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超大事件
此為防盜章 這都是什麼鬼啊!
元神畢竟傷勢沒好而被偷襲成功的黑魚簡直要炸鱗了——如果不是他們底棲魚類沒有鱗片的話!
被親的一瞬間, 黑魚甚至有些慶幸在這個世界僅此一人了。
要是在修真/世界,他這個太清掌門人仙道主被一個毫無能力的凡人反覆非禮的事情肯定分分鐘上頭條, 下邊的道友會蓋起摩天高塔,回復的一半人刷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一半人罵造謠者入魔進青塔。
但轉瞬間,又覺得有那麼一絲悲涼, 覺得居然這麼丑的魚都親的下去那自己的運氣好像還沒有跌到谷底。
生平第一次, 居然交給了魚身……
明明我人身那麼美——打死他算了!
於是他給邵渝的教訓就是猛然甩尾,將對方狠狠轟出去后,轉身就走。
「記得回來結賬!」風中傳來它隱帶怒意的聲音。
邵渝重重撞到山壁上,緩了好一會才爬起身, 略有後悔自己的衝動,大魚看起來非常要面子,剛剛的動作對一個貓咪沒問題,但對一位有靈智的大魚來說一定非常難堪吧?
嗯, 回去應該好好向大魚道歉。
只不過, 他剛剛真的是太激動……
緩緩起身, 他將已經爬不起的阿鷹扶到可以略略避雨的岩壁下。
隨後,他站在雨中,輕輕伸出手, 回憶剛剛感覺到的奇異狀態。
那是一種對天地萬物毫無保留的接納,圓融又通透,似乎連時間也可以在指尖停留, 感知到世界的縫隙, 腳步也隨著先前的軌跡自然移動, 輕易穿透速度的極限。
就好像變成了一縷風,縱山海相隔,亦如履平地。
這是他第一次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阿魚為他打穿了另外一個世界。
而在這步法之間,他試著練習阿魚剛剛的手勢,分出一絲心神,周圍那奇異的力量便隨著綻放的手勢形成漩渦一樣的迴路,將周圍的鬼氣與其它的什麼東西同時收攏壓縮。
下一秒,他狠狠撞到一顆矮樹上——若不是他儘可能地停下,結果就不會只是頭上帶包,而是樹和頭之間必有一個倒下。
好的,訓練必須有安全的場地,以及爬沒會之前先不要飛,邵渝收到了生平第一個教訓。
但就如一個孩子得到了新的玩具,讓他不用簡直是讓坐立難安,所以只能轉移一下注意力了。
「你還抗的住么?」他回到岩邊,輕拍了一下彷彿想睡覺的阿鷹,「要不要我一直叫醒你?」
「還好,我還有急救藥,剛剛多謝了。」阿鷹咳了兩聲,「加個微信,以後我報答你。」
「算了吧,我可沒想過報答。」邵渝拒絕道。
「唔……」阿鷹思考一下,「既然這樣,我給你推薦一個微博號吧。」
他打開手機,從中找到了一個微博號,上邊的名字是「鳳棲梧桐」,頭像是月光下一株美麗的玉樹,標籤是道門正宗,但是沒有開微博認證,粉也就那麼十來萬,看起來十分平常。
邵渝飛快搜索並關注。
對方的頭一篇就是「太上感應篇詳解」,下方粉與黑撕的很歡。
「騙子博主,還說修鍊就有氣感,我練了一個月鬼都沒有,浪費時間,嘩眾取寵!」
「一定會有氣感的,大大的解釋詳細又清楚,連修真界的趣事都那麼活靈活現,你們不理解就走啊!」
「又來一個托,一個騙打賞的胡編文也有那麼多人當真,為傻子的智商感到絕望。」
「鳳博主的文彩不錯,配圖也好,看小說還給錢呢,這麼有誠意的博主不該打賞么,而且800塊一篇文付費閱讀又不貴。」
「八百還不貴?隔壁的另外一位大師的文80就可以包月,他一次800還不貴啊?」
「80的一般能敲你八千,最左,閉嘴,我不講我的故事,你走。」
……
邵渝難掩欣喜地看著阿鷹,眼裡全是詢問。
「這位還是有一點乾貨的,」阿鷹說到這時神色有點複雜,「我們大學要考試政審各種麻煩,文檔也是加密,這位,嗯,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奇人異士,他們搶東西時來的最快,幫忙時就得三催四請給足好處,你看的時候看注意一點,別被他那套『我自求我道』的理論帶歪了,一些技能還是很有用的,我們有時都得考。」
說到最後一句,他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現在靈氣復甦,專家覺得妖魔鬼怪都會出來,你也有能力,多學一點總是好事。」阿鷹說到這,又有點不放心地道,「不過也別太出頭,遇到太強大的鬼怪就用硬幣法則!別有負擔。」
「硬幣法則?」邵渝好奇地問,「什麼東西?」
「拋硬幣,正向左跑,反面向右,如果看到結果還想再試試就選另外一個,如果豎起來,就上去正面杠!」阿鷹說的斬釘截鐵。
「你剛剛出手幫那些人,難道是拋成了豎起來?」那運氣可真糟糕,邵渝想笑。
「那不一樣,如果連我們都選擇了,」阿鷹搖頭,「普通人怎麼辦?」
邵渝有些笑不出來,正想再說話,天上突然間投下一道巨大光束,將他們籠罩,一架直升機飛快靠近,投下繩勾。
五分鐘后。
昏迷的女孩和邵渝都上了飛機,上邊的暖氣讓他們的面上漸漸有了血色。
阿鷹帶著傷在坐位上探頭探腦:「老大呢?怎麼沒來。」
「你一個遠程輔助都敢在沒主攻的情況下直接挑大龍,」駕駛員帶著冷漠的語氣,回答道,「熊貓當然就直接去找大鬼了。」
聽了這話,阿鷹哦了一聲,默默縮到後座,打開手機直播,給了邵渝一個藍牙耳機。
手機里,正在一個小山村時況轉播。
阿鷹在他手裡划寫道:不必太擔心,你看,這裡已經是個鬼村了,那女鬼並不傻。
邵渝默默看了一會,那鬼村裡,普通的魂魄一無所知地生活著,甚至很多老棉村的鬼也這裡,他們當自己還活著,然後又經歷了一死亡之前的經歷……
老棉村的人賣到這山村裡,買家並不知道的鬼女那時已經不能生育了,當知道后,要求對方賠錢,對方自然是不會賠的,鬼女在這裡經歷了比先前更殘忍的虐待,她不是沒跑過,有一次,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然而,一個已經在這裡生兒育女的被拐媳婦看到了泅渡的她,飛快地告訴了其它人。
鬼女耗盡了買主的耐心,也讓他覺得大丟臉面,毆打的太厲害,女孩的脊骨斷了,再也爬不起來。
沒有人願意照顧她,更沒有人願意送醫。
她在奄奄一息里被拖進山林,血跡在村口的路上拖得很長,人生最後的路,是一個土坑,挖坑埋土,踩平,不留一點痕迹。
隨後,村子里開始怪事頻發,不斷有人死,無法出去,相互殘殺,一直到死的乾淨,又重新輪迴先前的境遇。
那裡是衝天的怨氣與恨,要吞噬著所有進去的人。
執法記錄儀被別在某個人的領口,突然聽他道:「撤退吧。」
周圍有人問:「啊?不救他們嗎?」
「這裡劃成禁區,不要讓人過來。」那個冰冷的聲音嚴肅無比,「這是鬼的事情,只要她不踏足人世,就不歸我們管。留下監控,走吧,抓緊時間,還有三個特殊事件需要處理,明天上午的緊急會議關係重大,不能缺席。」
……
邵渝鬆了一口氣,對阿鷹表示了十二分的感謝。
阿鷹點點頭,彷彿又為一個迷途羔羊找到方向,滿足地閉上眼睛。
邵渝本以為他睡著了,下一秒,卻驚恐地睜大眼睛。
有隱隱的人形,正從他傷重的身體上脫離出來……熟悉地,和以前看過的無數次死亡一樣,只要人形完全離開,活著的人,就再也回不來。
恐慌是那樣迅速的從心裡蔓延,讓整個胸腔開始結霜,就像從回當年被母親拋棄時的感覺,整個人被無數黑暗拉扯,彷彿要溺弊在那。
不,不應該是這樣!
你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
電光火石間,邵渝突然福至心靈,世界與他合而為一,本能抬手,他重重地一耳光,將他連魂帶人都糊在了坐墊上,動靜之大,讓飛機都猛然一晃。
「你在襲警……」阿鷹神情恍惚,摸著滿嘴的血,喃喃道。
然後,醫生緩緩抬手,在對方困惑的神情里,一耳光猛然扇出。
那力度之重,將人生生扇飛了數米,將牆上都撞出裂紋,阿鷹都在手術台上縮了下脖子。
郝醫生這才淡然地拿消毒布擦了擦手,柔和道:「我弟活著回來,你好像很不開心啊。」
那軍官捂著流血的左臉,憤怒的幾乎不用油鹽就對將醫生吞下去:「你們是死了么,給我把他拿下!」
周圍的士兵一臉為難,卻沒有一個敢於上前,他們可不像上官那樣沒腦子,知道哪些柿子是能捏哪些捏不動。
郝醫生甚至狠話都懶得放:「熊璋,趕出去,除非成了屍體,以後都不准他進來。」
門后那個扛過鱘魚大小動物的高大男人沉靜地點頭,走到一眾人面前:「請吧。」
「別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我很快就會回來查的!」戒備地看了高大男人一眼,那青年軍官放下狠話,憤怒地帶人走了,甚至比剛剛來的還快。
「就這麼容易?」邵渝一時回不過神來。
「不然呢?」阿鷹興緻勃勃地給朋友解釋道,「我哥可是獨創一部的天才,他這裡的妖怪數量大到能把普通人嚇死。那傢伙也就以為能拿點把柄換好處,我哥怎麼可能理會他?別說我哥沒用藥劑,就算有,那最多被上面說一句……啊,哥你放手,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