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被他逃脫
黎兵打量著周圍,兩米之內伸手不見五指,他心中暗笑王廣海的幼稚,撐起氣網護住周身,兩道黃符衝天而起,煙霧似乎變得更濃,而那黃符卻絲毫未起到作用,這可令黎兵大吃一驚,居然連自己的符咒都抗衡不了這陣煙霧,他內心也處在驚愕之中。
煙霧在空中發生變化,由最初的白色變為藍色,接觸到氣網時發出哧哧聲響。
黎兵暗道:「看這股藍煙應該是含有劇毒,這位王廣海當真是惡毒,看來決不能留他。」盛怒之下,他打出三道黃符,每一道符咒都伴有八卦圖騰,這些八卦在空中放出金光,燦燦中透著一股正義。
那些藍煙與金光互相吞噬,金光蠶食著藍煙,隔了約十分鐘,藍煙漸漸淡去,遠處白廣海盤膝而坐,蒼白的臉上已經布滿汗珠。他沒有放棄,而是加緊口中咒語,忽然天空暗淡,四面八方湧來無數怪獸。
這些怪獸都是烏雲幻化而成,當衝到眼前時,居然變得很真實,張牙舞爪咬向黎兵。
氣網傳來密密麻麻的撕咬聲,聽得人頭皮發麻。黎兵口中念著咒語,施出九幽咒,那九條火鳳振翅撲向這些怪獸,火光映天將暗夜照的有如白晝。那九條火鳳所過之處便是火光乍起,那些怪獸苦苦哀嚎,似乎都很畏懼這九鳳之火。
黎兵加緊口中咒語,九鳳發出陣陣鳴叫,圍繞著怪獸盤旋撕咬。
持續了一陣,烏雲漸漸散去,死去的怪獸落在地上便化作一團團空氣。
黎兵高聲喊道:「王廣海,勸你最好還是收手,莫要再做殺孽。」
「你殺我父母還想讓我罷手,簡直是痴人說夢。」白廣海說話的聲音明顯不足,這是催動法術所致。
「你的父母並非為我所殺,他們觸犯法律正等著法律的裁決。」
「不要說好聽的,若不是你捉了我母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而且我的父親已經死亡,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白廣海怒氣沖沖望著黎兵,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黎兵冷冷一笑:「如此說來,你是想自取滅亡?」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妞妞呢?你把她怎麼樣了?」黎兵終於問出這位苦命女孩的下落,齊爺曾經告誡過自己,一定要善待這位女孩。
王廣海笑得很得意,冷哼了一聲:「你喜歡她么?不過很可惜啊!」
「此話何意?」
「她已經被我所迷惑,對我死心塌地,這會兒估計在懺悔,也許在自殺。」王廣海的笑聲里充滿了邪魅,令人雞皮疙瘩暴漲。
「你們父子簡直禽獸不如,居然毀了一位少女。」他想起妞妞在一品齋時那充滿陽光的笑容,想不到她背後居然隱藏著如此辛酸的痛苦。
「怪就怪她命苦吧!也許這就是紅顏薄命。」王廣海陰冷地笑著,笑聲里充滿了陰冷之意。
黎兵為她的命運感到不公,悲痛之下竟然忽略當前處境,正沉思時,突然空氣變得寒冷,四面八方湧來無數惡鬼,這些惡鬼長相猙獰,青面獠牙長舌外露,凶神惡煞攻向愣神中的黎兵。
那些刀斧砍在氣網之上根本造不成殺傷,反而被彈出數米。
黎兵震驚之餘默念著咒語,很快地下便鑽出很多陰兵,各執長槍長戟襲向這些惡鬼。他並非不敵這些惡鬼,而是想起地藏王菩薩的忠告,陰間之事必須由陰人管理,陰陽不可亂。
那些惡鬼居然也殺了很多陰兵,這一陣混戰毫不亞於戰場上的兩軍對壘。
黎兵望著陰兵與惡鬼廝殺,他健步如飛奔向王廣海,剛要伸手抓他,斜刺里殺出一條猛虎撲向黎兵,他暗自一驚,四周發生驚變,一條巨蟒、一頭獅子、還有一條餓狼,虎視眈眈注視著自己,那神態明顯是飢餓了很久。
四隻野獸咆哮而來,颳起陣陣腥風。
黎兵氣網擋住四獸卻擋不住蟒蛇巨大的身軀,它一圈圈的纏繞,將黎兵周身所布的氣網勒得緊緊。
老虎獅子那鋼牙在啃咬著氣網,可惜任憑它們怎麼啃,氣網就是紋絲不動。
突然一聲大吼,黎兵胸口躍出一柄彩劍,只是幾個照面那條巨蟒便被飛劍斬成四段,血雨灑落而下。
長虹劍在空中飛舞,另外三隻野獸跌倒在地,很快便化作一團空氣隨風而逝。劍身只是一陣彩光在暗夜中飛來飛去,很快就飛回黎兵的胸處消失不見。
王廣海絕望之下摔倒在地,準備迎接死神的到來。
就在黎兵即將捉住王廣海時,忽然襲來萬點銀光,一道黑影迅速將王廣海抱起,消失在暗夜之中。
這萬點銀茫乃是密密麻麻的銀針,打在氣網上全部彈到地面。就是這短短的時間,黑衣人已將王廣海救走。
黎兵望著消失的黑影喃喃道:「又是他,這是第二次見面了,他到底是誰?刻意穿著肥厚的服飾又戴著面罩,很明顯是在隱瞞自己,看樣子此人應該是熟人,而且我很有可能認識。」他絞盡腦汁想了很久也沒能想出此人究竟是誰。
天地間恢復正常,月光凄凄,前方的路變得茫茫無邊。
回到車內,蘇靜文已經睡去。他搖了搖頭暗道:「她的膽量早已在無形中增長,這種情況也能睡得著。」
他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駕車直接回到蘇宅。他不忍心喚醒蘇靜文,只能公主抱將她抱進屋內。
李海燕從沙發坐起,打了個哈欠問道:「怎麼才回來?吳梓欣的媽媽還好吧?」
「挺好,已經度過危險期。」
李海燕打量他懷中的女兒,眉頭一皺:「文文怎麼睡著了?」
「她在車裡等了我一會兒便睡著了。」黎兵突然覺得腕間一陣濕滑,低頭望去,竟是蘇靜文流的口水淌在他手腕上。
李海燕笑道:「這孩子,這麼多年的習慣仍是沒改。」
黎兵臉上一紅,他以前感受過這種感覺,只不過蘇靜文的口水都流在他的肩膀上,望著岳母在此,他卻茫然無措,不知該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