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重回帝宮
“是。”李時厲應聲,“四哥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人,隻是藏的深。也幸好我們也一直都在中立,就算有想法也是藏著,不然的話,怕是一年前,戴家就出事了。”
“李時淵?”戴芷嫆有些懷疑。
李時厲倒是也沒多解釋李時淵的事情,繼續說著:“這次四哥回京,也不會是如此簡單的事情,看見京都的百姓為了四哥,可以四處藏匿,就可以看的出來了。”
“……”
“而四哥當年離開的時候,李時元已經下了格殺令,可是現在四哥還是回來了。母妃覺得四哥是為何何事,現在才可以這麽回京呢?”李時厲問著戴芷嫆。
戴芷嫆的臉色一變,聲音壓低:“逼宮。”
“正是。”李時厲不否認,“而兒臣如果沒計算錯的話,那麽這一次的壽辰,就是四哥最好的反擊之時。”
這下,戴芷嫆默了默,沒說話。
“戴家想重回,那麽站在四哥那邊,就是必然的。”李時厲說的直接,“兒臣的意思,兒臣想,母妃應該很清楚。”
戴芷嫆自然是明白的。
這宮內和京都還是有些戴家的勢力,而李時厲的意思就是要這些人站在李時淵的這邊。
幫助李時淵登基。
但是——
“厲兒,這帝王之心難測,本宮怎麽能拿戴家做賭注?”戴芷嫆安靜了很久,才開口。
李時厲看向戴芷嫆:“母妃,你不拿戴家做賭注,如果四哥敗了,戴家也注定是要結束的,兒臣和母妃都逃不過。如果四哥勝了,戴家無動於衷,那麽結果也是一樣的。”
所以,才要在這樣的時候,站對立場。
這是李時厲聰明的地方,從來都是是保持中立,這樣才可以在風雲變幻的局勢,留下自己的性命。
戴芷嫆倒是被李時厲的話驚醒,而後她看向了李時厲:“這件事,厲兒來安排。”
“兒臣知道了。”李時厲應聲。
確確實實,也隻能賭了。
不管是李時淵還是李時澈,對於戴家而言,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這下,戴芷嫆沉默不語。
而李時厲已經轉身離開。
宮內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卻已經開始暗潮洶湧了。
……
——
曲華裳壽辰的這一日。
宮內張燈結彩,一片喜慶,各路的恭喜聲更是數不勝數,奇珍異寶堆滿了曲華裳的宮殿,所有的人在曲華裳的麵前跪拜,曲華裳的眉眼裏帶著春風得意的笑。
特被是戴芷嫆和李時澈出現的時候,曲華裳眉眼裏的得意就更顯而易見了。
“戴妃,好久不見了。”曲華裳不懷好意的看向了戴芷嫆。
戴芷嫆倒是麵不改色:“臣妾見過太後娘娘。”
“起來吧。”曲華裳隨意的揮揮手,“戴妃這些一年在京郊過的可好?”
“回娘娘的話,尚可。”戴芷嫆表麵是寵辱不驚。
曲華裳怎麽可能這麽放過戴芷嫆,還是尖酸刻薄的說了一些嘲諷的話,戴芷嫆受下了,也沒在這樣的場合裏和曲華裳對峙。
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是在寬袖裏的手,已經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那種陰沉和憤怒,顯而易見。
曲華裳見狀,那種得意更是顯而易見。
李時厲倒是安靜的站著,看著周圍的情況,不動聲色。
……
入夜的時候,曲華裳的壽辰正式開始。
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李時元開了口:“今日是太後的壽辰,各位都是朕的臣子和將士,在這裏歡聚一團,為太後慶生……”
下麵一片歡騰。
李時元更是得意無比。
一首首曲目唱著,一輪輪的戲班子走著。
大殿上的人也逐漸的喝多了,原本的戒備都跟著鬆懈了下來,就連巡邏的侍衛都開始放鬆了。
不免偷偷的喝上幾杯。
……
而宮外,李時淵的人,已經大軍逼近了。
在宮門口,宮門口的守衛早就已經替換成了穆戰驍安排好的人,看見信號的時候,他們很快打開了宮門:“恭迎四殿下。”
李時淵一身戎衣,騎馬而入。
後麵的將士跟著李時淵。
宮內卻仍然熱鬧無比。
絲毫沒覺察到危機的來臨,歌舞升平,盡是奏樂聲和唱戲聲。
程得柱小跑而來,跪在了李時淵的麵前:“奴才參見四殿下,四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而程得柱的邊上站的是陳銘,陳銘也請了安:“臣參見四殿下,恭迎四殿下回宮。”
龍江也已經帶著禁衛軍出現在李時淵的邊上。
這些人早就安排好,就等李時淵歸來。
“一切可準備穩妥?”李時淵問著。
“一切準備穩妥,就等四殿下了。”陳銘應聲,“所有的人都在大殿,四殿下可以一網打盡。宮內臣等已經控製了。四殿下盡管放心。”
“好。”李時淵點頭,“事不宜遲。”
而後,他一揚手,身後的人朝著大殿的方向逼近,原本宮內的侍衛和禁衛軍,也朝著大殿的方向逼近。
在宮內,縱然安排好一切,但李時元也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一樣有著一群死士,所以,也必然是一場惡戰。
而宮內的禁衛軍也不完全歸順。
這一戰,生死攸關,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國容不得兩位帝王,必然有人笑,有人哭。
李時元看著巍峨的皇宮,紅牆磚瓦,內心卻波瀾不驚。
一年前,他從這裏狼狽離開,一年後,他勢必要重新奪回自己的一切,這麽多年的恩恩怨怨,也將在今日,徹底的做一個了解。
李時淵低斂下眉眼,策馬快速的朝著大殿的方向飛馳而去。
馬蹄踩在地上,發出了蹬蹬瞪的聲響,一聲聲的逼近,人耳邊奏樂的聲音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
金碧輝煌的大殿,近在咫尺。
……
大殿內——
眾人已經有了七分醉意,曲華裳更是顯得高興無比。
戴芷嫆安靜的看著,倒是麵無表情,而李時厲始終站著,卻滴酒不沾,低斂下的眸光,偶爾會不著痕跡的看向大殿外。
他的耳朵在認真的聽著周圍的環境。
在馬蹄聲傳來的時候,李時厲知道,李時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