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焉殊綺落真相定
葉漪蘭的雙手懷抱住他的脖頸,唇附在他的耳畔,輕聲呢喃道:“皇上當著姝妃的麵,與奴婢這般,就不怕姝妃生氣?”
伸手撫順著她的發絲,細細撩撥著,深情地一視的雙眸,隻能容得下她一人。舒心一道:“朕怕你生氣。”
聽她言語中多了幾分不悅的之音,便知方才那一幕在她眼中是多麽的刺眼罷了。
若不是一探,他或許不知她吃醋的模樣,竟然有這麽多的怨恨。不過,倒是挺愛看她吃醋的模樣,亦是唯有這樣,才能知曉她的心可否有自己。
他卻看了一眼夏慕靈,眸光卻發出一抹審視。她倒是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兒,亦不知要做些什麽。
深思了些許,將她的雙手放下後,掃視了一眼殿內,凝聲道:“韓淵,朕怎麽到現在都為看到皇後的身影?”
皇後?
夏慕靈與葉漪蘭同為驚訝,根本不知今日他到底有何用意?
“奴才早已命人去通報,說是娘娘有事耽擱了,晚些再過來。”他亦是不知,早早命人去通報,倒還是未見皇後的身影。
晚些?
慕容灝宸不屑地輕笑著,故作一副安然自若的歎氣道:“皇後的架子倒是比朕大了不少。”
站在身後的葉漪蘭,雙眸漸漸地進入了沉思。他今日的一舉一動,極為古怪的很。他說一切都會解決,難道……
“不過,北漠使臣,奴才卻一直找不到。”
聽聞,眉宇間倏然緊蹙:“找不到?”
好端端的一人,怎麽會找不到。
“奴才問過那些北漠的人,都說已有好幾日不曾見過了。自從北漠公主死後,他們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回北漠的命令。簡直是,群龍無首。”
他親自去時,根本見所住之處根本毫無一人,就感覺此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朕的國庫,倒是養不起這些北漠的人了。”
慕容灝宸一想起那些北漠的人,便極為頭疼。就因和親一事,險顯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如今,等著一切真相大白之後,他們亦不會停留片刻。
他不怕打仗,畢竟打探的消息中,北漠早已內亂,怕是他們的天子,根本顧不及這些事。
答應寒莘離開,其中自然有個條件可言。畢竟,所有的真相都會慢慢地浮出水麵。
葉漪蘭見他負手而立,雙手早已儼然緊握,下意識地上前握著他的手,輕和的言語問之:“今日,你到底要做什麽?”
做什麽?
那嘴角勾勒出一抹深深的弧度,伸手便扣住她的後腦,附在耳畔邪魅一笑之:“你可永遠都會陪著我?”
“自然。”
葉漪蘭聽他這番話,到時有些懵懵懂懂。這話令人發顫,亦無法平複自己的一絲不安的心緒。
聽聞,深情的眼眸漸漸變為冷傲,可依然還是甜寵著她,淡然道:“那就看戲吧。”
長孫莞霽一踏入和頤殿,心中莫名的忐忑不安起來。望了一眼自身的模樣,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樣,可身子早已回不去了。
安然自若地向前緩慢走著,跪在大殿內向其請罪道:“臣妾耽誤了時辰,任憑皇上發落。”
夏慕靈一見她來,還未開口向她請安,反而見她上來便請罪,看此情景隻能默默在一旁看著,亦是不能插上任何一句話。
見她跪下的那一刻,慕容灝宸都極為不屑地冷冷地看了一眼,根本未曾想要去扶她的意義,依然還是冷眼旁觀的看著。
且對她方才之言,根本毫無放在心間。冷言道來:“皇後掌管著後宮,自然有一件事朕要交給皇後處理。”
掌管後宮?
慕容灝宸,你還記得我還是掌管後宮的皇後,怕是你忘了,我才是你的正妻。
心中酸楚的苦澀,暗暗湧上心間。
“臣妾,定不負皇上所托。”
長孫莞霽一起身時,便隱隱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輕微的搖晃,幸好一切都相安無事。
在抬眸的一瞬間,見葉漪蘭一直站在慕容灝宸的身後,而她這身打扮何止是奴婢的裝扮。
一看到她,便能想起昨晚他們二人你儂我儂的場景。亦是昨晚,一場不堪回首的夜夢。
那場夢猶如噩夢,亦是美夢。兩者間並存,可她多希望放下噩夢,接受這場美夢。畢竟,慕容灝宸從來不在乎。失德又如何,又有誰知曉。
“朕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一直在興風作浪。”
他故意道出此話,無非是想故作試探著。可偏偏……
眼眸中散發出一抹意味深長的遠慮,淡意的唇角勾勒出微揚的弧度。
“來人,將屍體給朕抬上來。”
屍體?
聽聞他這番話,葉漪蘭便緩緩地走到他的身側,便看到長孫莞霽那雙恨意的雙眸。
不管今後所有一切,她都不會放下。畢竟對她而言,她,長孫莞霽才是他正妻。
可慕容灝宸隻愛自己又如何,不過是名義上的妃子,又豈能比的上正室之位。
長孫莞霽看著她那張楚楚動人的眼睛,倒是將慕容灝宸迷的團團轉。真不知,自己的相貌哪裏比不上葉漪蘭。
一旁的默默站著的夏慕靈,見皇後那雙眸中充滿了極度濃重的怨恨。
眼眸不禁瞄向抬向殿中的那具屍體,當掀開白布時,嚇得立即捂上了嘴巴。顫抖中隱隱發出一絲害怕的聲音,問之:“皇上,此人是……”
“他才是真正下毒之人。”
葉漪蘭看向那具屍體,這蒙麵之人不正是他。
聽慕容灝宸那肯定的言語,想必他已斷定此人便是下毒之人。
這樣一來,就連自己亦不知,他是否是真正下毒之人?
腦海中,倏然浮現他那晚之言……
此刻想想,原來他早已準備了一手,不管此刻真相如何,此刻認定了便是,往日的事又有誰知曉。
又或許,那真正幕後之人又意操化一切,殊不知一切皆因自己設下。往日,那人一定會多加防範。畢竟‘凶手’已然伏法。
“皇上,此人都已經死了,根本就是死無對證。”步步走向葉漪蘭的麵前,強顏歡笑地微揚著弧度。“何況,又豈能證明宸昭儀的清白。”
看著那具屍體,長孫莞霽根本不相信此人便是凶手。他此番的做法,無非是證明葉漪蘭的清白,而自己身為皇後,他這麽做無非是想當著自己麵,來證明此事與葉漪蘭無關。可偏偏,夏慕靈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葉漪蘭還未等他轉身之時,提起裙擺跪於他們二人麵前。向長孫莞霽磕頭著,一語委屈之意,苦苦懇求道:“皇後娘娘,既然皇上將此事交托娘娘,這件事奴婢確實沒有做過,今日凶手就在此處,還望皇後娘娘定要還奴婢一個清白。”
慕容灝宸見她這一番舉止,不禁挑著眉宇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見葉漪蘭當著慕容灝宸跪於自己的麵前,這分明是當眾讓自己為難。莞爾一笑,徐徐道來:“可沒有證據,本宮也無法還你清白。”
“那本公主,便是證據。”
倏然從門外傳來一聲稚嫩的聲音,所有人都看望而去,唯有慕容灝宸卻一直看著跪於地上的她。
“北漠公主不是已經……”
夏慕靈看著她出現在此處,極為的驚訝。
她,竟然沒有死?那麽今日,皇上便要赦免葉漪蘭的罪,畢竟北漠公主並未死。
這盤棋,見他極為淡然地下著,便說明他早已心知肚明。
“沒錯,本公主隻是假死而已。這件事,跟宸昭儀根本毫無關係。”
寒莘見她一副驚訝的表情,並無多在意。而看向長孫莞霽,一看到自己嚇得都沒有任何底氣,對視著自己。那是她根本沒有想過,有一日自己會活著,替葉漪蘭證明清白。何況,她所受的苦皆因找到凶手。如今,雖未找到那奸詐之人,可此事不管如何該塵埃落定了。
假死?這簡直是冠冕堂皇。
看著她毫發無損的站在這兒,確實詭異了些。毅然而然地走上前去,質問道:“那在沁蘭殿搜到的毒藥與那封信,公主又該如何解釋?”
長孫莞霽根本毫不相信,就算她沒有死,葉漪蘭終究還是無法能夠恢複清白。
心中的恨意,萌然而生:自己是不會讓葉漪蘭好過,絕對不會。
解釋?
寒莘不屑哼笑道,安然自若地娓娓道來:“那毒藥原本是治療宸昭儀病疾,卻不知竟然被調換。那封信亦是這凶手交托我這麽做,殊不知亦是被調換了。”
聽聞,葉漪蘭一抬眸,便能看到他早已站在自己的身側,而方才寒莘的話,在她聽來一切都她胡編的。想必,這話定是她自己道來,畢竟他始終不知真正的真相到底是如何。
自己費勁周折,無非是想知曉真正的凶手是誰,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都被打亂了。
反而一切都變成了,自己一心而要重新回到慕容灝宸的身邊,才演的此出戲碼。
“公主就這麽信任他?”步步走向她的麵前,正視她的雙眸,望能從中看出破綻。極度不屑地哼笑著,a傲慢的雙眸深深凝向她那雙撒謊的眸。“本宮倒是覺得,你是為了替宸昭儀開脫呢?”
慕容灝宸將此事交於她,為的就是讓她親口承認。畢竟,她可是皇後。
反而聽她的言語,根本是騙不了自己,她心中到底在盤算什麽。
“本公主此刻相安無事的出現站起皇後麵前,自然這下毒一事與宸昭儀無關。”狠然的雙眸看著她,怪不得聽荀彧說長孫莞霽這女人向來陰狠,此況看來,果不其然。而她,卻步步緊逼著她。“難不成,皇後是想讓本公主徹徹底底的躺入棺槨內,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