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權力從來不是施捨而來的
兩天後，韋斯萊先生將哈利給接了出來。
不過雙方交流的不是太好，按照哈利姨父德思禮的說法，哈利攪黃了他一筆重要的生意。
那是他談了許久的鑽機項目，也是關於他能否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再娶……咳咳、走上人生巔峰的希望。
但哈利……竟然，膽敢，罪無可恕到將做了一個下午的布丁蛋糕，從天花板上丟了下來，賤了梅森夫婦一身。
之後，又弄了一隻貓頭鷹，使得對鳥類過敏的梅森夫人憤怒的離開了。
按照韋斯萊先生的描述：他當時害怕極了，如果德思禮是巫師，大概會給哈利一個阿瓦達索命也說不定。
韋斯萊先生在那商量了許久，對方就是不放人。
直到中午飯點的時候，德思禮夫婦認為他再繼續呆下去，是打算蹭飯；
又或者，兩人怕鄰居發現家裡來了一個怪人，再加上一個月都不用看見哈利……反正出於種種考量，他們最後答應讓韋斯萊先生帶走哈利。
「我沒有！」
坐在威廉的小院子里，哈利大聲辯解道。
很快，哈利向他們講了多比、它給他的警告。
他講完后，院子里好長時間一片沉。
「很可疑。」弗雷德說道。
「顯然非常蹊蹺，」喬治附和道，「他甚至不肯告訴你是誰在策劃這些？」
「我想他是不能說。」哈利說，「我剛才說了，每次他快要吐露出什麼時，就拿腦袋撞牆。」
「家養小精靈沒有主人的許可，是沒法將主人的事情告訴別人。」威廉解釋道。「他會懲罰自己。」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下。「沒錯，他顯然違背了主人的命令，還去告知了哈利……這完全不符合小精靈的性格。」
「怎麼，你們認為他是在騙我？」哈利說。
「嗯，」弗雷德說，「這樣說吧——家養小精靈的魔法也很了不得，但沒有主人允許，他們一般不能使用魔法，更不能跑去泄露主人的秘密。
我想多比是被人派來阻止你回霍格沃茨的，有人想捉弄你，故意說那些話。」
喬治問道：「你在學校有什麼仇人嗎？」
「有。」哈利和羅恩馬上同聲說。
「德拉科.馬爾福，」哈利解釋說，「他恨我。」
威廉眼瞼微微抬起，喝了一杯茶，馬爾福聽到哈利說這種話，大概會傷心欲絕。
「事實上，想要知道多比是誰家的家養小精靈，很簡單。「威廉說道。
「什麼方法。」幾個人都將目光看向威廉。
「去霍格沃茨廚房詢問一下就行了。」威廉聳聳肩。
「霍格沃茨廚房裡有著大量的家養小精靈，這些小精靈之間，經常會相互交流，切磋廚藝，比拼打掃技能啦。
總會有認識多比的。」
「沒錯！」弗雷德拍了拍手掌。
哈利也是熱切點點頭，果然應該告訴大家的，事情一下子就簡單多了。
「什麼？霍格沃茨也有大量的家養小精靈？」赫敏皺眉。
她突然發現，多比這隻家養小精靈和她認知的不太一樣。
尼可家的總是謙遜有禮，它們穿著得體的衣服，還有著魔杖。
但哈利描述的多比，似乎很慘。
而她現在又聽說霍格沃茨也有大量家養小精靈。
她竟然從來沒見過。
弗雷德奇怪道：「當然了，霍格沃茨有一百多個呢，我們的行李都是他們搬到宿舍。還有晚宴的各種飯菜。」
「我一個都沒看見過！」赫敏說。
「他們白天很少離開廚房。」喬治說，「晚上出來打掃打掃衛生……照看一下爐子什麼的……你是不應該看見他們的。
一個好的家養小精靈的標誌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媽媽一直想要一個。」
赫敏皺眉道。「那麼，他們拿工錢嗎？」
「他們有假期嗎？還有——他們有病假，有養老金，有種種的一切嗎？」
羅恩笑了起來，他笑得太厲害了。
「別搞笑了，赫敏，家養小精靈不需要病假和養老金。
它們只需要工作，它熱愛為巫師服務。」
「胡扯！」赫敏生氣道，「我在尼可的莊園里見過大量家養小精靈，他們都有各種假期。
墨丘利甚至還讓我們給好評，這關係到他的年終獎金，我給他寫了好多評價。
是不是，威廉？」
威廉很快就將尼可家的小精靈說了一遍。
「可是，他們家有金子，雖然說現在魔法石沒了，但尼可勒梅不在乎。」羅恩嘀咕道。
鄧布利多已經將魔法石毀掉的消息宣傳了出去，或許等到百年以後，大家才會發現尼可勒梅在說謊。
哈利顯然不想他們繼續吵下去，他打斷道：「先不討論這件事了，我們還要去白鼬山玩，你們去嗎？」
「不去！」赫敏攤開了面前的課本，「我們要學習。」
哈利看著趴在小桌上的四個奇怪的組合。
威廉正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封面用奇怪的文字寫著，反正他看不懂。
赫敏在看魔葯課本，從進度來看，已經要把二年級的內容學習完畢。
安妮老實地在寫赫敏布置的作業。
那個名叫盧娜的女孩拿著一本雜誌，不過她倒過來拿的。
「梅林啊！這是暑假嗎？」哈利也在內心嘀咕起來。
不！不行，繼續呆在這裡，他會有種負罪感，虛度暑假的負罪感。
顯然，其他幾個人也是這樣認為的，雙胞胎兄弟起身告別。
等到幾人走後，赫敏端起威廉的茶杯，一口將裡面的水喝完。
她氣沖沖道：「這是奴隸勞動，這是赤裸裸的剝削。」
「這麼說並不完全對，赫敏。」威廉合上了書。
「你剛剛也聽到了多比的境況，各種懲罰，這在大家族是常見的事情。
但霍格沃茨就不存在這種情況，我見過廚房的家養小精靈，它們過的很快樂，它們甚至不願意去巫師家庭。」
「可是……」
「你知道尼可去除家裡的小精靈奴性，花了多少年嗎？」
赫敏搖搖頭。
「六百年。」
「一個家養小精靈的壽命有兩百歲，尼可幾乎花了三代的時間，才將他莊園的小精靈奴性給去除。
你覺得你有這麼多時間嗎？」
「可是，我們可以宣傳對小精靈好些，改善它們的生活。」赫敏認真道。
威廉搖搖頭，輕聲道：「歷史告訴我們，自上而下的改革從來都不會輕易成功。
權力不是上位者施捨的，而是下位者……主動爭取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