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詭異的村子
周暮雪聽到沈恪的話之後,俏目中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失落之色,然後勉強笑道:「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放假有沒有時間,我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沈恪好奇的看了眼周暮雪,沒想到在美女輔導員的心裡,居然還隱藏著一個香格里拉。
「算了,你都沒時間!」周暮雪輕輕搖頭,有些意興闌珊的對沈恪說了一句,既然沈恪沒時間,她也就不想說出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還是等以後沈恪有時間再說。
沈恪看了看四周,發現走廊里寂靜無人,立刻拉住了周暮雪的小手,周暮雪都被沈恪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她驚訝的看著沈恪,低聲道:「你瘋了,快點放手!」
沈恪低聲道:「不放手,暮雪姐,現在沒人呢!五一我雖然陪不了你,但我發誓,我肯定會找時間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周暮雪看著沈恪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起來。
「暮雪姐,你笑什麼?」沈恪詫異的看了眼周暮雪,沒想到剛才周暮雪還是一副很失落的樣子,結果現在反倒是微笑起來。
「你有這份心就行了,等你以後有時間,再陪我去那個地方好了!」周暮雪溫柔的一笑。然後看了看周圍,發現無人之後,迅速的踮起腳尖,在沈恪的臉上輕輕一吻,接著羞紅了臉,慌忙掙脫沈恪的手,快步朝辦公室那邊走去。
沈恪看著周暮雪羞澀的小模樣,忍不住嘴角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等到周暮雪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之後,他這才轉身走進教室。
接下來的幾天,沈恪過得波瀾不驚,等到五一放假之前的那個下午,他剛剛下課,就街道了陳道長打來的電話,約他在校門口見面,應該是想和他確定一下五一去車城的行程,這樣陳道長才能夠放心。
沈恪走出校門之後,就看見換了一身衣服的陳道長正站在馬路對面,正焦急的朝這邊張望著。
今天陳道長並沒有穿道袍,相反,他穿著一身黑西裝和白襯衣,還有皮鞋,手上還夾著一個公文包,雖然沈恪能夠看出陳道長這身衣服價格不菲,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卻還是有一種老農民的感覺。
陳道長看見沈恪走出校門之後,立刻笑著對沈恪揮手,只差沒有歡呼雀躍,沈恪走過馬路之後,陳道長立刻就迎了過來,笑著道:「沈道友,我們要不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一邊吃,一邊談?」
沈恪輕輕點頭,微笑道:「沒問題,我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陳道長你想吃什麼都請便好了,我無所謂的!」
「行,那我們就隨便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好了!」陳道長笑著點頭,然後將沈恪拉到了江城大學旁邊的亢龍酒店,直接定了一個包間。
沈恪看著陳道長點完菜,揮手讓服務員下去,這才笑著對陳道長說道:「陳道長,你今天的這個隨便,可真的一點都不隨便啊!」
陳道長微微一笑,對沈恪說道:「我有求於沈道友你,所以請沈道友吃飯,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當然要盡心儘力才對,否則沈道友若是因為我款待不周,拂袖而去的話,那我所求之事,豈不是付諸東流!」
「陳道長你倒是一個實在人!」沈恪微微一笑,端起水杯,對陳道長示意道:「我以水為酒,敬陳道長你一杯!」
「不敢當,不敢當,沈道友,前往車城的事情,應該已經能夠確定下來了吧?」陳道長和沈恪以水代酒,幹了一杯之後,小心翼翼的對沈恪問了一句。
沈恪笑著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八點,陳道長你可以到湖景苑門口來等我,到時候我開車帶著陳道長你一起前往車城,你看這樣可好?」
「沈道友能夠開車帶我去車城,那自然是再好不過!」陳道長聽到了沈恪的話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喜的神色,似乎沒想到沈恪對自己的事情居然如此上心。
正說著的時候,酒店已經將剛才陳道長點的菜一樣樣的端上來,擺在了桌上,雖然陳道長並沒有點多少,只是點了幾樣這家酒店的招牌菜,但即使如此,這些菜依舊擺滿了整張桌子。
「陳道長,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詳細的和我說說那個村子的事情了?」沈恪一邊想用酒店的美食,一邊笑著對陳道長問了一句。
陳道長聽到沈恪的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這才苦笑道:「其實就算沈道友你今天不說,我也會告訴你,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陳道長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抬起頭,雙眼盯著天花板,彷彿是在緬懷之前的事情似的,過了片刻之後,陳道長又低下頭,低聲道:「說來見笑,當年我學藝的時候,還有一個師兄,師兄的才情遠勝於我,當時師傅也屬意讓師兄繼承他的衣缽,我遠不如師兄,對師傅的這個決定也是沒有任何異議!」
「哦!然後呢!莫非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沈恪適時的追問了一句,也好順利的讓陳道長引出後面的話來。
陳道長苦笑道:「那個時候我年輕氣盛,仗著自己學了術法,就覺得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得,越是危險的地方,我就越是要去闖闖,直到我來到了車城市,聽到了一樁奇聞,然後才引出了後面的那些事情!」
說到這裡,陳道長一把端起杯子,將杯里的水一口氣全都倒進了嘴裡,然後咬牙道:「當時我來到車城市,聽說車城市附近的一個村子里鬧鬼,心裡琢磨著估計是陰祟之氣作怪,所以就準備過去順手將這股陰祟之氣給滅了,然後就動身去那個村子,一番輾轉之後,我爺終於到了那邊,倒是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讓我想象不到,我感到那個村子的時候,村子里已經練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難道鬧鬼的事情這麼厲害,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嗎?」沈恪忍不住對陳道長問了一句,聽到他前面渲染了這麼多,所以他感覺這個村子里的人應該都被陰祟之氣害死了。
誰知道陳道長聽到他的分析之後,居然微微搖頭,然後低聲道:「不是這樣的,當時我也和你是一樣的想法,不過等我實地查看之後,才發現村子里的人沒有死,而是全都搬遷出去了,沒人敢繼續住在這裡!」
「怎麼會這樣?」沈恪眉頭微微皺起,國人都有鄉土情節,有一句叫做故土難離,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一般國人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土地,難道說這個村子裡面的陰煞之氣已經濃郁到這種地步,已經能夠影響整個村子里的人的生活作息了嗎?
陳道長好像看出了沈恪心中的想法一般,苦笑道:「沈道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當初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但是這個村子里的陰煞之氣卻並不濃郁,這才是讓我最感覺奇怪的地方,當時我藝高人膽大,所以決定就住在這裡,看看晚上這個村子里的風水會不會出現什麼變化,你知道,很多時候,陰陽晨昏,只是一個變化,風水格局就會出現天大的變化!」
沈恪輕輕點頭,陳道長的話沒有毛病,風水的變化涉及到種種方面,陰陽交割也是其中一種,換作是他,也會在那個村子里住下,看看晚上風水的變化,這點陳道長做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陳道長說到這裡,眼中卻浮現出一抹驚恐的神色,然後低聲道:「沈道友,你不知道,當天晚上,凌晨一過,整個村子就陰風陣陣,鬼哭狼嚎,我一直有所防備,並未睡熟,所以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就起來了!」
陳道長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我當時使用術法,村子里的陰煞之氣雖然濃郁,卻始終無法近我的身,我察覺到這些陰煞之氣的源頭來自於村子中心,所以朝那邊走去,結果就看見村子中心有一口古井!」
「莫非問題出現這口古井上?」沈恪聽陳道長的話停在古井這裡,所以連忙問了一句,陳道長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古井,既然提了,那就肯定和古井有關係。
陳道長點頭道:「沒錯,問題就出在這口古井上,當時我白天來村子里的時候,就看到了古井,但是古井已經被巨石封堵住,所以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古井裡沒有任何陰煞之氣,我也就沒當一回事,誰知道到了晚上,古井居然變成了一個陰煞之氣的源頭,就像一個漩渦似的,要將附近的生命全都牽扯進去,我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這個村子里的人會封堵上古井!」
「按道理說,既然古井被巨石封堵住,就算其中蘊藏著陰煞之氣,也不會造成這麼大的危害啊!怎麼可能讓整個村子的人全都棄村而走呢?」沈恪也百思不得其解,這口古井也是在太詭異了一點,只是聽陳道長說,就感覺古井之中,必定蘊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