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情趣

  郎默要笑不笑地看著聶憐,對方轉頭跟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在郎默戲謔的視線中,「嚶」了一聲,「四號小哥哥記得保護我。」


  郎默:「……」這麼沒節操的嗎?

  不過想想這傢伙當年在大街上當乞丐,似乎真的沒啥節操。


  沒錯,聶憐就是當年郎默遇到的那個要他刷pos機的小乞丐。


  四號沒說話,似乎也被聶憐的不要臉驚了一下,倒是三號,一副要去死的語氣求著聶憐,「兄dei咱們能別這麼gay嗎?我真的害怕……」


  六十秒倒計時結束后,幾人在飛機上討論從哪降落,聶憐作為一個技術爛到不忍直視的菜雞,自然想要去一個人少又安靜的地方養老,最起碼能多活幾分鐘不是。


  聶憐:「我們去打野吧?」


  三號沒意見,附和道:「好啊,去哪打野?G鎮怎麼樣?」


  四號:「機場。」


  郎默:「G港。」


  聶憐和三號:「……」


  三號卧槽了一聲,說道:「一號和四號這麼肛的嗎?」


  「怕什麼,大不了坐下趟飛機。」郎默滿不在乎的說,這個遊戲不去機場和G港殺人還有什麼樂趣?

  「等等,我突然發現,咱們四個人,除了我聲音一般之外,你們聲音怎麼都辣么好聽?」三號喃喃自語,「感覺我只是個不重要的配角?」


  「誰說的呀。」聶憐笑了起來,「只要是個能給我擋子彈的配角,都很重要。」


  三號:「打擾了,告辭。」


  說話間,機場已經近在咫尺,郎默和四號沒有猶豫,直接控制著遊戲人物從飛機上跳下,聶憐和三號一邊念叨著要落地成盒啦一邊也跟著兩人。


  幾人降落在C字樓樓頂,C字樓一共有三棟樓,因為三棟樓從高空看上去像字母C,所以大家都稱呼這兒為C字樓。


  而在降落過程中,幾人就看到有另外兩個隊的目的地也同樣是機場。


  郎默和四號降落的是同一棟樓頂,聶憐則和三號在另一棟樓頂,但是郎默這邊運氣很好,沒有敵人降落,整個樓頂只有他和四號兩個人,而聶憐那邊則降了兩個人。


  聶憐驚了,「卧槽為什麼我這邊怎麼有這麼多人啊!救我啊!」


  三號在房頂自由跳躍瘋狂跑著,「撿槍啊!我靠怎麼就一把破□□啊!溜了啊兄dei!」說著他縱身一躍,從樓頂跳了下去。


  聶憐:「卧槽我連□□都沒有隻有平底鍋啊!哈哈哈哈哈卧槽有個拿大砍刀來砍我了!三號你不是保護我的嗎?怎麼跑辣么快?!」


  「□□干不過□□啊兄dei!」


  郎默聽著那邊熱鬧的雞飛狗跳挑眉,抬起撿到的AKM瞄準追聶憐砍的那人就是一梭子子彈,死一個。


  在郎默殺這個人的過程中,聶憐也被另一個擊倒,躺在地上哭唧唧。


  至於四號,順手撿起地上的急救包之後,抬槍,連瞄準都沒開,直接用98K瞬狙幹掉了聶憐那邊的另一個人。


  郎默誇道:「瞬狙nice。」


  在C字樓樓里搜東西的三號也跟著喊道:「卧槽瞬狙?nice!nice!」


  聶憐直播間內瞬間又被刷屏——「一號小哥哥用AK這麼穩的嗎?我怎麼用AK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似的?」


  「開掛了嗎?」


  「沒開,你們仔細看好不好,還是有在抖的,不過一號壓槍很穩。」


  「瞬狙的四號我要告白一下,職業玩家嗎?」


  「殺人前還不忘撿個急救包哈哈哈哈哈有點可愛」


  「四號小哥哥這麼厲害的嗎!66666,三號來扶我一下……」聶憐咦了一聲,沒想到四號這麼厲害。


  「我來辣!」


  三號從樓梯跑上來,蹲在聶憐身旁要扶起他,聶憐看到他身上的裝備哇了一聲:「你這麼肥的嗎?三級頭三級包?」


  三號很大方,「等會都給你。」


  「那等會我們一起搜東西,我一個人害怕。」聶憐這話倒是沒瞎說,他一個人,估計很快就會跪。


  郎默和四號沉默是金,一人搜一棟樓,只有在遇到敵人的時候才會簡單利落的報點(敵人位置),兩人一個近戰一個狙人,配合得相當默契。


  等到幾個人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和他們同樣降落機場的那兩隊人已經被他們幹掉了,不僅如此,幾個人還富的流油,一人一把M4配上一把狙。


  等他們殺完人搜完機場,毒已經縮兩波了,這時候機場離安全區有點遠,幾人要開車前往安全區。聶憐自告奮勇,「我來開車吧!」


  郎默有點懷疑,「你行嗎?」


  坐在郎默旁邊的聶憐扭頭看向他,「你不相信我?」


  郎默心想,就你剛剛才和摩托車同歸於盡的模樣,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四號的語氣很穩,「我來開吧。」


  郎默看了下地圖,就算開車進安全區也得一會兒,於是他站起身,對聶憐說:「我去上個廁所。」


  聶憐點頭,稍微調了下攝像頭的視角。


  隨著郎默出包間從聶憐身後經過,聶憐的直播間內又掀起一陣熱潮。


  「捏捏你過分了啊!有本事把攝像頭調高,怎麼沒本事調到能看到臉?」


  「過分+1,看不到臉難過,不過就這下顎的弧度也是個帥哥」


  「有耳釘!我看到了耳釘!」


  走出包間的郎默摸了下耳垂上的小耳釘,這個耳釘他戴著有好多年了,是他們狼族的好東西,能加快修鍊的速度並且能隱藏自己身上的妖力,是裝逼的好玩意兒。


  從洗手間出來的郎默迎面撞上一個女孩,女孩好像在跟誰說話沒看到郎默,見自己撞到人了連聲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在看到郎默的瞬間,女孩愣了一下,下意識說道,「是你!」


  郎默心想好巧,這不就是下午在籃球場上他多看了兩眼的女孩嗎?他往她旁邊看了眼,視線停了好幾秒才移開。


  女孩突然覺得一陣緊張,她側頭看向自己身旁,按理說,別人看那裡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的……


  在她身旁穿著藍色校服的男孩比她還要緊張,「他看到我了!!!!」


  女孩愣了一下,想要對郎默說什麼的時候,郎默已經從她身旁擦肩而過了。


  女孩明顯想喊住郎默,但卻被男孩打斷,「肖馮馮你說豬嗎?他能看到我!肯定是捉鬼的!你快離他遠點!」


  被他這麼一打岔,郎默已經走進包間看不到身影了。


  肖馮馮氣得跺腳,「我又不是鬼我為什麼要離他遠點!」


  「我是啊!!」


  等郎默回到包間的時候,發現遊戲已經結束了,聶憐一臉心痛,「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車沒油了,我們被毒死了。」


  郎默:「……」他裝備那麼好竟然被毒死了?

  這時候的聶憐已經下播了,他把椅子轉了圈面對著郎默,對著他嗅了下,「鬼味。」


  「上廁所遇到的。」


  聶憐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直接問道:「你離婚了?」


  郎默點頭,又搖頭。


  「比離婚還要嚴重。」


  「還能懷孕了不成?」聶憐一臉好奇,「看你這樣子,婚應該沒離成。」


  「你在電視上見過秦淵嗎?」郎默問。


  「見過,怎麼了?」聶憐摸了摸下巴,「個高身材好,就是看起來有點難相處。」


  「有看出來什麼異常嗎?」


  「什麼異常?除了沒看出來他是個gay,其他的都挺正常的啊。」


  郎默沉默了一下,「我是說,你沒看出來他是妖嗎?」


  「……」


  聶憐一臉茫然,「什麼?」


  郎默:「我說他是妖,你沒看出來嗎?垃圾。」


  聶憐一臉震驚,「你跟他睡了七年都沒看出來,我看不出來不是很正常嗎?!」


  郎默又沉默起來。這話說的太有道理,恕他沒法接。


  聶憐:「不是,等等,你讓我緩緩,你現在的意思是,你和秦淵都是妖,然後誤以為對方是人類所以各自苦苦隱藏著自己身份是嗎?」


  聶憐哈哈大笑:「這麼傻逼的嗎?」


  郎默也覺得自己挺傻逼的,又把百花香果這事跟聶憐說了一遍。


  聶憐摸著下巴沉吟起來,「他對你挺用心的啊。」頓了下,他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對他也不錯,重色輕友到為了哄他開心都和我斷絕關係了。」


  郎默自知理虧,沒發表意見。


  「所以你現在在想怎麼跟他坦白嗎?」聶憐翹著二郎腿,極其不正經,「他現在不是回來的嘛,有什麼話是在床上不能說的呢?」


  「比如在床上突然露出個尾巴狼耳朵之類的,還挺有情趣的不是?」


  郎默眼睛一亮,對哦,還可以這樣,雖然春天過去了,但他的發情期還沒結束呢。


  這個時候,他手機亮了一下,是秦淵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秦淵聲音沙啞,「我回家了,沒看到你。」


  「在外面。等會兒就回去。」


  秦淵低低的嗯了聲,「今天不能分房睡了。」


  郎默:「為什麼?」


  電話那邊的秦淵聲音微啞,沉沉的氣息彷彿穿透手機落在郎默耳邊,他輕笑著說:「客房的床塌了,今天我能睡你的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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