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輿論的高地

  雖然不情不願，但威廉最後還是老實在斯內普和小天狼星中間坐下。


  果然，他立刻從斯內普教授身上嗅到一股竄鼻的味道。


  怎麼形容呢，就好像一個有狐臭的人，吃了一百個大蒜，在你旁邊哈氣，還逼著你將香菜吞下去。


  哦，真是人間下飯神！

  教授啊，您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才能如此地把自己腌入味兒？


  威廉屏住呼吸，被臭死和被憋死，他寧願選擇後者。


  這樣死得還不那麼痛苦。


  他還沒有說什麼，斯內普教授就開始整活了，只聽他陰陽怪氣道：

  「屎大顆，你是去執行什麼高難度機密任務了吧？


  不然怎麼遲到了三分零十五秒，讓大家都等你一個人呢？

  嘖嘖……不會是去伏擊食死徒了吧？真有你的呢！」


  「也許是去洗澡了。」小天狼星不痛不癢地刺了斯內普一句。


  「不是誰都喜歡身上有怪味。


  威廉，你聞到了嗎？


  是不是有人去廁所吃了那玩意？不然怎麼那麼臭？」


  小天狼星現在諷刺別人，就喜歡說別人吃了奧利給。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伏地魔復活那夜，他聽從威廉的吩咐，去霍格沃茨支援了。


  之後，偷偷參加格蘭芬多給赫敏舉辦慶祝宴會，大醉了一場。


  他醉醺醺回到家后，就躺在自己床上不省人事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被臭味熏醒了，拉開被子，就看見了被窩裡全是……


  口區！


  他現在還以為是自己睡著后，不小心失控了呢！


  內心有點小崩潰。


  斯內普和小天狼星，互相仇恨地對視著，似乎都想靠眼神殺死對方。


  威廉沒有說話，安靜地好像個小媳婦。


  和他無關，要干出去干去。


  不過，在鄧布利多嚴厲地目光下，兩人只限於眼神交流，沒有更進一步，進行身體上的接觸。


  這讓威廉頗為遺憾。


  既然威廉來了，鳳凰社的會議也正式開始。


  威廉第一個發言……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名氣大，實力強，長得帥? 多財多億，這一桌子人，一個能打得都沒有? 但……他年齡太小了。


  在坐的巫師? 大都是上次巫師戰爭? 就在鳳凰社的老社員了。


  威廉是對抗過伏地魔，是做過很多在座巫師都沒有做過的事情。


  但起碼在鳳凰社，他還是個新人……資歷和威望都不足。


  人類社會就這樣? 在哪裡都得按資排輩的！


  也就在伏地魔那裡不是? 靠得是個人能力。


  辦砸了事情？

  前一天你還是黑魔王的心頭好，夜裡留宿的那種……第二天就可能阿瓦達啃大瓜式的人間蒸發。


  嘖嘖，這樣看起來? 只有食死徒團隊? 才是只看能力? 沒有那麼多陳舊的官僚氣息。


  但食死徒那裡需要門檻的? 不是什麼人都能進。


  門檻就是純血統? 可以容忍混血? 但不能是麻瓜出身。


  純血就相當於世一大，混血統那也是雙一流、末流985、211。


  麻瓜出身的巫師……相當於四非和大專人，人家不但不要，還要殺了你。


  所以跳槽是不可能跳槽的。


  威廉坐著如嘍啰……等著出其不意，刷刷威望和資歷? 好撬校長的牆角。


  他要將鄧布利多的鳳凰社? 變成史塔克的阿卡麗—鳳凰社。


  第一個發言的是麥格教授。


  她拿著厚厚的文件? 開始彙報最近的工作。


  麥格教授的彙報? 冗長且枯燥，大都是圍繞著近期所接觸過的巫師。


  鄧布利多需要將伏地魔復活的消息傳出去，需要更多的人? 加入鳳凰社，來對抗伏地魔。


  但為了避免暴露和保證可靠，鳳凰社現在還在採取一帶一的老舊接觸方式。


  換言之，鳳凰社也不是想加入就加入，得有可靠的成員做擔保。


  這是個機密的地下組織，只為對抗黑魔王而存在。


  但是效果不是太好。


  大家不願意相信……伏地魔復活了。


  即便有鄧布利多的演講，即便有史塔克的承認，但人家都在觀望。


  鄧布利多看向金斯萊，問道：「傲羅辦公室主任魯弗斯·斯克林傑怎麼說？

  可以爭取嗎？」


  「我向主任試探過這件事，他似乎並不相信，需要更多的證據。」金斯萊搖搖頭。


  「證據……烏姆里奇不是已經帶著傲羅，檢查過墓地了嗎？那裡那麼明顯的戰鬥痕迹。」


  小天狼星皺眉道。


  「事實上，那兩個傲羅是烏姆里奇的人。


  他們對現場進行了偽造，說是山體滑坡。」唐克斯解釋著。


  「是的，部里也已經有明文發布，對這件事進行了定性。」韋斯萊先生嘆息一聲。


  「我在麻瓜聯絡辦公室有個熟人，他向我透漏消息，烏姆里奇已經派遣記憶註銷員，去對臨近的麻瓜，進行記憶修改。」


  愛米林·萬斯快速道：


  「她還命令錯誤信息辦公室，和麻瓜首相進行聯絡，要他們宣布，是山體滑坡。」


  「……我們或許該退一步。」一直沉默的蒙頓格斯開口道。


  「咱們的目標是神秘人和食死徒。但這樣下去，或許會和魔法部產生衝突。」


  蒙頓格斯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很多鳳凰社成員，都是魔法部的官員。他們還不想和魔法部鬧翻。


  「我們明面上放棄宣傳，盡量不激怒福吉，背地裡和那些相信的人接觸。」斯多吉·波德摩說道。


  威廉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鄧布利多雙手交叉，看向威廉，問道：「威廉，你有什麼意見？」


  所有人都看向他。


  威廉眉毛揚起，這就是開始給他鋪路，刷聲望了？


  「暢所欲言，你想說什麼都行。」鄧布利多鼓勵道。


  威廉想了想，站起身，環顧一圈道：


  「我和大家的想法不一樣。


  我們當然要對付福吉，還要以最激烈的手段。」


  「我知道……大家以為伏地魔回來了，認為當前的主要矛盾，是鳳凰社和食死徒之間的矛盾。


  但也要看清現實啊。


  在我們面前橫亘著三座大山——輿論、福吉部長和伏地魔。」


  「我們要全部打倒，而且這個順序，不能錯。」


  威廉雙手撐著桌子，眼睛閃爍著：


  「輿論的高地，我們不去佔領，就會被敵人所佔領。


  你們看著吧，接下來，各大報紙，會對我們進行污名化，會對鄧布利多進行污名化。


  他們會說，鄧布利多年齡大了，長期以來工作上，自我要求高、壓力大。


  出現明顯身心疲憊狀態，其社會角色、自我預期與心理感受落差較大。


  在較長時間內其焦慮情緒日益加重，在認知上，逐漸形成一種思維定勢，並採取極端行為。」


  「他們敢這麼做？！」麥格教授憤怒道。


  「事實上，已經開始做了，教授。」威廉輕聲道：


  「我這裡有一份情報，剛剛獲得的。


  那就是鄧布利多教授您，恐怕參加不了這次的國際巫師聯合大會了。」


  「為什麼？小天狼星叫道。


  「福吉已經將鄧布利多教授的英國代表身份取消了。」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威廉大聲道：

  「諸位，放棄一切幻想吧，從我們宣布伏地魔歸來的那一刻，戰鬥就開始了。


  沒錯，是和福吉部長的戰鬥。


  伏地魔是我們最終要打倒的最高的大山，但前兩座，也是必須跨越的。」


  「政治不是請客吃飯，而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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