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做我師父吧!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大家驚恐萬分,甚至擔心能不能活下去,而這吳迪居然真的睡著了?
這,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睡覺?
「你,吳迪,我們見鬼了,那些鬼不但撕裂我們血肉,要吃了我們,大家要死了,嗚嗚,嗚……」
趙雪菲手臂火辣辣的疼,根本就抬不起來,她領著同學們往外走,可是走著走著,卻是撞到無數的斷頭鬼,還有些骷髏,甚至肚腸子都流到地上來的惡鬼。
那些鬼撕扯他們身上的血肉,當時她嚇傻眼了,只想著跑,誰知道手臂被拉傷,至於那個符,也找不到了。
徐山山的喜服也被劃破了,此時氣呼喘喘,一臉驚恐,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你們遇到障眼法,真要是惡鬼,你們誰都甭想活著走出來,這是你那鬼老公,故意整你們玩的。真想離開這裡,跟我走……」
吳迪呸了一下吐出嘴巴里的狗尾巴草,拍打一下身上根本不存在的草屑,撥開眾人直接就走到前面。
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瞥了一眼林紫欣,見她咬著嘴唇,雙腿打顫的模樣,卻沒有說什麼,不信他的人,活該她遭罪。
「哎呀,怎麼又要走,等等我們……」
趙雪菲他們已經嚇的魂都不在身上,可是看著吳迪向前走,這會誰也不敢坐下休息,而是緊跟其後。
吳迪話語雖然不多,但貌似每一次說出的話,都特別的准,他說遇到障眼法,現再想起來,還真的就是。
要不然,大家怎麼死活走不出這片荒山樹林子,而遭遇厲鬼后,只是受傷,卻沒有一個人死掉?
此時的吳迪,目光直視著漆黑的前方,然後突然閉眼,瞬間再睜開后,卻是瞳孔里似乎有金色的東西在閃耀,看著格外奪目。
「都跟在我身後走,不能掉隊,誰掉隊死在這裡,可別怪我沒提醒……」
其實此時不用吳迪點明,他身後的那些人已經吃了苦頭,此時一個個使出老命來,哪怕不能走,爬也跟在他的身後。
只見吳迪的身影在前,左邊走幾步,右邊退幾步,而且他根本就不看,前面有么有路,只是低頭走。
這讓跟在他身後的人,一個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他們剛才那麼小心,都碰到一群奇形怪狀的鬼魂,這要是一不小心,在遭遇到,大家可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
三分鐘后,眾人眼前一亮,一大片山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哎呀,我的手機有信號了!」
人群中的趙雪菲先嚷嚷起來,隨後有人查出來,這裡距離江城,已經有一百多里路。
沒想到那轎子,不過一會的時間,居然跑了這麼遠。
等到他們有驚無險的走出那片山坡,看到山村公路后,所有的人都癱軟在地上,不肯在動一步。
此時才凌晨三點多鐘,天居然還沒亮。
不過趙雪菲,已經挪動到吳迪面前,非常認真的喊了一聲:「吳迪,你太厲害了,你可以看出障眼法?你的眼睛能冒出金光,你能教我嗎,我給你做徒弟。」
此時的趙雪菲,一身男孩子的打扮,衣衫被掛爛不少,手臂上還在流血,但是眼睛亮晶晶的興奮異常。
她在班上雖然是大哥大,但是特別崇拜有本事的人,像新來的吳迪。
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這麼厲害,居然比徐山山這個玄學之人都要厲害許多,關鍵時候要不是他,自己這群人,肯定會死在這裡。
「呵呵,我那本事,你學不來,再說,你為什麼要教你?看你這模樣,醜死了……」
吳迪呵呵一聲,這趙雪菲腦子壞掉了,一個女人卻是要穿著打扮像一個男孩子,再說詭術是誰都可以教的嗎?
吳半仙在連入門都沒有學會。
「啊,吳迪,你,你……」
趙雪菲急的跺腳,可是卻毫無辦法,這可是第一個敢當著她的面說她丑的人,太傷心了。
可吳迪越是這樣,趙雪菲心底越是激動想學,想給吳迪當徒弟,而且她要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人家不樂意,她樂意就行。
黑夜中,突然一道刺目的光照射過來,在這個鄉村公路上,居然還有一輛公共汽車?
那些同學歡呼一聲,有人去攔車。
此時那汽車在這群人眼中,就成來了救苦救難的寶貝,沒有車,這群傷病員想回到江大,估計至於做夢。
「走呀,吳迪,快上車,趙雪菲已經把這輛車包了,說是一直送我們到江大……」
於嫣然也無比的興奮,眾人都上車了,就剩下吳迪,而趙雪菲則坐在公交車門口邊,不住的沖著吳迪招手,示意他上車。
還有林紫欣,這次也瞄了一眼吳迪,那關心但是沒說出口的模樣,讓吳迪索性上車了。
這是一輛嶄新的公交車,裡面位置很多,幾乎大半都空著,而前面的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光頭,並不怎麼說話。
車上沒有售票員,只有一個司機。
上車后的這些同學,一個個神情鬆懈下來,東倒西歪的,有人掏出手機看時間,而此時吳迪看了一下,索性坐到了門口邊。
他的旁邊是林紫欣和趙雪菲。
於嫣然本來在後面一排,看到吳迪的位置后,趕緊往前跑了幾步,做到靠門口邊的第二排,挨著吳迪坐下。
她那舉動,讓趙雪菲嘻嘻的笑了一聲。
「好呀,看不出來呀,嫣然你居然想當我的師娘,真有你的……」
「什麼呀,雪菲,你一張嘴真討厭……」
於嫣然臉一紅,她沒別的心思,就是害怕,總覺得在那都不安全,只有挨著吳迪,心裡才踏實一點。
「雪菲呀,你先得想法子,讓人家肯認下你這個徒弟吧!」
林紫欣此時也覺得無比輕鬆,笑著打趣趙雪菲,而公共汽車裡,所有的同學此時都輕鬆起來,只有徐山山喊了一句。
「這到那裡了,怎麼又沒網了?」
徐山山並沒有像別的同學那樣輕鬆歡喜,而是綳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手機,像是誰欠了他幾十萬。
而且說著話的時候,他像是裝作在車上找信號一樣,一下子就坐距離吳迪最近的座位上。
頭一低,讓座椅擋住自己身體,不住的沖著吳迪他們做一種奇怪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