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宮內新人
簡簡單單的。
穆岑也把小戒圈給帶了上去,一樣簡單而特別。
兩人相視一笑,倒是安安靜靜的用著午膳,偶爾會輕聲交談幾句,也並不會刻意說什麽。
鳳清宮內,仍然一派祥和。
……
——
在李時淵登基兩個半月的時候,原本空無一人的後宮,終於有了動靜,是李時淵親自納的一個熹貴妃。
熹貴妃背後靠的是一個三朝元老,也是原先太後邊上的重臣,站在了李時淵這邊,對於大周的江山社稷功不可沒。
娶回熹貴妃,也算是穩定了局勢,這對於大周而言,並沒任何壞處,李時淵在這樣的位置上,並沒太多的選擇。
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這個後宮給空置著。
大周並沒這樣的先例和傳統。
對於李時淵迎娶熹貴妃的事情,穆岑倒也淡定,並沒說什麽,表麵她不動聲色,任何人都無法在穆岑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端倪。
以至於在熹貴妃入宮的時候,鳳清宮的氣氛微微有些沉。
奴才們都很自覺的不出現在穆岑的麵前,生怕遭了無妄之災。
就連玲瓏都謹慎的多,不時的看向穆岑,也怕穆岑有一丁點的不高興。
穆岑知道這些奴才們的心思,但是也並沒說什麽,就隻是安靜的倚靠在窗前看著書卷,好似對這些事,無動於衷。
也確確實實無動於衷。
因為無法更改,又何必記掛在心上。
穆岑偶爾會低斂下眉眼,看著無名指上再簡單不過的戒圈,戒圈的裏麵還刻著李時淵姓氏的拚音。
纖細的手指下意識的轉動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玲瓏小心的走到了穆岑的邊上,低聲說著:“娘娘,熹貴妃來了。”
熹貴妃昨日入宮。
自然昨夜李時淵也並不曾回到鳳清宮,而是去了熹貴妃的寢宮,這是習俗,加上熹貴妃的身份在那,李時淵也不可能做的太過分,是必然要去的。
今日一早,熹貴妃就來鳳清宮給穆岑請安,也算是懂得規矩。
穆岑斂下情緒,倒是淡淡開口:“傳吧。”
“是。”玲瓏退了出去。
穆岑並沒改變姿態,繼續低頭看著書卷,也並沒因為熹貴妃到鳳清宮而顯得如臨大敵,再淡定不過。
很快,熹貴妃款款走了進來,穆岑這才抬眼,但是並沒起身,就這麽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女人。
娟秀的瓜子臉,明眸皓齒的模樣,一眼望去,就讓人覺得格外舒服。
就像——
帝王邊上溫柔的枕邊人,可以循循善誘的向帝王提出良好的建議,在這裏可以得到撫慰,不會緊繃情緒,整個人會徹底的放鬆下來。
而後,穆岑安靜了下。
因為在熹貴妃的眉眼裏,穆岑看見了和自己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熹貴妃和穆岑並不像,但是眉眼卻有幾分穆岑的意味在。
穆岑無聲的笑了,但也隻是一下。
熹貴妃已經福了福身,請了安:“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的聲音也很是溫柔好聽,傳入耳中的時候,有如沐春風的感覺,聽著,確實讓人覺得動人無比。
“起來吧。”穆岑擺擺手,“給熹貴妃賜座。”
熹貴妃這才起身,坐了下來。
穆岑例行問了一些問題,這也是規矩,熹貴妃都安靜的回答了,多餘的話不會多說,也不會對穆岑有任何不尊重的地方,落落大方的。
想被討厭很難。
穆岑在和熹貴妃的交談裏,也算是明白為什麽熹貴妃會被選中入宮的原因了,熹貴妃娘家的人,著著實實是一股堅實的力量,在李時淵等基初期,也確實需要這樣的勢力來依托。
在這樣的比較下,穆王府就顯得薄弱的多了。
穆洪遠是李時元的人,唯有剩下穆戰驍一人,而穆戰驍的一切幾乎都是來源於李時淵,他們最多叫做生死之交。
朝廷上的事,穆戰驍並不能完全控製。
而非是熹貴妃這樣,背後三朝元老做支撐,還有一個皇太後。
熹貴妃入宮,皇太後也是準的,不然的話,這件事並沒這麽容易,李時淵可以不賣天下人麵子,但是皇太後的麵子,李時淵還是會賣的。
穆岑點點頭:“熹貴妃,以後在皇上邊上,還是要盡心伺候。”
“臣妾謹遵娘娘懿旨。”熹貴妃很是順從。
穆岑嗯了聲,倒也沒再說什麽,熹貴妃是察言觀色極好的人,見穆岑有些乏了,也並沒多呆,很快就起身告辭,穆岑也並沒組織,一直到熹貴妃離開鳳清宮。
穆岑的注意力才放到了書卷上。
今日熹貴妃一來,表麵上是請安叩拜,實際上也算是給穆岑一個明示,她熹貴妃也並非是不得寵的人。
昨日的新婚夜,李時淵就算不想做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不可能的。
終究,他們夫妻的屏障還是被打破了。
穆岑的心口有些不舒坦,但是穆岑知道,這是必經之路,隻是這樣的必經之路,穆岑不知道能走多遠。
她安安靜靜的。
倒是玲瓏有些擔心:“娘娘,您不用擔心,皇上的心裏隻有您,別的人無非就是利益而已。”
玲瓏也看的明白,又補充說著:“何況,奴才看那個熹貴妃,眉眼裏和您很像,這就證明,皇上就算找人,也是找和你相似的,皇上最愛的人還是您,最在意的人也是您。”
穆岑聽著很淡的笑了笑:“本宮挺好的。”
玲瓏見穆岑這麽開口,才沒繼續說什麽,安靜的退到了一旁。
穆岑是真的有些乏了,在軟塌上靠著,閉目養神。
鳳清宮內,倒是安安靜靜的。
……
晚膳的時候,李時淵來了。
這意味著李時淵今夜會留在鳳清宮內。穆岑倒也清楚,李時淵是著急來說明這件事,擺正自己的態度。
這在穆岑看來,大可不必。
所以穆岑的態度和平日比起來,並沒太大的差別。
她看著李時淵的時候,福了福身,也算是請了安,李時淵已經把穆岑扶了起來:“我說了,隻有我們的時候,無需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