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佳人戲畔君之望
繪一幅山水畫,佳人戲畔君之望。
紅塌別夢,誰踏入這一世夢魘,驚擾閨中夢。
花開花落,幾顧多愁寄寞月。
行色匆匆的二人,一經過禦花園,聽聞此處兩個婢女私下竊竊私語著。
不免好奇,腳步緩緩地停下,從中聽到了關於他的事情,可無論如何的她都無法克製自己想去聽一聽。
放下手中的籃子,一把拉過身旁的那人,環顧四周見無人才開口:“你們可知,我昨晚守夜時看到了什麽?”
那婢女看了她一眼,無趣道:“你可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何事?”
“我可是看到,皇上親自抱著宸昭儀從寢宮中抱出來。”昨晚她守夜時,經過此處便見到這番場景,著實羨煞旁人。
藏於一旁的她,聽聞此事,修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之前,後宮中人一直都盛傳,皇上極為寵愛這宸昭儀,隻要是他們二人時,皇上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抱著宸昭儀一路,這有什麽奇特之處。”這種事情,宮中的人一直都知曉,並無任何的大驚小怪。無奈地歎氣道。“太皇太後不是下了懿旨,宸昭儀兩月內不得侍寢。可昨日,太皇太後將這條規矩收回,皇上便從沁蘭殿出來。”
聽聞,腦海中浮現一個大膽的猜測:“你說,依皇上對宸昭儀的寵愛,會不會晚上偷偷前去,讓宸昭儀侍寢?”
“若天天侍寢,怕是皇嗣都有了。”
剛一起身的她們,便見姝妃在身後,嚇得手中的籃子中的花瓣撒落了一地,連忙慌張地請安道:“奴婢參見姝妃娘娘。”
夏慕靈聽到侍寢二字,便上前出現在她們麵前,就是為了閉上她們那愛多話的嘴。
走到她們跟前,拾起地上掉落的花瓣,細細端詳著:“你們兩個敢在背後議論皇上的事情,若是此事傳入皇上的耳朵,怕又是性命不保。”
話音剛落,手中的花瓣緩緩地落下。
她們二人想起之前宮中所發生的事情,還依舊觸目驚心,令人膽顫。
“奴婢知錯了,日後再也不敢隨意在私下妄加揣測。還望姝妃娘娘贖罪。”
嘴角一抹淺意的笑著,媚中動情:“你們二人互扇雙方二十個,方能起來。”
互扇?
她們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番,微微顫抖的雙手,著實下不去手。
蘭姍看著她今日的一舉一動,怕是方才這兩個婢女話,令她憤恨。
女人的嫉妒,一旦深入骨髓,怕是一場陰謀。蘭姍見她們二人還未動手,傲視地看著她們二人:“姝妃娘娘的話,你們也敢違抗?”
“奴婢,謝娘娘饒命之恩。”
“那就,掌嘴吧。”夏慕靈瞥了一眼地上的她們,踩過地上散落的花瓣,毫無任何情麵。
心中不願聽到關於皇上的事,可偏偏又想知道。她亦不知,自己為何還是不肯放過他,思念成疾,最後痛苦地依然是自己一人。可是,又有誰會真正的憐惜她自己。
“娘娘,可還是要去沁蘭殿?”
聽聞,毅然停瞎,絲毫未曾猶豫地開口道:“去宸蘭殿。本宮,想見見宸昭儀。”
那日昭陽宮一見後,原以為太皇太後會懲罰與她,卻不成想反而讓她再度侍寢。
怕是,太皇太後希望她早日懷有子嗣。
“娘娘就這麽肯定,皇上不在宸蘭殿?”聽聞她要去宸蘭殿,不禁無奈的暗地偷笑著。
她還真不怕,皇上將她趕出?這半來,她的腦子一點都未長進。人家都靠手段想要陷害葉漪蘭,而她除了嫉妒還有什麽值得博取同情。
沒有人,能真正的憐憫她。她與葉漪蘭的差距,便在此處。
凝眸的雙眼,疑慮地看著她,不禁冷言問道:“你這話何意?”
何意?蘭姍不屑地輕聲哼笑著:夏慕靈,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如此淺顯的話,你竟然不知?
“娘娘難道忘了,隻要皇上與宸昭儀在一起,豈會出現第三人前去打擾他們。”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地笑意,湊進她耳畔,輕聲說道。“何況今日,未有上朝的鍾聲。”
最近幾日,蘭姍都默默地關切著,已有四日不曾上朝。亦不知,這位宣都的帝王,究竟再想些什麽?
這些事對於她而言,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悵然歎氣著:“難道,他們二人還會在床上纏綿不成?”
那樣的場景,她不想多去胡亂猜想。或許,此生她都無法體會到男人的寵愛是何感受。
她有幻想過一生的美好,可偏偏自從遇上了他後,一切都改變了。他注定會成為她的男人,倒是從未真正擁有過他。
葉漪蘭,你與皇上究竟是從什麽時候相識,他才對你有了如此深的愛意?
見她執意如此,蘭姍亦不願多說什麽。一副慵懶地姿態,眼神黯淡的看向她的側臉,不禁挑眉著:“若娘娘想去,奴婢也不阻攔。”
“你到底想說些什麽?”見她話中有話,倒有些不厭其煩。
“奴婢已經將話說得夠明白了,娘娘若是聽不懂,奴婢無需再解釋。”
“你……”蘭珊那番話著實令她有些生氣,緩和來許久,隱忍道。“本宮,倒是很想賭一把。”
其實她不想賭,明知道會有那一幕,可偏偏依然不死心,但亦有私心。她都不知多久不曾見過皇上,她隻想遠遠的看著哪怕說些冷漠的話,也好比一句都不曾開口。
這是她進入皇宮後,破滅了所有的幻想。原以為他是皇上亦是男人,會對任何女子處處留情。看來,他確實不同其他人。
他的真心可以全然付出,一生隻認定一個女人。她羨慕這樣的愛,亦嫉妒他們之間的歡愉。
蘭姍知道,方才她有意想要發火,反而一直在克製自己的脾氣。
夏慕靈,你可是在隱忍些什麽?夏千亦有你這樣的妹妹,我倒是替他覺得丟人。敢怒不敢言,隻會隱忍,難怪男人會被她人搶走。
一走到宸蘭殿,夏慕靈的步伐緩緩地慢了下來,其實她的內心亦是極度的不安,生怕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倒舒一口氣,故作極為鎮定地向前走去。
守在殿外的韓淵,見姝妃來此倒有些驚訝。上前則去請安:“奴才,參見姝妃娘娘。”
夏慕靈時不時地探望著,謹慎小心地詢問道:“宸昭儀可在此處?”
“不知姝妃娘娘有何事,要見宸昭儀?”
“放肆,你豈能質問娘娘。”
夏慕靈見況,反而是她放肆了些。畢竟,韓淵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她豈能如此無理。
蘭姍見她這一舉動,倒是忘記來自己方才莽撞、一忘記了他可是皇上身邊的人,應當不該在他麵前如此的放肆。
韓淵並未因此話而責怪於她,依然還是淺意的笑著:“奴才好歹是皇上跟前的人,你這奴婢應該收斂些才是。”
夏慕靈聽聞韓淵的這番話,這不就在告誡自己,他是皇上的人“是本宮管教不周,還望夏總管諒解。”
“姝妃娘娘,這是哪兒的話。隻是,皇上吩咐過,除了宸昭儀不得任何人踏入宸蘭殿。奴才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姝妃娘娘回去吧。”
這旨意是皇上就命令過的,而他隻能任命行事。剛想要轉身的他,便被姝妃叫住。
“不如麻煩夏總管,讓本宮見見宸昭儀,有些話必須當麵說才是。”她既然來到此處,豈能就這麽走了。既然葉漪蘭在這兒,隻能讓她出來與自己見上一麵。
姝妃隻是想見宸昭儀,而他並未阻住:“那請姝妃娘娘在此等候。”
“看見沒,皇上寵愛宸昭儀竟然不得讓任何出入此處。”見韓淵走後,蘭姍才直起身子走到她身旁,一雙傲意的目光,一直盯著前方。嘴角的笑意,如此的嫵媚。
不得任何人出入?
這番話,早在沁蘭殿時他曾說過。
淺眸的笑意是如此的荒涼:“今日本宮,還不是來了。”
“宸蘭殿、沁蘭殿,不都是皇上親自命名的。這一切,難道娘娘看不出來嗎?”看著這偌大的宸蘭殿,倒是有些冷清。隻因他心中向來隻容得下葉漪蘭一人,不管冷清也罷,他的身邊有葉漪蘭便足矣。“從皇上登基以來,所有的一切都為宸昭儀準備好了。娘娘以為,依皇上對宸昭儀的寵愛,隻會區區在一個昭儀妃位上?若是我,定會算計好一切,等待時機,讓葉漪蘭封為皇後。”
夏慕靈聽她這番話,真如她所說話,看來皇上今日所做的一切都為了日後能冊封葉漪蘭為皇後。
隻怕如今樹敵以多,她怕是躲不了後宮的陰謀。
韓淵見書房的宸昭儀,皇上臨走前曾吩咐過,不可有人前去打擾宸昭儀。
葉漪蘭一抬眸看向窗外,見韓淵一直徘徊在書房外,起身走到窗外,疑慮地看著他淺笑道:“韓總管怎麽過來了?”
聽宸昭儀一發話,便走進書房稟報:“姝妃娘娘求見,不知娘娘見還是不見?”
“她可是還未進入殿內?”
見他不語,葉漪蘭聽他這番話,定是慕容灝宸曾下過旨,不得任何進入。
若她不去見,豈不是自己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