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白玉看著宮九糾結的表情,十分愉快。畢竟對方之前可是說過,能長他這麼一張臉的人,絕對不會是個男人。


  他自然不能直接告訴對方,他就是個男人,但是,他可以告訴宮九,他和他爹差不多。


  不過白玉也沒把時間留在這個話題上,畢竟在嬰兒時期,第一次見到他爹的真面目,他的驚訝絕對不比只是單純聽到這個消息的宮九要少。


  剛剛宮九說自己已經和玉羅剎見過面了,白玉好奇地問道,「你們交手了?」


  想到那個點了自己穴道的人,宮九嘴角抽了抽,然後點了點頭回道,「交手了。」


  玉羅剎在武林中一如既往的神秘,無論是在中原還是在西域。和對方交手過後,他自然知道玉羅剎的名聲絕對不是虛傳。


  「和吳明前輩比,如何?」白玉挑挑眉繼續問道。


  宮九抿了抿嘴唇,他沉默了一會,然後索性坐了下來,認真地想了想卻說道,「不太好判定。」


  畢竟他只和對方交過一次手,他自然沒問白玉是怎麼知道吳明的存在的,或者說是怎麼知道吳明和他的關係的,甚至是到底知道多少。


  他只是默認他的世子妃已經了解地足夠深了,畢竟對方可是玉羅剎的女兒。


  白玉如果知道宮九是怎麼想的,一定會十分無奈,明明他靠得是自己,為什麼總有人覺得他靠得是他爹?


  「你爹來做什麼?」宮九好奇地問了一句,畢竟白玉都已經嫁給他一個多月了,也沒見玉羅剎出現。他還一直以為就連白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


  白玉卻給了宮九一個神秘莫測地微笑,讓對方自己揣度去。


  然而以他對他爹的了解,他知道玉羅剎一定是因為痴迷武學然後忘了時間,並且又不太關注外界的信息。在出關之後,才發現他已經嫁人了。


  當然在自己的婚約訂下之後,白玉就已經給玉羅剎傳過信了,在發現對方沒有回復的時候,白玉就知道對方應該是沒有收到他的傳信。


  白玉笑著把剛剛玉羅剎給他的小盒子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仍然在一邊愣神的宮九。


  宮九挑挑眉,也沒有打開面前精緻的小盒子,只是看著白玉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我爹補給我的嫁妝。」白玉笑著說道,「算是我對你事業的支持。」


  宮九眯了眯眼睛,勾起嘴角笑著看著一臉我包養你,跟著我有肉吃的世子妃,無奈地回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動用妻子嫁妝的人嗎?」


  白玉笑眯眯地把小盒子打開,裡面裝著滿滿的銀票,擠得踏踏實實的,一打開盒子還有一種向外冒得感覺。


  宮九挑挑眉,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早了,怎麼說玉羅剎也是西方魔教的教主,西域的無冕之王,就是想也知道對方出手不會差。


  現在的他略微有點後悔。


  白玉慢悠悠地搖了搖頭,頗為遺憾地說道,「說的就好像我們真是夫妻一樣。」


  宮九笑了笑。他們確實不算是夫妻,僅僅只有夫妻之名,連夫妻之實都沒有,確實不算是夫妻。


  「充其量也不過是合伙人。」白玉繼續說道。


  宮九把自己面前的盒子蓋好,畢竟在眼皮子底下擺著還挺讓人心動的。


  只是他從來都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天上掉餡餅這樣的事情,財帛雖然動人心,卻還無法讓他放下心防。


  他勾起嘴角用懷疑地眼神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人,也不願意拐彎抹角地兩人繼續試探,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果對方只是個西域公主,或許會因為沒有辦法拒絕皇命,而嫁給他。但是對方可是玉羅剎的女兒。並且在父女關係還不錯的情況下,對方自然不會被作為政治犧牲品。他可不相信在西域,有人會為難玉羅剎的孩子。即便是在中原,也很少有人會不顧及西方魔教的影響力。


  那麼問題就來了,白玉為什麼會同意遠嫁中原?這個問題困擾著宮九。


  「明人不說暗話,我需要藉助你的身份。」看著宮九毫不掩飾地疑惑,白玉簡單地說著。


  當然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他說得都是真話。他確實要藉助宮九的身份,來完成自己的任務,並且在任務完成之後,徹底地和系統說再見。


  宮九看著對方,他能看出對方的真誠。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宮九神色略微緩和的笑了笑。他想了想,白玉估計是想要藉助太平王府在中原的影響力發展自己的勢力。


  兩人的想法自然南轅北轍,但卻異常的和諧。


  「你可以給我什麼?」宮九一邊說著右手一邊玩弄著手中的扇子。對方也說過了,他們可以是合作者。對待合作者自然不能像對待名義上的妻子那樣。


  「錢。」白玉十分直白地說著,然後眼神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盒子。


  「這是你爹的錢。」宮九嘴角抽了抽提醒著對方。


  「你要相信我,我的錢只多不少。」白玉笑著回道,「並且日進斗金。」


  「成交。」宮九十分爽快地點頭。他對對方的這句話自然是十分同意的。他可是還記得,他最初追查對方的勢力是為了什麼。


  宮九說完之後便拿走了桌上的盒子。他確實不會動用妻子的嫁妝,但是面前這個盒子裡面裝著的可不再是他妻子的嫁妝,而是他合作者的投資。更何況他的合作者還是個大款。


  「我會讓我的人去和花醉接觸,然後再商量之後的事情。」


  「期待我的投入是會有回報的。」白玉挑挑眉回道,他可不是慈善家,即便有系統的限制,他也希望自己的投入能夠得到回報。


  「當然。」宮九十分自信地點點頭。


  若說名望,頂著宮九這個名字,他自然是沒有的。這個武林中很少有人聽過這個名字。即便聽過,也沒有當做一回事。但是作為隱藏極深的神秘勢力,無名島的人手雖不能說遍布全中原,但絕對有實力。


  白玉笑了笑,拿茶壺給兩人倒了兩杯茶,端起了其中一杯,語氣輕鬆地說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宮九端起了另外一杯。


  兩人以茶代酒,相互輕輕碰杯,並且一飲而盡,相視而笑。


  在宮九離開之後,白玉給花醉傳了一條信息,提醒了對方這件事。


  他們剛到中原,勢力還沒鋪開,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帶著他們,自然會少走很多彎路。


  而他也會努力在三年之內把宮九扶上那個位置,然後徹底地脫離系統。


  秋靈走進來的時候,正好和宮九擦身而過。


  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的秋靈,白玉無奈地問道,「又怎麼了?」


  「王妃希望請您過去賞花。」秋靈回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您不想去的話,可以直接推掉。」


  白玉勾了勾嘴角,說道,「那就推了。」


  還在找理由讓自家公主避開麻煩的秋靈聽到對方的話,眨了眨眼睛,然後愉快地說道,「好嘞,我這就去告訴來傳信的人。」


  這又不是過節,也不是特殊的日子,賞什麼花?白玉知道太平王妃叫他過去無非就是那麼幾件事情,他自然可以和對方虛與委蛇,只是他不想。


  既然不想做,那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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