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蜜香深深池中散(下)
漸漸地,慕容灝宸將她的身子放開,心中比任何人都覺得對她的虧欠。
哪怕她心中一直不願,而他有迫切之意,可偏偏一切都完好如初的所擁有著。她比任何女子,都要高貴。他所給予的一切,都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一切。可有些東西,他的確給不了她。
見況,他有意逃避著,這是她一直以來都不明的一件事。明明她放下心中一直存有的執念,可他方才卻……
雙手緩緩地安撫在他的臉上,漸漸地靠近他的唇瓣,一吻而啄落著。心中卻無比的失落,可依然還是強顏歡笑的微微揚起著一抹淡然的笑意:“自從那一晚,你也沒碰過我的身子。還是說,你覺那一晚很是不堪嗎?”
不堪?
那一晚的意外,竟然對她而言是如此的輕描淡寫的一句‘不堪’。一把摟過她的身子,倚靠在懷中。嘴角揚起地弧度,卻是一抹輕揚的一笑之:“在你眼裏,你就這麽看我的?”
“那你方才,為何卻是一直在躲避著我?”
她並非那般看待他,隻不過這番話,是她故作而言,看他是如何的態度。可見此時的他,到有些惱怒之意。
手卻不停地在他身前,緩緩地安撫著,隻願不想讓他發火罷了。
微微抬起雙眸,再次繼續道來:“還是說,那一晚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你別無選擇。”
慕容灝宸,我並非在逼你,隻是我隻想知曉,你究竟會說出何話,讓我有所信服。
“我怕弄疼了你。”
那一晚,的確是一場意外,這場意外中的陰謀,根本無法去扭曲事實。摟著她腰肢的手,稍一用力便將她緊緊所束縛著,附在她的耳畔,戲謔般的輕聲道之。“何況,方才你不是也在害怕的躲避著,不是嗎?”
“我……”
她確實有在躲,可偏偏他卻太停止,這一切反而他所不願。不知,他是否對自己失去了一切興趣,還是說自始至終他根本從頭到尾都不願碰,哪怕他做的在過分些,何況她早已不是當初剛入宮的葉漪蘭。
望著他的雙眸,指尖卻是點著他的鼻尖,抿咬著唇瓣偷摸地一笑著。
一直深深有怒怨的他,緊握著她的手腕,溫熱的雙眸變得極為的陰翳,漠然的言語質問道:“蘭兒,你告訴我,你為何一直糾結此事?是你對那件事的不甘,還是對我有任何的怨言?”
怨言?
自始至終,哪怕有一絲的怨言,她都不會一直藏於心中。可偏偏他這一問,卻是無諸多怨言。
將他的身子請推而開,負氣的轉過身道:“若你懂我,便不會這般質問我。”
質問?
慕容灝宸微側著身子看向她的背影,何時何地他們二人才不會因一點小事,而去拌嘴。
一拳狠狠地摔向水麵,怒指道:“我看,是你該好好冷靜一番了。”
方才他倏然那一下,令自己著實嚇著可一番,身子亦是不禁顫抖著。
望著水中的自己,苦澀一笑地緩緩開口道:“慕容灝宸,你到底對我有幾分情意,又有幾分的真假?”
她不知,自己這一番問,他究竟會如何動怒。若是他怒,便是他根本不夠了解自己罷了。連自己隨口一說地怒氣,他都要與其發怒,他口口聲聲說懂自己,這如今反而一看,便是不懂。
“那你,可有對我有萬分的真情?”他現在原地,一直在等著她開口,儼然緊握的雙手卻是放於水中。
對她而言如此單單一句話,她都不願說,真不知她心中到底有何糾結之意。
冷然地雙眸僅僅知看了她一眼後,負氣一道:“說不上來,以後不許再問這件事。“
萬分的真情?
她確實有,不是他不曾給予機會讓自己開口一道,而是自己根本不願開口罷了。
可偏偏,他竟然讓自己日後都不可在提起這件事。怕是,連他都不知該如此給自己一個解釋。就連自己,有時亦覺得太過拗性,反而令彼此間失了往日的情分。
聽著身後欲要離去地身影,心中默然冷空了一番。
慕容灝宸剛要上去時,便見她一直待在池中,絲毫未曾回眸的用意。
“怎麽,你還想一直待在這兒嗎?”
葉漪蘭微側著身子,能清楚的看到身後的身影漸漸靠近時,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偷抿的笑意。直至他從身後抱住的那一刻,她便知曉,他不過是隨口一說,並非真正地生氣,在他的心中依然還是有自己一個位置存在。
再次擁入她懷中時,他才知自己根本不願與她慪氣,隻要一見到她,便會情不自禁的想要與她一起,一刻都不願與其離開。
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浮躁的心緒漸漸地緩和了不少,娓娓道來:“你再這般與我慪氣,這沁蘭殿怕是真要成冷宮了。”
“你若敢喜歡別人,我……”
他若是真有一日,愛上她人,而自己真該如何自處?
此時此刻她早已不顧及任何事,轉身緊緊地將身子貼於他身前,嬌嗔的輕聲道來:“日後,你可千萬別拋下我,一人走了。”
聽她那般傲慢的言語,便有所得知她方才定是故作而為之。戲謔地勾著她的鼻尖,一番寵溺道:“你這讓我回來的心機,倒是跟誰學的?”
心機?
若她真懂心機,就該嚴懲那些一直想要奪取自己性命的人。可她知曉,自己並不能這般做。一旦她變得心狠,便不在是當初的葉漪蘭。
不忘初心,這是父親從小便教習,又豈能將其忘卻。
雙眸微然一動,指尖在他的身前隨意地比劃了幾番,故作委屈地輕聲一一道來:“你明明懂我,為何方才還要那般做?那一刻,我還真以為你就要這般離開我。”
若是他那一刻真的離去,她確實想要喊住他,幸好他還是回來了。
輕柔地將她的身子橫抱於懷中,隻因方才觸碰她的身子,竟然有一絲地顫抖,生怕因淋了雨而有所著涼。這一沐浴,反而是忘了時辰。
凝視著懷中的女子,溫情地眸光宛如一縷春日鎖照耀著她身,一切都如此的令她安心。
“你每一次都因一件事與其爭執,自然不會想到你竟然如此在試探我。”
試探?
葉漪蘭聽聞,不禁一笑之。她還未開口道出真相,反而他卻先道出口,看來他還是懂得自己的心思。
倒是見他將自己的身子放下軟榻時,依然還是放於一旁的紗衣緊緊地裹著,反倒是他卻獨自更衣著。
轉過著身子而望著他,他曾說,習慣這般默默地注視,可她亦是。這樣看著他,反而能感知以往不曾擁有過的一切。如今,再去看待以往的種種,反而是自己太過幼稚、過於執拗。如今,亦是這班地執拗。可自己的性子,唯有他一人能承受得住,亦隻有他能包容自己。
眼眶中微微隱約含著一絲的淚意,忍不住地便是下意識地溫婉的喚道著:“灝宸。”
“怎麽了?”
“沒事,就想這般喚著你。”
聽聞,慕容灝宸確實不解一笑著。以往,她喚道著自己無非是有事,如今卻隻是她一句的喚道。
卻令他到不安著,亦是無奈地搖頭著。
一把扣住她的腰,直接將她的身子躺入軟榻中,寵溺的雙眸深深凝視著她,唇緩緩地落入耳畔,輕聲道之:“日後,可還想與念卿見麵?”
“你若允,我自然毫無任何顧慮。”
見麵?
這個期許,她倒是指望不上。畢竟如今地後宮,流言四起,又有誰回在乎真,知在乎假罷了。
可這件事,僅有一次。她不想,再有任何的把柄,掌握在一人地手中。
聽聞,慕容灝宸倒有些明白她所言之語,若不是方才有人跟蹤,她又豈會如此提防。
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緩緩的滑落於她的身前,透過這紗衣,卻有一絲情不自禁的動容,隻好隱忍這心中那份狂亂地心。淡然一笑所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一想起一事,心中便是大悅:“宮中的流言,我自然不會管。可我借皇祖母地懿旨,給了長孫莞霽記性。”
“你可是又奪了她權?”
聽他如此開懷地模樣,對於長孫莞霽最為致命的一擊,變隻有奪她的權。
見她偷偷抿這嘴角,不由自主的被她這一笑鎖深深地吸引,反而將他地身子重呀與下,雙手緊緊相扣,壓低這聲音緩緩道來:“那你,可想知曉,為何不給你?”
一陣酥麻的吻,再耳畔處慢慢遊走而過。漸漸地他吻羅於脖頸,與其說耳畔是自己最為敏感之處,此處亦是如此。隻要他一吻,心沉重半的墜落,急促地心卻心悸都跳動著。羞赧地,而微潤了臉頰。
“我是你最寵愛的妃子,一旦這權落入我手中,怕是要不知礙著多少人的眼。”他寧願過得一切都是如此安穩,亦不願他將所有的一切交於自己。
他的雙手微微扯開身前地紗衣,而她卻環抱著他的脖頸,一落於身前地吻,身子便不禁上下浮動著。隱忍地咬著唇瓣,再次繼續道之:“今早你與姝妃密談,想必亦是為了此事。”
“在這些事上,你最懂我。可偏偏,隻要一遇到我們二人,你為何就……”
慕容灝宸聽她這番話,句句都是自己心中想要與其說的話,反被她所一一道出。可他不甘願的一件事,便隻有在彼此間最為不懂,亦無法一眼看出真相。
“她們的事,自然看得清楚。你我二人,又豈能與此事,相提並論。”
相提並論?
凝視著那雙善意地眸,輕柔地將她跨坐於自身,滑落的紗衣早已被其落入腰間。頃刻間,抱著她的身子牢牢靠於柱子,發狂般的撕吻著他的肌膚。
明知痛,她亦隻有忍。隻因她知曉,不過是他發狂,一時迷亂了心智罷了。隻要他清醒,便不會如此。而他,向來隻是輕柔的撕咬,反而這是他一貫地作風。
纏綿芳休,萬眾皆醉迷,玉肌相纏,情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