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神經質
寶清禪寺,盛青青帶著自己的丫環從法會回來。
自從四天前,她做了那一次噩夢以後,她現在跑法會跑的意異常的勤快,身邊也必需跟著人,她才會安心一點。
那天,母親說是自己在做噩夢,她其實有些不相信,那夢太過於真實了,她甚至可以看見那鬼的臉。
可,母親與小柳都說,那天她聽到尖叫,衝進來的時候,隻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明明自己那天是坐在桌旁的……
小柳她不相信,可母親不會騙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做惡夢?
想到那個夢,盛青青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感覺一陣陰風吹過,甚至有個黑影閃過,讓她加快了腳步,對身邊的人道:“死丫頭,趕緊走,跟緊我了。”
“是,小姐。”小柳加快步子。
突然,盛青青看到一個黑影閃過,讓她的心一緊:“小柳,你有看到什麽嗎?”
小柳有些懵懵的道:“沒有啊,小姐。”
盛青青剛想鬆口氣,突然感覺又是一陣陰風吹來,而且一個黑影從自己身邊閃過,可身邊的小柳,完全像是沒看到一般。
盛青青心裏越來越害怕,越走越快,到後麵甚至都跑起來了。
小柳早已經習慣小姐這般模樣,知道說話也沒用,隻在身後拚命的跑著,追上小姐。
盛青青在看到的的盛夫人的時候,這才狠狠的鬆了口氣,然後驚恐的喊著:“娘,娘。”
盛夫人看見女兒這模樣,有些心疼的問:“青青,怎麽呢?”
盛青青害怕的說:“娘,後麵有東西在追我?”
盛夫人看著露出驚恐目光的女兒,又看了看後麵跟她著追的上氣不接下氣,在那裏搖頭的小柳。安慰著:“沒有,什麽東西都沒有。這可是在寶清禪寺,還是響午時分了,哪裏能有什麽東西?”
“不,娘,我剛剛看到一個黑影,它一直跟著我,我走到哪裏它就跟到哪裏,娘,它一直都在,它一直都在暗中跟她著我。娘,你說它為什麽要跟她著我啊?”盛青青越說越崩潰,到最後都害怕的,像神經質一般的咆哮起來。
盛夫人看著情緒不穩的女人,歎息的同時又著急不已,也不知道女兒到底犯了什麽邪,從嫁進秦家以後,沒沒有過幾天好日子,現在變得像個瘋子一樣,每天疑神疑鬼,見誰都說是鬼。
看著這幾天瘦的不成人形的女兒,盛夫人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甚感疲憊。
但這是自己的女兒,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極盡耐心的安撫好女兒,打算等女兒睡著以後,去求無妄大師救救自己的女兒。
她好不容易把女兒養大,讓她進入了秦家,成為了秦家的少奶奶,她可不能讓女兒有事。
女兒要出了事情,她後半輩子可就完了。
安撫了半天,這才將女兒哄睡,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著女兒憔悴的容顏,再抬頭的時候,眼中有著厲色:“從法堂回來的路上,你有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小柳搖搖頭:“我什麽地沒有看到。”
“當時小姐怎麽呢?”
小柳如實的道:“小姐本來好好的走著,可是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讓我快點走,接著小姐就越走越快,像是有什麽追一般。”
看著這丫環,是個老實的人,也不像是說謊的模樣。看來正如無妄大師所說的,女兒這是心魔所致。
盛夫人實在沒辦法,她隻能再去求無妄大師,看他有沒有辦法。
盛夫人讓小柳好好的看著女兒,然後去找無妄大師。
無妄大師聽盛夫人如此說,道:“貧僧知識淺薄,秦少夫人的事情,也無能為力。”
盛夫人一聽,又紅了眼睛,著急的道:“這世間要是連大師都沒有辦法了,那我女兒就真的完了。”
無妄如玉琢一般的臉上,透著慈悲:“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認識一位江湖神醫,他有一種藥,能夠包治百病,隻是他性子古怪,千金難求。”
盛夫人一聽,隻要能救好女兒,花再多的銀子她也願意啊,所以著急的道:“大師,請問那位神醫在哪裏?”
無妄無意間的看向房梁,然後道:“貧僧算了算,那位神醫不到半刻,就會前來寶清禪寺,他願不願救,就看秦少夫人的造化了。”
“好好好,謝謝大師。”
“那人已到,夫人出去左轉,走三十步,既可遇到神醫。”
盛夫人不疑有他,趕緊出門左轉,然後數著步子,正好走到三十步的時候,隻見前麵走來一位長須的美男子。
此男子看不出年齡,明明麵若未成年,但胡順卻已到胸前,而且一臉高深看不出情緒,像個世外高人,想必這就是大師所說的神醫了。
盛夫人心想著大師果然是神人,自己三十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果然就遇到神醫了,但隻要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十九所裝扮的。
她趕緊上前,道:“請問您就是無妄大師所說的神醫吧?”
十九低沉著嗓子,裝成高深莫測的模樣,看著盛夫人:“夫人有何事?”
“神醫,請救救我女兒,請一定要救救我女兒。”
十九看著盛夫人這模樣,暗笑在心,臉上卻麵無表情,故作神秘的道:“我不輕易出手。”
盛夫人早就有心裏準備,但她哪裏會如此輕易的放棄:“神醫,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請一定要救救我女兒,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不管花多少銀子,我都願意。”
盛夫人哭得淒慘無比,會演戲的她,那模樣讓男人看了都會軟上三分。
但碰到十九,他自然完全不受影響,看著這老妖婆哭成這般,隻覺得有趣。
十九就隻是看著她在那裏不斷的哀求,並不說話他,他就想看這個老妖婆這模樣,敢欺負他嫂子,他定要整的他們哭爹叫娘。
之前他本打算暫時放過這盛青青,沒想到她居然還敢打他嫂子的主意。
想到這裏,十九的臉色更冷,漠然的道:“你回去吧,我不會醫治你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