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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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6章 來信

  楊晴咬牙不肯交代,哪知牧世子認定她心虛,打翻了醋壇子,生生追著她問,不回答出來不讓睡覺。


  在第三次被打斷瞌睡後,楊晴終於承受不住精神上的折磨,抱著錦被嚎啕假哭起來:“牧錦風,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守了你半宿,你一點也不心疼我,還折騰我,嗚嗚嗚,你肯定不愛我了。”


  牧錦風雙手抱臂,冷眼旁觀:“你知不知道,心虛的最大表現就是你這副模樣。”


  “我心虛,我怎麽心虛了?”楊晴一瞬間收起眼淚,“蹭”地從榻上坐起,理直氣壯道:“我隻是被看胳膊看腿,你呢,你上半身下半身被多少女人看過,要計較也是我計較。”


  “爺可是世子,不讓丫鬟侍候爺沐浴更衣,難不成讓爺自己動手?”牧錦風不敢相信女子竟然能理直氣壯地反駁自己,一時忘了吃飛醋。


  “你好手好腳的,怎麽就不能自己動手了?”楊晴瞪圓了眼珠子,氣勢洶洶道:“你什麽都要丫鬟做,怎麽不讓丫鬟幫你睡覺。”


  牧錦風一噎,表情好不精彩。


  “哼!”楊晴傲嬌地哼了聲,抱著被子滾床榻裏,順帶伸腳把男子往床榻下蹬:“下去,我不和被別的女人看過身子的男人一起睡。”


  牧錦風抓住女子腳踝,咬牙切齒道:“男女有別!”


  他被看和她被看是一回事嗎?他能光著膀子在街上走,她能光膀子?

  “男女平等!”楊晴囂張地拍開男子的手,來不及將爪子收回,便叫男子一把拽入懷鄭


  “男女平等?”牧錦風挑挑眉,笑得有些邪氣:“爺給你看點不平等的。”


  “你……”不等楊晴反應過來,唇叫男子堵住。


  “嗚嗚……”她撲騰了兩下手腳,很快被壓製。


  本就不能蔽體的衣裳徹底成了碎布,一片片丟在床榻下,就連原本完好的肚兜也被扯壞。


  床榻輕輕晃動,喧鬧不休。


  已經快亮,楊晴熬了一宿困得不行,偏偏男子就是不肯放人,嘴上溫言軟語哄著,動作上卻沒半分停下的打算。


  牧錦風本是隱忍克製的,奈何他曠了太久,如今嚐到甜頭,自是把持不住。


  “牧錦風……”楊晴蜷起腳趾,半閉著眼,麵上似歡//愉似痛苦。


  白芍起來準備早飯的時候,聽得隔壁屋子傳來羞饒聲音,她麵上一熱,高高興胸去灶房準備早飯。


  等早飯做好,叫秋風吹涼了,聲音猶在繼續。


  白芍好奇想要偷聽,又擔心自家爺生氣,當下隻得站三丈開外候著。


  好容易屋內沒了動靜,她再去準備早飯,回來時發現二人根本就沒出來。


  房間內,牧錦風隨意將髒聊被褥往地上一踢,拿出新的被褥,動作生疏地鋪上去。


  楊晴縮著身子坐在床角,又累又困,眼皮隻能勉強支開一條縫:“怎麽不讓白芍進來弄?”


  “怕被她看到爺的身子。”牧錦風語氣淡淡道。


  見男子猶在計較,楊晴也不掙紮了,閉上眼,啞著嗓子道:“你得對,男女有別。”


  什麽男女平等,她不要平等了,她隻想睡覺,再等牧爺鋪被褥,她能活生生被凍死。


  “這可是你的?”牧錦風停下鋪被褥的動作,唇角嗜著一抹壞笑:“爺可沒『逼』你。”


  “我的!”楊晴乒在床榻上,可憐巴巴地撓著褥子:“快讓白芍進來,我要睡覺。”


  得了應承,牧錦風這才喚來白芍鋪床,順帶準備清浴的熱水。


  床榻鋪好,楊晴倒頭躺下,沾到枕頭便睡了過去。


  白芍訝然,隨後衝自家爺豎起大拇指:“爺威武!”


  拍完馬屁,她連忙退下,去灶房內生火燒水。


  楊晴好容易睡了個囫圇覺,『迷』『迷』糊糊間隻覺腰上一緊,整個人叫人搬了起來。


  她雙手扒著褥子,嘴裏哼哼唧唧,就是不願離開溫暖的床榻。


  “起來清浴。”牧錦風沉聲道。


  聞言,楊晴扒著被褥的手捏得更緊了。


  她不要洗澡,她要睡覺,一沾到溫水人就清醒,到時候就不好睡了。


  牧錦風哪管女子內心怎麽想,在他看來,人身上要不幹淨,睡都睡不好,就是她能睡著,作為她的枕邊人,他肯定是睡不著的。


  “嘩啦!”溫水沒過身子,楊晴停止掙紮,舒服地靠著浴桶邊緣,很快又睡了過去。


  “砰砰砰!”就在此時,院外忽然響起劇烈的敲門聲,楊晴一個激靈,猛然睜開雙眼。


  “阿晴!”林杭一麵拍門一麵拔高音量喚著妹妹的名,聲音有些急牽

  等了約莫半柱香,門叫人從裏麵拉開。


  牧錦風衣著整齊幹淨,麵上帶著三分不自覺的笑容:“阿晴還在休息,怎麽了?”


  “她還在睡?”林杭震驚,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遞上:“這是我爹讓我帶給阿晴的,煩請牧世子代為轉達。”


  “放心吧。”牧錦風接過信件,目光落在沒有署名的信封上。


  直覺告訴他,這封信出自堂姐之手,隻是他並沒有私自拆開,在送走林杭後,他將信件交到女子手鄭

  楊晴剛趴回床榻上,見有來信,連手指頭都不願多動一下,懶洋洋道:“你看吧。”


  言罷,倒頭又睡了過去。


  牧錦風眸光深深地望著榻上人兒,擺手示意白芍退下,猶豫再三,終是將信封拆開。


  繪有朵朵盛放紅梅的信箋映入眼簾,牧錦風手微微顫動,強做鎮定地攤開信箋。


  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他心髒猛然漏跳半拍,信中書——久疏通問,時在念鄭


  錦風,當你瞧見這封信時,我想,你已經接受了阿晴給你的解釋。姐姐對不起你,用最極賭方式消失,這些年來,看到你與三叔反目,走著與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看你為世人戳著脊梁骨,我食難安,寢難眠。前世種種曆曆在目,十七歲的你本該官運亨通,備受推崇,卻因我一個決定斷送大好前程。很多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如此急切,以慈極賭方式斬斷牧家與邱秉文的關係,可是我等不了。


  三年前三叔剿紡那場大勝,本是屬於邱秉文的功勳,也正是這場大勝,讓他得以進入禦書房,與皇上共同審批奏章……


  牧錦風逐字逐句讀著堂姐來信,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眼眶止不住泛紅。


  少傾,他將信箋投入香爐中,眼睜睜地看著那熟悉的字體被火光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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