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海賊版石壕吏

  「老大！你最近這段時間最好還是不要回村裡了！」


  和平常一樣在雲林里和一群雲獸熱身一番后，坐在原地休息的耶摩猶豫良久后，還是小心的靠到艾尼路身旁，偷偷小聲提醒了起來。


  「哦？這是為什麼？」


  看到耶摩這幅生怕別人知道的樣子，想不出碧卡這個村子為什麼不能回去的艾尼路立馬好奇的追問到。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每年收稅徵兵的時候到了啊！」


  「徵兵收稅？」


  一直以為碧卡村就是一個自給自足的小村莊的艾尼路顯然被這突然出現的意外情況搞得有些懵逼起來。


  而被他這麼一反問的耶摩同樣也懵逼了。


  「老大你忘了？去年就是徵兵收稅的時候，因為老大你……咳咳……所以大家就想把你頂出去應徵。結果因為老大你太瘦小了，來替神大人徵兵的神兵隊看不上老大你，所以老大你才逃過一劫啊！也就是因為老大你沒有去應徵，最後歐姆的哥哥被抓走了，所以歐姆去年才帶著修羅，大悟他們找你麻煩的！」


  「哦？原來是這樣嗎？」


  終於明白自己去年穿越還有這麼一個緣由的艾尼路，對於耶摩現在有些難以啟齒的那些小矛盾現在已經不看重了。但是這個徵兵收稅他卻得好好打聽一番，因為聽耶摩的口氣，顯然這個徵兵收稅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而如果這個徵兵繼續下去的話，那他的這些手下遲早都得被拉壯丁拉走。這對於艾尼路來說，就像自己辛辛苦苦培養了一年的白菜，結果莫名其妙被豬拱了一樣，那是萬萬不能忍受的，尤其這來徵兵的隊伍還是神的隊伍，那他艾尼路就更不能如此放任了。


  為了搞清楚這個事情的始末，艾尼路思索一番后還是謊稱有些事他被歐姆他們那次打過以後已經不記得了，這個徵兵和收稅的事以及那個什麼神的事，耶摩必須和他仔細講講。


  聽到艾尼路說他被歐姆他們打失憶了，耶摩心裡默默的替他們捏了一把汗。然後更加謹慎小心的回答起來。


  「老大！我們空島不算那些邊遠的地區和一些有厲害勢力盤踞的地盤，基本都是由神大人統治的。據我父親的父親的父親的爺爺說，那個時候的空島還是一片祥和的，稅收雖然有，但是並不多。徵兵雖然有，但也就是去天使島服幾年兵役就回來了。直到有一天，隨著一股海流，一座巨大的島嶼衝破了白海，最後掛在了白白海上。在一陣美妙的鐘聲過後，神賜之島和那上面的山迪亞蠻子就進入我們的視線了。隨後，我們空島之民和他們之間就開始戰爭了。也是從那時候起，壓在我們身上的稅收和兵役就越來越繁重了。直到現在，基本上去服兵役的除非戰死是不可能回來的，而每一次繳稅都基本會把村子挖空的。」


  「面對這種越來越繁重的徭役，底下白海上的村民們全都開始漸漸的不配合了。而為了將這場戰爭堅持下去，現任神大人甘福爾大人在二十年前將自己身邊的親衛下派到各個村莊當村長並讓他們迎娶當地村老的孫女或者女兒當妻子，從而使整個空島開始不穩定的後方又開始能重新為前線提供戰爭物資，我們家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落戶到碧卡村的！」


  「神之島，山迪亞人，甘福爾，我有些明白了。」


  聽了耶摩的講解，再結合自己前世看的劇情，一些耶摩都搞不明白的事情，艾尼路此刻都已經明白了。


  空島的歷屆神為什麼要和山迪亞人開戰，難道他們都是戰鬥狂嗎？這顯然不可能，而讓他們將這場戰爭堅持到現在的又是什麼呢？也只能是那片整個空島都獨一無二的土地罷了。


  由於空島形成的特殊原因，空島人的食譜一直都是白海里的貝類，個別魚類以及生活在雲林里的雲獸們。而從人類發展史上，我們也能夠知道，靠漁獵生存的部落是無法滿足自己部落日益增多的人口的，所以為了能夠讓部落存在下去，每個部落都要控制自己人口的。所以即使神控制著整個空島大部分地區，但是他手下的臣民其實也就那樣而已。所以當阿帕亞多這座神之島出現后，看著山迪亞人那強大的部落和戰士，以及每年耕耘后就可以長出大量糧食的神大人們終於坐不住了，因為可以解決困擾他們多年問題的方法出現了。那就是佔領這片神賜給他們的神奇島嶼。


  一方是為了繁衍壯大，一方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原本就因為上升氣流突然成了鄰居的兩個陌生部落立馬亮出自己的肌肉，舞刀弄槍，戰鬥了起來。而這一打就是四百年。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山迪亞部落那邊打了四百年是什麼狀況，但是看現在空島聯盟這邊人人厭戰的情緒，艾尼路就大概推算出對面的勢力了，一個詞強弩之末而已。


  再結合後面劇情的發展以及動畫中看到的那個雲隱村的慘樣，艾尼路大膽的推測，空島聯盟和山迪亞部落之間決出勝負的時間大概就是這幾年了，而且勝利者應該是靠著人多勢眾地盤大笑到最後的空島聯盟，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即將品嘗這美味的勝利果實的時候，艾尼路這個瘋子突然帶著他的手下殺出，將甘福爾的神兵衛隊打的落花流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竊取了神們奮鬥了四百年的勝利果實。


  如果再往深了一點兒推測的話，毀了碧卡的其實並不是艾尼路，而是無休止徵兵的神們。畢竟劇情里說艾尼路毀了自己家鄉碧卡的就是甘福爾這個被驅逐的前任神啊。而草帽海賊團一夥對於艾尼路殘暴不仁的印象也是甘福爾潛移默化影響的。畢竟艾尼路對於空島的統治雖然有問題，但是真正受苦的也就是被扣押在阿帕亞多上當苦力的五百神兵，以及為他們擔驚受怕的天使島居民罷了。對於其他的空島村莊，艾尼路可是秋毫無犯的。這天使島這種神直接統治的城裡和艾尼路他們這些混在白海上的村裡，天然就有矛盾也很正常吧？畢竟島打下來又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移民上去。


  所以對於原著中空島的這些恩恩怨怨，艾尼路現在是徹底明白了。既然他已經明白了，又怎麼可能會再和原來一樣，任由這場白白海之上的戰爭影響到他們碧卡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