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報應

  許攸把求救信交給了袁紹,袁紹想了一下,還是慢慢打開看了起來。


  許攸道:“那曹操分明是糧草已盡,兵器缺乏,他已經難以支撐了,所以這才急令徐州發運糧草兵器,以解他現在之圍。”


  許攸說得不錯,可惜現在許攸知道的太遲了。


  “我也是看了曹操的軍令才明白,那曹操布防嚴密,沒有意思懈怠,全是做給我們看的,那是欲蓋彌彰,現在曹操最怕的就是我們對他的偷襲。”


  聽到許攸的話,袁紹道:“許攸,你有何打算?”


  袁紹還是想聽聽許攸怎麽說?

  許攸道:“主公,你應該住這個絕好的戰機,四十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十萬人馬在官渡與曹操僵持,另外一路集三十萬精銳,連夜奔襲曹操老巢許昌。”


  “主公,我們的這兩路人們,無論那一路能夠成功,曹操必敗,而且我斷言我們的兩路人馬都會成功。”


  許攸非常自信,隻是這一次他會失敗,他用同樣的方式打敗對手,別人也會用同樣的方式打敗他。


  一人道:“這,肯定是曹操的奸計,豈能瞞得過主公呐!。”


  聽到別人的話,許攸很是無奈,事情怎麽回事這樣的。


  許攸理論道:“怎麽說是詭計,分明就是曹操敗象已定。”


  “曹操故意在你的眼皮下放出一信使,好讓你劫得密信,誘騙我軍去夜襲曹營。”


  “是啊!”


  “曹操恐怕早已在哪裏張網設伏,就等著我們去送死呢!”


  許攸道:“主公,現在曹操樣樣不如我們,這是我們剿滅他的最好戰機啊!”


  “主公,這道軍令萬萬不可相信。”


  “是啊!”


  “上一次戰敗就是曹操的詭計,這一次又是一道軍令,主公,萬萬不可上當啊!”


  聽到眾人的話,袁紹也覺得非常有道,上一次是自己疏於防範,自己不可再犯第二次。


  “是啊!”袁紹點頭同意,“我又險些中了曹操的奸計啊!”


  許攸這一次感覺莫名其妙,袁紹對自己態度發生轉變,眾人亦是如此。


  許攸可能不知道家裏兒子犯了錯,可惜他一心還在為袁紹著想,田豐亦是如此,可惜田豐已經死了,許攸也怕時日無多。


  袁紹道:“許攸,今後再要獻策,定要三思啊!”


  袁紹已經明顯不相信許攸,就是因為許攸兒子扣軍糧,再加上小人讒言,許攸大勢已去。


  許攸一臉懵逼。


  這時候他明白了,定是有人向袁紹進讒言,所以袁紹才會對自己如此戒心。


  唉!

  許攸歎息了一下,對袁紹道:“主公,曹操這道軍令是否是詭計,我們可以暫且不說,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那曹操給人詭計多端的印象,居然比他本人的詭計,還要恐怕啊!”


  許攸已經是恨鐵不成鋼,沮授當初不就是這樣嗎?

  “許攸,你這是什麽意思?”


  “是啊!”


  一個個聽到許攸的話,明顯是嘲諷他們。


  許攸嗬斥道:“在你們眼裏,那曹營處處都是險境,曹操事事都詭計多端,由此可見,你們都被那個曹操給嚇怕了!”


  “其實那個曹操遠沒有那麽強大,可就是在你們這些人心目中對他的恐懼,助長了曹操的強大。”


  心裏上戰勝一個人,比戰戰爭之中戰勝他強,因為他們會畏懼,他們會害怕、膽怯,最後失去與你對決的勇氣都沒有。

  勢大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內心深處的懦弱,曹操就是明白這一點,所以離開許昌之前對大家說了那一番話。


  給眾人一個強心劑,給他自己可救命丸,讓他們內心懦弱遠離他們。


  “許攸,你放肆了!”袁紹聽到許攸的話,很不高興,大聲斥責許攸。


  許攸無奈,連忙道:“主公恕罪,是在下放肆了,可這總比曹操放肆一生好吧!”


  袁紹沒有說話。


  這是進來一將軍,對袁紹道:“主公,田豐死了!”


  袁紹聽到田豐死訊,心亂如麻,怎麽說田豐也是跟隨自己多年,就這樣死了!


  “他死了!”袁紹看著那將士,一臉惋惜,“他可有遺言。”


  “田豐留了一封書信。”


  這是一個謀士趕緊去拿過來,可是這一封信早就被換了,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除了許攸。


  兩人還相互確認眼神,看是不是對的人。


  “念吧!”


  “主公,田豐拜上,當主公聽聞在下死訊時,主公可能會後悔吧,因為我雖然持才傲物,但罪不至死,主令在下死,臣不得不死,我想這其中肯定有小人進饞。”


  大家都看了許攸一眼,什麽意思大家都明白。


  “這小人就是貌似忠誠的許攸,許攸跟曹操是少年密友,同窗發小,他們藕斷絲連,鴻雁傳書。”


  信抓住了許攸跟曹操的關係,同時也抓住了袁紹多疑。


  “如果此戰勝利了,許攸會竭誠盡忠主公,如果主公敗於曹操,許攸會背主投敵。”


  田豐遺言盡然全是寫許攸害他,這可不是田豐行為,田豐可是冒死直言都敢,臨死也應該心係袁紹才是,袁紹根本別知道自己手下人的心。


  許攸啞口無言:“這……”


  “想不到這個田豐,在臨死之前還要捅我一刀。”許攸很是無奈,報應啊,自己當初是對他出手了,可是一切怪誰啊!

  袁紹看著許攸道:“許攸,你是否與那曹操是發小?”


  袁紹這一問簡直就是糊塗到家了,他自己與曹操的關係如何,那是同穿一條褲子,袁紹可偏偏對這事很在意。


  許攸道:“是的,但是我許攸自從跟隨主公以來,我就與那曹操誓不兩立。”


  袁紹不相信,繼續問道:“你與曹操可有互通書信。”


  許攸連忙道:“沒有,我許攸絕對不敢,我也不知道這田豐為什麽要參我一本。”


  有人道:“主公,這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許攸雖然沒有聽到是誰說的,但是他已經隻道這些人,不想給自己活路。


  許攸啞口無言,百口莫辯,顫抖著說:“你們這些小……”


  袁紹大聲道:“罷了!”


  “許攸你屢進讒言害死田豐,我……”袁紹很是生氣,“算了,你這個頭占時寄存在你那兒,等我收拾了曹操,我再明查辦理。”


  “退下。”


  袁紹大聲嗬斥許攸。


  許攸也明白了,袁紹就是一個庸主,可惜自己當初不聽劉備,一個一同和他離開。


  可是當初陷害田豐的不止自己一個,還有逢紀,今天怎麽沒有見到他?

  明白了,是這些小人妒忌自己,合夥陷害自己。


  不明是非。


  庸主。


  忠言逆耳,如此下去,自己就是下一個田豐,自己得想想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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