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浮沉亂遊芙菊殘
氤氳嫋嫋繚心懷,芙菊殘柳曉寒霜。
曲音悠揚悠子心,浮沉亂遊斷孑然。
一曲一歎心惘然,唯教生死兩闊依。
倚靠在窗台,手中的葉片在嘴中悠揚一曲別樣的憂慮之樂。神色凝重地所望,街上霓虹垂掛,少許遊人相許倚盼。
拿取一旁的酒壺,借酒以愁地飲落。從中的流露的酒水,早已沾濕了他的衣襟。彌漫地酒香,徐徐縈繞在周圍。
唯說酒香沁人心,無奈,隻有解憂愁。可倒是,有愁未能解,隻是喝酒塗個樂罷了。
雙眸迷離地凝望著那隱隱約約的麵容,不禁放下手中的酒壺凝視視著。
“怎麽了?”
見她一直抬頭凝望著上方,倒是不曾想過那人竟會露麵。反而是她,一直所凝視著,生怕別人她的身份。
聽聞,雙眸漸漸地的回眸而下,親昵地挽著他是手腕,莞爾一笑道:“方才那人,覺得極為的熟悉。”
見他這般冷漠的模樣,還真是見不慣。
他強行將自己的身子摟入懷中,明知他這般做的用意。
此刻他可不管此人是否眼熟,如今他便知有一個目的……
“蘭兒,到江南的這幾日,還未與你遊曆一番。今晚,我可是放下了所有,來陪你的。”
寵溺的笑意,卻一經戲弄地她的鼻尖。
他們二人好不容易出宮,又豈能錯過了他們二人的良辰之景。
垂眸那餘光看向自己的鼻尖,別過頭暗自羞赧一笑道:“那你還站在這兒做什麽?”
“走吧。”摟著她的腰肢,雙眸微側地看了一眼窗台的人,嘴角微揚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著他們二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方才本想看得極為清楚時,樹所剪影的葉枝將其半遮半掩著。
從宣都而來的消息,稱慕容灝宸與葉漪蘭在此處。可這多處密探,都無打探到他們的消息。
方才那二人的身影,委實像極了他們二人。若真是他們,若是得知殷家的兵權,又豈會如此坐享其成。再者說,慕容灝宸到此刻還不知曾有個舅舅。
這件事,若不是慕容灝隸相告,或許就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聽到一聲開門之音,緊蹙著眉宇所其凝望著,那一抹身影漸漸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從中站落於地,雙眸疑慮地看著她的身影,坐下而一副悠然自得地長舒一氣道:“怎麽,這一次倒是不怕我會對你做些什麽?”
聽聞,膽怯地將手放於身前,暗自隱藏著此刻的慌亂之意。強顏歡笑地淡然揚起著,徐徐道來:“自從,公子放了我們二人起,公子又豈會在再做損人不利己之事。”
如今想來,他放過他們二人,隻因時間緊迫,隻是覺得一切都極為的順利。隻要他們二人肯為自己辦事,一切都可自行商議。
“今早我便收到你的信,可是拿到手了?”
一看到她所寫的信,說是今晚有要事詳談。或許,她前來唯有這件事可談。原以為,給他們三日時日,還是給長了些。
“這件事,怕是隻有公子一人能做到。”站在他身側,亦不敢多看他雙眸一眼,隻怕自己任何的舉止令他瞧見,便覺得一切都在騙他,倒是得不償失了。
指尖輕輕點碰著酒壁,深邃地雙眸不苟言笑道:“此話怎講?”
“若不是我逼問崔淏,又豈會知曉公子給他吃下毒藥,既然為了抱住他的命,我自會幫公子得到所其之需。也肯希望公子,能將解藥交出。”
交出解藥?要是此要如此可交,他又豈會費盡心血做這些事。她這說法,簡直是可笑至極。
挑著眉宇,絲毫不屑道:“隻要交出來兵權,我便會將其奉上。”
“皇上早已在殷家與父親相認,若不是我聽到崔淏與皇上之間的談話,我又豈會逼問他的秘密。不能在傷害他性命的情況下,這件事公子便可隨意的出入殷家。到時候,我會助公子一臂之力。”
要是她沒有偷聽他們二人之間的談話,她又豈會知曉,一直一來崔淏便在欺瞞自己。怪不得,說要去找表哥時,他竟然如此不願。原來,他早已將命交於這人的手上,唯有幫他真正的做事,解藥自會奉上。
“是真是假,我豈能相信你。”
放下手中的酒壺,雙手儼然地緊握,眸中迸發出一抹狠厲之意:怪不得找不到慕容灝宸的身影,原來是躲在了殷家。那麽,方才那二人便是極為的清楚了。可她這番話,又完全信不得。
半信半疑的眸光徐徐轉動著,可偏偏一切有理有據,又豈能隨意便信了。
“公子可是不信?”
聽聞,抬眸望向她,便見她解下衣裳至落與腰間。隱隱的酒意在其中作祟著,這般場景不禁想起第一次與蘭珊在亭中所做的一切。
殷曉曼見他絲毫不信,閉上雙眸猶豫了些許,才做決心下來當著他的麵脫卻。果然,在他的眼中隱隱散發著迷離之意。何況,他喝了酒,就如那晚他酒意迷離的場景。
見況,一把將她的身子擁坐於懷中。雙手安撫著她的臉頰,緊緊地捏著她想下顎,冷聲質問道:“你可是想勾引我?你們二人如此相愛,你想為了他再次失身?這一次,可是沒有他來要你的身子。”
“公子不信,曼兒隻好拿自身來交換。隻求事成後,公子能將解藥交出。”
其實,她從未想過要來見他時,會以這般模樣獲取他的信任。這世上有千萬種方法,自己可偏偏選擇最愚蠢的方法。用身子來換取一切,這比任何出賣之事,更要羞恥。
為了自己所愛之人,她沒得選擇。
仔細地打量著她這一身,邪魅一笑道:“若是不給呢?”
“我不知那毒藥能讓他活多久,若是曼兒以身相許,公子可否會……”
“以身相許?”自嘲自諷的笑著,無奈地搖頭著。“那好,我倒是想看看,你可是真的願將身子給我。”
他確實不信,此女子真的可願將身子給之。一觸碰她的身子,便能感知她的害怕。
“怎麽,可是害怕了?”
害怕?她自然害怕,這一點她隻能默然地否認著。
故作安然地羞澀地別過頭,雙手從衣袖中緩緩伸出,緊緊環扣住他的脖頸,附在耳畔中輕聲道之:“公子說的,可要做到。”
見之,隱忍的酒意徐徐上頭著,直接抱起她的身子扔入床中。
殷曉曼見他,完全是被酒意迷亂的心智。其實,她不過在堵,隻要賭贏了便一切有了把握。他不信,自己便隻能做出此等事。
他的身子直接重重地壓著,雙手卻十指緊扣著。嘴中卻一直呢喃著:“蘭珊——”
蘭珊?
原來,他是有喜歡的人。他既然有喜歡的女子,為何如此把持不住自己的心,之前又為何這般無恥地待自己。隻因,他想令自己聽從指令?
唇漸漸滑落在耳垂處,手卻緊緊揉握之物,簡直如玩物一般,任其的操控著。
身心芳縱,意識渾濁。直至緩緩落入與身下時,那一刻他的才驚慌失措地清醒。立即將她的身子放開,拾起地上的衣裳直接扔入她身,警告道:“既然你如此有誠意,我便信了你。”
殷曉曼那雙顫抖的手,將其拿過衣裳裹之時,雙眸顯得有些慌亂。
聽聞他這般說道,心不由地放寬了些。自打他險些要要進入身時,那一刻自己心早已準備對不起崔淏的事。反而,他有自製力索其克製了自己。幸好,這一切都賭贏了。
“那兵權在我爹的書房的字畫後麵,隻要拿到兵權,便可去郊外的一處破廟中,點起香火,便可有人帶入。隨後,那些人便是公子的人。”
見他沉思之意,謹言慎行地再次問道:“公子,可是還是不信?”
“說的如此詳細,自然信得。”她說的有理有據,根本不像是謊言。不過,慕容灝隸要的隻是這個兵權,倒是不曾想過先皇不光給殷家兵權,就連軍隊亦是給之,怕是日後有奪帝做準備。
可偏偏,這件事絕不能讓慕容灝宸知曉自己,一旦知曉,怕日後會對夏家下手。無論如何,他亦得護靈兒與蘭珊周全,以及未出世的孩子。
瞥了一眼她這副殘缺的身子,冷言道之:“收拾好,你便離開吧。”
漠然離去的身影,可心中卻在萬般的自責著。方才若不是清醒過來,那一刻,他便要得了殷曉曼是身子。可那一刻,他竟然錯當成了蘭珊。他又豈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自從答應幫得慕容灝隸的那一刻起,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利用他,來換取他們母子平安。
蘭珊說得無錯,一旦慕容灝宸知曉此事,又豈會讓她獨活。畢竟,有辱皇家之事根本任何都承擔不起的。
此時此刻,他如今便隻有早些拿到兵權回去複命,之後事他再也不會插手。自始至終,他都不曾想要插足他們兄弟之爭。可他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蘭珊。那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若沒有那個孩子,或許她亦會想盡辦法得到。
站與樓梯處,看著密集的人群,暗自一味的苦澀笑著。
“主子。”
“吩咐下去,明晚便開始行動。”
明晚?
原以為,一切都不會如此順利,看來一切都在主子的把握之中。
歡喜言笑地恭賀道:“看來,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沒白費。”
聽聞,暗自不屑地輕笑著,叮囑道:“記住了,明日一切都要順利。機會隻有一次。”
“是,屬下這就去命人準備著。”
若是一切都安然,便不會失手。便可,早日回去複命與慕容灝隸。
回眸看了一眼屋內,夏千亦的雙眸卻是極為的冷漠無情。
殷曉曼見他走後,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可安然放下。
倒是望著自身,何時變得成了這副樣子。隻要這一次一切順利,今晚的一切都便是縹緲的浮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