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雲山
胡云喜連忙否認, 「沒啥, 沒說你。」
這不打自招的態度讓喵五差點氣炸, 他呸了聲:「老子喜歡女的!娘們兒!母的!你們一群基佬真讓人害怕!」
郎默和秦淵對視了一眼, 同時生出想要揍貓的想法。
「狐狸你把老鼠放哪了?」郎默為了避免自己真上手揍貓,岔開話題問道。
「喏~那邊!」胡云喜往客廳角落指了下, 「扔那邊了。」
「走。」郎默拍了下秦淵的肩膀, 有些幸災樂禍, 「老鼠可大了, 說不定你會喜歡呢。」
秦淵面無表情看了眼角落裡的箱子,沒有打開蓋子他都聽到老鼠吱吱吱的叫聲了。
「老鼠?」喵五一蹦三尺高, 差點露出原形,「哎我最喜歡吃的!」
「等等。」胡云喜一把拽住喵五衣領把要蹦走的他扯回來,「先洗肉, 這老鼠你可不能吃, 是秦大佬的口糧。」
「秦大佬的口糧?」喵五瞅了秦淵一眼, 實在沒看出這位也是同道中人。
秦淵的表情更冷了, 「我不吃老鼠的。」
「我吃!」喵五又瞥了眼那個箱子, 「大佬考慮一下把口糧給我嗎?」
「拿去吧。」秦淵巴不得這箱子消失在眼前, 還叮囑了一句,「早點吃完。」
郎默走進廚房幫胡云喜和喵五洗肉, 邊放水邊似笑非笑地看了秦淵一眼, 「不是說送給你爸媽的嗎?」
「不急, 以後有的是機會送。」秦淵脫下西裝外套, 對郎默說道, 「我來幫你。」
「不用了。」郎默挑眉,「你在這他們緊張。」
可不是嗎,隨著秦淵走到廚房門口,喵五和胡云喜已經不敢大聲說話了。
秦淵啞然,有點無奈,「那我回家拿點酒過來,你們先忙。」
等秦淵走後,喵五和胡云喜才鬆了口氣。
「你們這麼怕他?」郎默有點奇怪,就是遇見柳乘月,這倆個也沒慫成這樣,胡云喜還有心情跟柳乘月調侃來著。
「你為啥不怕他?」胡云喜也同樣驚訝,「你不覺得秦大佬身上透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氣質嗎?」
「沒覺得。」郎默洗了一塊五花肉,整個手上都黏糊糊的特別難受,他索性不再沾肉,用妖力洗著肉。
「秦大佬特別可怕,真的,特可怕。」喵五叼著一根韭菜,「小時候我就聽說,他不太愛搭理妖,當然了,人也不太愛搭理,加上天賦逆天的好……你知道的,對於不是一個層次的事物,下意識就會有距離感。反正別說在他面前了,就是在論壇上或者跟朋友提到秦大佬,大家都不敢亂說話。」
郎默呵呵,心想你在論壇上說秦淵八卦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膽小的,那八卦扒的,能讓秦淵都流下眼淚。
胡云喜附和地點頭,他比喵五還覺得秦淵可怕,和喵五這種散養的妖不同,他從小在胡家就經常聽到家裡長輩說到秦淵,秦淵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最近幾十年比較太平,秦大佬也跟著修身養性了,之前,」胡云喜回想了一下,「妖界的大事,秦大佬幾乎都參與其中。」
跟人有好有壞一樣,妖界也同樣。
那些肆意張揚的妖怪要麼不出手,要麼就是屠村這種慘案。
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像是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就算是妖界也不會允許。而每次去討伐那些妖,秦淵總是那個話不多卻戰鬥力最強的妖。
一開始他兩三百歲的時候,跟別的妖一起行動,就只負責輸出。但隨著他年紀漸大,逐漸成為小團隊中的領導者,這些來自各個家族的妖們雖然也背地裡暗自較勁,但對秦淵倒是真的服氣。
隨著解決的妖和惡鬼越來越多,秦淵的名聲也越傳越大,到最後,大家提到他都是一聲大佬,已經不敢直呼其名了。
在年齡不大的喵五和胡云喜眼中,秦淵差不多屬於傳說級別的妖。
「說起來,你怎麼不怕他?」胡云喜對郎默問道,他是真的覺得奇怪,這個小狼崽的年紀和他們差不了多少,為啥面對秦淵一點都不害怕,還能談戀愛???
「為什麼要怕?」郎默也很納悶,秦淵有哪裡值得害怕的地方嗎?非要說的話,很可愛很黏人就是了……
郎默認真地想了下,大概也有可能因為一開始秦淵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
天橋底下手機都拿不穩,屏幕都能摔碎的笨蛋吧。
在家拿酒的秦淵突然打了聲噴嚏。
與此同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鈴聲。
秦淵視線停在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的號碼他沒有給備註,一般這個傢伙來電話絕對沒啥好事。
「說。」秦淵接起電話。
「不要這麼冷酷。」電話那邊的聲音自己在說著不要冷酷,但他的聲音卻像三月的寒冰,只聽著這聲音就讓人彷彿來到了冬季。
「說。」秦淵再次重複了一遍,「要不然就掛了。」
「雲山村那邊出事了。」那人乾脆利落地說道,「三天前有一個不明物體墜落在雲山村,至今為止,已經吸引了眾多鬼怪前往那邊,這些鬼怪在村裡很奇怪,好像一同失了智。你去看看。」
「隕石?」秦淵挑眉。
「你覺得可能嗎?」那人冷笑一聲,頓了下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妖局忙走不開,你去的時候小心點,對那些本性不壞的鬼怪手下留情。」
「本性難移的那種,就隨你心情。」
這人說完,掛斷電話。
秦淵也沒急著現在就過去,他對雲山村有印象,據說早在幾十年前就沒人居住了,現在已經荒廢多年了。
沒有人類在,那事情就好辦太多。
秦淵拿著兩瓶酒不緊不慢走到胡云喜家,這時候的幾人已經把烤架準備好,各種肉類和素菜在烤架上翻烤了。
「你拿的紅酒?」郎默見秦淵手裡拿的兩瓶酒抽了下嘴角,「燒烤配紅酒?這麼時尚的嗎?」
秦淵哦了聲,反問:「上次我放在家裡的啤酒都被誰偷喝了?」
郎默頓了下,從秦淵手上接過紅酒,拍了拍他的肩膀,「拿酒辛苦了,你先坐會兒,我去樓下買點啤酒。」
「我去吧。」喵五舉手,「除了啤酒你們還喝什麼?」
「我喝可樂!冰的!」胡云喜同樣舉手,像是在學校里回答問題的好學生,「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郎默看著一隻狐狸和一隻貓勾肩搭背走了出去,不禁有點兒想笑。
「真不喝紅酒?」秦淵還有點兒遺憾,他家默默一喝紅酒就醉,醉了就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至於啤酒,呵,一千罐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你為什麼拿紅酒過來自己心裡沒點數嗎?」郎默給烤架上的五花肉翻了個身,「我只喝啤酒。」
他喝紅酒就栽這點還是在追秦淵時候發現的。
那天晚上他好不容易把秦淵騙到一個西餐廳,紅酒香燭氣氛剛好,然後他喝了一杯紅酒。
喝過之後沒什麼反應,郎默也沒察覺到不對勁。
但隨著倆人吃過晚飯,秦淵送他回家的時候,他突然就暈的不成狼樣。
秦淵當時見他這樣子,就把他送到了家門口。
但郎默一醉起來,本來就想睡秦淵的小心思直接放大,見真人就在自己旁邊,哪還有放過的理由?
於是,他把秦淵一把拉進屋裡推在沙發上按住就強吻起來。
秦淵嚴詞拒絕(半推半就),就這麼從了。
第二天醒來,郎默一臉懵逼,說好的他睡秦淵呢?怎麼反過來了?這劇本是不是哪裡錯了??
在他思考狼生的時候,秦淵也醒了,並且一臉深沉地說:「既然睡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屁股隱隱作痛的郎默:「?????」
不是你他媽的睡了我嗎??
也是從那天開始,秦淵就徹底揭開自己冷淡的那面,變得膩歪又黏人。
整一個502超強膠水,只要沾上,撕都撕不掉。
以至於現在郎默看到紅酒,都覺得自己屁股隱隱作痛。
那天晚上他醉醺醺的,連妖力都忘了用,真真是人類第一次不堪言說的疼痛,讓他印象深刻。
想到那時候的事,郎默突然福至心靈,表情慢慢變得質疑,「你那晚是不是……」
秦淵暗道一聲糟糕。
「不是。」
「我他媽的還什麼都沒問,你不是個什麼?」郎默像是想到了什麼,氣得狠狠咬了一口五花肉,「你那晚是不是用了兩個????」
「兩個什麼?」秦淵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模樣,「什麼東西?潤滑劑嗎?是用了兩個。」
「我去你媽的!我說我屁股怎麼那麼疼!秦淵你別走!」
「我也去樓下買點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