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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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想象還有件事情我也是記憶猶新。學兵營的上課是很無聊的,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在自習。你問我為什麼?我就告訴你吧,所有的教員都是兼職。比如說我的教員就是我們隊的副隊長黃隊,而隔壁學雙100的就更厲害了,是大隊長的司機,所以大部分時間都處於自習時間。
不過講道理要學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基本上教員說的東西在書上都能找到,所以多給點時間自習背書也是對的。
都是自習那麼無聊,我們自然要找點事情做做。看小說是我們大部分人的愛好。當然啦,小說供應商就是我,因為我很擅長和小賣部老闆套近乎,所以我總能搞到不少小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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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有一天我們在自習小說的時候,畢姥爺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風,一下子衝進來收了所有的小說書。
所有人幾乎人人一本小說書,一個班級居然搜出來三十多本,而我貢獻了十二本…….
畢姥爺當時看著我的表情就很玩味了,就在想要罰我的時候,他突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最後沒有開口而是走到講台上對所有人說:「來,把腳放在桌上,手撐地,十分鐘。」
體罰,這就是赤裸裸的體罰啊。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們被抓包了呢。
但是這個體罰的姿勢讓我有點不解,於是我就順帶問了一下身邊的武僧。
武僧不屑的對我哼了一聲說:「這還不簡單啊,就是這樣啊。」
說著武僧以坐姿叉開腿,然後把兩條大腿放在了桌上。然後雙手穿過胯下,整個人下腰嘗試把手接觸地面。
武僧不愧是少林寺的武僧,身體柔軟度還是不錯的,但是想要用這種體位碰到地面實在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不過我當時也覺得這個動作應該是對的,於是我也學著武僧,把雙手穿過胯下嘗試讓雙手碰到地面。
因為這種姿勢,你的腦袋基本上就埋進你的雙腿之間了,所以我根本看不見前方。而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我前方出現了一個黑影。
這巨大的黑影不用說我就知道是畢姥爺,於是我滿頭大汗的對他說:「隊長,不好意思啊,我好像碰不到地面啊。」
武僧也在邊上著急忙慌的點頭,表示這個動作太難了。
當時我看不到畢姥爺的表情,但是從他口氣中,我聽出了無奈。
「二位啊,你們抬頭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好嗎?」畢姥爺嘆道。
我和武僧同時抬頭,結果看到的所有人雙腳放在桌上,雙手撐著地保持著一個俯卧撐的姿勢。
只有我們兩個,做這一個印度瑜伽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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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我還必須介紹一下我的副隊長黃隊,黃教員我喊了近兩個月,但是我卻不知道他的全名。
結果有一天畢姥爺讓我給黃隊送個東西,但是他和我說的是讓我送給黃海冰。
當時我就驚呆了,腦中無限的想象。難道演員黃海冰來這裡演戲了?
看到我半天沒動,畢姥爺疑惑的問我:「怎麼啦?」
「不是啊,既然黃海冰在這裡演戲,那我是不是要帶個東西讓他給我簽個名呢?」
我前腳剛說完,畢姥爺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著我說:「是黃教員!再說一遍!送給黃教員!!!!!」
哦,我恍然,原來黃教員的全名就是黃海冰,和演員黃海冰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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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教員,你曾說過我離開學兵營一定不會想起你。但是說實話你這句話我一直都記在了心裡,也許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和你見面,但是我要告訴你,無論是你還是畢姥爺,還有李教員,余區李區,我都記著。
你們在我乏味的青春中點出了一片天藍色,你們永遠都會在我的心裡,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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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大家說一些部隊裡面的結構框架,新兵營教隊列,學兵營教專業。所謂的專業不僅僅是專業課程,在兩個半月的學兵營裡面,除了專業課成為還有公共課程。
陸軍空軍我不知道,但是海軍公共課程還是很多的,有幾個必學項目。
堵漏,船體破損時候的操作,屬於海軍必須掌握的項目。
纏扎,管路破損時候的操作,也是必須掌握的技能之一。
滅火,這個不用說,海軍不會這個東西你就趕緊下船吧。
繩結,這個是海軍特有的項目,作為一個海軍你要掌握超過十五種的基礎繩結。講道理,我現在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為什麼這樣說的,別的你可能很少用到,但是繩結你真的要一直使用。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在你清理船舷的時候,你就需要舢板結來把舢板固定。如果你打的不夠好,那麼你很有可能要去海里游個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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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科目裡面,大家最討厭的肯定是堵漏。因為堵漏是模擬帶水堵漏,每次都是一身水,而且又耗費體力。
但是大家最喜歡的肯定也是堵漏,因為上課是一起的,所以你可以看見女生……呵呵,大家都懂得。
有一天就在上堵漏課程的時候,一個女生好像是因為低血糖暈過去了。
『公主殿下』暈過去了,女兵那裡的教員立刻過來求救,找一個精壯的漢子把這個女兵送到醫務室去。
你能想象當時的場面嗎?說是萬人空巷也不為過,一群人爭先恐後的衝出來,就為了送妹子去衛生隊。
就在大家激動無比的時候,我力壓眾人,直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黃教員說:「我十二生肖屬車夫,絕對沒有人比我更合適的了。」
黃教員不屑的撇了我一眼,然後點中了一旁呆站著的武僧說:「來,你送他去。」
我當時看到武僧眼中有明顯的強光,簡直和像是要射出激光一樣。
「呸,淫僧。」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心裡暗暗的鄙視武僧。
平時裝的老實巴交的,關鍵時候居然如此無恥,居然以退為進。難道他都忘了他是佛門弟子,不能近女色嗎!
然而武僧並沒有在意我們惡意的目光,帶著勝利者的猥瑣笑容走向了昏迷的女兵。看起來簡直像個色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