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紙包不住火
回到家裡,秀秀仍是關心母親的傷勢,這殘破不堪的屋子已經被秀秀那十多歲的弟弟收拾乾淨。
「媽媽還是昏迷不醒。」秀秀臉上滿是焦急。
黎兵看了看時間,這麼一耽擱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摸了摸打包的飯菜,似乎還沒有涼。
他檢查著秀秀媽,確定這是中了巫術,可以說這種巫術就是魔天族人所下,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齊大師下的手。他拈著指訣在秀秀媽額頭處點了幾下,很快秀秀媽就清醒,望著家裡的一切便淚如雨下。
秀秀抱住母親,母女二人痛哭在一起。
黎兵掏出一道黃符遞給秀秀媽,鄭重道:「這道符你還是戴上一段時間,七天之內莫要摘下,也不要和男人同房。」
秀秀媽收下后,含淚道:「謝謝這位先生。」
秀秀道:「謝謝你,今天若不是你的話,我們母女恐怕早已遭到毒手。」
「我曾說過,專喜歡管不平之事。」黎兵微微一笑,拎起方便袋便朝外行去。
秀秀從後面追上來,問道:「先生留個方式吧!也好讓我來日感謝。」
「我是外地人,下午就要離開這裡。」
秀秀顯得無比沮喪,追問道:「您會法術?」
「會一點點。」
「我母親真的中了妖術?」
「嗯,中了妖術。」
「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黎兵。」
「黎先生是哪裡人?」
「中海市人。」
秀秀嫣然一笑,沒有加以阻攔。望著那道背影,說道:「有機會我一定前去中海市找您。」
黎兵紅著臉道:「我喜歡週遊世界居無定所,你忘啦!世間哪裡有稀奇古怪之事,我便喜歡到哪裡。」
秀秀柔柔一笑:「那我也要去找您,最起碼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黎兵無奈地笑了笑,做出再見的手勢。
回到醫院,只見吳梓欣和蘇靜文聊得正熱火朝天,他將飯菜放在柜子上,撓了撓頭道:「對不起,遇到點事耽擱了一陣。」
兩位女人同時一笑,蘇靜文搶著道:「指不定去哪兒了?」
吳梓欣問道:「迷路了嗎?」
黎兵望著兩位女人哭笑不得,並饒有興緻地道:「趕緊吃飯吧!我給你們講一個剛剛經歷的驚魂事件。」
「還可以有故事聽,這可真不錯。」蘇靜文扶起吳梓欣,三人一邊吃飯,黎兵一邊把黑衣人與齊大師之事講出。
吳梓欣卻停止手中的筷子怔怔發獃。在蘇靜文的詢問下,她才說出打暈自己的正是黑衣人,她哪裡知道自己母親已魂歸故里。
這位魔天族的族長確實令黎兵頭疼,屢次交手都被他逃脫,唯一令他值得欣慰的就是王廣海的死亡。
夜,很漫長。
兩人租了兩張摺疊床睡在病房裡,蘇靜文很快就入睡,黎兵卻遲遲睡不著。
他在想著黑衣人的面孔,通過這次打過的照面來看,這位黑衣人從來也沒見過面。
剛要睡著時,卻感覺屋內忽然颳起一陣陰冷的風,這陣風似乎要吹進人的骨子裡。
黎兵頓覺這陣風有些不尋常,急忙從床上躍起,開啟法眼望向四周,只見屋內站有四名惡鬼,這些鬼並沒有搭理黎兵,而是望著床上兩位美女而發獃。
陸續穿門或穿牆而入的惡鬼,身著白色服裝,看樣子就知是醫院病死之人。
黎兵暗道:「這些後進來的鬼,明顯是在醫院病死之人,看來那位族長應該就在附近。」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位族長,他知道施法之人就是他。
他迅速掏出黃符貼在蘇靜文和吳梓欣的床上,只見兩人的床處忽然爆出陣陣金光,這些鬼魂齊齊捂住雙眼,似乎很害怕這陣金光。
黎兵根本沒有給這些惡鬼任何機會,打出一道黃符,口中念著咒語。
這些惡鬼紛紛被黃符所散發的金光所罩,順著金光被黃符所吸。
他收回符咒望著門處,陣陣帶著迴音的嚎叫聲傳自屋外。他瞅了瞅沉睡中的二女,呢喃道:「就讓我去會一會這些妖魔鬼怪。」
輕輕打開房門,只見走廊里滿是穿著病服的鬼魂,它們搖搖晃晃眼睛無神地攻向黎兵。
走廊上空飄起三道靈符,金光燦燦中,這些鬼魂被靈符所吸,還未沾到他的衣服便被吸的乾乾淨淨。
他望向走廊的盡頭,只見一道黑影消失不見。他本想追出去,後來終究還是沒有這麼做,畢竟屋內還有兩名女人。
回到病房,只見兩位女人睡的正香,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這一覺勉強挨到天亮,兩位女人有說有笑,絲毫沒有受到昨夜之事的影響。
吃過早餐后,蘇靜文給母親去了電話告假一天,她並沒有說出實情。
吳梓欣想起自己的母親,心情突然變得很糟糕,身著病服準備起身。
蘇靜文急忙扶住她:「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看看媽媽。」此話一出,兩人頓時怔在原地,內心的傷痛漸漸襲來。
局面正尷尬之時,勇伯佝僂著身子推門而入,用那蒼老的嗓音道:「小姐,你的傷勢好些了么?」望見黎兵和蘇靜文時,他輕輕點著頭。
「勇伯,您怎麼來了?」
「老爺說您住了院,我不放心便跟來看看。」勇伯的眼裡忽然閃出一點光亮。
吳梓欣怎會看不出勇伯含著淚光,她當時心中一驚,立馬泛起了合計。
黎兵知道這件事要瞞不住了,急忙扶住勇伯,笑著道:「勇伯請坐,姜教授這幾天還好嗎?」他微微用力捏了捏勇伯的胳膊,扶著他坐下。
勇伯當然知道黎兵捏自己的原因,正是自己的悲傷才引起吳梓欣的傷心。
吳梓欣沉思了良久,望著勇伯問道:「我媽媽呢?她在哪兒?」
勇伯怔住了,他不知該怎樣回答,因為他一向不喜歡說謊話。黎兵搶著道:「等你傷勢好了,自然會見到你媽媽。」
吳梓欣將被子掀起,怒道:「我這點皮外傷不算什麼,現在就辦理出院。」她再次坐起,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
眾人沒有加以攔阻,因為大家都看得出她已經很生氣,而且臉上滿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