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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徐州軍變

  0389、徐州軍變


  盞茶后。(今天忙,明天補)

  十餘位官員趴在地上。


  斷斷續續的哀嚎之音,不絕於耳。


  屁-股更是被打開花,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劉辯雖知強龍難壓地頭蛇的道理,但,他的行為卻是建立在劉焉病入膏肓的基礎上。


  但,歸根結底,這些官員皆是漢臣,劉辯並沒有把事做絕。


  「罷了。」劉辯向行刑的禁衛揮了揮手。


  轉眼,劉辯看向不敢觸他眉頭的官員們,「爾等是州內官員,倘若傳揚了出去,也有損爾等的顏面,今日,只是給爾等一個教訓,下不為例!」


  一眾官員深知真實情況,故而不敢觸洛陽王的眉頭。


  因此,眾人伴著嚇的慘白的面容,顫抖著身子,連連叩首作揖,「多謝大王開恩,多謝大王開恩!!」


  劉辯沒有再度理會,而是轉身看向躺著的劉焉,「既然宗正病情加重,本王不會急著離開,便於為宗正代為處理州內事物。」


  不會急著離開?


  便於為宗正代為處理州內事物!

  轟!!!

  剎那間,在場所有官員,身子無不一顫,心底泛起驚濤駭浪。


  躺著的劉焉,心底不僅忍不住怒罵,更是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大王所言極是!」劉表連忙作揖行禮,繼而望向劉焉,「君郎安心養病,我劉景升會協助大王,直到君郎痊癒!」


  劉辯聞言,心底忍不住笑,還算他劉表識時務。


  旋即,劉辯邁步離去,劉表等人緊隨其後。


  ……


  片刻后。


  「噗……」


  躺在榻上的劉焉,鐵青著面色,吐出一口鮮血。


  「主公!」


  「主公!!」


  「主公!!!」


  頃刻間,丈外一眾官員見狀,紛紛展露出緊張的情緒,試圖上前查看。


  然,劉焉沒有回應,身子反而緩慢的坐了起來,「劉辯,老夫真是小瞧了你!」


  「主公,接下來該怎麼辦?」一身儒衫,一臉老態的龐義,作揖道。


  龐義,與趙韙一樣,是劉焉身邊的得力助手,亦是劉璋的岳父。


  眼下,劉辯聲稱暫時掌管益州,無疑是要徹底架空劉焉的位置。


  然,劉焉病重在榻,一時半會兒難以痊癒,即使在短時間內痊癒,劉辯自然會離去,那麼關於他造反一事,勢必殃及無辜的兒子劉璋。


  是以,伴著龐義話音落下,劉焉不由得陷入沉思,究竟是要造反,還是要抱住兒子的性命。


  說到造反,如今的漢室縱使有劉辯挽回波瀾,可放眼全天下,仍舊無濟於事。


  遍地烽煙,不是他區區一個洛陽王能夠制止的。


  「三日後,我會盡量恢復身體,爭取儘早將他趕走,再想辦法將季玉迎回來。」劉焉道。


  說到底,劉焉一方面顧及兒子的性命,另一方為了顧全大局,暫時將劉辯送走,待其他州郡燃起戰事,獨守益州的他再另行起事!


  「諾,下官遵命!」龐義作揖施禮。


  轉念,龐義又道:「主公,下官認為,洛陽王代替天子來到蜀地,多半與劉表那廝有關!」


  「劉景升?」劉焉嘴上喃喃,不由得想起劉表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是的主公。」


  龐義低聲道:「關於車駕一事,早在年前便在襄陽傳開,我猜——


  他劉表定是唯恐被小皇帝知道,試圖將髒水潑開,才會借著歲首的機會,彙報小皇帝。」


  龐義得到可靠消息,私造車駕一事在襄陽傳來,卻不知這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儼然,倘若小皇帝劉協得到消息,定會處罰他劉表知情不報,甚至會認為他與劉焉同流合污,乃至是一條船上的人。


  眼下,漢室風雨飄搖,小皇帝劉協還能相信誰?


  即使劉辯一心只為漢室,可劉協不這樣想——


  王兄曾經是皇帝,先後除掉董卓、公孫瓚,推行『屯田制』,收降數十萬黃巾賊,大獲數十萬百姓的民心,這些足夠讓他劉協嫉妒了!

  所以,在劉協眼裡,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自然會將劉表想象成竊取漢室的賊人!

  相反,如今劉表據實相報,不僅打消了劉協的顧慮,甚至還會重用他!


  這不,洛陽王此次益州之行,劉表便跟隨在身邊。


  當然,這些都只是劉焉等人的想法,畢竟他們不知實情。


  「既然,他劉表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舒服!」劉焉話音落下,將龐義招至身邊,進行一番耳語。


  ……


  次日。


  未時過半。


  劉辯下榻的驛館。


  此時,劉辯與馬雲祿守在一旁,看著疾醫為陰九幽換藥。


  由於陰九幽面色恐怖,故而為他準備了面具,謹防嚇到別人,導致被抓。


  雖然陰九幽身法鬼魅,但他畢竟肩膀受傷,加上又是劉辯的人,只會帶來麻煩。


  更何況,眼下劉辯直言接手益州大小事務,劉焉豈能坐得住?


  故而,劉辯希望陰九幽的傷勢,儘快復原,便於協助查證。


  當然,即使劉辯、劉表知道對方私造天子車駕,沒有證據便不能定罪。


  就在這時,守在門外的禁衛走了進來,並未言語,僅是作揖施禮。


  那疾醫是郡內之人,為防止不必要的消息泄露,故而沒有言明發生了何事。


  不多時,疾醫為陰九幽包紮完畢,由馬雲祿送了出去。


  「何事?」


  「回大王,他們回來了。」


  「進來回話。」


  「諾。」禁衛應聲,轉身離去。


  「大王,屬下就先行離去了。」雖然陰九幽也是劉辯的人,但他卻並不傻,大王沒讓他聽,他是不能留下的。


  劉辯沒有言語,僅是微微頷首。


  劉辯倒是沒想那麼多,畢竟養傷要緊。


  陰九幽前腳剛走,禁衛們後腳便走了進來。


  「稟大王,劉焉私造車駕之處,分別有兩處,均有重兵把守,屬下不方便靠近。」


  「一處在西北十五裡外,岷江上游,青榆山腳下。另一處在東北二十裡外的山中,距廣漢僅十五里。」


  兩個禁衛拱手作揖道。


  實際外出查案的有四人,另外兩人尚未歸來,所以暫時只能確定有兩處。


  「取證一事不能急,得想辦法支開那些守軍。」劉辯道。


  就在這時,馬雲祿剛好返回房中,且,聽到劉辯等人的話,「妾身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張喜瘋狂呼喊聲中,一眾死士回過神。


  旋即,紛紛手握西涼戰刀,砍向救主的禁衛、士卒們。


  禁衛與士卒們無暇顧及敵人,只想不顧一切的救出大王。


  畢竟,老虎不通人性,不會管你是何身份。


  然而,就在禁衛、士卒甚至典韋,相距老虎不足一丈之際——


  噗嗤!!!


  赫然間,眾人只見,虎背逐漸鑽出一截沾染血跡的利器。


  那是……


  倚天劍!

  主公沒事?


  頃刻間,眾人臉上的焦急逐漸退去。


  可是,不等眾人的面色換上安心之色,敵人的戰刀已然落在士卒的身上。


  咔嚓!


  咔嚓!!

  咔嚓!!!


  沖在最前的七員禁衛,以及後來居上的典韋,已然來到老虎身邊。


  「大王!」


  「大王!!!」


  眾人呼喊著,將重達數百斤的老虎挪開。


  赫然間,眾人只見劉辯滿臉是血,正喘著粗氣。


  「這畜生的勁兒,當真很大!」劉辯面向滿臉焦急的眾人,道出自身狀況。


  殊不知,劉辯眼見老虎撲來的瞬間,呼喊的那一道聲音,正是奮力揮出倚天劍,刺殺撲來的老虎。


  再有,雖然劉辯『前世』的最強軍校生,今生又時常鍛煉身體,但方才被老虎猛然甩了出去,落地的瞬間是真的痛。


  故而,在這種情況下,唯有神兵倚天劍,方能結果了老虎的性命。


  眾人聞言,無不面露喜色。


  在他們眼裡,只要大王無礙,比任何事都重要!


  呃啊!


  呃啊!!

  同一秒,一連串慘呼聲,引起劉辯等人的注意。


  當即,典韋出於本能,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只見張喜的人已經開始殺人。


  下一秒,典韋毫不猶豫,沖了上去。


  旋即,禁衛連忙上前扶起大王。


  此刻,士卒們接連倒在雪地上,鮮血瞬間殷--紅了白雪,如同一朵朵傲然綻放寒梅,既醒目又絕望。


  「殺!!!」


  劉辯話音未落,率先沖了出去,七員禁衛緊隨其後。


  ******

  典韋赤膊上身揮出一雙肉拳,迎面砸向一位死士的面門,並伴隨一道鼻樑斷裂的「咔嚓」聲。


  旋即,典韋再度揮出肉拳,一拳砸向戰刀即將近身的死士心口。


  不及眨眼間,死士難以承受強勢磅礴的拳勢,戰刀脫手而出,身子徑直倒飛而出。


  同一秒,典韋瞬間奪刀,腳下飛奔而出。


  「呃啊!!!」


  伴著一道沉悶怒吼,典韋揮刀猛砍,將一位背對著他的死士一劈兩半。


  剎那間,醒目的鮮血,如同畫家潑墨作畫一般,潑灑在逐漸染紅的雪地上。


  旋即,一臉桀驁、悍勇無敵的典韋,接連揮刀而出,砍殺一個又一個死士。


  ******

  劉辯手執倚天劍,雖沒有典韋那般生猛、充滿煞氣,但——


  鋒利的倚天劍在手,揮舞婉若游龍的劍法,如蛟龍入海一般,接連割斷死士脖子外側的大動脈。


  所過之處,不僅伴隨一連串慘呼、絕望的呼喊,且——


  時不時的噴濺出一股又一股鮮血,或墜落雪地、或化作一蓬血霧,仿若點點血色星辰一般,點綴潔白的雪地。


  描繪這一方『踏血尋梅』的壯觀景象。


  ……


  七員禁衛雖放手大殺,卻不敢遠離大王,反而成為輔助作戰。


  盞茶后。


  張喜帶來的五十員位死士,皆躺在『踏血尋梅圖』上,死相極慘。


  此時,劉辯手中的倚天劍,抵著張喜的咽喉。


  「張綉死因,你如何得知?」劉辯冷聲問。


  關於張綉被殺一事,當時只有劉辯、貂蟬、典韋、韓戰、陳到以及四員禁衛知道,如此絕密不可能泄露。


  然,張喜面對被殺的五十員死士,以及眼前劉辯等人,已然嚇的臉色煞白,身子顫抖如篩糠。


  張喜聞言,不由得一愣,繼而膽顫心驚的看向劉辯,「自然、自然是我追查得知。」


  砰!!!

  不及眨眼間,劉辯猛然飛出一腳,將張喜左腿當場踹斷。


  「呃啊……」


  劉辯不顧張喜發出慘呼,反而看向包括手骨斷裂的禁衛在內的八人,「他沒說實話。」


  當即,八員禁衛瞬間會意,繼而,其中四人迅速上前,分別抓-住張喜的四肢。


  劉辯道:「你還有四次機會,如果執意不說,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本王獨創的手段。」


  然,張喜只顧著發出慘嚎,根本難以忍受痛苦,故而沒有將劉辯的話聽進去。


  咔嚓!


  咔嚓!!

  咔嚓!!!


  電光火石間,禁衛揮舞手中的西涼戰刀,將張喜的十根手指,一根接一根的砍掉。


  十指連心,痛入骨髓。


  張喜面對此等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折磨,待禁衛砍掉第五根手指之際——


  「不要!!我說,我說我說!」張喜的面色慘白如紙,連連求饒。


  同一秒,禁衛停止揮刀,靜待他張喜接下來的話。


  然,張喜礙於劇痛難忍,幾乎緩和了三個呼吸,還沒有開口。


  咔嚓!


  咔嚓!!

  禁衛手起刀落,張喜的兩根手指被砍掉。


  「猶豫不決,這是你應得的。」禁衛道。


  張喜伴著險些暈死的狀態,一再緊-咬牙根,但他為了活命,只能忍下。


  「是、是郭汜的……幕僚,賈詡。」張喜艱難的如實說道。


  賈詡?


  他竟然還沒死!


  二次攻打董卓,洛陽方面以朱儁為主帥,張遼、高順、徐晃為麾下將領。


  郭汜鎮守潼關,破關在即之際,賈詡帶上耳朵被炸聾的郭汜,與數十位西涼將士逃往長安。


  結果,在路上遇到茶水攤,遭到阻截過往消息的典韋和禁衛的斬殺。


  最終,郭汜與麾下將士被殺,賈詡卻不見了蹤影。


  當時,礙於漫天大雪,對方身邊沒有糧食,典韋與禁衛沒有尋到,反倒認為即使不會凍死,也會餓死。


  眼下,萬萬沒有想到,他賈詡竟然還活著!


  不僅活著,還知道張綉被殺的真-相!

  劉辯倒是不懼他賈詡,反而擔心『龍戰』的身份泄露。


  畢竟,劉辯以『龍戰』的身份,將張綉和五百麾下的首級,送給的馬超。


  如果馬超想通與『龍戰』有關的所有事,不單單會翻臉,馬騰與韓遂極有可能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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