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擠一擠，總是有的！

  是斯萊特林的臉面重要，還是扣格蘭芬多的學院分重要？


  這不是個太難的選擇題。


  雖然斯內普日常不要臉，但這一次……他想要個臉！


  不然霍格沃茨很可能會多出一大堆無內鬼的斯萊特林笑話。


  斯內普不再提赫敏打了斯萊特林全隊這件事，也不希望威廉他們提起，而是開始揪著馬爾福的傷勢，借題發揮。


  「你們倆襲擊馬爾福，總是有的吧？」


  斯內普拽著馬爾福的腦袋，粗暴地將傷口展現給大家看。


  「你們看看，給打成什麼樣了？他還是個孩子啊！」


  其實沒什麼傷口，只有一個大包，被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盧修斯的鴿子蛋呢。


  「打了馬爾福，這件事我們承認。」威廉輕輕地說。


  「但馬爾福辱罵赫敏是『泥巴種』，安妮輕輕打了他一下，並不算太過分。


  至於赫敏攻擊馬爾福，那是因為他襲擊我妹妹，赫敏在阻止的情況下，不小心……傷到了他。


  這是再正常不過正當防衛！」


  斯內普的黃色皮膚變成了壞牛奶的顏色了，他突然扭頭，眼睛盯著馬爾福。


  「你罵格蘭傑……泥巴種了？」


  馬爾福本想矢口否認，但斯內普那雙黑色瞳孔，緊緊盯著他。


  馬爾福害怕地後退兩步，然後點點頭。


  斯內普如同耳語般說道：

  「德拉科啊，你該去阿爾巴尼亞的森林，和山地巨怪玩互推相撲……在那猛烈巴掌的拍擊下，你的腦子也許能清醒點！」


  「走吧！」


  斯內普教授抖了抖黑色長袍，拽著馬爾福的領子，拖著他大步離開。


  那樣子好像隨手拎著地面的一包垃圾。


  威廉微微愕然，他原本還等著斯內普胡攪蠻纏、撒潑打混呢……就這，就這？

  奇怪的斯內普教授。


  等等……威廉又想起了斯內普的那些信……寫給莉莉的信。


  他大概因此而討厭泥巴種這個詞。


  等到斯內普走遠，麥格教授嚴厲地望著赫敏和安妮。


  兩人都低下頭，乖巧地等著麥格教授訓斥。


  「我不認為她們倆有錯，教授。」威廉站在兩人身前。


  「純血家族對麻瓜巫師的歧視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也沒幾個會在公共場合辱罵。


  馬爾福需要受到教訓，讓他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但是，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能用魔法襲擊自己同學，是不是，威廉？」麥格教授嘆了口氣。


  「對此我很抱歉，因為格蘭傑和史塔克小姐襲擊了馬爾福，按照校規，我必須扣格蘭芬多六十分，還要關禁閉。」


  威廉平靜地站在原地，眾所周知，在『但是』之前，一個人所說的話，基本上都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如果是我，大概也會忍不住給他一巴掌。」麥格教授氣得雙手顫抖。「太可惡了！」


  「我會建議鄧布利多教授，把禁止說侮辱性的辭彙，也列入我們的校規。」


  赫敏和安妮驚喜地望著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緩了口氣。


  「好吧，史塔克小姐，為了鼓勵你保護同學的名譽，給格蘭芬多加三十分。


  格蘭傑小姐因為你保護同學不受襲擊，格蘭芬多加三十分。當然，你們的禁閉不能少。」


  「什麼禁閉？」安妮弱弱地問道。


  「去給霍格沃茨的廚房打掃一下吧。」麥格教授嚴肅地說。


  威廉笑出聲。


  這個懲罰就是個笑話……家養小精靈們每天如果不把廚房打掃十遍以上，它們就會狠狠懲罰自己，覺得自己不稱職。


  家養小精靈的廚房大概是霍格沃茨最乾淨的地方。


  看著威廉笑出聲，麥格教授瞪了他一眼。


  顯然，威廉經常違反校規偷偷溜去廚房。


  威廉笑了笑，麥格教授其實一點都不死板。


  他又等了一會……咦，居然沒有給拉文克勞加分？


  這一點都科學。


  好吧，威廉收回剛剛的評價。


  麥格教授輕聲道：「你們可以回去了，以後別在打架了。」


  「還有，威廉，我不希望你再去找馬爾福的麻煩！」


  威廉輕輕頷首，學著塞德里克露出正直而憨厚的微笑。


  塞德里克經常在露出這種微笑后，開始想辦法坑人。


  小獾就是這麼具有迷惑性……老實人最不能欺負。


  對於麥格教授的囑託……威廉當然不會拿著魔杖，衝進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然後吊打馬爾福一頓。


  那是最low、也是最無效的做法，還會將自己陷進去……威廉有的是辦法讓馬爾福主動道歉。


  至於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那幾個學生。


  呵呵……


  走出辦公室后。


  安妮低著頭，抱歉道：「哥哥，剛剛開學一個星期，就給你惹麻煩了。」


  威廉伸手捏了捏她臉頰，輕嘆道：「下次打架的時候，不要先衝上去，要學會悶聲發大財，就算背後下黑腳也可以。」


  「還是那句話，霍格沃茨校規千千萬，不被發現第一條。」


  威廉、塞德里克、雙胞胎他們違反校規，就從來不會被發現。


  不被發現的學生，才是好學生！

  「我知道啦，我去找鄧布利多道歉去了，再見赫敏！」安妮說著連忙跑了。


  威廉雙手插兜，緩緩走在悠長的走廊上。


  赫敏跟在威廉身後，不遠不近，始終保持一步距離。


  兩人走出一段路程后，威廉沒有轉頭，突然問道：「感覺怎麼樣，第一次和別的小巫師戰鬥？」


  「他們似乎有些弱。」赫敏輕聲道。


  「那是你變強了。」威廉微笑著說，「你已經比同齡人強很多了，不論是戰鬥技巧，還是魔法的使用。」


  「可是，還在打不過你。」


  「這很正常啊。」


  「那每天晚上，還要繼續兩個小時嗎？」


  「可以啊。」


  「你有時間和精力嗎？」


  「那種東西，對其他人沒了，但對你，擠一擠，總是有的。」


  赫敏揚起一個笑臉，突然伸出手臂，輕輕扯住威廉一隻袖子。


  赫敏向前走了一步，威廉從兜里拔出雙手，很自然地握住她的右手。


  兩相無言，


  並肩走在這悠長走廊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