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木雕上的線索
沈恪掃了一圈房間里所有的陳設之後,眉頭卻不由微微皺起,然後輕呼了一聲,他在房間里居然沒有發現任何殘留著邪祟之氣的東西,難道說賴忠才的師兄是用別的方法來催動邪祟殺死了王磊?
想到這裡,沈恪輕輕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賴忠才的師兄真有這麼厲害的話,當初就根本不需要利用王磊去布置邪媒才能夠拘走方立新的生魂,所以這裡必定有什麼東西是被自己忽略了,再或者是被警方帶走了,自己才沒有任何發現。
「沈同學,你有沒有什麼發現?」劉志山看見沈恪眉頭緊鎖,忍不住對他問了一句。
「肯定沒有找到,劉隊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穆珊珊忍不住嘲諷了沈恪一句,反正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越看沈恪越不順眼。
沈恪無奈的朝著小辣椒一樣的穆珊珊看了眼,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穆珊珊為什麼回老是喜歡針對自己。
「沈恪,被我說中了吧?你現在是不是無話可說?」穆珊珊嬌哼一聲,得意的朝沈恪看了一眼。
沈恪白了穆珊珊一眼,低聲道:「穆警官,你們在這裡搜證的時候,有沒有拿走什麼東西?」
「沒有,現場我們帶走的證物,並沒有你說的那些看著很古怪的東西,你該不會是找不到,所以故意這樣說的吧?」穆珊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沈恪,總覺得沈恪有點不對勁。
「如果這裡沒有的話,那應該就在外面了!」沈恪心中微微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然後伸手在額頭上輕輕拍了拍,邁步朝客廳里走去。
劉志山和穆珊珊不明所以,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也都跟在了沈恪的身後,一起走進了客廳,他們都看想看看沈恪究竟發現了什麼。
「小恪,你沒事吧?」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方以晴看見沈恪他們從房間里走出來,立刻緊張的起身,迎著沈恪走來。
沈恪對方以晴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他環視了一圈,朝著客廳里的神龕走去。
之前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神龕,只是並沒有當一回事,畢竟許多人家裡,都會有供奉先祖的神龕,實在是太平常不過了。
不過剛才在王磊遇害的房間里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所以沈恪這才想到了客廳里的神龕,之前他進來的時候,看見這個供奉牌位的神龕就感覺有點不對勁,現在想想,說不定那個邪媒,就被隱藏在神龕里,否則的話,他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更容易隱藏這種邪物。
「沈恪,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穆珊珊看著沈恪不斷的打量著神龕,秀眉皺起,忍不住低聲對他問了一句。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裡面肯定藏著什麼東西!」沈恪沒有理會穆珊珊,只是輕輕點頭,對劉志山解釋自己的猜測。
「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就看看究竟藏著什麼!」穆珊珊說做就做,沒有任何遲疑,直接伸手朝著神龕上面那幾個靈牌的後面摸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她的手伸進神龕之後,臉上神色突然凝固,劉志山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低聲道:「珊珊,你沒事吧?」
穆珊珊輕輕搖頭,低聲道:「劉隊,這個神龕後面,好像還真有什麼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從神龕上的那幾個靈牌後面摸出了一個只有嬰兒拳套般大小的木雕。
「快拿給我看看!」沈恪要找的,就是這個東西,他連忙對穆珊珊伸出手,示意讓穆珊珊將剛剛找到的東西給自己。
「憑什麼給你,這是我們警方找到的證物!」穆珊珊瞪了沈恪一眼,然後走到了劉志山的身邊,攤開手掌,低聲道:「劉隊,你看看這到底雕刻的什麼東西?」
劉志山笑著看了眼沈恪,然後低頭打量穆珊珊雪白手心裡的木雕,沉思片刻之後低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木雕應該是東南亞那邊的風格,不過具體雕刻的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這個木雕,應該是東南亞那邊的某個邪神,你們回去查一下,應該會查出來究竟是什麼!」沈恪瞟了眼穆珊珊手上的木雕,笑著給出了提示。
方以晴站在沈恪的身邊,嘴角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她相信沈恪的話絕對不僅於此,最後肯定能夠讓穆珊珊乖乖將木雕送過來。
穆珊珊詫異的看了眼沈恪,她都沒想到沈恪居然會這麼好心的提醒自己,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
沈恪笑著道:「不過你們能夠查到的東西,最多也就知道這個木雕究竟是什麼邪神,如果在我的手上,說不定連兇手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都能夠找出來,所以穆警官,我覺得你最號還是將這個木雕先給我看看!」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嗎?」穆珊珊白了沈恪一眼,她可不相信有這個木雕在手,連一點線索都追查不到。
劉志山輕輕咳了兩聲,然後對穆珊珊低聲道:「珊珊,你還是先把木雕給沈同學看看,也許他會有意外的收穫呢?」
現在劉志山算是相信了沈恪真有一些超出常人的異術,所以他才會做主答應沈恪的要求。
穆珊珊不情不願的將手中的木雕遞到了沈恪的面前,然後壓低聲音:「要是你敢唬我,小心我讓你好看!」
沈恪笑而不語,從穆珊珊的手心裡拿起木雕,指尖觸碰到穆珊珊溫潤滑膩的肌膚,只感覺彷彿從綢緞上劃過。
穆珊珊沒想到沈恪的指尖從自己的手心裡劃過,先是愣住了一下,然後才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沈恪,似乎不敢相信沈恪居然會這麼大膽。
不過當她看到沈恪臉色淡定之後,這才發現可能是自己想太多,所以臉上不由泛起了兩抹艷麗的酡紅,然後微微低下螓首,不敢再與沈恪對視。
沈恪根本沒有注意到穆珊珊臉色的變化,他拿起木雕,放到眼前仔細的端詳。
這個木雕與之前他在方以晴公司里找出的木雕風格完全相同,簡直是一脈相承,絕對出自於賴忠才師兄的手筆。
木雕的線條也極為簡單,但是寥寥幾筆,就勾勒出猙獰恐怖的邪神,可見賴忠才這位師兄的木雕手藝還相當不錯。
「喂!你看了這麼半天,到底有沒有看出什麼來?」穆珊珊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感覺臉上的灼熱感已經消失,這才鼓起勇氣,抬頭看向沈恪,朝他嬌喝了一聲。
沈恪無奈的抬頭看了眼穆珊珊,低聲道:「穆警官,我才剛開始看這個木雕呢!你不要著急,如果我發現了線索,肯定會告訴你的!」
「珊珊,別急,我相信沈同學肯定能夠找出線索的!」劉志山笑著對穆珊珊擺了擺手,他看向沈恪的目光中也滿是好奇,大概也想看看沈恪究竟會用什麼辦法找出木雕上可能存在的線索。
穆珊珊不滿的瞪了沈恪一眼,這才轉過頭去,沒有理會沈恪。
沈恪也沒有去管耍小性子的穆珊珊,他將元氣凝聚在雙眼之中,朝著手裡的木雕看了過去,然後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之間木雕上有絲絲縷縷的黑線浮動,這些都是邪祟之氣,而且邪祟隱藏在木雕之中,如果不用元氣凝聚在雙眼中去觀察的話,很難發現木雕里的秘密。
而且只要有陰祟之氣,木雕里的邪祟就會再度凝聚,簡直是生生不息,如果今天沈恪沒有發現這個木雕,將來某一天,木雕里的邪祟一定會再出來害人。
沈恪能夠從木雕中隱藏的邪祟里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簡直與賴忠才一脈相承,對方的身份,已經是昭然若揭,只可惜僅憑這股氣息,恐怕還無法找出那傢伙的下落。
「沈同學,你有沒有看出點什麼?」劉志山等了片刻之後,還是忍不住低聲對沈恪詢問起來,他發現沈恪看著那個木雕神色尤為凝重,所以也擔心這木雕上是不是真的隱藏著什麼極為重要的線索。
沈恪聽到劉志山的話之後,愣了一下,然後清醒過來,先散去了眼中的凝聚的元氣,然後將木雕遞給了穆珊珊,低聲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木雕裡面應該還隱藏有邪祟,一旦陰祟之氣凝聚,邪祟可能會再度化形,出來害人,我的建議是燒掉它!」
「不可能,這是證物,怎麼能夠燒掉,你還是快說說有沒有從這個木雕上發現什麼線索吧?我們可不想聽你在這裡胡說八道!」穆珊珊不等沈恪說完,就低呼起來,堅決反對燒掉木雕。
劉志山也皺著眉頭看了眼沈恪,沉聲道:「證物是不可能燒掉的,而且我們也沒有權力處理證物,這個只能夠封存起來,看上面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要封存,我希望在封存之前,最好盡量在陽光下曝晒,否則的話,真的會出事!」沈恪叮囑了劉志山和穆珊珊一句,既然他們不想燒毀木雕,多在陽光曝晒一下,也能夠盡量削弱木雕里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