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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威脅回府

  這近在咫尺的距離讓羽落不自在,隻得別過頭去,點了點頭。


  下巴被大力的捏住,迫使著她轉過頭來,無處逃避,耳邊是白宇烈惡狠狠的聲音,“不許!”


  羽落趕緊兩手伏在他的胸前用力的推去,用不得武功,便隻能如同撓癢癢一般,完全推不開穩如泰山的他,“憑什麽聽你的,你算老幾?”惱羞成怒的她隻能握著拳頭一下下的砸在他的胸口上,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白宇烈心中的氣惱被她的反抗敲擊得愈演愈烈,太子的話反反複複的響徹在他耳邊,猜想著這些天羽落出走定是與那暗夜日夜相見,便一把捏住羽落的手腕,咬著後壓根惡狠狠的說道,“說,這幾日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天天見麵?”


  羽落吃痛,又覺得他這問題實在是可笑,便冷哼一聲,“何來的背著你,當著你的麵我也敢和他花前月下的約會!”


  “你……”白宇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怒瞪著她。


  羽落傲氣的一甩手,彎腰從他的手臂下竄出來,小白兔一般與他拉開距離,躲到一旁,一邊揉著被捏痛的手腕一邊問道,“白宇烈,你真是奇怪得很,我們明明簽了協議,你我之間隻是一場戲罷了,你又何必演得這般投入,隻要我不耽誤你的大計,人前將戲份做足便好,你這是在做什麽,難不成是想借機占我便宜,那你不成了衣冠禽獸?”


  白宇烈怒發衝冠,竟然被她罵做衣冠禽獸,“占你便宜?”說著也冷哼一聲走到羽落身邊,上下打量著她,還圍著她繞了一圈,“就你這姿色、身段?也配?你有何便宜可以讓我占的?”說著丟下一句,“瘦得如同雞仔一般,抱著嫌硬!”便朝王爺府走去。


  羽落泛起倔強,以為自己會乖乖聽話的跟他回去嗎,做夢!於是一轉身朝相反方向走去。隻聽身後隱約傳來白宇烈的聲音,“金蕊那丫頭可真是慘啊!”


  舉起的腳步馬上停下,羽落恨得咬牙切齒,心裏罵著,狡猾如狐,竟然拿金蕊來當把柄,霜淩穀的三位師父一直教導她刺客不能有感情,感情是最大的弱點和把柄,自己豈能讓他拿捏。


  就當沒聽見,羽落提起步伐繼續向相反的方向走出幾步,又聽白宇烈的聲音悠悠的傳來,“雖已進入春季,井水卻依舊寒涼,因為某人被罰去整日洗衣,不知那雙手有沒有被凍得廢掉!”


  羽落停住腳步兩隻手握成了拳頭,真想回身劈去一掌,將他劈暈了倒吊在樹上皮鞭子沾辣椒水抽上一頓。


  白宇烈輕咳一聲,悠閑的朝王爺府走去,那方步踱得仿佛走在自家後花園一般,竟有種打了勝仗的感覺。


  羽落低下頭一轉身,有種哈巴狗的感覺,緊跟著白宇烈的步伐乖乖的朝王爺府走去。


  剛一進大門,繞過黃綠琉璃瓦所製的石砌屏風,將長街鬧事阻隔於外,白宇烈猛的回身,盯著緊跟著自家的羽落問道,“喂不熟的白眼狼,平日就是對你太過仁慈了,來人啊!”


  聞聲傳來腳步聲,“小王爺有何吩咐?”


  “給我看緊她,若是再讓她跑了,唯你是問!”


  侍衛一拱手,“是,小王爺!”


  “將她帶到大丫鬟那,按照下人私自離府的罪責,好生懲戒一番,免得她不長記性!”說罷白宇烈一回身看都沒看羽落一眼便揚長而去。


  對待一個罪奴,侍衛自然是沒有好語氣,推搡了羽落一下冷聲說道,,“走吧!”


  羽落被帶到了蓮心的住處,心裏慶幸著平日裏自己和蓮心相處的還算融洽,蓮心是丫鬟中的掌事者,對她的責罰定會從輕的。


  蓮心看了羽落一眼,那眼光是羽落從來沒見過的,仿佛羽落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聲音中也滿是鄙夷,“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離開王爺府,虧得小王爺當初跳進湖水之中救下你,就該讓你死了才對!你可知道你這是背叛小王爺,這種罪責該誅了你!”


  羽落被罵得莫名其妙,之前白宇烈不是一直懷疑蓮心是潛伏在王爺府的間者,今日她說的這些話分明是忠心護住,難道懷疑錯了?

  羽落拿出平日的狀態,笑著套近乎,“蓮心說得未免太嚴重了,我隻不過是出門散散心罷了,沒有想要離開主子,更沒有想要背叛主子!”


  “沒有?若不是今日將你逮回來, 你還會回來嗎?”


  羽落一直覺得蓮心是一個性子溫潤的女子,她從來不知蓮心竟可以這般尖銳冷漠的說話,那口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與平日裏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羽落蹙眉看著蓮心,小聲的問了句,“你,你是蓮心嗎?”


  “廢話少說,既然叛主就該想到被抓回來定會受到懲戒,這王爺府其實你隨意玩耍之地,說來便來說走邊走,當初你是如何懇求小王爺收呢做丫鬟的,好比乞丐為了吃食而懇求,而現在你有了靠山便想忘恩負義的脫離主子,休想!”


  “靠山?我何時有了靠山?”


  “還說沒有,明知道主子和太子不和,你竟然去投奔太子,今日長街之上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竟讓太子有機可趁奚落我們主子,這都是你的錯!”


  羽落覺得好笑,自己何時投奔太子了,先是竟然被扭曲成這般,隨口便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難道你喜歡白宇烈?”


  蓮心怒瞪著她,“小王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去,到後院井邊將髒衣服都洗了!”


  羽落小聲嘟囔道,“被識破心事便惱羞成怒了!”


  蓮心提起聲音吼了句,“還不快去!”


  羽落懶得與她多說,轉身朝後院走去,覺得自己倒黴,本來還以為蓮心掌事,自己被責罰的日子能好過一些,卻萬萬沒有料到蓮心竟然傾心於小王爺,這種護住的程度近乎於變態,自己的不但沒有減輕責罰,反倒被視為叛徒。


  一路上羽落一直安慰自己,不就是洗衣服嗎,白宇烈能有幾件衣服讓她洗,就算他故意折磨一天三脫四換,也不過才七套,有何可怕的!


  可是這種樂觀的想法僅僅維持了十餘步路,待轉到後院她便傻眼了,下人的院落向來不大,但是眼前十平米的小院子裏堆積如山的破舊衣衫,簡直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羽落趕緊捂住鼻子,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轉身剛想離開,隻見後院的入口處已經站了兩個侍衛,那凶狠的眼神顯然是不允許她出去的,果然冷淡的聲音傳來,“蓮心姑娘交代,不洗完不許離開、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這是白宇烈的意思?”雖然問道,但是心裏早就給問題做答,若不是白宇烈下達的指令,蓮心豈能這般狠心。


  羽落回身走到井邊,想起自己眼下還沒有脫離霜淩穀,還在受顧施銘的掌控,顧施銘讓她潛進王爺府博得王爺的信任,一定是有所企圖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眼下老王爺在邊城,隻有小王爺在府,所以自己的目標便轉化成博得白宇烈的信任,羽落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但是在所有謎題尚未揭開之前,她隻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前幾日是自己一時衝動離開了王爺府,還在集市引起了風波,顧施銘和蕭玉都見過她男裝時的模樣,雖然僅是匆匆幾麵,但是難免不讓人識破,這般屢屢招搖很危險,羽落提醒自己,凡是一定要低調。


  想到此處,羽落沉下心境,深吸了口氣,不就是洗衣服嗎,難不成還能累死人?轉身來到井邊,將水桶扔下去,偷偷回身餘光看了看那兩個侍衛,見無人注意便提起內力,快速的打水到一旁的大木盆裏。


  羽落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丟進桶裏,一個餿味讓她作嘔,這裏全都是下人們的衣物,有的顯然是已經穿了好久沒有洗,還有的髒得離譜,就好像在地上滾了幾圈故意弄髒了拿來的,布料上竟沾滿了沉甸甸的泥土。


  一個大木盆僅能裝進去二十餘件衣物,羽落看著散落在地的衣衫,又看了看太陽,想著怕是今晚不能睡了。


  手指碰觸到盆中的水,下意識的收回,還真是涼,要是洗完院子裏所有的衣物還不得將手指頭凍得失去知覺?

  可是又能怎樣呢?眼下她隻能好好表現,博得白宇烈的原諒,早日離開這個院子,回歸到正軌。


  羽落蹲在木盆邊悶頭洗著餿氣衝天的衣物,那難聞的氣味好幾次讓她側頭幹嘔,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偏西,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通融一下,讓我進去看看她,就說兩句話就走,不會讓別人發現的!”


  羽落心中一喜,回頭看去,隻見金蕊從懷中拿出一些散碎的銀子交給了那兩個侍衛,“都是自家府上的人,這些散銀請二位喝碗酒,二位就當沒看見我!”說著金蕊將銀子硬塞給那兩個侍衛,便朝院子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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