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曲落晚尹風瀟寒
葉落風瀟寒,一夜小寒窗。
一人坐落於燭火前呆滯般的雙眸卻是一直所其凝望著。
指尖放於燈芯之上,那般灼熱的煙氣一直所燒透著自己的指尖。
可卻不知,這番燒灼的痛,卻無法比背叛之罪來得更痛徹心扉。
亦不知為何,自從那一夜得知後,每一夜的夢,卻是一場夢魘根本便是無法安然入睡。
若是自己不知曉此事,又豈會對他有如此厭惡之意在其中。畢竟,有些事又豈能是尋常人能忍受地住。
原以為自己入宮後,他會慰問一番,可偏偏連一句稍信的人都未曾有過,又何來任何期許之意在其中。
慵懶地身子毅然而然地不願站起,頹然的步伐亦要轉身之時,卻聽聞身後門被打開之音,下意識地回眸。見到她的那一刻,總覺得今夜倒是舒坦了些許。
畢竟,她們二人所經曆的一切都不同,反而越是想要從中得知一些關於表哥對她的情意。
畢竟在外人的眼中,他們二人則是綿綿長情。私下如何纏綿恩決,亦隻有他們知曉。
自然,有些事亦隻能羨慕,有些倒也隻能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見到她時,身心反而卻更為舒心了一番,悵然地一笑之:“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事情辦完了,自然是回來了。”
他們二人之間有約定,無論何時,自己亦不該去破壞他所許的諾言。一旦自己違背了,日後便會更為肆無忌憚。在這個皇宮之中,亦不能再有任何顯眼的舉止。
理應記得初入宮時的場景,不為所其引誘。
聽她這番輕描淡寫之意,不禁故作上前所望她那張看似春風得意的麵容,卻尤為的故作一言道然:“可是我見表嫂春風揚露的樣子,怕是並非如此簡單。”
瞧她今日如此拿著自己做樂的模樣,能看到她漸然地放下,可心中卻依然還是有些不安。人心,往往都是猜不透。看似笑顏的麵容,又豈能真正的得知她心中的喜、哀。
嘴角微微上揚的笑意,卻令人如此癡迷,莞爾一笑之:“方才,他確實送我回來了。”
送回?可偏偏,卻無表哥的身影。
其實有時候對於他們之間的事,終究便是不清楚。
就如這一次,她前去宸蘭殿,原以為為了葉大哥的事與其相談一番,自然依照表哥地性子定然不會將其放回。
卻是未能想到,他們二人竟然是一同而來,卻未一同踏入。
“你們二人究竟有何承諾,連夜宿都不可?”
承諾?
對於此事,與她說之自然無任何關係。可偏偏,有些事對她而言倒也道不得。
“這樣,反而二人都該清淨些,這樣才能不為之前的事所困擾了。”
有時,她亦覺得不該纏著他。在府中的這段日子中,爹與其說了很多,自然說得最多的便是他的君王,不可亂了綱紀。
這些理她都懂,可偏偏一遇到他的溫情,反而將那些事全都拋諸於腦後。畢竟,他所帶有的溫情,無論是誰都無法抗阻,亦無法有所抵抗。會令其,不胡帶入深淵之中,無法自拔。
“若這世上,都如表哥這般,或許便不會有諸多分分合合。”
聽她如此為此著想,他們二人亦能有著尋常之心,何人不為其羨慕。
可倒是,表哥懂得情,亦懂得如此真心待一人。而崔昊,便是無這等心思。
隻因,表哥所擁有的江山,自然可坐擁天下,亦能抱的美人歸。可他,不愛江山卻愛美人。
若是在其中抉擇,自然是美人。隻因,他放的下所有的榮華富貴。
默然地放開她的手,眼中中喜悅之意漸然地消退,悠然長歎一氣,卻是如此的憂慮。
對於此事,葉漪蘭不羨慕,隻因她有所得到,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別人羨慕的目光。
可有時,她會在意曉曼的心境,隻因這一次所發生的事對她的打擊太大,而此事亦敢告知於他。
有時不知如何寬慰,亦不知說出的言詞對她可否有絲毫的顧及。
溫婉的笑意,微微蕩漾而開:“其實,我對他的情,似無則有。有些事喜怒我自然不敢隨意放在他的麵前,可偏偏有時覺得在他麵前可隨意任性,隻因他向來都不會生氣。”
一直思慮著之前的種種事後,倏然發現時,已經錯過了如此多美好的事。
知恩難忘,知情相守。
一直守在門外看著她一舉一動的慕容灝宸,眼角中那份寵溺的目光卻帶著欣然地笑意。
“奴婢參見皇上。”
慢然而來的彩鳳,亦不知情況,上前便是請安道。
反而她的這番話一道出,慕容灝宸瞬間的確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反而一切都化為烏有。
葉漪蘭未曾想過他出現,亦會站在門外許久。凝望著他的雙眸,卻是如此的平如止水,無絲毫的波瀾。
反而倒是示意著彩鳳,先行進去。想必,若非彩鳳開口的那一瞬間,自然不會知曉他。
疑惑不安地問之:“你還未走?”
聽之,則是溫情一笑:“我是來拿一件東西便走。”
“是何物?”疑慮地雙眸看著他,究竟不知到底是w何物,他會如站在門外,而不得進。
若是這樣,方才與曉曼所言的話,皆然都被其所聽去。
“先前給之的錦盒。”
錦盒?
先前,他亦是如此。可之後卻又再次給之。真不知他對於此事究竟如何想之。
自始至終對於錦盒中的秘密,向來都不知。他,亦是不曾相與告知。
“此物如此重要,你不該放在我這邊。我這就給你去拿,日後便不要放在我這兒。”
在她轉身之際之時,卻一把將她的身子拉入懷中。又是一番深情地叮嚀,緩然道之:“若是重要之物,那便隻有你。”
“這都何時,你還說出這番話前來。”
聽得她這番話,嘴角卻是偷偷上揚。不管何時,他所言的每句每字,都會被其所一一迷陷。
嬌羞地將臉深深地埋入在他身懷。
見況,慕容灝宸則是更為寵溺地將她的身子摟的更緊了些。
不管在何時何地,他都會無盡地去寵之。
捧著她那張羞赧地容顏,久久凝望卻又不由自主地上前吻著她的唇瓣,故作挑著眉宇淡然一道之:“怎麽,這才分開多久,你就不願聽得?”
並非她聽不得,而是今日他們二人太過於親熱,令其有些不自在罷了。
將他的手緩然地放下,微側著身子,伸手便是一指:“我這就拿給你。”
見她如此,慕容灝宸自然而然的將她放手。
自從她從葉府回來後,這性子越是像極看未入宮時的他。想來,定然是師傅對她說了些何事,才會變得不再如此依偎在自己的身旁。
可他寧可,想讓她依偎在自己的身旁。隻因,如今的她早已經知曉真相,又何須再有這幾日的承諾。
望著她屋內的身影,不由走出門外,倚靠著柱子,抬頭便是凝望。
“一遇到表哥,就聊的如此之久。”
蘇曉曼不禁湊入她的身側,黯然地抿然一笑著。可見她的臉上卻是如此的紅暈,倒是唯有談起表哥之時,才會有的異常之態。
聽聞,葉漪蘭卻是羞赧不語地從她身邊略過,隻因此時還不想提及關於他的事。
見之,蘇曉曼則是羨慕地笑著,獨自一人聞著彩鳳所燃起的香爐,此物還是表嫂特意前去蕭太醫那兒取之,來為自己鎮定心芳。
若是一切都能重來,她不願一直便躲在宮中,而不敢有所去麵對這一切。
望著這空蕩的屋內,竟然感覺到一絲的孤寂。哪怕彩鳳在一旁伺候,亦是覺得寂寞。
葉漪蘭一推開門,卻見他默然地站在院內之中,疾步上前地將手中之物遞給與他:“如此珍貴之物,日後還是別放在我這兒。”
慕容灝宸從中接過後,便一把再次將她的身子緊緊摟入懷中。自從她遠離自己的視線後,倒是一味地不舍。
正要離去的那一刻,他便想起一事就有所前來,亦不會聽聞方才她對曉曼所言的那番話。若非彩鳳打斷,怕是會這麽一直聽下去……
“此物,並非你珍貴。”
聽著他這番花言巧語之語,則而貼著他的臉龐,輕聲附道:“這天轉涼了不少,你亦別感染了風寒。”
聽她這番關心,眼角中卻展露一絲戲謔地笑意,乘其不備地深深吻著她的唇瓣。
見況,葉漪蘭不禁緊蹙著眉宇,一把輕柔地將他的身子推開,羞赧地咬著唇瓣,別過頭一道之:“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關於荀彧的事,你亦別過於擔憂。”
本不該拉住她的手,該放她走之。在他心中,一直都未曾給她一個解釋,這一次開口,卻是如此不安。
“這件事,我定然把握,你無需如此擔憂。”
聽她這淡然的言語,如今自己反而成為她那般,如此憂心忡忡。
“蘭兒,關於荀彧的事,你當真沒有絲毫的怨言?”
怨言?
若有怨言,早已經化解,又何須再對其有絲毫的這份不滿之意在其中。
對於這件事,自己的心反而開懷了些許,不會再有所任何思緒再為其困擾半分。
慕容灝宸不安地微然緊蹙著眉宇,反而卻見她笑而不語,親眼看著她的唇吻落於唇角之中。
見之,不禁垂眸望著手中的錦盒,深情地卻是一味地寵溺。
彩鳳見娘娘回來後,便輕手輕腳地上前相告之:“娘娘,表小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聽聞,葉漪蘭不禁探頭一望,輕聲叮囑道:“你先下去吧。”
“若是累了,便休息吧。”
見她如此孤落的坐著,想來心中還是未曾放下。
“表嫂,這件事我是不是不該逃避?”
逃避?
有些時候,逃避亦隻是為了心中能夠安然些。其實,逃避與否,取決自心。
“既然都已經做了決定,毫無反悔之意。”
有些事,她自然不能為其左右一二,隻能將自己心中所思所想一一告知,其餘的事亦隻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