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葉家宅444號04
《佛系大仙女》與《惡毒男配養豬致富》
大掌在陳陽腰間摩挲,滑進衣服里, 熟練的尋找敏|感|點。一邊輕咬陳陽耳垂一邊說道:「餓了沒?」
陳陽有些癢, 一邊躲一邊笑:「餓了。」
「嗯。」度朔應了聲,自顧自順著潔白的脖子滑了下去。
陳陽推他:「中午了吧。先下去吃飯。」
度朔抬頭, 就著這個姿勢關上窗戶、拉上窗帘, 抱起陳陽, 將他抵在牆上低啞著嗓音說道:「我餓了, 還沒吃飽。我飽了,再餵飽你。」
陳陽面紅耳赤,抗議的話盡數吞回肚子里。
一晌貪歡。
陳陽吃到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左右,裹著床單, 躺在床上死活不下來。度朔把飯菜端進來放小桌上,叫他下來吃。
陳陽懶得動, 當作沒聽見。
度朔皺眉,也沒慣著他在床上吃飯。自己進浴室洗了個澡,回來見飯菜一動不動, 陳陽早中飯都沒吃,回頭怕餓壞了胃。
「下不下來?」
陳陽扭了扭身體, 背過身,不理他。
「陳小陽!」
陳陽拉起被子蓋住頭,不理就是不理。
「……」度朔只能端起飯菜到他面前, 說道:「到床沿來。」然後拿起勺子和筷子一口一口喂寶寶似的喂陳小陽。
北陰大帝認為這就不算是在床上吃東西, 畢竟是他親手喂, 不能算。
陳陽吃完后, 覺得渾身黏膩,裹著床單就想下床去洗澡,被度朔阻止。
「餐後半小時內不能洗澡。」
陳陽頓了一下,慢吞吞躺了回去:「哦。」
「起來走走。」
「……哦。」
度朔將空盤子端出去,陳陽就在房間里慢慢的散步。出了一身汗之後,看看時間差不多就進去沖澡。穿上清爽的衣服出來后收拾好背包,甩到肩上就出門,恰好跟回來的度朔撞上。
「回去吧。」
度朔看了眼陳陽,確定他並無不適便應了聲。兩人齊齊下樓,樓下是間酒吧。
現在是四點鐘左右,正是開業的時間。人不多,但也陸續進來幾個人。陳陽路過的時候恰巧聽到他們邊喝啤酒邊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知道昨天晚上,那棟鬼宅發生什麼了嗎?」
「知道。我家靠近那棟鬼宅,聽到凄厲的慘叫聲,太滲人。」
「我也是。半夜就給嚇醒,我家的狗從九點鐘開始狂叫,吠到凌晨兩三點。一開始我還有力氣罵大狗,後來自己聽到那些聲音。真是不得不感嘆,畜生對那種陰物就是敏感。」
「聽說鬼宅著火了。大火燒了幾個小時,把整棟鬼宅都燒了。」
「要我說,燒得好。那片陰邪地,遲早壞整個鎮的風水。我看就是糟了天譴,一道雷火劈下來,全燒乾凈。」
「我早晨起來在陽台看見天空上一道金光下來,照在鬼宅上空,看見金蓮佛影龍身,你們說是不是有道士在那裡渡劫,順便收拾那裡的邪祟?」
陳陽差點崴到腳,這瞎話編得有人信嗎?又是金蓮佛影龍身,那是同個領域裡的嗎?誰渡劫跑鬼宅養屍地去?又不是嫌命太長。
「有道理。」
「降龍羅漢轉世歷劫,說得通,十分有道理。」
陳陽已經無話可說,說著度朔就趕緊上車。那車早已經修好,由度朔踩動油門,朝著豪苑別墅區的方向出發。
開門的時候,發現人都在裡面,挺齊全,沒人傷亡。
毛小莉一見到陳陽,立馬跳到他面前剛想抱住陳陽胳膊,一見到他身後的度朔立即慫,站到一邊和陳陽保持距離。
「陳哥,我昨晚上把那些遊魂小鬼都驅趕走了。葛青和馬琪琪都沒事。」
「小莉做得不錯,回頭我跟馬副局說一聲,讓他給道教協會寫個報告,提一提關於升授的事情。」
毛小莉興奮:「謝謝陳哥!」
陳陽點點頭,看向寇宣靈。寇宣靈正把祖師爺畫像擺在自己面前,虔誠的上三根香。完畢,才對陳陽說方文雯自殺的事情。
毛小莉撐著下巴問道:「問題大嗎?」
「對普通人來說,很麻煩。不過方文雯對象是我們,還好。」
寇宣靈:「午夜自殺,死前怨恨極深,又死於養屍之地,生前還是精通道術的巫,可以說是極為難對付的厲鬼。情況沒想象中的輕鬆。」
「還好。」陳陽神色自若,仍是原先的回答:「方文雯生前是巫,但壞事做盡,私藏冤魂,妄圖復活死去的人。而且為此殘殺不少人,殺孽、業障多不勝數,除非她能逃過鬼差追捕,否則就是打落十八層地獄受盡百年苦楚的下場。」
「頭七還魂。」寇宣靈面無表情的指出這點。
毛小莉點頭附和。
所謂頭七,即人死後第七天。無論生前著了多少善業、惡業,是個好人、壞人,死後第七天都能回到陽間,了卻心中事。
因此,哪怕方文雯生前作孽無數,死後頭七仍舊可以還魂。她會在頭七這天逐一找出仇人,一一報復。不過,如陳陽所說,於天師而言活過方文雯的頭七不難,難的是普通人——即馮遠四個年輕人。
寇宣靈騙他們方文雯不會報復他們,實際上馮遠四人是因,失去理智只剩仇恨的方文雯絕不會放過他們。
陳陽揮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燒些紙錢,和鬼差們商量,剝去方文雯的頭七,直接將她打入地獄。」
對於方文雯,他是半絲同情也不會給予。為一己之私,殘殺無數無辜者,罪孽深重。
「鬼差執法甚嚴,不會收受賄賂的。」
陳陽抬眸詫異的看了眼寇宣靈,然後當場召喚地府鬼差。那鬼差雖不認識度朔,也不是酆都鬼差,但也聽過上面吩咐,陽間有一修鬼道的道士,名陳陽。可行方便,就多行方便。
料想是上頭有人。
因而鬼差見到陳陽,畢恭畢敬。聽到請求后,雖感為難,不過還是說道:「類似於這種罪大惡極的厲鬼,通常由上頭負責押送酆都,我們小鬼做不了主,但我可向上頭傳達陳天師請求。」
「麻煩您。」
「小事一樁。」
鬼差辦事效率尤其高,不過一分鐘,那鬼差便回來告知上面回答:「蜀中方氏女,罪大惡極,凶性難馴,剝其頭七還陽,已押送酆都審判。」
陳陽道完謝,給辦事的鬼差燒了一堆金銀財寶。那鬼差推辭不去才收下,興高采烈的離開。原本還以為是難伺候的關係戶,沒想到是樁好差事。
「辦好了。」
陳陽回頭,就見寇宣靈和毛小莉一臉玄幻的盯著他。笑容頓住:「怎、怎麼?」
毛小莉:「陳哥,你是不是有祖先在地府里辦差?」
陳陽搖頭:「沒有。」
寇宣靈:「難不成你在地府里有關係戶?」
千真萬確·關係戶·陳陽心裡一緊,連忙否認:「怎麼可能?只不過是我前幾年常與鬼差打交道,合作關係密切,又燒了不少金銀財寶,才能說得上一兩句話。且提的要求都合情合理,從不逾矩。」
度朔坐在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的喝茶。好整以暇的看小妻子解釋。
寇宣靈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原來還能這樣跟鬼差打交道。」
毛小莉不關注這些,倒是妖邪的案子讓她覺得困惑不已。於是問道:「陳哥,你之前說過方家是最後一任密雲鬼宅住戶,那就說明原來的鬼宅妖邪不是方家人,是嗎?」
「嗯。方家人被原來的鬼宅妖邪殺死,方文雯得知真相,不知用了什麼秘法,殺了原來的妖邪,又在短時間內將方家人變成一堆白骨妖邪。」
「嘶!鬼巫的手段太厲害。」
「歪門邪道而已。」
此時,馮遠幾人走過來,愁眉苦臉的向陳陽幾人請教:「豪苑別墅是我家開發出來的別墅區,現在鬧出這些事來,恐怕會傳出不好的名聲。而且自建成后,確實發生過幾次不太吉利的事情。我想請問,有沒有辦法改善這種情況?」
陳陽幾人不言語。
馮遠說道:「我追加一百萬。額外支付。」
陳陽和毛小莉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寇宣靈。寇宣靈繼續拜祖師爺:「別看我,我是天師,不是風水師。」
陳陽便對馮遠說道:「我看別墅區里有個池塘,裡頭養了鯉魚,還有樹,藏風得水。風水局本就不錯,只是因為方文雯在這裡弄出個養屍地,帶來煞氣。這樣,你弄塊泰山石放著就行。」
「泰山石?」
「天下龍脈出崑崙,終泰山。所以泰山石可鎮壓一切邪祟煞氣。」
他坐起身披上外衣下床,穿上拖鞋。度朔在他起身的時候也醒了,沒問一句也跟著下床,穿上拖鞋。
「你也感覺到了?」陳陽問度朔。
度朔說道:「去看看。」
「嗯。」
打開門,走出房間,發現寇宣靈手裡拿著一個巴掌大的羅盤,打開房間門,看到他們。先是恭敬的朝度朔點了點頭,欲言又止。隨後看向陳陽,「你也發現不對?」
陳陽是靠感覺,不是靠工具。不過在此時不便特意說明,只是含糊的點了點頭。然後三個人出發,朝著前面走。陳陽和度朔走在後面,寇宣靈則是按照羅盤上的指針方向走。
剛上三樓,猛地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別墅半夜的寧靜。陳陽頓了一下,加快速度跑了起來,寇宣靈早已收起羅盤朝聲音發出的房間里跑去。
寇宣靈沖在最前面一腳把門踢開,門一開,陳陽眉頭一皺。
好濃的鬼氣!
幾乎凝結成白霜,見到生氣便洶湧而來,張牙舞爪似成厲鬼形狀。
寇宣靈扔出一張靈符,貼在天花板房樑上,右手捏起一個手勢:「天地玄宗萬氣本根,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
話音一落,房樑上的靈符發出一道金光,破開陰森鬼氣,聚攏生氣,使房間不再陰冷。
寇宣靈念的是道家金光咒,具有辟邪、增陽滌陰以及抵禦邪氣入體的功效。使用金光咒驅除房間鬼氣最合適不過了。
因為慘叫聲太滲人凄厲,把別墅內的人都吵醒了。不過一會兒,馮遠、葛青幾人都趕來。毛小莉比他們快一步,並且也感覺到了鬼氣,驚訝不已。
「怎麼會有這麼陰森的鬼氣?」
大部分天師並不容易直接感覺到鬼氣和陰氣,一旦不靠工具就感覺到,說明陰氣和鬼氣已經濃重到不得不用符咒驅除的地步。
馮遠三人感覺不到鬼氣,但在踏入房間后感覺到自腳底心躥上心脈的陰寒。讓他們不得不打了個寒顫,「怎、怎麼這麼冷?任林是把空調開到零度了吧。」
任林就是第四個人,白天里見到陳陽他們沒給好臉色,之後晚餐時分也沒到餐廳。這是他的房間,房間里沒有開空調。
鬼氣滲入普通人身體,會讓他們大病一場。陳陽轉頭對毛小莉說道:「小莉,給他們念一遍金光咒。」
「行。」毛小莉爽利的答應,然後對著三個人,食指點住他們的天靈穴:「天地玄宗萬氣本根,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
馮遠三人立即感到靈台清明,陰冷褪去,溫暖逐漸漫上四肢百骸。看向毛小莉等人的目光,多了絲敬畏。此前,他們未曾接觸過天師,也沒見陳陽等人發威,態度不免隨意。如今毛小莉小露一手,倒是威懾了他們。
最為明顯的就是葛青,現下她心裡挺懊悔。看屋內情形,明顯有髒東西,如果她答應跟毛小莉一個屋,有她護著還怕什麼?
馮遠:「這是任林的房間,難道任林出事了?」
「十有八九。」陳陽盯著浴室的門,走過去打開浴室門。定定的看了一眼后就走開,回到度朔身邊。微微傾頭,對著馮遠他們說:「已經死了,你們要過去看嗎?」
馮遠三人臉色劇變,慘白無比。
寇宣靈和毛小莉走進去看了一圈,也走了出來,臉色都不太好看,隱隱有些厭惡和不耐煩。
葛青不敢過去看,韋昌平和馮遠進去看了一眼,吐著出來。
他們在浴缸里見到渾身赤|裸的任林的屍首,浴室噴濺著血水,浴缸里全是血水。任林就浸泡在血水裡,仰著頭大張著嘴巴,嘴裡和鼻孔塞著麵條,臉部扭曲,似乎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眼睛一隻被挖出來,找不到。全身赤|裸,從脖子以下的皮膚全被剝光,露出血肉。
大概這就能夠解釋為什麼滿浴缸里都是血水。浴室地板上還有兩個破裂的瓷碗,一瓶香油。
葛青看他們這樣,再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也差點吐出來。她哭著詢問:「任林被那些妖邪害死了對嗎?你們不是天師嗎?不是會保護我們嗎?」
她的哭訴也讓馮遠和韋昌平感到絕望,本來請了天師,以為能保住性命,誰知道還是死了人。
陳陽:「他不是被妖邪害死。」
「那是什麼東西害死任林?」
「鬼。」
「什、什麼?」
「他玩了招鬼遊戲。」
三人頓時噤聲。現在是敏感時候,任林居然還敢玩招鬼遊戲,簡直是嫌命太長。
陳陽臉色不好看,眼裡有著淡淡的厭惡。他厭惡這種拿命去玩的人,十六歲以前的他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是活下去。最大的希望是遠離鬼。
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有些人卻毫不珍惜。
不只是陳陽厭惡,很多天師都厭惡這種行為。這就等同於在一個緝毒警察面前,站著個吸|毒的癮君子,別人恨不得遠離消滅,卻有人千方百計去接觸只是為了尋刺激。
不過他們還不到深惡痛絕的地步,因為他們大概猜到任林玩招鬼遊戲的目的。他跟路南關係最好,聽馮遠他們說,好像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情同手足。
任林應該是想再見路南,因此玩了招鬼遊戲。不料招來要了他的命的厲鬼。
「任林玩了什麼招鬼遊戲?」
「缸遊戲。」陳陽瞥了眼浴室的方向,說道:「玩遊戲的人一絲不掛進入浴室,準備一碗長壽麵、一碗雞血和香油。磕三個頭,往面里倒入香油,磕三個頭。再往裡面倒入雞血,磕三個頭。最後把雞血倒入浴缸,躺進去。他就能見到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期間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能抬頭,否則看到什麼被發現了,後果不得而知。
馮遠報了警,大伙兒坐在客廳等候。客廳燈火通明,來了一隊警察,是寇宣靈通知的。這種靈異案件,來的都是處理過這些案件的老手,因此行動速度很快。
大隊長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將屍體額外特殊處理,寇宣靈看向度朔。度朔垂眸,注意力放在身側陳陽青蔥一樣的十指上,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用。通知家屬給他做場法事。」
被鬼害死的人,三魂七魄會因為受驚逃走。不知道投胎的路,除非做場法事引導入輪迴,否則會忘盡前塵,成為遊魂野鬼,最終消失。
大隊長點頭,表示他們會安撫家屬。然後離開,並將屍體帶走。
陳陽垂眸,陷入沉思。
寇宣靈有話要對度朔單獨說,度朔看了眼陳陽,便走到角落。寇宣靈跟上,毛小莉見陳陽獨自一人便上前說道:「陳哥,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
她記得陳陽說過他能感覺到鬼氣,那麼濃重的鬼氣在陳陽看來,應該已成實質了吧。不過一層樓的距離,卻無法及時將人救下來。
陳陽正是在思索這個問題,他說道:「12點23分,我想任林應該是在12點左右開始玩缸遊戲,12點20分左右被殺。然而我的確沒能察覺到鬼氣,直到任林死,我才察覺到,然而這時候任林召喚來的東西已經跑了。」
「換句話說,那東西能夠遮擋住鬼氣?」毛小莉倒吸口涼氣。
鬼氣、陰氣一般不能遮擋,大部分人也察覺不到。但仍舊有部分人能夠感覺到,天師界某些器具也能收集到鬼氣和陰氣,然而鬼氣、陰氣其實可以遮擋。
有些鬼修,修功德走正途,能掩鬼氣和陰氣。還有另一部分鬼,則是靠物遮擋。其中最尋常的方式就是附身於陰氣重的物體上,譬如河邊柳、庭中槐等。
河邊柳、庭中槐本就陰氣重,人站在樹下輔以術法能掩人氣。鬼附身於樹身,也能遮掩其自身的鬼氣和陰氣。
陳陽思及度朔說過的鬼槐,任林召喚出來的東西,不是路南,很大可能性是鬼槐。
只有這樣,他才無法及時察覺到鬼氣和陰氣的存在。
「真的有鬼槐嗎?」毛小莉白天找了一下午,根本沒找到長出瘤子的鬼槐。
「天亮后再去找找吧。白天不是只找了樹林,還有幾家種在庭院里的槐樹沒找嗎?」
「唉,我知道了。這次事件果然難辦。」
才來一天,就出了一條人命。
四個天師,兩個三品天師在,都敢猖獗至此。可以想見以前殺了多少人。
陳陽看著沮喪的毛小莉,拍拍她的頭:「解決這次事件,能拿到一千萬,還能積攢功德。說不定能讓你升授盟威籙,成為五品天師。」
聞言,毛小莉眼神立刻亮起來:「希望如此。」
她已經在都功籙六品階停留了四年,都已經滿足都功升盟威的三年期限要求,卻還是不能升籙。
這麼一想,毛小莉倒還算幹勁十足。等到葛青因為害怕,過來跟她示好,要求同睡一屋的時候,滿心滿腦都是一千萬和升授盟威籙的毛小莉二話不說,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