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萬年見習唐克斯
聖誕假期在悄無聲息中，走到了尾聲。
威廉、赫敏和安妮，在尼可的莊園度過了一個快樂又忙碌的假期。
和二年級暑假一樣，幾乎沒人打擾三人。
有時候，羅伊和萊安娜吃早飯時，都會忍不住納悶：
霍格沃茨學業就這麼繁忙嗎？
每個聖誕節都不回家？！
萊安娜更是細細思索，看來她太仁慈了，也要縮減自己研究生的假期。
這才算是與魔法界全面接軌嘛。
赫敏的父母伊里斯他們，更是隱隱感覺，自己寶貝女兒在接到通知書那一刻，就被莫名其妙地拐走了。
至於被誰拐走了……肯定是史塔克家的傻兒子啊！
伊里斯第一次見威廉時，就覺得這小子是他的一生之敵。好像天空的鷹，老想啄他家的花。
威廉如果知道伊里斯的想法，大概會覺得很委屈。
他明明是在幫助赫敏成長，各種意義上、從內到外的……成長！
就比如說古代魔文吧。
這個假期里，威廉徹底將三年級的古代魔文，給赫敏單獨補習了一遍。
從頭到尾。
這意味著下學期，她可以不用去上古代魔文了，還會有一張稍微正常的課表。
這就是成長嘛！
威廉或許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企圖，但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和這些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威廉的深入淺出的勸說下，赫敏還做出一個決定：戰略性放棄幾門課。
比如麻瓜研究。
考前看看書就好了。
這種課很容易拿證書，沒必要太認真。
這樣一來，赫敏下學期會無比輕鬆，不用每天都搞得那麼疲憊。
起碼威廉是這樣認為。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赫敏的學習熱情。
她已經制定了一攬子計劃，準備用節約出的時間，繼續壓榨威廉。
直到把他榨的一滴都不剩為止。
威廉還沒覺察赫敏的「險惡用心」，每天都在悠哉游哉。
偶爾閑著沒事，就捧著尼可的鍊金術書，鼓搗各種煉金物品，然後把步驟抄錄下來。
這其中包括飛行斗篷，熄燈器和雙面鏡的製作。
威廉當務之急，是製造出飛行斗篷和雙面鏡。
三人忙裡偷閒時，魔法界突然喧鬧起來。
赫敏在不知不覺，再次聲名大噪。
因為福吉部長聲稱：
在最年輕的『英勇勳章獲得者』——大名鼎鼎的赫敏·格蘭傑的幫助下，他們成功『破解』了，布萊克越獄之謎。
——他是個非法阿尼馬格斯！
一時間，大量傲羅開始搜查霍格莫德村，卻沒有發現那隻大黑狗。
麗塔連寫七篇報道跟進。
先是各種吹噓赫敏，聲稱兩人私交甚密，是無話不聊的閨中姐妹。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喜歡赫敏。
其實呢，麗塔私下裡早把威廉與赫敏罵了無數遍。各種詛咒他們倆，怎麼不做個亡命鴛鴦？
可惜，罵歸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畢竟沒人比麗塔更懂，這兩個孩子的可怕之處。
要知道，這麼多人都猜不出布萊克如何越獄，赫敏居然就這麼推斷出來了。
這是何等的聰明？
這兩個人……就是他媽不是人！
麗塔發誓，永遠不和威廉與赫敏站在對立面。
不過罵不了這兩個黑魔王，麗塔還噴不了魔法部嗎？
於是，她將矛頭直指魔法部。
麗塔認為：
整件事都是魔法部的責任，他們沒能提前發現，布萊克是個非法阿尼馬格斯。
麗塔甚至呼籲魔法部重新排查，建立巫師黑名單制度，將阿尼馬格斯列為黑魔法，禁止巫師學習。
麗塔文筆間透漏著憤怒，似乎她小時候被黑狗咬過。
這就有點賊喊捉賊的味道了，要知道麗塔本人，就是個非法阿尼馬格斯。
她這樣上躥下跳，言辭激烈，其實並沒什麼不妥。
反而能給自己打個「反阿尼瑪格斯」標籤，就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個非法阿尼瑪格斯。
所謂燈下黑，不過如此。
麗塔心機著呢。
……
……
假期結束前一天，
告別了尼可夫婦，威廉用幻影顯形，帶著赫敏與安妮，回到了霍格莫德村。
走在街道上，威廉意外地看見了唐克斯。
她太顯眼了，銀白色的頭髮披在肩頭，和屋檐上的雪花很襯。
唐克斯正在蜂蜜公爵店買東西，抱著大包小包零食。
她也看見了威廉三人，連忙揮手示意。
威廉還以為有什麼重要情報，走近才發現，是讓他……結賬。
「你沒帶錢，還買那麼多零食？」威廉頓時無語。「我憑什麼幫你結賬？」
我又沒包養你！
這句話肯定沒說出來，不然會遭到不止一位女巫的致命打擊。
「你這麼有錢，幫姐姐我結賬怎麼了？」唐克斯理所當然地說。
「我給你送了那麼多珍貴情報，都是冒著關進阿茲卡班的風險！
現在你厲害了，就翻臉不認賬了？
我現在就去投案自首，咱們倆一塊去阿茲卡班安度晚年！」
「魔葯可以亂喝，但話不能亂說。」威廉翻了個白眼。
「唉，算了，怕了你了。我付還不行嗎？」威廉看向赫敏，囑咐道：
「不過錢要從唐克斯下個月的工資里扣。」
「好的。」赫敏捂嘴一笑。
唐克斯是威廉的二號小密探，給工資的那種。不像伯莎和麗塔，屬於免費情報員。
「說起工資，你該給我漲價了吧！」唐克斯露出一副市儈的臉孔。
「你已經是傲羅了嗎？」威廉明知故問道。「那樣的話，確實該給你漲工資了。」
唐克斯到現在也沒成為傲羅，還只是個「見習」。
她已經見習時常兩年半了，被傲羅辦公室尊稱為「萬年見習」。
眾所周知，被冠以「萬年」稱號的人，都是深藏不露。
比如萬年下忍。
唐克斯就是這樣，她憑藉著易容馬格斯，輕鬆刷新了隱藏和偽裝的歷史最高得分，但潛行和跟蹤直接零分。
偏科太嚴重了！
威廉又故意問道：「穆迪呢？沒和你在一塊？」
「他年齡大了……」唐克斯咳了咳嗓子，「聖誕節前光榮退休了。」
「哦，是被你氣的吧？」威廉笑嘻嘻道。
這話並非空穴來風。
作為穆迪教的最後一個學生，唐克斯連考試都過不了，這麼令人捉急，正常人都會被氣退休吧？
「我考不過，真的不怪我！」唐克斯抱怨道：「你要是有這麼個老師，跟蹤也不會過關。
穆迪他整日疑神疑鬼，什麼都不相信，走到哪兒，都覺得看見了黑巫師。
碰見個垃圾桶，都要翻一翻，裡面有沒有麻瓜的炸彈。
我跟著他學習，也有點神經質了。」
「可是這不妨礙穆迪是最出色的傲羅。」
唐克斯輕輕哼了一聲，惡狠狠詛咒道：「小心穆迪明年去教你們黑魔法防禦！」
威廉頓時無語，怎麼誰都在無意中，給盧平教授判死刑了啊？
他還是能搶救一下的。
「對了，你怎麼在這兒？」威廉問。「不用去追擊布萊克嗎？」
「我就是在巡邏啊。」唐克斯雙手抱胸道：「攝魂怪辨認不出阿尼瑪格斯，我就被部里打發過來了。」
大姐啊，
你執行任務期間，卻跑到蜂蜜公爵店買零食？
這也太划水吧？
怪不得抓不住布萊克。
就不怕出事嗎？
好吧，出了事也沒啥，直接說是臨時工就行了。
唐克斯還真就是「見習」臨時工。
「別說我沒提醒你。」唐克斯摟著威廉的肩膀，大大咧咧笑道：「霍格莫德會有宵禁，夜裡也會布置嘯叫咒。」
「如果你晚上偷偷來這裡，肯定會被抓住。」
「我晚上從來不夜遊。」威廉搖搖頭。
唐克斯翻了個白眼，一臉不信。
「禁林沒有偵測魔法吧？」威廉悄聲問。
唐克斯努努嘴，示意著零食，開始討價還價。
威廉忍不住笑道：「好吧，這次算我請你。」
「沒有，禁林那麼多魔法生物，還有馬人那些怪傢伙，根本沒辦法設置魔咒。」唐克斯開心道。
威廉點點頭。
這就很好嘛，不影響他去禁林。
「對了，唐克斯，感謝你提供這麼重要的情報。」威廉輕輕笑道：「再買點零食吧，就當我請你。」
「真的？」唐克斯真就轉身鑽進人群，去歡歡喜喜拿零食了。
五分鐘后，
她抱著一大堆糖果走了出來，全是她一直想買，卻嫌貴的零食。
唐克斯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傻眼了……
因為威廉、赫敏和安妮，已經不見了。
「唐克斯，總共五十八加隆，謝謝惠顧！」
身後傳來斯旺夫人警惕地聲音，似乎在提醒她……不要逃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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