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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愛諾一世【大結局】

  白宇烈眨眼看著微微揚起小臉的羽落,如非不是她倔強又火爆的脾氣,也用不著這般興師動眾,隻有自己變得悲慘,她才會忘記不孕之事,不離不棄的照顧自己。


  白宇烈一揮手,便有下人輕手輕腳的將倒在地上的門扶起,阻隔了眾多妄想看熱鬧的眼睛,眾人敗興而去,臉上卻都洋溢著笑容。


  屋內便是白宇烈呼風喚雨的天下……


  “宇烈,你看,我現在已經能在湖麵上跳舞了,我的輕功顯然已經超過你了!”


  皇城郊外,隱在峽穀間的山莊裏,羽落在湖麵之上輕輕起舞,陽光灑在她的周身,加之湖麵泛起的粼粼波光,襯得她猶如精靈一般,水麵在她腳尖的點動之下蕩開一波又一波的漣漪,她的鞋麵甚至沒有沾濕半分。


  銅鈴般的笑聲在花園之中渲染,羽落輕盈如燕,不時的看向白宇烈,臉上是俏皮的笑容,那如星般的眼眸,在陽光下水灩無雙。


  白宇烈負手站在水榭之中,眼睛隨著羽落的一舉一動而微笑,不多時一個丫鬟端著托盤走了過來,羽落餘光看見,瞬間朝山下飛去。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便被鷹騎二十四衛的看守強逼回水榭,羽落央求道,“求你了,別再讓我喝這難以下咽的藥了,宇烈,我的身體強壯如牛,你為何天天逼我喝藥!”


  白宇烈一手拿著藥碗,一手拄著拐杖一步一頓的走向羽落,“乖,捏著鼻子一閉眼睛就喝下去了,你乖乖喝藥我就帶你去琉璃望月找金蕊玩。”


  “真的?”羽落一臉興奮的接過白宇烈手中的藥碗,舉起又放下,再度確認道,“你已經騙了我四年了,這次說的可是真的?”


  白宇烈滿臉堆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騙子!”羽落一臉的不服氣,卻還是將藥碗舉到了嘴邊,隻聽嘩啦一聲,白宇烈眼疾手快的接住羽落,大喊一聲,“快叫許太醫!”


  房間裏氣氛緊張,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憂心的因子,白宇烈拄著拐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木質拐杖敲擊在地麵之上的篤篤聲雜亂無章,白宇烈不時的問道,“許太醫,怎麽樣了?”


  許太醫怒瞪一眼,“王爺這樣不停的踱步,讓我如何把脈,不如王爺先出去等著!”


  聽言白宇烈終於閉了嘴,走到一旁安穩坐下,等待許太醫的診治結果。


  羽落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床幔,感覺自己的手腕受力,側頭看去,奇怪道,“許太醫怎麽來了?”


  白宇烈拄著拐杖兩步並做一步的上前,將許太醫推到一邊,側坐床前握緊羽落的手,關切的問道,“感覺怎麽樣了?怎麽突然就昏倒了,現在如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羽落搖搖頭,埋怨道,“肯定是被那藥熏迷糊了,別再讓我吃藥了!”


  白宇烈愛憐的摸著羽落的發絲,“好,好,都依你,不吃了,再也不逼你吃藥了!”


  羽落嘟著嘴,一臉委屈撒嬌的模樣,任誰都無法聯想她曾是刺客墨魂。


  四目相對,眼光流轉,期間飽含的情意亦如初相戀時的濃烈……


  站在一側被人視為空氣的許太醫輕咳一聲,將兩個太過忘情的人打斷,“那個,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正在你儂我儂的人終於將視線移向許太醫,白宇烈冷清的說道,“快說,說完出去!”言下之意是對許太醫不識趣退下的不滿。


  許太醫無奈搖頭,對於王爺和王妃的情比金堅已經司空見慣了,“王妃突然暈倒,臣下剛才把脈發現……”


  許太醫突然停頓下來,捋著胡子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白宇烈騰地站起來,心裏捏了一把汗,握緊許太醫的肩膀,“快說,怎麽了?生病了?”


  許太醫歎氣,“哎,王爺好好照顧王妃吧!”


  白宇烈握著許太醫肩膀的手不禁加了力道,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羽落,聞言羽落也坐起身,疑惑道,“我的身體一向很好,僅是突然昏倒而已,怎麽就得了重疾?”


  “王妃再也不能飛簷走壁上躥下跳了……”許太醫撥開白宇烈的手,幽幽的往外走去,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孩子可承受不了如此折騰!”


  兩個人呆若木雞,片刻後羽落從床上一躍而起,興奮的手舞足蹈,在房間裏大叫著,“萬歲,萬歲,我有孩子了,我終於有孩子了!”


  白宇烈回神,眼見羽落在自己麵前蹦蹦跳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上前抱緊她,“沒聽許太醫說孩子經不起這般折騰!”


  羽落終於安穩下來回抱住他,“宇烈,我們終於有孩子了,真是奇跡,我的病竟然不治自愈了,看來是老天眷顧我們!宇烈,我們……”


  羽落突然蹙起眉頭,腦中猶如電閃一般的劃過一個畫麵,連忙退出白宇烈的懷抱,看著遠在床邊的拐杖和穩健走到自己麵前的白宇烈。


  “你竟然騙了我四年?”


  白宇烈似乎是沒明白羽落話中指的是什麽,僅從表情上得知她好似生氣了,上前兩步想要將她拉進懷裏,卻被羽落一手推開。


  “白宇烈,你竟然裝了四年的瘸子?你根本就沒瘸,四年,整整四年,你聯合許太醫一起騙我!”羽落眼中凝結淚水,一眨眼便掉了下來。


  剛走到門口的許太醫聽聞此言,加快了腳步,出了門還不忘將房門關緊,一溜煙的消失院外。


  “羽落,你聽我解釋,我隻是……”


  不由分說,羽落翹起腳,雙手捧住白宇烈的臉頰便覆上一吻,聲音顫抖的說,“謝謝你!”


  他的用心,她又豈能不懂……


  “羽落,我隻是太怕失去你。”


  羽落莞爾一笑,貼在白宇烈胸膛裏的臉不禁蹭了蹭,“或許早在你身穿翠綠衣衫,騎著白馬趕去月巫山救我的時候我便被你迷住了。”


  白宇烈臉上盛滿笑意,慶幸自己長了一張足以引動芳心的臉,寵溺的刮了一下羽落的鼻子,“貪圖美色,不許你看旁的男子!”


  “小氣,難怪這山莊裏的下人一個比一個醜!”


  白宇烈俯身打橫將羽落抱回床上,掀起她的衣角手便探了進去。


  羽落連忙製止,“大白天的,你要幹嘛?”


  “摸摸我的兒子!”


  大掌溫熱,輾轉在羽落的小腹之上,那輕柔之勢仿似擔心會擾了腹中胎兒的休息,兩個人眼光交匯到一起,同時想起在鈺瓏雪山的初相遇,那時她十七歲,還是個隻有代號沒有名字的刺客,女做男裝救下被人偷襲的白宇烈,白雪皚皚的鈺瓏雪山之巔,隱在一處避風的山洞裏,白宇烈就是這般將手探進她的衣衫,輕柔的為其肚子上的傷口上藥……


  “羽落,我愛你……”


  這一句簡單的附耳呢喃,將所有的情感包羅萬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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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暗夜端坐屋內,眼光盯著石壁上掛著的兩套喜服,豔紅的裹身長裙垂墜,外披之上用金線繡著星月相伴的圖案;旁邊則是一套絳紅色繡滿藤樹相依暗紋的新郎裝。


  記憶猶然如新,滿眼都是多年前在酒家裏與羽落身著喜袍執手相扶的畫麵,不禁念道,“星月相伴,藤樹相依……”


  “大師父……”


  一聲呼喚將暗夜的思緒拉回,暗夜起身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向門外走去,探頭一望,平台下方的向日葵田地裏露出一張臉來,亦如十二歲時的羽落……


  女童一身男裝打扮,看見暗夜燦爛一笑,飛身便上了建在半山腰的房間,“大師父,我回來了!”說罷探頭朝屋裏看了看,“大師父又在瞧那兩件喜服?裏麵可有什麽玄機,徒弟參不透,為何大師父整日的看都不嫌膩?”


  暗夜繃著臉說道,“師父的高深莫測豈是你能猜透的!此次回家可有看到你的母妃?”


  “師父真會說笑,師父讓我回家不就是看望母妃的,母妃順利產下五弟,白白胖胖甚是討喜。”


  暗夜終於安下心來,羽落今年已經三十八歲,這個年齡再生孩子恐有危險,雖是將霜淩穀最好的醫師派去,心中還是不免擔憂,現在聽到灝兒帶來這個好消息臉上的陰霾終於散去。


  “大師父,二師父讓我叫你去山下酒家一趟,說是二十年的紅塵醉今日便可開壇,讓你前去嚐嚐!”


  “灝兒先行,師父待會便到!”


  暗夜看著飛身而去的背影,欣慰的笑了,這是羽落的第一個孩子,為了報答自己將羽落的不孕之症治愈,白宇烈竟然欣然同意了羽落的想法,將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送至霜淩穀門下,成為自己的弟子。


  暗夜沒有想到羽落竟然給這個孩子起名叫白恩灝,顧名思義,是在感謝自己。


  仿佛是一種生活寄托,暗夜視如己出的關愛,將白恩灝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看著她一天天的長大,眉眼間越來越像羽落,心中得到慰藉,好似終於彌補了當年對羽落的愧疚,也填補了自己那顆空洞的心。


  暗夜無妻,在他心中那場未能完成的婚禮已是全部,那一聲“夫人”唯有羽落聽得起……


  舉杯紅塵醉,落杯醉紅塵,猶記年少一相逢,醉後執手訴相攜。


  聚散陡轉,光陰催鬢染雪斑白,此時複看彼時路,幾處輕狂幾處傲,皆抵不過錯失風中,遺笑夢裏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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