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品貌不凡
“我不信!”
羽落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中便泛起晶瑩來,“我便被扔了兩次,第一次不是因為我生病了,而是因為我父母根本不想要我,生下來便被扔到了後山崗,那裏荒無人機野狼猖獗,滿上都是小孩的骸骨,大大小小,羅列在一起。我是被一條母狼護著才逃過一死。第二次我得了重病,便被人扔到雪上中,等著自生自滅。”
羽落壓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停下按摩的動作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我將來有了孩子,我定不會棄他,哪怕再苦再艱辛!”
白宇烈輕咳兩聲,羽落趕緊回神,不好意思起來,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談論起有孩子的話題,搞的白宇烈也尷尬起來。
房間突然變得安靜,隻能聽見羽落給他按摩胳膊的聲音,白宇烈反倒不適應這冷場,便清清喉嚨說道,“之前不是說有想要吃的東西,說來聽聽吧!”
羽落暗罵他聽話不會找重點,她說的是跟暗夜用早餐,重點是人,而不是吃什麽。但是既然他這樣問了,起語氣是如此的慷慨,她為什麽要放過機會呢?
“我要吃雞脆骨!”
白宇烈轉頭看她,“何為雞脆骨?”
“算了算了,我怕小王爺還真的請不起!”羽落故意貶低他、激將他,以他的豹子脾氣怎能讓人瞧不起,怎能甘拜下風。
果不其然,“不就是雞脆骨嗎?”白宇烈一臉豪氣的說道。
正巧金蕊端水進屋,便對著她說道,“去讓蓮心找個廚子,宰隻雞來,我看看哪個部位是雞脆骨!”
一整隻蒸好的雞放在了羽落的麵前,白宇烈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將雞脆骨找出來給他看看,隻見羽落動作嫻熟的將整隻雞剖開,從裏麵的骨架上掰下雞脆骨,舉到白宇烈的眼前晃了晃,“這就是雞脆骨,又叫掌中寶,一隻雞身上隻有這麽一小塊,小王爺當真請得起?”
白宇烈看著眼前一臉得意的羽落,有種上當的感覺,餘光看向一旁均是低頭的奴才,心知他們都在憋笑。
“哼,還有小爺我請不起的,荒謬!思成,去給我將這滿堂邊城的所有雞都買來宰了,隻取那雞脆骨來用,其餘的就當你們這幾日的吃食了。”
本來低頭憋笑的思成猛的抬起頭,當真是笑不出來了,整個一座城的雞都宰了也做不了多少盤雞脆骨,但是雞肉卻能讓他們鷹騎二十四衛吃上幾個月,若是這羽落姑娘貪吃得緊了,他們未來的日子豈不是要天天拿雞當米飯吃了。
思成轉頭朝羽落瞪去,明顯的不滿,羽落卻對此視而不見一般。
“是,主子,思成這就去辦!”說罷轉身走出了房間。
蓮心腳步匆忙的走了進來,“小王爺,周將軍讓你趕緊去迎客挺一趟,說是林盛國太子慕容琪已經到了!”
“怎麽這麽快,不是說好了,明日我會親自送慕容公主回去!”
“聽聞是林盛國的皇後想慕容公主想的緊了,所以才命太子提早來接她回去的!”蓮心將自己所聽到的匯報了一遍。
羽落早已從衣櫃裏麵取出了衣衫,走到他的身邊,提醒道,“小王爺,趕緊換了衣衫吧,不能讓慕容太子等久了,怠慢了人家。”說著將衣衫展開。
白宇烈朝著屋裏的奴才說道,“你們都退去吧!蓮心,你去告訴周將軍,馬上就到!”
羽落圍著白宇烈前後轉著圈,將衣衫的每一處都搭理得及其細微。
片刻後看著自己的傑作一拍手,“好了!”
隻見白宇烈一身絳紅底色的金絲鑲邊錦服,蓮花圖紋在衣衫上若隱若現,腰間配掛著透如琥珀的冰沫玉配。墨色長發軟軟的但在絳紅的衣衫上,更襯得肌膚白皙,眉飛入鬢,一雙墨色的雙眸不敢讓人細看,裏麵充滿著足以將人吸進去的魅惑,同時還兼並著銳利深邃,不自覺的給人一種壓迫感。高挺的鼻梁與薄薄的嘴唇仿佛天工巧做一般,那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隱約透漏著一絲邪惡和無限的俊美。
白宇烈舉起手將腕部的紐扣係好,那舉手投足間,展現著氣宇不凡,自是有一種王者風範。
白宇烈伸手在羽落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麽?魂都沒了?”
羽落收回目光,“平日裏見慣了你隨意的模樣,太過正式反倒不適應了!”
“是不是見我這般品貌非凡,動心了?”
羽落翻了個白眼,“難看死了,以後最好都別穿豔麗的衣衫,不適合你!”說罷便一推門,“主子請!”
白宇烈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衣,想起之前羽落看見自己穿那件翠綠色長衫的時候也是眼睛發直,便唇角一揚一抹邪笑,貼在她的耳邊說道,“以後單單穿給你看可好?”說罷便直徑朝外走去。
羽落罵了句,“得瑟!”回身拿了披風追了上去,披在他的身上。
白宇烈跨步在前,羽落碎著小步緊跟其後,來到了迎客廳,遠遠便見一男子負手站在廳堂正中,卻不見周將軍與眾人。
身後的羽落蹙眉,這是什麽禮數,貴賓在此,竟沒人相陪,要知道這可是林盛國的太子,怎好這般怠慢,況且白宇烈還是來‘退貨’的,若是惹惱了,引起兵亂豈不是得不償失,幾百年來修得的和平便會遭到全盤崩潰。
白宇烈前腳剛踏進門,慕容琪猛然回身舉起拳頭便毫不客氣的打在了白宇烈的臉上。
毫無準備的他踉蹌幾步,幸得身後的羽落一把扶住,臉上立現一片淤青。白宇烈摸了摸自己的臉,淡然的說道,“慕容太子為何這般激動,宇烈可做錯了什麽事情,惹得太子這般動怒?”
“哼,簡直就是不識抬舉,我妹妹看上你,你竟然拒絕!”說罷再度跨前。
羽落趕緊跨上兩步,攔住慕容琪,“殿下是不是該先去看看慕容公主,公主一路上一直念叨著殿下,定是想得緊了!”
慕容琪將凶惡的眼神轉向身前之人,怒視著羽落,一把扭住她的手腕,“想必就是你吧?”
此言問得羽落一愣,眨眨眼不明白他話裏的用意。
“別跟我裝傻,你就是那個叫於羽落的小丫鬟吧?”
白宇烈冷笑一聲,“堂堂林盛國太子這樣為難一個小丫鬟,傳出去有失大雅吧!”
說著白宇烈抓住羽落的另一手用力往自己懷裏一帶,卻沒想到另一方的慕容琪也是用了力道,羽落在中間被拉扯得一蹙眉。
白宇烈連忙鬆了手,見她手腕上已經有了紅色的手印,再看慕容琪扭著的左手腕,眉頭便擰在了一起,厲聲說道,“還不快鬆開你的手!”
羽落連忙舒展開自己的眉頭,左手腕上的傷口雖然早就愈合,但是這樣大力的碰觸難免會隱隱作痛,隻是她不想讓白宇烈看出端倪。
白宇烈當真被惹怒了,伸手扭住慕容琪的手,猶如鐵鉗一般加了力道,隻聽慕容琪的手腕骨骼嘎嘎作響,抓著羽落的手便不自覺的鬆了開。
羽落趕緊抽手,另一隻手捂住傷口之處,見白宇烈一擺手便連忙退到了他身後。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一觸即發的感覺,兩個大男人彼此怒瞪著對方,半響沒有說話。
羽落的注意力全被外麵的輕盈腳步聲吸引,卻是隻聽聲音不見人,那腳步明顯不是普通人,好像僅用腳尖踏雪而來一般,羽落腦中已經浮現出來著那浮漂的腳步。
腳步聲停止,羽落終於回了神,再一回身,那兩個相對無聲的大男人,早已激動起來。
“慕容琪別以為你是林盛國的太子就可以得意忘形,管好你們的公主,竟闖進我的王爺府,毫無矜持可言,難道你們林盛國的女子都是這般的毫無廉恥?”
“你說什麽?毫無廉恥?”慕容琪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何時有人敢這般無禮的跟他說話,況且還是侮辱他雙生妹妹。
“好,白宇烈,我們就來賭一把如何?”
“難道我霄暄國的小王爺會怕你不成,賭什麽盡管說!”白宇烈一臉的輕視,完全沒將慕容琪這個林盛國的太子放在眼中,心裏鄙夷的想著,三國雖然鼎力,但是唯我霄暄最大,諒他也沒有能耐贏得了自己。
“好,我們就來切磋一下武力,你若是贏了我二話不說帶著慕容秋僮回林盛國!但是你若是輸了……”慕容琪一臉壞笑,“你若是輸了,就要同意將我妹妹娶回府,將你這個丫鬟送給我!”
“好!”白宇烈完全沒有細聽慕容琪的賭注,語氣及其豪邁的同意了。
一旁的羽落一愣,心中一絲苦澀,臉上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是什麽,原來自己隻是一件物品,就好比白宇烈今日身上配飾的那塊冰沫玉一樣,需要搭配衣衫的時候便是彌足珍貴,若是衣衫舊了,縱使那玉佩光彩依舊卻也毫無用處,不是扔至箱底,便是轉送他人,還美其名曰幫它找到了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