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我離開了,你會想我嗎?
“你就是這麽對待救你的恩人嗎?”
嚴霆看著白蘇,假裝認真地斥責了一聲。
白蘇理都沒理他,坐到旁邊的病床什麽也不幹就這麽認真的盯著嚴霆,她就想把嚴霆盯得自覺一點,自覺地發現自己的錯誤。
但是嚴霆似乎沉浸在被白蘇的“照顧”中,絲毫都沒有覺察出有什麽不妥,還故意清了清嗓子“幫我把……”
他猶豫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麽東西是需要拿的了。
“扶我去洗手間!”
嚴霆忽然機智一笑。
“啊?!”
白蘇直接懵了。
緊接著白蘇就把一個枕頭砸給了嚴霆,和嚴霆怒斥,“你手受傷了,你的腿又沒有受傷,不會自己去嗎?”
白蘇有點惱羞成怒,生氣地看著他說道。
白蘇越生氣,嚴霆越開心。“可是我脫不了褲子呀。”
嚴霆理所當然的說著,還把手伸了出來,擺了一個扶我起來的姿勢。
白蘇氣得咬牙切齒,正在猶豫著嚴霆說的這句話是真是假。
嚴霆趕緊笑了一下。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白蘇生氣地盯著嚴霆,這一次已經把目光盯著看起來火冒三丈了。
嚴霆趕緊賠禮道歉,生怕真的惹惱了白蘇,趕緊就又上前好好的伺候白蘇。還好,外賣還挺救命的,他剛哄著,外賣正好送過來了。
他霆從白蘇最愛吃的那家飯店訂了個一個湯和幾個炒菜,趕緊招呼白蘇吃飯。
兩個人一邊看新聞一邊吃,嚴霆朝著白蘇努努嘴,“這個湯你得喂我喝,我手抖,喝不了。”
白蘇又無奈地看了嚴霆一眼,給他盛了一碗湯,拿起勺子,開始喂他。
“燙燙燙!”
嚴霆大喊了一聲,白蘇一下就不好意思了。
又開始拿勺子給他攪拌,加速弄涼。
“太慢了。”
嚴霆嫌棄地說了一聲。
“那你說怎麽辦?”
白蘇看著嚴霆說道,“你用嘴給我吹一下湯,我就可以喝了。”
說著,嚴霆還閉上了眼,張著嘴,露出得意的微笑。
白蘇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趁著嚴霆閉眼的間隙,輕輕把湯放在嘴邊嚐了一下,這湯的溫度早就涼了,一點都不燙!
她盛了一大勺湯,直接灌進了嚴霆的嘴裏。
嚴霆正閉著眼,根本就不知道白蘇喂了他多少。
他還覺得享受,忽然發現嘴裏的湯實在太多了,直接嗆的他咳嗽了一聲。
這次換成白蘇看著嚴霆,露出得意的微笑了。
“活該!”
白蘇看著嚴霆輕輕說了一聲,但是臉上已經表現出十分開心的樣子了。
兩個人正鬧著,原本這個病房裏就在隨便播放著新聞呢,因為兩個人都在互相鬧著玩,聲音也不是很大,所以開始都沒有人注意到。
但是後來,主持人的一個名字忽然吸引了白蘇的注意力。
她的神情一下就緊張了起來,趕緊停下了和嚴霆的鬥嘴。
隻聽著——
“據前線記者發來的最新報道,ac集團已承認繼承人易主,凱撒疑似被安家一腳踢開。前線記者獲悉,目前凱撒正在法國c港進行商務談判,當然,也有人稱,這場談判其實就是給凱撒準備的鴻門宴,最終結果如何,請我們的後續報道。”
白蘇端著湯的手瞬間抖了一下,碗直接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凱撒和安家決裂了?
而且都上了新聞了!
假如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或者是比較好埋藏的事是不會上新聞的。
像這種豪門的事情被爆出來的話,一般情況下都是已經延遲好幾天了。
不這樣想還好,一旦這樣想,白蘇就有些著急了,她不禁覺得可能凱撒那邊已經出了大事了!
接著,白蘇拿起了外套,轉身便要往外走。
她不能等了!
“等等,你傷還沒好,你要去哪?”
嚴霆著急的趕緊叫住了白蘇。
“法國。”
白蘇頓了一下,說了一句就又要往外走。
“哎呀!”
嚴霆忽然大叫了一聲,雙腳用力踹著床,床板咚咚直響。
白蘇眉頭微蹙,扭過頭來。
“你怎麽了?”
她看著嚴霆,輕輕問道。
隻見嚴霆此刻躺在床上打滾,雙手抱頭,疼得呲牙咧嘴。
“我頭疼!”
嚴霆大喊。
“我去給你叫醫生!”
白蘇過來查看了一眼,轉身就要走。
嚴霆一把拉住了白蘇,“你別走,一會我和你一起去叫醫生。你要是走了,我覺得我肯定會因為抑鬱失去生命的,你想想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白蘇無奈,隻能重新將外套放下,留了下來。
夜晚,夜深人靜。
白蘇見嚴霆已經睡著了,這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拿著外套,直奔車庫走去。
之前的那輛車已經被撞壞了,白蘇又聯係別人,從4s店直接提了一輛新車。
她還是放心不下凱撒,決定自己偷偷飛去法國,確定一下情況,再飛回來。
白蘇從地下車庫將車開了出來,正要往前走,忽然發現嚴霆正站在車庫的門口,等著白蘇。
白蘇將車停到旁邊,並不敢將車門打開,或者將窗戶打開。
一直到嚴霆再三讓白蘇打開車門,白蘇無奈,這才打開,嚴霆便直接上了車。
“你怎麽來了?你的傷口不是還沒好嗎?”
白蘇擔心地看了嚴霆一眼。
隻見嚴霆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那沒辦法,我勸你,你又不聽,我隻能陪你一起過去嘍。”
嚴霆裝作無奈的擺了擺手。
白蘇也沒再說什麽,慢慢發動了車子,向機場開去。
月光透過天窗打在兩個人身上,車內放著老鷹樂隊的經典老歌,《加州旅館》。
嚴霆側著臉,目光溫柔,盯著白蘇。
“怎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白蘇頭也沒回,專心致誌地開車。
“沒有。”嚴霆搖搖頭。
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嚴霆仍側著頭看著白蘇。
“白蘇,假如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不會想我?”
他的臉上帶著微笑,聲音低沉。
汽車在馬路上疾馳,白蘇似乎一點都沒有發現嚴霆的傷感莫名的,為什麽要聊這個問題呢?
“不用假如,我現在就想送你回病房,然後我一個人去法國。你說你,一個傷病號,非得跟著我去法國搗亂。”
白蘇一邊開車,一邊和嚴霆開了句玩笑。
然後又忍不住像嚴霆保證了一句,“上次車禍純屬意外,放心,這一次一定能好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