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不安一方心中愧
“姑爺,沒有皇上的指令,奴才不能放你進去。”
指令?
崔昊抬眸望著這沁蘭殿這字眼,果然這裏宛如一個禁區,根本不得任何人進去。
若非今日前來是為了蘇曉曼,又豈會前來。何況他自然不能隨意進入這沁蘭殿,畢竟,經曆上一次那件事後,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皇上對自己早已經有了芥蒂,倒是蘇曉曼走上第二日晚,皇上親自而來,卻是如何的慌亂,若是看到自己與她人有苟且一事,又豈能保得住自己如今的地位。
自從那一日的告誡之後,行事反而愈加的小心。
隻因,不知在何處,便有皇上的眼線。若非是文宣王提點,自然不會知曉此事,亦不會這件事每一日都如此謹慎小心。
望著裏麵的一切,不禁不屑輕揚一笑之:“怎麽,我來接自己的夫人回府,都不成?”
“奴才隻是按規矩辦事。若是姑爺真想進去沁蘭殿,還需親自麵見皇上才可,不然奴才亦無任何的辦法。”
若是以往,安德他自然會放其進去,可這是皇上下的命令,自然不會有絲毫的怠慢,亦不能有所違背。
“不必了。”
聽聞,安德下意識地抬眸,卻聽聞這聲音反而是從身後傳來,亦是回眸望之,默默地退到一旁。
“你先下去,這件事不必驚擾到皇上,亦不會讓他人隨意踏入這沁蘭殿。”
蘇曉曼自從得知他前來,一直在裏麵猶豫該不該出來見他。卻一直默默地在一旁聽著,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要與其相見。心中,反而是暗自欣然了些。
聽之,安德亦隻好開口道之:“奴才,這就告退。”
這兩日不曾見她,反而總覺得在她的身上少了幾分,之前的樣子。更多的,便知有陌生。
“曼兒,你終於肯出來見我。”
聽聞他這番質問,那眸中的光早已經不再是有任何的柔情,那一夜的柔情怕是隻給了一人,而非是自己。
心無之愧地步步走向他的麵前,不屑地上揚嘴角的那一絲的笑意,淺然地冷笑道:“崔昊,你是不知後宮之中,若是沒有皇上的應允,是不能隨意進入後宮。”
蘇曉曼見他如此風塵仆仆的前來,一看便可知曉,他若是真是前去尋得表哥,表哥又豈會讓他前來。
何況這個時辰,表哥自然是與表嫂一起,又豈會搭理他。
而他此番前來,心中卻由一番欣慰。可這欣慰之中,諸多的便隻有一絲擔憂。不知,昨日的事他與爹可已然知曉。
若是知曉,他便該昨日前來,而非是今日。
後宮?
這規矩,他又豈會不知曉。可偏偏,在他心中一直都無法放下的便隻有一件事,若今日未能有個說法,怕是她留在此處隻會給人多番言論。
毫無猶豫地握著她的手腕,低沉般地聲音徐徐道來,卻是一番告誡:“跟我回府,你還想在這兒丟人現眼不成。”
丟人現眼?
原以為,他日後改過自新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可煙消雲散。如今,他特意前來,開口便是‘丟人現眼’之詞。昨日的事,便為他丟了顏麵。
若是,他的那件醜事公開,這丟人的便是自己,又何須是他。他如今,又有何資格來指著自己的不是。
而昨日,若非聽得太皇太後那番話,又豈會知曉,在蘇府中有表哥的人,亦非是窺視所有的舉止,隻是為了有心之人前來對蘇府不利。
可偏偏,隻因自己出府一事,卻讓極為謹慎地表哥,看出了端倪。便一直在查崔昊的一舉一動,這才會故意讓太皇太後前來一番說辭,而讓蕭太醫娶之,已經是上上策,為了將其掩飾被看到是一切,那些流言自然可製止。隻為他們根本便是不知,對於這件事從未與他正麵談起過,豈能答應這件事。
可這件事,表哥知曉後卻一字都未曾提及,隻是怕是自己過於為此事擔憂罷了。畢竟,這件事又豈能開口道之,簡直便是丟了蘇家的顏麵。
若是真的開口,他會如何,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反而會被扣上一個棄婦稱號罷了。畢竟此事,又為何自己來承擔著一切。
要顧及蘇家的顏麵,亦要顧及對自己的聲譽,隻為她根本不願背上這等隨口議論的事,其餘的事自當可以不在乎,唯獨這個……
垂眸望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冷然地相視一看之,淡然地雙眸卻是不屑地將其放開他的手,不禁輕揚一笑道:“看來,這個消息倒是如此之快,便傳入到你的耳朵。”
“你以為,可以將這件事永遠是埋藏下去,隱瞞我一輩子?”若非這件事有人告知,怕是永遠都不會知曉,自己的女人竟然做出這等醜事。亦是想起,在江南時,她與那夏千亦所發生的一切,哪怕盡管從未有任何的發生,可有一夜真假如何又豈會知曉。
可如今,怕是所有人都知曉,又豈能讓她待在這裏,反而這流言蜚語則是極為之大。
隱瞞?
這件事,無需隱瞞,自然會有人知曉。
可他,就算有人知曉,亦無當年揭穿他的所有舉止,反而他倒是心安理得,說得的那些話卻是如此的厚顏無恥。
傲慢地抬眸所凝視著,無奈地搖頭輕然笑道:“那你呢,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又為何讓我來做。”
“可你與那個太醫之間的事,還想隱瞞多久。何時,你變得如此不知羞恥,勾引他人。”
崔昊不禁看向周圍,這件事他自然不會將其鬧大,隻因他知曉,若一旦這件事被皇上知曉,哪怕說是為了帶她回府,怕是這私自進入後宮便是一條死罪。
見四周無旁人,便是一把將她的身子摟入在懷中,輕聲地便是一番警告道:“蘇曉曼,你可是我的女人,怎能與他人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
若說是糾纏不清的人,怕是他崔昊,而非自己。對於這件事,本便是問心無愧,他又有何資格來說教自己一番。
“崔昊,我告訴你,我蘇曉曼自始至終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那你給我解釋,你們二人為何衣衫不整?”
他所聽到的唯有他們二人衣衫不整,若非如此,他們二人又豈會如此耐不住寂寞讓他人看了去。
又豈能讓自己女人,被他人玷汙了去,怕是這一生的恥辱。
“你不信我,我又為何與你說道。”他手中的力道反而愈加的緊,卻絲毫唯有任何想要鬆開的用意。怒然的雙眸中,卻又一絲的崩潰之意,低聲告誡道。“崔昊,你放開我,不然我便叫人前來。”
叫人前來?
她可是自己的妻子,如今這番做法亦是自己的不是。
此事不光為了她,亦是為了自己。
好不容易立足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又豈能讓他人當作笑話來議論這件事。亦不能因這件事,而丟了自己的顏麵。
隻是他不曾想到,竟然她會與一個太醫有苟且的事,若是自己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又該會如何……
見她如此過激,又根本聽不進勸,亦隻好緩和了一番心境,故作輕和的溫柔一道:“今日你若是不願與我回府,這件事怕是永遠都不會結束。”
若想要結束,那便隻有與他此生不在有任何的瓜葛,那便絲毫不會礙著他的官職,亦無任何人可對他對於此事的言論。
“這件事,根本不用你來為我著想,表哥自然會為我平息這一切。”
對於此事所流傳出去的一切,自然是有人刻意為之。如今不用多想,便可知曉究竟是誰。
若非是她,又豈能將此消息泄露的如此之快。
看來,長孫莞霽依然還是害怕,害怕這件事被揭穿。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回府中。不想,再次經曆一次那一幕的痛苦。
他對她人所言的那番話,依然還在耳畔盤旋著,一直都無法消散。他所帶來的一切,至今都不會去忘卻。自始至終,自己從未有過對不起他的事,而他卻一直都在傷害著自己。
“這等事,怎能堵住這悠悠之口。”
漸然而然,倒是感覺身上有一番間隙,便將他的身子推開。
步步後退著,隻是不願讓他再次靠近著自己。隻因,他這一次的靠近,卻是尤為令人厭惡。那一幕,怕是永遠的噩夢。又為何,會讓自己看到那一幕。若是沒有那一幕,便不會如此痛苦。
這一切,都是他所給予的自己,又何來有顏麵的來質問自己。
冷嘲熱諷的不屑地狂笑道:“怎麽,崔昊。你是在害怕,沒有了我,表哥便不能給你官職了是不是?”
“並非你想的如此。”
聽聞她這一語便命中自己的所想,自然而然他不能承認自己的野心,一旦有所承認,她便會更加懷疑自己對她的情,隻是為了野心才跟她一起。
他,不能這麽做。一旦做了,這一切便都毀了。
“那是什麽?”
這番話,說得倒是絲毫無任何猶豫,更是問心無愧。以往,還在表哥麵前一直擔保,如今怕是不會了。
自從這件事而言,他的情終究是假的。
而他若非自己所說,他便不該前來質問自己,亦不該對自己有這份懷疑,瞞著自己與她人歡好。
“我告訴你,我蘇曉曼沒有做過的事,自然不會去逃避。你還是快些走吧,這裏諸多都是表哥是眼線,你若再不走,不出一會兒你的消息會傳入表哥那兒。”
眼看這時辰快要到了,安插在沁蘭殿周圍的人,又豈會不將此事一一告知於表哥,一旦之間有任何過激的舉止,怕是表哥定會找他質問一番。
可至今為止,表哥為當著自己麵而說與此事,可在心中倒是尤為不安。畢竟,此事,卻是如此難言啟齒。
“既然你不為我考慮,你也別忘了嶽父大人,最好別讓他知曉此事。”
崔昊看著那一抹冷傲的身影,相距的距離卻是如此的遙遠。想要觸及,便一直都無觸碰。
雙眸中卻迸發出一抹狠然的恨意,雙拳毅然而然地儼然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