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職業乳法者

  距離阿茲卡班那座三角形監獄五海里的地方，一艘黑船，浮出海面。


  它好像幽靈船一樣，正劈風斬浪，劃破翻滾涌浪所騰起的薄霧。


  鋼鐵的剖面船體，被漆成奶奶灰，賦予了它一股獨特的陳舊感和歷史感，令人不敢靠近。


  但是一群攝魂怪，正盤旋在天空上，如同禿鷲一般，試圖攻擊這艘掉到嘴邊的大肥羊。


  膩不膩不管，先吃了再說！

  威廉自然也知道船艙外的這一幕，但沒有太多的意外，這本就是他的計劃。


  自從製作了兩件飛行斗篷，上次抓的攝魂怪，已經快被消耗一空。


  威廉現在很缺攝魂怪高級材料好嗎？

  這次乘坐德姆斯特朗的船，正好能來阿茲卡班，抓取一些存貨。


  至於會不會被英國魔法部追責？

  唔……卡卡洛夫幹得好事，和他威廉有什麼關係？！


  你要問責，也得去挪威啊。


  如果是以前，威廉還真不好讓卡卡洛夫被黑鍋，畢竟人家不能配合你說的話。


  但現在他是小天狼星假扮，威廉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小天狼星都會擺出他想要的姿勢。


  既然這樣，威廉還覺得這口鍋，不夠大、不夠黑呢。


  再說，追責也就追責了，福吉也待不了多久，就得下台了。


  戰爭也遲早爆發，到時候誰會在意丟幾個攝魂怪啊？


  此時，正是抓捕攝魂怪的最好時機。


  抓捕攝魂怪，威廉當然不是單純為了得到材料，還有更深遠的目的。


  按照伏地魔的三步走戰略：

  他需要救下關押在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僕人。


  這是當務之急！

  但伏地魔還在蟄伏階段，不會直接劫獄，那樣動靜太大。


  他會讓部下去暗中接觸攝魂怪，對它們進行策反。


  人類這種複雜生物，很多都習慣牆頭草，誰贏就會幫誰，但腦迴路簡單的攝魂怪，就直白、粗暴多了：

  誰能讓他們快樂的繁殖? 它們就幫誰。


  誰能讓他們大量繁殖呢？


  當然是伏地魔。


  威廉十分確信，攝魂怪叛變只是時間問題。


  但讓魔法部去驅逐攝魂怪，讓傲羅接管阿茲卡班? 也根本不現實。


  福吉不會答應? 只會覺得你瘋了。


  因此? 最好的辦法是李代桃僵，將攝魂怪的老大換成「自己人」。


  最後關鍵時刻，擔任二五仔? 對食死徒倒戈一擊。


  作為待在身邊兩年的小黑袍? 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在威廉與赫敏耐心調教了兩年，它現在可聽話了。


  當然，也可以換個詞……害怕。


  小黑袍是在法國比亞里茨海灘失蹤的? 再加上後來的萬聖節? 總共失蹤了一百多個攝魂怪。


  魔法部將這件事? 都扣在了小天狼星腦袋上。


  那麼? 故事也很簡單? 小黑袍被小天狼星關押了兩年? 終於逃出去的。


  看看……多麼雞湯和勵志。


  至於攝魂怪們會不會信它，攝魂怪才沒有那麼多小心思。


  它們確實有智商，智商還達到巫師那種地步。


  而魔法部也不會關心一個失蹤的攝魂怪，是不是回歸了這種事。


  只要小黑袍能順利回歸，它就可能當上老大? 攝魂怪軍團遲早會變成史塔克軍團。


  那麼? 原來的老大呢？

  當然是在這次襲擊中? 被德姆斯特朗抓走了。


  威廉將小黑袍從安全表裡放了出來? 咧嘴詢問道：「小黑袍，你就要回家了，高不高興? 開不開心？」


  小黑袍和兩年前，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有點像是服用了豹胎易經丸的胖、瘦頭陀，光從名字上都分辨不出誰是誰。


  好在攝魂怪沒有眼睛，都是靠著其它特殊方式分辨同類。


  聽見的威廉的笑聲，小黑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它在那個房間里待了兩年，沒人比它更了解眼前這個年輕巫師的可怕。


  簡直是黑魔王！


  最關鍵的，這個魔王真的能殺死攝魂怪。


  那幾十個被火焰燒死的同伴，都是出自這個人之手。


  「你回去以後，一些食死徒，你能弄死就弄死，不能弄死就算了。」


  威廉盯著小黑袍，最後交代道：


  「但有一個叫泰溫的，你務必給他一個吻。最好趁他上廁所的時候。


  聽到沒有？」


  小黑袍惶恐地點點頭。


  作為第一個碰到食死徒，威廉對泰溫還是有感情的。


  因此，泰溫教授最好的歸宿，還是死在……馬桶上。


  也算全了他們那一年的師生情誼了。


  小黑袍悄悄離開后，鑽入了深海里。


  它不會立刻回阿茲卡班，而是過幾天後才回去。


  望著小黑袍離開，赫敏擔憂地說：


  「它會背叛我們嗎？」


  「短時間不會的，它知道我們能殺死它，且有能力殺死它，那種恐懼已經烙在它心底了。」威廉自通道。


  「但時間久了，就不好說了，所以得早點弄死伏地魔。」


  威廉輕輕推開了駕駛艙的門，走到了甲班上。


  他望著盤旋在天空的攝魂怪，尤其是為首的那個攝魂怪首領。


  他掏出魔杖，感慨道：「千里送材料，禮重情意輕。


  我就不客氣了。」


  深海里的小黑袍，雖然已經獲得了自由，但還是覺得威廉在注視著它。


  什麼？它沒有眼睛，看不見？

  不，它就是知道！

  它隔著海水，遙遙「望」著那群攝魂怪，忍不住感慨著：


  「真年輕啊，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無畏、無知！」


  ……


  ……


  法國諾曼底某處海岸，

  一輛巨大的粉藍色馬車，從天空飛過。


  它有一座房子那麼大，十二匹帶翅膀的馬拉著它騰空飛翔，它們都是銀鬃馬，每匹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馬車在海岸邊停住了。


  一個銀髮女孩，束著簡單的馬尾，穿著華麗的藍色長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片刻后，一個貴婦人也優雅地走下來。


  「船來嗎，芙蓉？」馬克西姆夫人撐起一柄大傘，低聲問道。


  那傘特別大，看起來好像普通人在沙灘上用的遮陽傘。


  「還沒有，不過最近有颱風過境，也許是耽擱了。」


  話是這樣說，但女孩眼裡也透露著擔心。


  「你不是在巴黎隱藏地，開著一家阿卡麗商店嗎，為什麼也來這裡了？」馬克西姆問道。


  「店鋪已經進入了正軌，招聘了不少店員，暫時也不用我幫忙。」芙蓉壓低聲音。


  「是威廉讓我來的，他說有一項重要任務交給我。」


  馬克西姆嘆了口氣。


  鄧布利多找她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都是天生的勞碌命啊。


  這時，又是一群巫師幻影顯形出現。


  克里岡出現在不遠處，他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傲羅。


  「不會是來抓威廉的吧？」馬克西姆幸災樂禍道。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見一艘黑色的大船，突然從海面下浮現。


  但大家都沒有看這艘船，而是朝著更遠處看去。


  只見一群英國傲羅，騎著飛天掃帚，沿著海面飛了過來，似乎在追逐這艘船。


  站在山坡上的克里岡，低聲說道：


  「當年，黑魔王格林德沃襲擊巴黎時，一位法國傲羅碰到了一件極不平常的事情。」


  「司長先生，什麼事情？」一個傲羅問道。


  克里岡緩緩道：「這位傲羅騎著飛天掃帚，在500米的高空飛行的時候，發現臉旁有一個什麼小玩意兒在飛行。


  他以為這是一隻小昆蟲，便敏捷地把它抓過來。


  一看，大吃一驚：原來是一枚德制的大糞蛋！

  這位傲羅為什麼能抓住高速飛行的大糞蛋？」


  又一個明顯麻瓜出身的傲羅，想了想，解釋道：「大糞蛋飛到高空以後，速度變慢，正好和飛天掃帚的速度方向一致。


  於是，法國傲羅和德國大糞蛋，處在相對靜止狀態。


  說明物質世界是絕對運動與相對靜止的統一。」


  「放屁！」克里岡憤怒道：「你知道英國的預言家日報是怎麼評論得嗎？」


  「怎麼評論的？」


  「他們說，為什麼法國的傲羅飛行方向，和德國的巫師投擲的大糞蛋運動方向相同？！」


  克里岡大手一揮道：


  「就是這群英國狗在天天乳法，職業乳法。


  這裡是法國的領海，你們把這群英國傲羅，給我趕出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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