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許一人許一生安(下)
推開門地那一瞬間,便見床上的人兒早已默然地坐起,倒是那雙眸中卻是如此的吃驚。
則是宛然一笑地上前,將手中的藥碗放下後,直徑而走入她的身側。
伸手撫順著她的臉龐,如此朦朧地雙眸,想來定是方才剛醒不久。深情地淺然一笑地看之:“如此吃驚做什麽?”
看著她身上被其吻落的吻痕,不禁再次擁著她的身,再一次地一一親啄著。
昨晚,他亦不知為何,再一次失控而不得吻落地狠些。可偏偏,昨晚他差一點便……
如今,他又不敢看向她的身子,亦是用自身所為其遮掩她的身子,雙眸卻絲毫不敢有所任何地直視。
葉漪蘭則是看向他有所躲避的雙眸,便知他此番舉止究竟是為何。若才
非昨晚,他過於衝動,又豈會變成這番模樣……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一睜開雙眸的那一瞬間,她一直在尋找他的身影。而殘餘在身邊的溫度,還依稀殘留著幾分。
隻是未曾想到,他竟然端著藥前來,原以為他則是默默地選擇離去,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如今,他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著實有些驚訝罷了。
可他的出現,則是她一直不敢有所期許,隻是怕他中就不會出現。反而此時的一現,倒是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的坦然與安然。
“我是打算此時便要走。”聽她這般說道,不禁故作長揚著聲線,緩緩道來,亦變得如此溫情脈脈。“可我,依然還是放心不下你。”
他可對她戲弄,亦可對其深情。
無論如此變換,他都是對她始終如一。
“那你,為何不帶我回去?”
這些日以來,她都不知在府中度過了多少無數的黑夜,盡管府中的一切自然比後宮更為清閑。
可不管如何,他終究不在身旁。哪怕再有諸多的熟悉感,身邊總會缺點何物,令其毫無不自然。
回去?
她向來不喜歡宮中的生活,如今在府中正好滿足了她的心願,如今卻是……
還真是有些不懂她的心思,有時究竟是如何想之。
拾起地上的衣裳,將其一一親自為其穿之,溫情一笑地道之:“你就這麽喜歡宮內的生活?”
“不是,有你嗎?”
她自然不喜歡這一切,總覺得在宮中極為地有所壓抑著自己,自然會厭之。若非有他,當真不知該如何支撐著自己。
聽聞,倒是欣然一笑地偷抿著嘴角,緩然一道之:“若沒有我,你可還會如此?”
“你在哪兒,我便在哪兒。不離不棄。”
無論他在哪兒,就如他願跟著自己一樣,一直都是如此,不離不棄。
如今,她不想在沒有他的視線中而一直活著。此時的自己,越發的如小鳥依人那般,其實她根本不願。
可不知為何,終究還是成為了他身旁一直想要靠近的人,可不願做他身旁的負擔、累贅。
不離不棄?
這句話,他又有何理去將其反駁,自然是暖化在心中不得讓人欣然一笑。
可雙手卻是緩慢地放下,苦然一澀地笑之:“今日,怕是不能帶你入宮了。”
不能?
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喝藥,讓自己盡快將身子調養好,哪怕短短的時日,隻為能盡快回到他的身邊。在府中,若是不想,便是無可能的事。
她隻是為他考慮,亦是為了自己心中那一點的私心。
“我的傷,並不會礙著走路,為何……”
“你這身子又有身孕,極其地虛弱,又豈能入宮。一旦被人有心之人再一次地傷害,我還真怕。”
其實,他隻是在害怕,害怕再有人對她有任何的傷害。如今,她的身子怕是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折磨。一旦有人再次構陷,想來不光是一人命,而是一屍兩命。
他不願當著她麵道出口,隻因不想剝奪了她所擁有的一切。亦不願,再讓她為任何事而擔心受怕。
放於他手腕中懇求的手,她自知無論如何懇求他,他的決心亦是不會有所任何的改變。自然,他要做的事,恐怕連自己都無法將其改變。
他,不會讓任何左右他的一切,反而哪怕是自己,亦是不能。
“既然如此,我還是安然養傷便是,你還是走吧。”
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前,默然歎息一道,便從他身旁起身時,而他卻未站起著身子,隻是與自己十指緊扣,能感知他的不願鬆手。
就如,每一次到臨近危難時,他都從未有一刻是將自己的手放開。
“今日,帶你出去走走,可好?”
聽之,一臉困惑不解地回眸看之,不苟言笑地道來:“你不是要回宮,何來如此多的時辰?”
聽聞,遮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隻是他並未在掩飾其言一笑,挑著眉宇,輕聲咳嗽了一番後,徐徐開口道之:“誰與你說過,今日我要回宮?”
“我還以為,你……”
細細想來,方才他確實未曾說過,一直都是自己以為的罷了。可不管如何,隻是今日一日後,他照樣還是得回去。
“以為我會再次拋棄你?”聽之,不禁緊蹙著眉宇,寵溺地撇然一笑之。“今天這一日,我會補償前兩日對你的食言。”
今日,他隻想好好地陪著她。畢竟,這中秋轉眼也到了,倒是寧可她安然地在府中養傷,亦不願讓她參與這一切。畢竟,有些事她還是不知曉地為好。
補償?
這份補償,對她而言倒也不是奢求之意。隻是,有些事她該真正地放下心境,去享受自己該擁有的一切。
身子不禁一軟,又被其圈固在懷中,依然還是如此不雅、令其羞赧的姿勢。
依然能感知到他身下抵觸的物體,咬著唇瓣不禁意間羞紅了臉。
“灝宸,日後可別這樣了。”
慕容灝宸看著她比以往更為紅暈的連,一吻落她的臉龐,竟然是如此的發燙。
他並未理會她所言地這句,依然還是緊緊托著她的臀,往自身所緊貼著。親口的一啄她的唇瓣,反而愈加地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舌尖緩緩地探入,反被她倏然伸出的掌心所遮掩。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如此待我。”
聽著她如此嬌羞之音,故作懲戒地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呢喃道來:“那我若在過分些,你倒是毫無任何拒絕的餘地。”
聽聞,葉漪蘭害怕地從他懷中起身,原以為他的力道會用力些,不成想他早就鬆手了。
見況,慕容灝宸瞄了一眼桌上的藥,才後知後覺地站起著身子,一副慵懶的模樣頹然走到她的身前,深情一視:“我替你梳妝,不然這藥都要涼了。”
坐於鏡中前,望著鏡中的他熟稔的動作,自然不會有所擔憂他的手法。
眸中一直閃爍著柔蜜的目光,所望鏡中的一切。默然歎氣一道:“若是我們二人在軒凝閣處度過餘生,想來定會如這般場景。”
“會有的。”
會有的?
葉漪蘭從鏡子中便可看出,他隻是假意在安慰自己。明知這一切都隻是假的,亦不會有那麽一天,竟然都還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其實,那一日就連他亦不知,究竟何時他才能真正與她一起。怕是,這一輩子亦隻能在皇宮之中。
不過,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他一定會給其不一樣的盛世。
凝視鏡中的她,這副嬌小動人的模樣,足矣這一輩子都可捧在手心之中,不願放手。
為其所戴的簪子,而她向來不投其所好那些雍容華貴之物,自知如此,可他依然還會選其華貴之物給之。
簪落發髻,安榮華貴。
“幸好,這藥並未涼透。”
慕容灝宸走之過去,端著手中的藥,嚐抿了一口後,才特意走向她的麵前。
反而見她,一臉不願的模樣,一看便知她極其不願喝之。
“倒是我不在的日子,你倒是肯喝。怎麽我一來,你便不願意了?”
“誰說我不願喝。”
此話一道出口,他便直接端向自己的麵前。之前,一直在隱忍著這藥的苦味罷了。
可偏偏他在身前,自然何事都習慣了,自然他一來便更加不願喝。
心中有尤為不願地接過他手中的藥,緊蹙著眉宇隱忍著將其喝了下去。
口中蔓延地苦澀之味,卻帶著一絲甜意,將其一一散去。
隻是他倏然索來的吻,將其苦澀化罷了。
他們二人相互眸中對視著,眸中的一切都全數被他所一一探去,所有的心思亦在他的眸中,逃也逃不走。
舌尖在其漫遊而纏繞著,一點一點吞噬著她所有的氣息,緩緩將其放開的那一刻,他又是親口啄著她的唇瓣,細口般的啄之,卻尤為地深情。
“如今,可好多了?”
聽聞,羞赧的抿咬著唇瓣,輕聲地緩然道之:“好,好多了。”
紅暈的臉頰讓她無法抬頭看之,毅然而然地想要逃離時,反被他輕緩的力道所拉住。
“你如此著急,想要去哪兒?”
“你說帶去出去,如今又要反悔不成?”
他此時這般攔著,倒是不知他究竟意欲何為。
“那亦不是現在。”
如今,他倒是不願如此過早地將她帶出去,隻因她如今這般羞赧的模樣,還不想被人看見。
伸手撩撥她的發絲,柔情蜜意地輕聲道之:“你想去哪兒,我便陪著你去。”
“若我想回宮,你可願意?”
“今日,不談此事。”
不談?
方才他所言無論自己想去那兒,他都會陪之。怎麽,一說到二字,便尤為不耐煩。
轉身則是背對著他,默然歎氣一道:“是不願談,還是你根本不願。”
“蘭兒,你……”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隨口一道罷了。”
聽他開口的言語,便知他定然有些不悅之意,便隨口解釋了一番。畢竟,他自始至終都不願讓自己回宮,又何必再去強求一二。
“你想回宮,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
聽聞,葉漪蘭感覺隱約不安地一道之:“你究竟要做什麽,可是有事隱瞞?”
“沒什麽。”溫情一笑地掩飾心中對她歉意,繼續緩然一道。“這件事,自然等你傷好些,我再告知與你。”
這件事,自然還是不能開口道之。
聽他言語中諸多推辭與隱瞞之意,便知他有意不願相告。既然如此,她不再有任何的強求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