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湯姆的死亡聖器
死神居所，位於冥界之中。
四面有水環繞，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人死而魂不得過。
其水名曰……冥河。
——《人類魔法史》
在巫師戰爭結束后多年後，全世界最負盛名的女巫赫敏·史塔克，按照巴希達·巴沙特的遺囑，將她的手稿整理並出版。
這本被譽為巫師歷史最重要的史書文獻……源於赫敏在書末，又酌情加了一卷《史前魔法史》。
死神與冥河這個詞，從此廣泛為巫師所知，而不是作為一個睡前故事，在世間流傳。
但在此之前，幾乎很少有人知道冥河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成功抵達這裡，順利找到死神的巫師，就更少而又少了。
站在冥河邊，哪怕堅信自己一定能抵達此地，當真正踏入這片土地時，湯姆的心情，還是瞬間激蕩。
上一個抵達這裡的巫師，距今已有兩百餘年。
如果條件再苛刻些……苛刻到嚴格按照「三兄弟的故事，走死神的試煉」這條路的巫師……
還得追溯到拉文克勞三人組。
湯姆堪稱千年以降的第一人。
想到這一點，湯姆就無比得意。
他足以比肩那些在歷史長河中，留下赫赫威名的傳奇。
考慮到他即將一人集齊死亡聖器三件套，並且再度恢復完整之軀……
湯姆無比自信：
什麼垃圾伏地魔，初代黑魔王格林德沃，鄧布利多，史塔克……
都將被他踩在腳底下，變成他的踏腳石。
站在河邊，湯姆觀察了一會冥河。
他朝著水裡丟了一根粗大的死亡蠕蟲，水面當即浮起大片血水，如同一朵綻放的碩大紅蓮。
水流渾濁湍急，無數歲月的亡靈怨氣，都堆積在河底。
這河水任何巫師都不可能下去，也基本沒有什麼物體，可以漂浮在上。
按照那個自稱斯萊特林的老頭的說法：
世間只有一個東西，可以橫渡冥河——便是當年承載奧西里斯屍體的棺材。
湯姆沒有這玩意，他準備此間事了，去埃及尋找一下。
他還想著以後反覆來這裡，卡bug，找死神要死亡聖器呢。
神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既然無法橫渡，也無法飛過去，就只能按照《三兄弟的故事》，在河面上建造一座橋。
即便渡過死神的試煉，很多來到此處的巫師，也會卡在最後一關。
想要在巫師世界，建造一座橋，對於有實力的巫師來說，太容易了。
隨便一個變形術，就能完成。
但在冥界，巫師的魔法會受到限制。
可以說，不會史前奧義的巫師，基本上沒可能渡河。
但對湯姆來說，輕而易舉……他和那個老人，學習了很多史前奧義。
湯姆一揮魔杖，危險莫測的水上就出現了一座橋。
哈利看著湯姆狂熱的樣子，暗道不妙，準備逃跑，卻又立即被魔法禁錮住了。
湯姆拖著哈利，大步朝著橋中央走去。
那道橋沒有多長，他很快便走到了中間。
明明還是白天，太陽卻突然暗淡，天空懸挂著一顆暗紅色的星星。
四周的霧氣聚攏，陰森森地染成紅色。
河對岸，
突然出現一個人。
隔著翻騰河水，他站在茂密的接骨木下，與湯姆相對而立。
寬大的兜帽，完全遮住了整張臉，不但看不見容貌，也看不見身材，或者其它特徵。
彷彿就是空虛的袍子，漂浮在半空。
湯姆猶豫了一下，倒握魔杖，問道：「您就是死神？」
黑袍巫師無動於衷，只是俯瞰三人。
湯姆趕緊將那塊綠寶石掏出來。
潛伏在美國的伊法魔尼時，他養了一條長角水蛇。
臨來的時候，湯姆將長角水蛇殺了，取下額頭的寶石，製作成了魂器。
他握住寶石，一隻活的眼睛出現了……眼睛在眨動，黑亮有神。
隨著湯姆的控制，那個虛影飄了出來。
長相和湯姆一模一樣，黑頭髮、高個子，但輪廓模糊不清，似乎一陣風就能吹散。
哈利突然感覺額頭炸裂，傷疤在劇烈灼痛。
他用一隻手捂住前額，隨即驚恐感覺到，一種聲音從體內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體內彷彿還有一個靈魂。
哈利整個人都疼得要陷入昏厥，他突然很是驚恐，因為他看見，那個發出聲音的東西了：
形狀是個光身子的小孩，蜷縮著，紅紅的皮膚很粗糙，看著像被剝了一層皮。
在那個小孩旁邊，還躺著一個嬰兒，全身發青，呼吸全無，早已死去多時。
哈利想起來了，他見過這兩個嬰兒。
就在五年前的密室聖所，他被日記本中的湯姆抓住，然後又承受了阿瓦達索命。
他親眼看見其中嬰兒死去，很快又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存在。
當時，哈利以為只是幻覺，但再次看到后……
在這一刻，他有所覺察，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那是他忽視多年的東西。
哈利已經陷入一種特殊的狀態，而湯姆則看向死神。
三片靈魂碎片，都在這裡了，滿足「三兄弟」的條件。
「你們每人可以獲得一個禮物，作為抵達此處的獎勵。」
死神突然開口了，他聲音低沉，彷彿就在湯姆腦袋裡面言語。
那片寶石魂器中的靈魂，立即說道：
「我要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伊萊恩……」
作為斯萊特林幫助自己的條件，湯姆在找到死神時候，需要幫他索要一樣東西。
這是必須完成的契約，有著史前奧義魔法的約束。
所以三件死亡聖器，第一件已經被斯萊特林預訂了。
湯姆原本還很好奇，斯萊特林會要什麼，沒想到只是要一個女人。
死神走到岸邊，隨手抓起冥河邊的一團泥巴，捏出一個長條狀的細長泥人，丟給了那片魂器。
湯姆又控制著渾渾噩噩的哈利，說道：「我希望可以聚攏被殺死的靈魂。」
死神回到河邊，撿起一個他用來當夜壺的圓桶，丟給了哈利。
那圓桶晃蕩著，裡面還有液體。
然後，死神又看向湯姆，問他要什麼。
所有三兄弟故事中的老三，都活到了最後。
這也是湯姆故意最後索要死亡聖器的緣故。
湯姆最看重的，無疑還是長生不死。
這是他永遠不會變的目標。
但魂器有著重大缺陷，他思考良久，終於看向死神，虔誠地說道：
「死神，我要一個東西，即便我被殺死，也可以立即以最佳狀態復活，且永遠沒有任何限制。」
死神用空洞洞地眼睛，盯著湯姆，似乎很不情願。
最後，還是從接骨木樹下，挖出一個裡外用金包裹的接骨木造的三角形的骨灰盒，丟給了湯姆。
湯姆拿到手后，就知道，這件死亡聖器的名字叫……金約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