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七星聚煞陣
沈恪啞然失笑,搖頭道:「你這話說得實在太可笑了,你們北邙宗的人,拿著法器與我交手,最後技不如人,法器被我毀掉,結果現在居然還有臉找過來,讓我賠償,莫非你們北邙宗的人臉都比較大,所以比較有面子,說要賠償,我就得給?」
丁一恆臉色陰沉,壓低聲音道:「你當然可以不給,但是後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哦!不知道有什麼後果,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呢?」沈恪絲毫不為所動,笑著看了眼丁一恆,根本沒有把他的威脅當回事。
「好,很好,看來你是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了!」丁一恆輕輕點頭,然後端起茶杯,沉聲道:「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不過從你走出望月樓開始,就會成為我們北邙宗的敵人,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我就怕到時候後悔的人是你們!」沈恪笑著起身下樓,丁一恆的威脅,他還沒有放在眼裡,雖然丁一恆是北邙宗的長老,不過真要動起手來,他有信心能夠將丁一恆擊敗。
丁一恆冷哼道:「小子,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這是你自己不珍惜,我知道你年紀輕輕,身後必定有宗門撐腰,不過我們北邙宗可不會在乎,所以你儘管去請援兵好了,我倒要看看,誰與我們北邙宗為敵!」
沈恪原本正準備下樓,聽到丁一恆的話之後,他停住腳步,轉頭看了眼丁一恆,然後淡淡的道:「你們北邙宗有什麼本事,就儘管都使出來,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我會讓你們北邙宗後悔惹上我!」
說完之後,他就瀟洒的走下了樓,只給丁一恆留下背影。
丁一恆先是愣了下,然後眼中浮現出兩團怒火,他還從未被人這麼威脅過,不過他並沒有打算找沈恪身邊的人下手,倒不是因為他不願意這麼做,而是覺得現在沒必要,因為在他的眼裡,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夠將沈恪像捏蟲子一樣的捏死。
沈恪走出望月樓之後,就被身穿黑色西裝的徐虎擋住了去路,而且望月樓的設計也十分有趣,正好擋住了周圍道路上過往車輛的視線,而在徐虎的身後,就是東湖,所以在這裡動手,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
「看來,你也應該是北邙宗的人了?」沈恪看了眼冷著臉,站在自己面前的徐虎,眼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北邙宗還真是迫不及待啊!自己前腳才從望月樓出來,結果他們的人就已經先擺在外面等著了。
徐虎輕輕點頭,沉聲到:「既然你已經猜到,我們就不要說廢話了,今天你要麼拿出賠償,要麼就和陳致遠一樣,變成廢人,這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如果我都不選呢?」沈恪啞然失笑,沒想到北邙宗出來的人,居然都是一樣的德行,就彷彿全天下他們北邙宗最厲害,殊不知,天下之地,奇人異士何其之多,厲害的宗門,勢力也不知道有多少,就算北邙宗能夠在粵東省混得風生水起,但是放眼全國,那也算不上什麼。
「那就只有死!」徐虎聲音低沉,冷冷的打量著沈恪,雖然沈恪廢掉了陳致遠的修為,但他還是沒有將沈恪放在眼裡,因為陳致遠再北邙宗不過只是比較出色的外圍弟子而已,與他這樣得到真傳的入室弟子比起來,差得太遠,在加上他已經在望月樓外做了布置,自信今天拿下沈恪,絕對不成問題。
話音未落,徐虎就捏了一個手訣,同時沉聲喝道:「起!」
之間沈恪四周突然閃耀起七道幽光,這七道幽光彷彿北斗七星,將沈恪圍在中間,陰祟之氣不斷的凝聚過來,圍繞著沈恪形成了七道旋風,幸好這裡被望月樓擋住,加上天色以黑,否則的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絕對會上新聞。
旋風之中,陰祟之氣凝聚成劍,朝著沈恪劈斬而來,這些黑色的短劍,如有實體,鋒利異常,朝著沈恪劈來的時候,還能夠聽到尖銳的呼嘯聲。
沈恪臉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雖然徐虎早已經再這裡做了布置,但是北邙宗依舊只是擅長驅使邪祟,陰祟之氣而已,他手中的各種符篆,乃至法寶,最為克制北邙宗這樣的勢力,所以面對徐虎使出的術法,他一點都不擔心。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把五雷符,朝著四周撒出,五雷符瞬間燃起金色火焰,然後化成一團團青色雷光,不斷的涌動,如同巨網般將他籠罩進來。
砰!砰!砰!
這些由陰祟之氣凝聚成的黑色利劍,紛紛劈斬在沈恪身前的青木之雷化成的巨網上,然後如同冬雪般不斷的消散,根本無法傷到沈恪分毫。
片刻之後,陰祟之氣逐漸消散,那七團旋風,也逐漸平息,只剩下那些黑色光柱依舊在沈恪的身邊,將他困在陣法之中。
「你居然真的有這麼多五雷符?」徐虎看見沈恪隨手撒出一把五雷符,也被嚇了一跳,他之前聽陳致遠說過,沈恪身上的五雷符很多,但他完全沒想到,沈恪的五雷符居然多到這種地步,已經可以隨意浪費了,如果讓別的修士知道,肯定會鬱悶。
因為五雷符實在太稀少了,這種符篆天生就剋制各種陰祟,邪祟,需求量極大,但是能夠繪製這種符篆的人卻並不多,更不要說沈恪剛才使用的五雷符,看起來威力還在一般的五雷符之上,那就更難得了。
「五雷符算是什麼,我這裡厲害的符篆更多,就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本事讓我用出來了!」沈恪自信的一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然後就發現丁一恆坐在望月樓的窗邊,正在低頭打量著他,發現他抬頭,丁一恆還端起茶杯,微微一笑,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沈恪嘴角邊露出冷笑,看來丁一恆對他這個弟子還真是信心十足,大概覺得徐虎布置了陣法,足夠擊敗自己,那麼就讓丁一恆看看最後輸的人是誰好了。
徐虎冷笑道:「沈恪是吧!我奉勸你還是乖乖認輸的好!就算你手上的五雷符再多,今天也休想逃出我布置的七星聚煞陣!」
「七星聚煞陣?就憑這破爛陣法,也想攔住我?我倒是覺得,你可能想得太多,你師傅也真是的,居然派你來試探我的實力,難道他連與我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沈恪輕輕搖頭,從口袋裡摸出兩張鎮四方凶祟符,對付這種能夠聚集陰煞之氣的陣法,用這種符篆破解,簡直是太合適不過了。
徐虎看見沈恪又拿出兩張符篆,忍不住冷笑道:「看來你手上的符篆倒是不錯,陳致遠也說了,上次如果你不是仗著有這麼多符篆,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現在看來,他的話還真有道理!」
沈恪啞然失笑,沒想到陳致遠愚鈍了這種地步,他和陳致遠打了一場,廢去了陳致遠的修為,結果這傢伙到現在居然連他的實力大概再什麼層次都不知道,似乎還覺得自己能夠贏他,都是因為手上的符篆足夠多。
不過對付徐虎,陳致遠這樣的小嘍啰,根本不需要沈恪使出全力,只用這些符篆,就能夠將他們收拾,至於丁一恆,說實話,他可不覺得丁一恆比徐坤更厲害,到時候交手,說不定連辰澤驚雷劍都用不上,就能夠將丁一恆擊敗。
徐虎摸出一張符篆,然後念出咒語,手中符篆燃燒起黑色火焰,緊接著四周的陰煞之氣源源不斷的湧來,在他的驅使之下湧入到七星聚煞陣之中,一時間,沈恪四周風聲呼嘯,陰煞之氣不斷聚集,如同一波波潮水般洶湧而來。
沈恪笑著將手中兩張鎮四方凶祟符輕輕擲出,霎那間,符篆上燃起金色火焰,緊接著一圈圈金色漣漪,不斷蕩漾開來,迅速橫掃出去,這些金色漣漪所過之處,陰煞之氣紛紛潰散,甚至就連地上升騰起的幽光,都如同風中殘燭似的,不斷搖晃,最後也在這些金色漣漪衝擊下消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用的究竟是什麼符篆?」徐虎看見沈恪居然這麼輕鬆九江自己布置下的七星聚煞陣破解,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呼,剛才沈恪使用的兩張符篆,威力實在太強,而且尤為克制陰煞之氣。
「這,這好像是那張符篆!」坐在丁一恆對面的老者看見沈恪使用了鎮四方凶祟符,也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他隱隱看出了這兩張符篆的底細。
丁一恆詫異的看了對面穿著月白色唐裝的老者一眼,低聲道:「余兄,莫非你已經看出了這小子的底細?他用的究竟是什麼符篆,看起來威力似乎還在五雷符之上啊!」
余忠正輕輕搖頭,低聲道:「不可能啊!鎮四方凶祟符幾乎都快要失傳,他怎麼可能一下就拿出兩張這樣的符篆來隨便用掉?難道他是天師道的傳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