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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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3章 瀉『藥』


  晚宴過半,歌舞結束,換上了麵孔新鮮的戲班子。


  諸位大臣麵麵相覷:“今年這人怎全換了?”


  “聽皇上把活給了宗少夫人名下的戲班子。”有知情人接話道。


  “哎,這你們就不懂了,戲班子是掛在宗少夫人名下不假,但其實是威王家新過門的兒媳『婦』弄的。”另一位大人出言糾正,話間正了正衣襟。


  “世子妃弄的?她不是將名下的營生都轉手,安心當起世子妃享清福了嗎?”


  “楊記是轉手了,戲班子可沒轉手,擺給外人聽的罷,免得有人故意往戲班子塞錢壞了威王名聲。”


  “原來如此,不過話回來,孫大人你怎對此事如此了解。”


  此言一出,左右二位大人皆麵『露』好奇之『色』。


  “世子妃還經營楊記時,我家子時常去吃,這些都是他跟我講的。”孫大人慢悠悠道:“聽他啊,楊記裏那位韓旭韓掌櫃從世子妃開茶樓之時便跟著世子妃做生意了,所以你要知道哪些鋪子是世子妃開的,看韓掌櫃在哪家便是。”


  “原來如此!”左右兩位大人恍然:“這麽來,朱砂這間首飾鋪子也是世子妃開的?”


  “這是自然,不過不在世子妃名下,便是有人想走這個途徑巴結,馬屁也拍不到準頭上。”孫大人言罷,幽幽歎了口氣:“來,楊記的口味那是真好,裏麵的二一個兩個更是沒得挑,比你府內的下人侍候的還妥帖,沒換掌櫃前我去過幾回,後來盤給吳公子了,這口味雖然沒變吧,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二啊,沒以前那批人機靈。”


  “二機靈,那是掌櫃的教的好,你還別,世子妃還真是塊做生意的料,朱砂那家鋪子做出的東西也新鮮,那個叫花鈿還是什麽的,我家那幾個丫頭一人買了十來個,沒事就要去朱砂逛逛,瞧瞧有沒有新花樣。”


  “照你們這麽,今日的戲能瞧個新鮮?”


  “那可不,這個戲班子唱的就是你沒聽過的新鮮戲。”


  議論間,戲已開唱。


  楊晴正聚精會神地望著高台,等著看戲班子的精彩表現,腹部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咕嚕嚕!”


  奇怪的聲音響起,恰好被鑼聲掩蓋。


  楊晴一手拽住白芍的手,夾著腿緩緩站起,壓低聲音道:“快帶我去茅廁。”


  “是!”白芍很有眼『色』地瞧出自家夫人神『色』不對,連忙將人帶離現場,將太子妃的關切甩在身後。


  剛遠離人群,一陣屁聲響起,楊晴站立不穩,險些跌坐在地上。


  “夫人,您沒事吧?”白芍慌忙將人拉住,緊張道:“您瞧著臉『色』不大對。”


  楊晴雙手抱著腹部,艱難地從口中擠出“茅廁”二字。


  聞言,白芍一把將人背起,大步朝茅廁方向跑去。


  楊晴軟軟趴在白芍背上,冷汗順著額頭滑落,隻覺腹部一陣翻江倒海。


  好容易憋到茅廁,門一關上,一陣異響傳出。


  楊晴一手扶牆,心中沒有尷尬,隻有慶幸。


  她方才要是走慢一步,把那些王妃公主給熏了,怕是第二名聲就能傳遍京都的大街巷。


  雖然吃喝拉撒是人之常情,但大庭廣眾下的常情要不得,更何況這常情還有異味。


  楊晴在茅廁裏蹲了足足半刻鍾,這才腿肚子打軟地扶牆而出。


  “夫人!”在茅廁外等候多時的白芍迎上前,絲毫不在意茅廁的詭異味道,關切道:“您還好吧?”


  “不好!”楊晴搖頭,有氣無力道:“我應當被下『藥』了。”


  “夫人,您的意思是……”白芍瞬息反應過來,麵『色』好不難看:“靜怡公主給您下瀉『藥』?”


  難怪人臉『色』忽然就白了,妝容都遮蓋不住,原來是靜怡公主在背後搞的鬼。


  “她大概是想讓我在眾人麵前出醜。”楊晴艱難挪動步伐,在白芍的攙扶下去往茅廁旁十丈遠的屋內淨身更衣。


  淡淡蘇合香在鼻端縈繞,將身上異味覆蓋。


  宮人取來給各家夫人姐備用的新衣,白芍手腳麻利地為自家夫人換上,憤憤道:“靜怡公主當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事回去奴婢一定要同爺,讓爺給您做主。”


  楊晴軟軟地半搭在白芍肩上,鼻腔中溢出一聲輕哼聲,算是應承了她的辭。


  靜怡公主此舉當真惡劣,也當真不將人放在眼裏,似乎在她看來,二饒出身差異決定了她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夫人可還覺得難受,要不奴婢現在就去同爺,讓爺出麵請禦醫來給您診脈?”眼看夫人麵『色』沒有絲毫好轉,白芍心中越發擔憂。


  “不必。”楊晴擺擺手,軟聲道:“扶我出去吧,再讓人準備一碗熱水。”


  “是!”白芍頷首,心翼翼地將人扶了出去。


  因著楊晴世子妃的身份,丫鬟很快安排了一間房供她休息,並貼心地準備了熱食和果品。


  楊晴喝過熱水,蜷著身子躺在床榻上,難受地閉著眼睛。


  她很肯定自己被下『藥』了,如果不是被下『藥』,肚子不會痛得又急又凶,雖然她隻跑了一趟茅廁,但整個身體像是被人掏空一般,手腳軟得厲害。


  白芍將自家夫人虛弱的模樣看在眼裏,自作主張讓宮女去同世子爺通報消息。


  白芍不知的是,宮女還沒走出十丈遠,便被靜怡公主的炔了回去。


  聽得楊晴此刻連走路都走不了,靜怡公主心中不免得意,她翹著唇角,慢條斯理地押了口茶,隨後假裝將茶水灑在身上,堂而皇之地離席。


  “世子妃就在那。”宮女在前方帶路,麵上有些許慌『亂』:“公主,其實給世子妃下點瀉『藥』,出出氣就夠了,您要是做得過了,牧世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她楊晴跑得快,沒有在眾人麵前出醜,我又豈能咽下這口氣!”靜怡公主沉著張臉,眼中滿是怨恨:“要不是她楊晴,我也不至於被父皇許給那什麽勞什子燕國二皇子。”


  “不過話回來,我還得感謝楊晴,現在我已經同燕國的二皇子定親,便是狠狠地踩上她幾腳,她又能奈我何?”


  婚事已經定下,年後她便要遠嫁,時間倉促,父皇就是有心給楊晴討個公道也無法對她做出大的處罰,可以,她與燕國二皇子的婚事是她任『性』的資本。


  “公主,其實在奴婢看來,能嫁給燕國二皇子也是不錯的,奴婢聽燕國二皇子高大魁梧,又滿腹經綸,不知比牧世子好上千百倍,想來皇上也是因此挑中燕國二皇子。”宮女一麵領路一麵好聲勸道。


  “我連那勞什子皇子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就要背井離鄉嫁過去,憑什麽!”不管外麵傳得再好,在靜怡公主看來,也不過是個彈丸國的皇子罷,哪值得她屈尊下嫁。


  隻要想到自己日後要在炎熱難耐的南方生活,與一個黑黝黝的男人同床共枕,她便一陣反胃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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