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惡之花綻放的土地

  鄧布利多的演講，帶來了無與倫比的衝擊，以至於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學生們普遍處於一種荒誕和現實的交界處，既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又想迫切打聽黑魔王復活的細節。


  那個夜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復活的？

  作為謠言的溫床，霍格沃茨很快就傳出大量謠言。


  從最開始的黑魔法復活說，到借屍還魂，到蛇眼老太太，到墜龍事件……


  很快就離譜到投胎轉世，神秘人一孕十三年才出生。


  流言一個接一個，學生們唯一能確定的，只知道兩個訊息：

  哈利·波特被伏地魔抓走過；

  威廉·史塔克從黑魔王手裡救走哈利，並且差點殺了神秘人。


  光是這兩條消息的衝擊，就不亞於一發綠意盎然的阿瓦達啃大瓜。


  第二天，行李全都被搬上了火車。在一種詭異地沉默中，學生們準備離開學校。


  他們回到家裡，會將鄧布利多的話帶回去，帶給那些還蒙在鼓裡的父母。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暫時不會離開，小天狼星還要在霍格沃茨待一段時間。


  這個時間，取決於他什麼時候能扮好卡卡洛夫。


  為什麼選小天狼星？人手不夠是最主要的原因。


  而他又不能在英國到處亂跑，正好合適。


  布斯巴頓的學生，同樣會在今天離開。


  「所以，你們又和好了？」站在馬車旁，威廉詢問道。


  「我和奧利姆就沒有生過氣。」海格快活地說。


  「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一旁的赫敏撇撇嘴。


  「那是我太傷心了，男人在感情這方面，一向處於弱勢。」海格痴情地望著馬克西姆。


  「我太脆弱，太感性，太容易受傷……」


  「……」


  禁林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和一些被強擼的小動物，可不會同意海格的話。


  還有，威廉第一次見把被甩后的惱羞成怒，說得那麼清新脫俗。


  「哎呀，奧利姆，這種臟活讓我來干就行了，你去歇著吧。」


  看見馬克西姆在給馬車挽馬，海格大喊一聲，就衝過去幫忙。


  那語氣聽起來，馬克西姆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但人家一拳能把威廉砸成扁平狀。


  得！自塞德里克和哈利后? 威廉身邊又多出一個舔狗。


  和安妮道別結束的加布麗，快步走了過來，仰頭望著威廉和赫敏：


  「你們今年暑假會來法國看我嗎？」


  「大概會吧? 我們會從巴黎路過。」威廉摸了摸加布麗的腦袋。


  到底是有些不舍? 小丫頭轉頭抹了抹眼淚? 抽了抽鼻子，小聲道：「那我們走了。」


  芙蓉跨過門檻，銀亮色的頭髮? 在陽光下像波浪一樣蕩漾。


  她轉過身? 柔聲笑道：「暑假見，送加布麗回家后，我很快會和馬克西姆夫人回來。」


  赫敏抱著威廉的手臂? 揮了揮手臂? 不舍道：「暑假見！」


  「我也要走了? 威廉。」


  特蕾妮邁著輕巧的步伐? 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來。


  她隨意穿著的齊膝的奶黃色裙子? 剛好到她黑皮靴的上方。一對逆天大長腿? 不加掩飾地裸露著，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趁著這一年的時候，特蕾妮逛完了英倫三島。


  「你要回威尼斯嗎？」赫敏問道。


  「不，我之前就約好了，有其它地方要去……暫時保密。」她俏皮地眨眨眼。


  兩人送特蕾妮上了船? 大船潛入黑湖后? 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送完朋友后? 威廉帶著赫敏和安妮上了火車? 在常做的車廂，找到了塞德里克他們。


  「你們在聊什麼？」威廉坐下后問道。


  「聊海格呢。」塞德里克壓低聲音。「他這個暑假，大概不在學校待著了。」


  「你怎麼知道的？」安妮問道。


  「我當然知道了? 他以前每年暑假，都會招募學生，來學校幫忙照顧那些神奇動物。」塞德里克敏銳道。


  「沒錯，我剛剛還聽見他和馬克西姆夫人打招呼，說暑假見呢。」秋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


  「在神秘人復活的情況下……」弗雷德分析道。「肯定是鄧布利多交給海格的任務，他要和馬克西姆一塊去。」


  威廉與赫敏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好吧，大家總是把聰明都用在海格身上了。


  他果然是行走的泄密者。


  所有人都看向威廉。如果有人知道，那肯定是他。


  「伏地魔回來，校長給海格在這個夏天找點兒活干。」威廉解釋道。


  「不過，是保密的，我不能說，即使對你們也不能說。」


  「加入鳳凰社，是不是就能知道了！」喬治興奮道。


  「理論上是這樣……」


  「怎麼，你想加入鳳凰社？」秋問道。


  「是啊，為什麼不呢？」塞德里克也是若有所思地說。


  「你們不行吧！」金妮突然道。「是不是，威廉？」


  「鳳凰社只招成年巫師。」威廉聳聳肩。


  「去年，我就十七歲了！」塞德里克自通道。


  「我們倆也成年了。」喬治和弗雷德大聲說。


  「我反對，要告訴媽媽！」金妮瞪著喬治和弗雷德。


  「哎呀，傻妹妹開始關心哥哥了。」喬治靠著弗雷德的肩膀。


  「是啊，我好感動呢。」弗雷德拉著喬治袖子，在那假裝擦著眼睛。


  「不過……」兩人同時道：「我們明年就畢業了，是自由人，你可管不了。」


  「你們……！！」


  「威廉，你暑假要去執行鳳凰社的任務嗎？」塞德里克湊過來。


  威廉輕輕頷首道：「需要……不過在那之前，我與赫敏需要去參加國際巫師大會。」


  沒錯，拖了一年的國際巫師大會，終於開始了。


  本來是在義大利的威尼斯舉辦，但因為白龍事件，向後拖了一段時間。


  又因為食死徒襲擊世界盃，徹底向後延期了一年。


  今年會議的舉辦，會再增加一項內容：伏地魔的復活。


  「這次選取的地點在哪裡？」秋好奇道。


  「維也納。」赫敏回答道。


  「奧地利啊……我記得……」塞德里克猶豫著。


  「沒錯。」威廉輕聲道：「初代黑魔王格林德沃，就被關押在奧地利的……紐蒙迦德監獄。」


  赫敏摸了摸安全表，她這裡還有很多信呢，來自維達·羅齊爾。


  她和威廉當年答應幫忙轉交的。


  靠著威廉的肩膀，赫敏望著天空，暗暗道：

  「可憐的女人。」


  ……


  ……


  四周一片深黑和寂寥。


  沒有樹葉觸擦的聲音，也沒有夏夜那種半明半昧的清光。


  隨著吱吱聲響起，一隻老鼠從一片廢墟鑽了出來。


  「找到了，主人，我找到了骨頭。」老鼠變成了蟲尾巴彼得。


  一道陰影飄了出來，他發出少年的清脆聲音，讚賞道：


  「很好，小矮星，幹得漂亮。」


  蟲尾巴似乎很享受這種讚賞，他得意地笑了。「我幫您復活。」


  「好。」湯姆輕聲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蟲尾巴支起兩口大鍋，他朝著裡面加入蛇毒和獨角獸的血液。


  湯姆進入第一口大鍋后，隨著鍋底發出嘟嘟聲，一個嬰兒出現了。


  湯姆擁有了形體，但還是很虛弱。只是他沒有讓蟲尾巴幫忙，而是艱難地朝著另一口鍋爬去。


  「父親的骨頭，僕人的肉，敵人的血。」


  蟲尾巴將所需三樣，熟練地投放了坩堝。


  隨著時間流逝，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巫師，從坩堝里走來出來。


  蟲尾巴直勾勾地盯著湯姆赤裸的身體，似乎在打量藝術品。


  直到湯姆說「給我穿衣」，他才有些笨拙地遞過衣服。


  「主人，為什麼不用哈利的血。老主人說……哈利的血，能讓他變得更強大。」蟲尾巴小心翼翼道。


  湯姆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聲道：「我不需要。」


  鄧布利多的小陷阱罷了，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他。


  得到了斯萊特林的筆記，湯姆慢慢對所謂的史前奧義，有了更深的了解。


  自然也知道鄧布利多的險惡用心。


  但不能告訴彼得。


  他一直潛伏在伏地魔身邊，說不準哪天就暴露了。


  知道太多……不好！

  在弄死老湯姆這個問題上，他與鄧布利多和史塔克，是站在一條戰線的。


  有時候，互相幫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湯姆現在是看明白了，未來的那個自己，根本鬥不過鄧布利多和史塔克。


  他必死無疑。


  「我就不一樣了，我遲早會找到死神。」湯姆心想。


  「把哈利的那管血給我，我還有用呢。」他說。


  在伏地魔復活時，彼得從哈利身上弄了點血，偷偷藏了一些，準備給湯姆使用。


  湯姆雖然不需要，但是『有人』需要。


  這管血，他有大用！

  湯姆接過後血后，看向蟲尾巴。


  「小矮星，我要回美國了，你繼續在伏地魔身邊潛伏著。」


  「可是……我想跟您一塊走。」蟲尾巴害怕地說。


  做間諜最危險了。


  以前伏地魔沒有復活，需要儀仗著他，不會殺他，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湯姆似乎知道蟲尾巴在想什麼，他輕聲道：


  「放心，伏地魔復活后，就不會需要你了。但你幫助了他，他更不會殺你，只會無視你。


  你會很安全的。」


  湯姆拍了拍蟲尾巴的肩膀。「等伏地魔死了，我親自接你去美國。


  那時候，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彼得陷入一種狂熱情緒，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在伏地魔那得到得關懷。


  湯姆沒有看蟲尾巴，反而想著其它事情。


  這段時間沒有找到魂器，自己反而一直在死亡。


  他想了很久，覺得大概是鄧布利多和史塔克得到了魂器。


  雖然有些遺憾，但湯姆其實並沒有浪費什麼時間。


  因為……他一直在等那棵樹成熟。


  「這麼久了，也該成熟了。」


  「等它成熟之後……」


  望著漆黑的天空，湯姆想道：


  「美國那片土地，將成為惡之花綻放的土地！」


  原野上突然吹來一陣冷風，一團團的乾草在風中急走，好像大禍將至，倉皇逃竄。


  風發出凄涼的嗚哀，籠罩著這片寥廓的曠地。


  ……


  ……


  ——梅林的火焰杯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