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堂上交鋒
識別一個人，常人是通過容貌、身材、聲音等方面進行判斷。
吳籟不同於常人，他識人的方式更加細膩，常人能夠分別一個人只能夠記下7分，他卻能夠做到十成十的記憶。
因此幾乎見過一次的人，就不存在忘記的可能性。
再加上金燕子在吳籟腦海中的記憶相當的清晰，所以當眼前的語文女老師李燕出現之後，吳籟已經不自覺地盯著她，將兩個人的身形、聲音放在一起進行對比。
相似度超過79%！
除了吳籟沒有見過金燕子的容貌之外，眼前的李燕無論是身材還是聲音都太像那個女飛賊。
為了進一步確認，自己語文老師究竟是不是女飛賊金燕子，吳籟調動了一絲神力，聚於自己雙目施展瞭望氣術。
人有五運三氣，壽運、財運、官運、紅鸞運、武運，才氣、病氣以及運氣，五運三氣一定程度上是一個人另類的指紋。
若眼前的女老師李燕真是一個普通人，那麼她的五運三氣定然表現得很平常。
而吳籟想看的便是李燕的武運，金燕子的實力可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只要李燕表現出超越常人的武運，那麼她的身份便做不得假。
目光集中在李燕的頭上，伴隨著望氣術的施展，吳籟見到了常人根本見不到的武運氣柱。
常人的五運三氣無論哪一項正常水準都在一尺，低於一尺便意味著有缺，而高於一尺則意味著擁有不凡之處。
這望氣術除了不能夠觀看自己的氣運之外，幾乎能夠看遍任何人的五運三氣。
白色光柱足足兩尺三，其中一尺五寸為實質性的光柱，另外的八寸則像是火焰的外焰一般略帶飄忽。
實質性的光柱意味著李燕已經擁有的修為，而那另外的八寸則可視作她還沒有化作實力的潛力。
[果然！]
吳籟觀察到這裡，哪裡還看不出來，這李燕的的確確就是那金燕子。
只不過看到這裡吳籟反倒是更加好奇了，好好的一個女飛賊竟然會選擇教書育人的老師職業，這是偽裝，亦或者是她本職就是老師，而副職才是女飛賊？
「吳籟，起來！」
就在吳籟盯著李燕思考，對方究竟為何來到他所在的學校時，突然他的名字被李燕在課上點名。
「是，李老師！」
吳籟不是刺頭，自然沒有心思專門和新來的李燕唱反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米八的個頭，比起女性中頗為高挑的李燕還要高小半個頭。
「老師的臉有這麼好看嗎？既然有時間發獃，那麼把我們剛剛複習的《赤壁賦》給我背一遍！」
「誒？李老師你發夢了嗎？剛剛你在講的不是《念奴嬌·赤壁懷古》嗎？」
李燕要求吳籟背誦《赤壁賦》，可不是檢查功課，而是刁難！
這番話裡頭隱藏了好些個陷阱，若是吳籟啥也不想當即背下《赤壁賦》反倒是中了計。
只因為剛剛她為眾人複習的內容，壓根就不是《赤壁賦》，吳籟是在分心利用望氣術，可不代表他就真的什麼也沒有聽到。
被吳籟的一句話反駁，第一次給吳籟他們班上課的李燕，當即被噎住了話，在喉嚨里正準備說出口的一番訓導之詞，完全說不出口。
[這老師還真不好當，正是遇到問題學生了，還是他竟然有一心二用的天賦，剛剛我明明感受到他那灼熱的目光，難道是我自己敏|感了？]
李燕望著吳籟那雙清澈的，不含任何想念頭的目光，不禁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感受到的，究竟是不是敏感過了頭。
「抱歉，一時口快說錯了……不過這《赤壁賦》也是高考語文必考的一篇古文，你也學過，不如再背一遍，鞏固一下也好……」
《赤壁賦》是高一下學期學的課文，雖然當時要求所有人背誦，可是有誰會每年都背誦的，再加上今天還是開學后的第一天，幾乎所有人都在暑假玩瘋了，班上還真的沒幾個能夠全文背誦這《赤壁賦》。
坐在前頭的賀彰已經轉過頭對著吳籟做鬼臉了，那幸災樂禍的模樣簡直就是在等著看吳籟的笑話，而班上的其他人也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他們對吳籟這個不熟悉的同學可是生不起半點兒的同情，只是在慶幸著李燕沒有點著他們來背。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
《赤壁賦》的內容從吳籟的口中一字一詞地被送出來，發音、聲調、停頓沒有半點兒的錯誤，簡直比起標準朗誦還要更加標準。
第一段完美，第二段同樣一字不差，伴隨著吳籟越背越多，就算是剛剛有心想要刁難吳籟的李燕也不禁眼眸中帶著驚訝以及滿意，沒想到她隨便點的一個學生竟然擁有這等語文功底。
「……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當最後一句背誦完畢，吳籟從頭到尾竟然沒有一處停頓思考，整個過程尤如行雲流水，根本就和拿書朗誦一般的流暢。
「很好，大家要像吳籟同學學習，高三我們的複習需要記憶許多古文，每一片最好都做到和吳籟同學這樣倒背如流的程度，這樣方能夠在高考時取得高分！不過吳籟同學，七月既望，這既望是何意？」
「望即陰曆每月十五，而既表示達到的狀態，既望就是農曆十六日，表示滿月後的一天……」
「馮虛御風，馮又做何解？」李燕似乎起了興趣，在吳籟背誦完畢之後接連提問。
「馮同憑，意為靠、依託。」
一師一生就在這課堂上一問一答起來，而無論李燕問的問題是什麼，吳籟都能夠用最為標準的回答做出回應。
足足五分鐘的時間，李燕竟然沒有一道題難倒吳籟。
這就是吳籟的優勢，從小到大記憶的問題從來不是問題，別說背誦古文，就算是正本語文書他都能夠背下來，因此這文科乃至於理科套公式的問題全都不在話下，甚至就算是現在就進行高考，吳籟也有信心能夠考入京華青雲學院，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整個語文課就像是成為了吳籟的個人表演，明明和班上的人沒有什麼交流，可是藉助與李燕的問答，所有人就像是第一次認識吳籟一般，不禁對他的一切產生了好奇。
上午第四節課一下課，所有的學生便如作鳥獸散，要麼前往學校的食堂，要麼就近回家吃飯。
吳籟也想立馬回家，卻被李燕這名新到的老師給叫停了下來。
「吳籟啊，學習很好但是不能夠鬆懈，通說你和賀彰爭風吃醋，想要用花來一爭高下？老師也年輕過，你還是將注意力放在學習上……」
「李老師你這話說的，你現在也很年輕漂亮，班上的同學都很喜歡李老師……而且，這一次不是我想不想比，而是賀彰願不願意投降的問題，他挑起的比試，我沒有理由放棄不可能脫手的勝利！」
「小小年紀就這麼自傲，有你吃虧的時候！」
「這可不是自傲，就像老師明知實力不濟也會和壞人一戰，我也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吳籟走出學校大門返校，殊不知他的這番話卻引起了李燕的注意。
和壞人一戰？
這件事情可不是一個學生能夠說出口的，李燕斷定吳籟知道些什麼，打算好好研究一番吳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