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伏筆雅韻安年華
玲瓏相思安年華,曲中人意心茫茫。
芳華湮滅,韶華萎靡,一紙安然,等我遇見你。
世間難有雙全法,安然圖樂筆墨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傾盡天下,等你愛慕我。
折翼蝴蝶葬詩畫,伏筆幽韻寂寞閑,
琉璃花盞,古箏離弦,五律詩篇,等我執念你。
他從不願道出一直隱藏在心中的話,對他而言,他們之間並不存在過多的解釋。
對她的愛,既可溫柔又可霸道。
對她的愛,勝過任何一人女人。
對她的愛,他可以用自己命來守護她。
對他而言,葉漪蘭永遠都是他的軟肋。
無時無刻他都在幻想,有一天她能愛上自己,可每一次的都是徒勞。
坐在床榻邊,細細端詳著手中的玉墜子。
你竟然一直放在身邊,它對你來說,真的如此重要?
不由自主地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也泛著笑意,如黑夜中的星辰。
靜幽中的水太過涼徹,將她抱入上後,她全身都冰涼,寒氣早已侵入她的身體。
溫熱的大掌暖著她冰涼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方才太醫前來,隻是說受涼若無發燒的症狀,一切都可和緩。
韓淵見寢殿中無任何的聲音,輕手輕腳地推開門,不敢走上前,恭候在簾帳外,輕聲到:“奴才有一事稟告皇上。”
將她的手放入被褥,也將玉墜子放入她枕邊。掀開簾子,走下去,嚴肅的眸子看著他:“說——”
“太後將夏慕靈小姐接進宮,為她安排好了瓊玉殿。”
“太後還真替朕著想,連選妃的日子還沒到,倒是心急地替朕將此事辦了。”難怪召見他們兄妹二人進宮,原來早就打算好了一切。
此事,他本就無心管理。“吩咐下去,封夏慕靈為姝妃。”
縱使有再多的妃子在這後宮中,他隻要葉漪蘭。
不願給她過高的妃位,怕是會有人嫉妒。
這樣也好,平平淡淡地過著也好比不卷入後宮的鬥爭。
選妃一事本因由皇上決定,太後一插手,本以為皇上會發怒卻不曾想今日卻如此平靜。連妃位都比宸昭儀都要高,不懂皇上縝密的心思。服從道:“奴才立刻就去辦。”
“慢著——”
倏然,令他在腦中閃過一個念想,立即吩咐道:“這五日,朕便一直留在沁蘭殿。若沒大事,你便一律托辭。朝中的事,便有飛羽告知朕。你就在宸蘭殿守著。”
“是,奴才這就告退。”
不其實他想接她去宸蘭殿,依她的性子定不會長久留著。隻能他搬到這裏與她同住。
若住在城外的凝軒閣,無一人能打擾到他們,想必這樣的生活是她渴求的,也是他自己希望的。
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這一夜,他從未離開,一直在葉漪蘭的身邊守著她,哪怕這樣靜靜地看著,也好比她對自己的冷漠。
蘭兒,若你知道真相,可還會這樣待我。
若我不告訴你,你會不會恨我。
其實這樣也好,讓你無憂無慮地陪在我的身邊。
秋日的光透過窗紙斜射進來,溫熱的光線照在身上極其的暖意。
枯黃地落葉,隨風而席地。
床上的人兒那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緩緩睜開眼,仿佛睡一世,一切變得不一樣。掀開簾子,屋內並無任何一人,空蕩蕩地隻有自己。
見他開門而入,手中端著一碗藥。唇邊長滿了胡渣,想必一晚都沒睡著。
“皇上你怎麽在這裏?”虛弱地身子被他所扶住,閃躲地眸子不敢正視他的眸。他親自將藥送來,不禁一問:“皇上該不會一晚上都在……”
“正如你所說。”
“皇上該回去了。”
假裝沒有聽見,將藥吹涼送入她嘴邊,冷漠地看著她,冷冷道:“張嘴。”
葉漪蘭聞到一股藥味兒,緊蹙著眉心別過頭。
“良藥苦口。”慕容灝宸不管她願不願意喝,她都必須將藥喝下去。
拽著衣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喝。
“臣妾自己來。”
見她將藥全數喝下,偷笑的嘴角再次洋溢著。
慕容灝宸起身走到一旁,見他手中拿了一樣東西走了過來。
“不打開看看?”
如此神秘的東西,猶豫地手最終還是將它打開。是她最愛的糖葫蘆。
每一次心情不好或不願喝藥,念卿總會拿糖葫蘆前來。
見她不語,抿了抿嘴掩飾嘴角的淺笑:“怎麽?開心的說不出話了?”
“不是。”她隻是覺得奇怪罷了。“皇上豈會知道臣妾愛吃這個。”
俯視著她,毫無任何情愫:“朕隻允許你吃一口,若有機會下次朕帶你出宮。”
這番話不禁讓她想起念卿的話,雖不一樣,那樣的感覺很是親切。
他總是每一次都在避開這個問題,感覺是在刻意隱瞞一些事情。
彩鳳在外侯著,見夏慕靈前來,看了一眼身後,立馬阻止著:“姝妃娘娘,不可進去。”
今早聖旨一下,她都不曾想過一切來的那麽快。倒是一想到葉漪蘭,她是昭儀而自己是妃。心中倒是暗自竊喜了一番。她居然有一天,可以比葉漪蘭妃位要高。
如今她可正大光明地行走在後宮中,就想來探望,卻不曾想會被彩鳳所攔。
“本宮隻是來看看姐姐,你敢攔我。”
彩鳳欲言又止,又想著皇上在裏麵,不敢上前打擾。
“臣妾出去看看。”
葉漪蘭聽到門外爭吵的聲音,忍不住想去一看究竟,立馬被他抱起,冷眼相對著:“你穿成這樣勾引誰去。”
聽聞,看著自己一身單衣,並無任何外套披在身上。無助的眸子,看著他。
那聲音是如此的耳熟,擔心外麵出了何事,抓著他的衣領,極為小心地問著:“可皇上真不打算出去看看?”
慕容灝宸聽得外麵的聲音,便有些頭疼。不耐煩地向外吼著:“給朕進來。”
“皇上怎麽在裏屋?你為何不告訴本宮。”夏慕靈聽到是皇上的聲音,那一聲嚴肅地聲音,不禁讓她膽怯不敢上去。
“奴婢勸過娘娘不可進去,娘娘方才的聲音早已打擾皇上與我家娘娘,奴婢該如何說出口。”昨晚皇上特意吩咐過,不得讓人前來打擾,就算彩鳳再怎麽掩飾,也掩飾不了方才的聲音。
夏慕靈一走進屋內,周圍一切布置地是如此浪漫。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葉府時的樣子所布置。
如此用心的謀劃,豈會不令人感動。
看著他抱著葉漪蘭放在床上,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請安著:“臣妾參見皇上。”
背對著他,冷聲道:“姝妃怎麽來了?”
聽聞,葉漪蘭探頭一看,姝妃竟然是夏慕靈。剛想掀開被褥,就被那犀利地目光給折回,不敢輕舉妄動。
那一幕是如此的溫馨,她也願將來有一日,皇上也對她這般。
“臣妾來看看姐姐。”
拿過放在一旁的書,從不看她一眼,冷冷道:“記住,你是妃,她是昭儀。”
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竟然會這般說。“臣妾記住了。”
見他看都不看一眼站著的自己,略過自己,轉頭看向身側的人兒。“朕吩咐過沁蘭殿所有人,不準打擾宸昭儀休息,彩鳳看管不周,你想讓朕怎麽懲罰她。”
彩鳳立即下跪,求饒著:“皇上,奴婢知道錯了,還望皇上手下留情。”
“你的下人,由你做主。朕不會插手。”
彩鳳與她多年,之間感情一定深厚。若他插一手,還不知會令她如何傷心。還不如放手,讓她罰,也好比因此事恨上自己。
充滿疑慮的眼眸看著他,他好似有察覺,那一回眸時的眸光,讓她立刻做了抉擇:“彩鳳你下去領十個板子吧!”
那一刻彩鳳一直再想,娘娘會如何體罰自己。不過是挨個板子事,好比由皇上下懲罰。舒了一口氣,叩謝著:“奴婢謝過娘娘饒命之恩。”
葉漪蘭想與她說會兒話,可他一直在身側看書。輕聲細語地在耳畔提醒他:“姝妃娘娘還在此處,皇上不如讓她留下陪陪臣妾。”
“宸昭儀今日身體不適,姝妃還是改日再來。”葉漪蘭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不根本就不想看見,在這裏出現任何一個女人,
這路隻屬於,他們二人的。
方才不知她在皇上耳畔說了些什麽,皇上立馬做了主意。似乎,皇上從未當她存在過,從未當她出現在這裏。
嘟囔著嘴,滿臉不悅:“臣妾告退。”
身側的人一直望著夏慕靈的身影,他的餘光都能看見她的做些什麽,開口道:“朕知道你想說什麽,朕的眼裏隻有你。”
此刻他的眼眸隻有麵前的那本書,反駁道:“那皇上為何不看臣妾一眼。”
“若你想讓朕看你一眼,那就讓朕留在你身邊,這樣朕就可以一直看著你。”
兩人相互對視,讓她想起昨日他在水中的話。
原來,他對自己的愛一直藏於心中,她卻不曾發現。
可這些,也無法改變如今的現狀。
一直以來,葉漪蘭對他的感覺很熟悉,有時又很陌生。
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怎麽?朕的臉上可有東西,讓你一直看著。”
搖著頭,靠在他肩上,她隻想好好的靠著一個人,能讓自己的心安穩些。
見狀,掩蓋不住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