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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四章:雨花入樓台覓影

  一盞盞垂掛與樹枝上的霓彩的燈籠,卻一直掛落在所走的這條路上。夜色朦朧,唯獨盞落的燈籠,倒是照耀著自己前進的道路,毫無任何可迷路的方向。


  腳下的步伐從進入這條路起,便是走的極為的緩慢,欣賞著這沿路他為此所留下的風景。


  似乎,自從初入宮時,他對自己所有的驚喜都停留在了去年,今年反而則是第一次如此令人的視線無法挪開。


  就如當初看到他帶自己前去桃花林那般,滿天花瓣一直飄落在身上,粉與紫之間的融合,反而那一瞬間才是見過最美的景色。在那一刻,被眼前的一切所深深吸引,便如此時此景一樣。


  他倒是一直能看透自己的心願,自己所需的一切,想看到如何的景色,他都能一一了解的如此透徹。


  還真不知,從小到大哥哥對他倒是說了多少關於自己的一切。


  慢然地走在這其中,嘴角倒是不經意間便是微揚而起,那一瞬間反而更為令人心曠神怡罷了。


  眼見麵前的雨花台離自己如此的近,那一刻葉漪蘭反而倒是沒有慕容灝宸的身影,就連周圍便無他任何的足跡。


  疑慮地雙眸,倒是極為無助的踟躕在原地之中,卻絲毫未有緩慢的向前走去。隻因他,並非在此罷了。


  可他,究竟在哪兒?


  雙眸倏然一看雨花台上的柱子,卻是飄然的一張紙,不免好奇地上前走之。


  輕柔地將其取下,便見所寫:

  金風玉露一相逢,人間盛世幾安有。


  幾度和風暖心脾,獨飲觀夜幾時許。


  燭暗閣火剪影尋,雨花入樓台覓影。


  涼月成夢苦中樂,何須楊柳亦怨之。


  這字跡顯而易見地便是他所寫之,可他是單單留下此詩,倒是毫無任何蹤影。


  ‘雨花入樓台覓影’而此番話,他倒是寫的應景。走入這雨花台中,卻要尋得他的人影。可偏偏,卻要苦中作樂,毫無任何怨言在其中。


  何時,他變得如此過分,竟然用這詩來打發自己。


  “慕容灝宸,你究竟在何處?”


  默然緩緩地往後退之時,卻撞入一人的身懷之中,倒是被其捂住了嘴而不得開口。


  “是我,別叫?”


  “念卿?”


  從自己撞入懷中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中便是早已認定是他,卻是轉身的那一刻,雙眸中的驚訝與失落倒是一直在其中,從未有過絲毫的欣然之意在其中。則是一語驚訝所問之:“你怎麽會在這兒?”


  “我見小姐獨自一人在此,便是上前尋得。”見她這般失落,心中的欣喜卻是蕩然無存。嘴角毅然而然地揚起一味地苦澀之意,徐徐道來。“可是小姐,不願見我?”


  “並非不願見,而是我有些疑惑罷了。”


  看著眼前的念卿,總覺得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反而是他的麵具,自從送得他麵具起,他便一直未曾摘下曾經所贈,而此麵具並非當初之物,而念卿絕非對自己有過多親密地舉止,向來都無任何逾越之意。


  而眼前的此人,倒是絲毫不避諱。


  可聽這聲音,反而卻是尤為地熟悉。不知為何,總覺得與以往少了些什麽在其中,心中倒是一直堅信,他並非是念卿。


  才特意上前貼近他的身前,故作而問之:“你可有見,皇上在此處周圍?”


  聽聞,那一刻他卻不知該不該道出口。卻見雙眸之中異樣的神情時,則是毅然而然地開口:“並未看到。”


  並未看到?


  他這番話,果然是如此地輕描淡寫之語。


  “今晚,是他邀我前來,卻毫無人影。他將我一人留在這兒,可有想過我的不安。”


  “怎麽好端端的便哭了?”


  見況,她的淚意卻是不由自主的而落下的那一瞬間,便知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些。可他隻想給之一個驚喜,並未讓她有此等委屈的心境。


  從她步步而來時,便一直時刻地走在她的身後,一刻都未曾離去過,直至她安然地站在這裏,拿取為她而留下的詩詞,所言的一切便都一一寫在其中。原本他確實想要一直戴著麵具與她相見,可見她如此抱怨之意,倒是未曾想過她會哭。


  將她抱入懷中的那一刻,她卻是緊緊握著自己身前的衣領,手中的那一拳則是尤為地輕疼。她這一舉止,反問顯而易見地便得知她定然是看破了。


  聽她哭,心中更為心疼。一度地撫著她的背脊,極為慌亂地寬慰之;“好好,是我錯了。”


  “差一點,我便要將你誤認為念卿。”


  那一刻,明明知曉他並非是念卿,可她心中一直了卻地告知自己,他便是慕容灝宸。隻是,先前焦慮不安的心,以及他如此戲弄地欺騙,反而是愈加地令人有所過激,卻是無法克製自己心中的委屈。


  她知曉,隻要自己一哭,他便會毫無辦法再次洋裝下去,可在他抱入自己的那一刻,才敢真正地確信自己所疑慮的事並非有任何的錯誤。


  念卿?


  從她方才的第一句,便是念卿時,他的心確實失落萬分。隻是不曾想到,僅僅隻是戴了一張麵具,她竟然倒是毫無任何疑惑,開口便是他。幸好,她並未完全將自己認成念卿。其實,她那番話,聽聞在心中卻是尤為欣然。


  見她麵容上的淚意,便是溫情地將之撫去,故作幽怨地歎氣長道之:“你何事都與念卿一道,不是很希望他出現嗎?”


  “可他,沒有你重要。畢竟今日所見的人是你,而非他。”


  念卿,陪伴了這麽多年,自然形成了形影不離的習慣。可如今,這兩者之間自然得區分而開。自然,她必然得知曉他們二人,誰才是自己心中一直最為在意的人。


  沒有你重要?

  聽著她這番話,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些許。暗自上揚地嘴角,更是一味地意味深長。深情卻又是一番寬慰地吻著她的額間,緩然道來:“若我是念卿,反而更為一直待在你身旁。”


  “你怎麽可能會是他,你亦成不了他。”


  在心底之中,沒有人可隨意地代替一人,亦不可能永遠成為那人。畢竟,二人的心性全然不同,又豈能有絲毫地可相提並論之言。


  何況,他並非是念卿。念卿,更不可能是他。


  “怎麽,還在賭氣不成?”


  聽她這言語之意,反而更為在賭氣一般。可偏偏,他自然而然地則是挑著眉宇,毫無在意地一道。


  “你說好,在此處等我。故意留下這首詩,還特意扮成念卿的樣子,你可是想戲耍我?”


  若非戲耍,又出於何目的?


  原本他為其所準備的一切,都尤為地感動。可偏偏,他這一煩捉弄,倒是將心中的期許所一一的打破。


  未免,也太‘心狠’了些。


  戲耍?

  起初他確實有這等心思,可一看到她那一刻,便渾然有些不知措施之意。自然而然的,將其忘乎了所有。


  倒是不禁伸手便是勾勒著她的鼻尖,一番寵溺一笑之:“是你要將我認為是念卿,我亦無絲毫的辦法。”


  聽他這番辯解之言,則是將他地手怒甩而開,負氣地轉身一道:“慕容灝宸,你還真會強詞奪理,反而倒是我錯了。”


  見況,便是將其抱住她的身子,極為親昵地吻著她的臉龐,輕聲細語地則是道來:“是我錯了,是我不該讓你一人留在這兒,原諒我可好?”


  原諒?


  葉漪蘭並未真正地責備與他,而是心中難以平複罷了。有些事,自然不能因任何一件自己不得由衷的事,而將其一直過度埋怨。


  可偏偏,隻要是他,心中的不安便會一一淡然。


  望著手中一直放於手心的詩句,緩然地長歎一氣著。身子卻是極其地想要依偎在身側時,反而被他將其轉身則是麵對。


  而自己的雙眸卻是尤為不敢看向他,隻因自己濕潤的眸還存有一絲紅暈在其中。


  見她那舉止,並未過多的想要湊近她的雙眸。畢竟她根本不願讓自己看,又何必去打擾她如此不願的心境。


  則是柔情地雙眸,卻一直都為她而所擁有。


  “這麵具,你可願親自幫我摘下?”


  摘下?


  以往,她曾多想摘下念卿的麵具,想看看他的麵容,可他終究不願。


  可一看到慕容灝宸所戴著麵具時,那一刻倒是錯愣將其看錯。恍惚之間,他們二人便是同一人。


  緩緩將手伸向他眼前,眼見便要觸碰他所戴的麵具,那一刻猶豫地而不敢觸碰。


  見況,那雙所在麵具下而流露出的深情,卻是一一展露在她的眼前。


  “你是害怕麵具下的我,還是怕我並非是慕容灝宸?”


  “你自然是慕容灝宸,這一點我絕非會錯。”


  聽她如此堅信的言語,可她中舉還是一番猶豫。


  “那為何,就是不敢呢?”


  聽聞他那番話,明明已然知曉他是誰,又為何會如此的猶豫與不安。這番感覺,倒是在麵對著念卿,唯有在他的麵前亦想摘取他的麵具,卻又要在意他的感覺。可今日麵對的是慕容灝宸,並非是念卿,亦不該有這等思緒在其中。


  緩然地閉上雙眸,則是深呼吸了一番後,倒是鼓起勇氣將其取下他的麵具。


  看著他的麵容漸漸地有所浮現,那一刻卻不由自主地再次落淚。


  見之,他立即將麵具隨手一丟,則是捧著她的臉龐,深情意味地吻落她所落下的淚水。心中頓然疼惜著:“我可是有多醜陋,怎麽倒是嚇哭了。”


  葉漪蘭則是搖頭否決,抽泣地哭意則是令她緩緩開口道:“你讓我如此苦等,你還戴著麵具前來,我自然是……”


  “如今,我已經將麵具丟了。你再這一哭,反而我不知該如何哄你了。”


  對他而言哄她則是令她開心,無畏的前去給予她全部的愛意便足矣,並非亦在哄之一直都是如此。


  如今她隻要一落淚,依然還是那般束手無策之意,可不管如何,他依然還是將其捧在手中,不離不棄。


  “那你,大可不必哄我。”


  道出這番話時,其實她自己隻是故意在氣他罷了,並非要真正地與他有所爭執。畢竟,今晚所給自己的一切,倒是如此的令人神往。


  “在我麵前,你這脾性,日後得收斂些了。”


  她每一次的脾氣,倒像是恃寵而驕。這恃寵而驕,倒是屬於她的性子,根本便是於他人不同。


  這番不同,則是更為的令人想要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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