聲音居然熟悉的很。望著這位遲遲沒有出手的黑衣人,他動了,以最快的速度攻向黑衣人。
這位黑衣人手中有傷,撐了幾個回合便相形見拙破綻百出。
一聲悶哼,黑衣人被鄭三金踹出很遠,那龐大的身軀重重摔落在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李夏雲和鄭三金聯手攻向尹賀刀元,兩人加上蠱蟲迫得尹賀刀元手忙腳亂。
清脆的槍聲響起,紀小雅向受傷的黑衣人果斷的開槍,他右臂中了一槍,倉皇而逃。
尹賀刀元大喝一聲,單足踏在路燈的燈桿處,整個人借力高高躍起,驚天動地的一刀襲向鄭三金和李夏雲。
眼看李夏雲將要身體分家,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場中卻發生了驚變。
尹賀刀元慘叫一聲跌落在地面,口裡吐出的血液摻雜著碎裂的內臟,他面如金紙驚恐的望著四周,場中除了三人,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李夏雲雖然避過致命的一擊,仍是被尹賀刀元余勢未衰的刀氣所傷,右肩處的傷口很長,鮮血不斷的湧出,浸透了衣衫將白嫩賽雪的肌膚染成了紅色。
尹賀刀元唐刀拄著地面,臉上充滿了恐懼,整個人迅速撲向路燈桿消失在暗夜中。
鄭三金朝著空氣道了聲「謝」,李夏雲被趕來的蘇靜文扶起。
「姐,是爸爸。」
蘇靜文聽說「爸爸」兩個字,忙對著空氣大聲喊著。李夏夕見狀,同樣勾起了她心中思父的情緒,姐妹兩人一起向空氣中喊著「爸爸」。
夜─依然很靜,偶爾有車子駛過卻沒有人敢停下來,昏暗的路燈下不斷傳來「爸爸」的聲音。
「我們去醫院吧!剛剛尹賀刀元受了重傷,估計短時間很難恢復。」鄭三金顫顫巍巍語氣微弱,整個人的精神萎靡不振。
他終於力竭倒在了地上,幾位女人見狀合力將他扶起。
到醫院后,李夏雲沒有顧著自己的傷,反而全程陪著鄭三金,一直陪著他進入病房。
他並沒有大礙,只是身體透支的很嚴重,連番的惡鬥即使是鐵人也受不了。
李夏雲經過專業的包紮由李夏夕陪著輸液。
鄭三金暫時由蘇靜文和紀小雅陪伴。他早已經沉沉睡去。
「靜文,你剛剛呼喚著姨夫的名字,這是什麼原因?」紀小雅童年時就知道姨夫已不在人世,如今經歷了這種事,她一時也很懵懂甚至有些害怕。在她看來,剛剛那詭異的一幕正是姨夫的亡魂保佑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