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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勞資今天用堅果砸洗你!

  此為晉江自動防盜章, 時間到自動恢復,有任何問題請諮詢晉江客謝  借著這次「紅包」事件, 才開始紅起來的兩人, 一時半會兒還挺不能適應這種「大場面」的。


  三人回到租房, 進電梯的時候趙秉德忍不住又問正認真吃著冰棍的蘇卻,和小龍哥一臉擔心忐忑,「尊駕, ……真的什麼都不用準備嗎?」


  這話問出了眾網友們的心聲, 忍不住在屏幕前連連點頭。


  【是啊是啊,符紙法器什麼的不來一發?】


  【桃木劍古銅錢什麼的了解一下?】


  【不會連折成豆腐乾模樣的護身護都沒有,就這樣兩手空空的進去吧?】


  網友好著急,著急得恨不得自己披著法服舉起桃木劍, 給認真吃冰棍的尊駕示範一遍了。


  【尊駕!快抬頭看我們啊!別吃冰棍了!我給你買超級貴的冰淇淋!快抬頭看我們呀!】


  【哈~認真啃冰棍的尊駕真可愛2333】


  【哈哈哈播友們你們是想笑死我啊哈哈哈】


  【感覺尊駕隱形吃貨的屬性暴露了233】


  熱烈的評論外,還伴隨著下起「冰淇淋雨」的畫面,也是相當有趣了。


  等趙秉德將網友們的疑惑問出口后,蘇卻才抬頭,吧唧吧唧嘴后帶著理所當然的疑惑, 「我人都來了, 那些拿來做什麼。」


  尋尋常常的一句話,讓不少網友在心裡轉了一圈后才忍不住豎大拇指。


  大佬, 您是大佬。


  果然等大門打開后,什麼事都沒有。趙秉德和小龍哥此刻的心情和網友們一樣, 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他們租的是三室一廳的房子, 之前合租的已經退租了, 所以現在蘇卻來剛好將那間房間拿給她暫住。等放下行李才喘了兩口氣,坐在客廳沙發上吃完冰棍的蘇卻將棍子往垃圾桶里一扔,站起身去廚房洗乾淨手后沖兩人說,「走吧。」


  「啊?去哪兒啊?」趙秉德和小龍哥齊齊回頭,莫名。


  現在才十點,難道剛吃完早餐一個小時,又解決了一根冰棍的尊駕這麼快又餓了?


  「辦正事啊。」蘇卻看著兩人莫名的表情,疑惑眨了眨眼,「人家都已經踩點完走了,待在這兒沒用的,得去趟醫院才有機會尋到根源。」


  蘇卻見兩人不懂,簡單解釋后頓了頓,又說,「……和破案找線索其實是一回事。」


  趙秉德兩人和網友們恍然,連連點頭。只見站在哪兒笑眯眯的少女繼續吐出后一句話。


  ——「區別只在於,破不了案就會死而已。」


  「……」趙秉德、小龍哥。


  【……】網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蘇卻的笑好像變得陰測測了一些???

  「不過死的是你們,不是我。」笑得陰測測的壞人繼續補刀。


  插得趙秉德和小龍哥心拔涼拔涼的,而直播間,卻是一連串【2333】和【哈哈哈】的彈幕刷屏般掃過。


  一行三人出門,打車直奔帝都醫院。


  蘇卻雖然下山,但她的衣服依舊和在道觀時一樣,不過現在喜歡穿華服的女生不少,早在百年前就已經成為一種流行風尚,甚至不少國際大牌都為了能搶佔華夏這全球最大的經濟市場,而各種投其所好,設計了很多好看又不會在日常工作中顯得礙事的華服。


  所以蘇卻身上穿的道袍,其實也是改良后的版本。宗教色彩很淡,如果不說估計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是道服。但也因為這樣,她現在的穿著才沒引起路人的好奇側目。


  現在街上出現穿華服的女生,大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這個女孩子穿了條裙子」一樣了吧。


  小龍哥當初撿到紅包的樓層在十樓,所以三人轉去電梯處等待電梯,蘇卻跟著兩人往前走時,側首朝一邊忘了一眼,隨即腳步微頓,引來趙秉德注意。


  「尊駕?」


  蘇卻聽了,沖同樣停下來看著自己的小龍哥伸出手,手心朝上笑得杏眼彎彎,可愛的模樣讓直播群一陣【么么可愛的尊駕】,而她則正沖小龍哥說,「有一元錢的硬幣嗎?」


  「……啊。有。」小龍哥聽了從背包里摸出硬幣,一面遞給蘇卻一面問,「那邊售賣機的飲料最便宜的是兩元的。」


  「一元夠了。」 蘇卻道謝接過,繼續示意往前走。


  電梯一共六部,需要搭乘的眾人都在排隊等候。蘇卻三人也不例外,不過當某個和他們前後腳到,原本在等旁邊一座電梯的精瘦老人在頻繁的看了幾次手錶,不耐煩舉步朝隊伍當前最少的那輛電梯走時,蘇卻將拿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的硬幣塞回小龍哥手中,沖他努努嘴,「把這塊你撿到的硬幣還給老人家。」


  「啊?」小龍哥握著硬幣懵。


  「去呀小龍哥。」蘇卻見他不動,推推他。


  小龍哥只好聽蘇卻的,硬著頭皮朝老人家走去,留下依舊一頭霧水的趙秉德和網友們。


  【什麼什麼?什麼意思?】


  【看不懂。】


  【哪位大佬來翻譯一下?】


  「尊駕?」趙秉德問。


  「等等。」


  另一邊,小龍哥叫住電梯剛好開了,準備跟著眾人上電梯的老人家,見他回頭后將硬幣遞到他面前,「這是您掉的,還給你。」


  「啊?我沒帶硬幣。你搞錯了。」老人先是一愣,擺手拒絕後轉身準備進電梯。


  卻又被小龍哥叫住,「這是您掉的,我親眼看見的。還給你。」


  「哎你這個年輕人。」老人明顯有急事,被小龍哥纏住正皺了眉準備生氣,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強壓下來,哼哼的從小龍哥手裡奪過硬幣后瞪他一眼,「現在行了吧!」


  小龍哥點點頭,這才轉身往回走。而老人也氣呼呼的上了電梯。


  誰知道才踏進去,就傳來已超載的提示音。


  ——剛才就在小龍哥和老人家糾纏時,排在他身後的幾人率先上了電梯。


  「這都什麼事兒啊。」老人家氣得退出來。眼睜睜看著電梯在他面前緩緩關上。


  恰好這時蘇卻三人等的電梯終於來了,蘇卻沖老人家招手,「爺爺,您坐這部吧?我們讓您。」


  說完示意趙秉德和小龍哥出來,讓給了老人家。


  「謝謝你們啦。」神色終於緩和下來的老人家沖三人點點頭,剛準備進電梯又一頓側身,將硬幣塞回小龍哥手裡,「小夥子,這真不是我的。」,說完才進了電梯。


  而蘇卻三人則重新回到隊伍末端再排隊。


  這時趙秉德才開口問,「尊駕,您剛才是什麼意思啊?」


  「那座電梯其他人能坐,但那個老人家卻在這個時間不能坐。」蘇卻慢吞吞開口,「他坐了就是死劫,所以我讓小龍哥一定把硬幣給他,其實也不過是『給錢借路』而已。」


  和「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道理。


  「只是一元錢而已啊……」小龍哥說。


  「是呀。」蘇卻笑著點頭,「原本就只借了他跨出電梯的這一步而已。一步錯,步步錯。一步就夠了。」


  「那其他人為什麼可以坐?」趙秉德好奇問。


  「他們也不能坐,不過……氣焰高坐坐也沒什麼。」蘇卻笑,頓了頓又說,「反正……也坐不上去。」


  咦?

  就在網友們和趙秉德兩人一起發愣時,那部電梯突然又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人不是剛才的那些又是誰,只是神色不愉的抱怨著重新排隊。


  「其他電梯都能做,怎麼這部就不能做啦,真是的……」


  「就是,耽誤我們時間。」


  「抱歉抱歉,這部電梯有點問題,抱歉啊。」從裡面走出來的工作人員沖眾人道歉後轉身,帶著疑惑看了看電梯后,拿出「檢修」字眼的欄杆圍住該電梯后,轉身朝大廳走,恰好經過蘇卻等人時,聽見他小聲嘀咕了一句「……奇怪。」


  「……」


  【……】


  眾人長著嘴面部獃滯的眨眼,而蘇卻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看,活人坐不了吧。」


  ……嗯嗯嗯???


  等等!!

  活人?!

  眾人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


  天從黑幕逐漸轉變成黑藍色,漸漸透出些許亮后,盤坐在山峰高處,一顆約莫十幾米高的楓樹臨近樹冠的樹榦上的蘇卻,這才緩緩睜眼。從凌晨三點一直冥坐到現在差不多兩個小時,所以不僅僅是睫毛上沾了露水,渾身都有些濕漉漉的。


  深緩呼吸后,蘇卻右手微轉,一張符紙模樣的紙張憑空出現,再隨著她手指微動,白色符紙懸空離手心約莫四、五厘米,微旋后瞬間幻化成金色流火消失后,頓時自動形成漩渦式的罡風,圍繞蘇卻手指、手腕,飛旋全身後消散清霧中,不見絲毫蹤影。


  這一切只在幾息之間完成,但前一刻還渾身沾滿露水,浸濕衣服的蘇卻,現在又變得乾淨清爽了起來。珍珠白的硬紗外袍里是湛藍色的道袍,此刻衣袂獵獵,像天地還未醒來時,天邊最透亮的顏色。


  雖然只剩一成修為,想像在修真界打個架就毀個山頭什麼的,自然不可能,呼風喚雨毀天滅地更不用說了,這種老動手還懟天懟地懟神仙的事,向來都是她那位的提前飛升百年的劍仙好友做的事。


  她這種符修為主的寶寶,可是修真界少有的和平愛好者有木有?


  不過……


  蘇卻站在高處,腳在樹榦上也就只踏實了一半,山風卷著清霧吹拂,使得樹木發出颯颯聲時也微微搖晃。而站在樹枝上的蘇卻也跟著隨風微動,薄霧掠過眉梢、衣袂和獵獵的袍角,形成薄薄的白霧,更顯仙人之姿。


  ……就是仙人現在正微挑著眉摸下巴,想當年中。


  當年啊……好像有什麼事都是她的劍修好友宋枕擋在前面的吧?她這個符修向來是開著防禦結界在一邊高喊「大佬666!」的鹹魚姿態?


  唔……怪不得她現在防禦能力無敵,動手方面就有些呵呵了。


  這也難怪宋枕能比她先歷劫飛升了。要知道劍修證道,可比其他修真者難多了。


  言歸正傳,雖現在她沒移山平海的能力,但畢竟是帶著大能者的一成修為回來的,經過近半年的調整,和現實的天地靈氣相融合,現在總算能自由使用半成了。


  沒辦法,現世靈氣稀薄,蘇卻能這麼快恢復半成修為,都是利用了自己的符修,以道觀為中心起了最簡單最不費錢的護山法陣,才在陣法配合下完成的。


  窮啊……蘇卻大佬雙手背於身後,腳踏樹桿,迎風而站后深沉嘆息后,向前邁步,身微前傾時,右腳腳尖一點,整個人隨即懸空。


  山風微響,衣袍獵獵,蘇卻居然直接從十幾米高的楓樹上凌空躍下!

  降約幾米后,之間她在空中直接保持雙手背後,旋身後跳,在空中一個後空翻后,腳尖再點另一顆樹的樹冠,借力沿山勢朝山下掠去。


  此刻剛過寅時不久,約莫五點不到六點。月亮還懸在天邊,天色暮藍,微亮卻還不顯。除了山風和清晨特有的清冽空氣外,並無其他。蘇卻在空中借樹冠輕點隨心而掠,當地勢逐漸往下,借力點消失后,右手一揚!白色符紙從寬袖飄出。


  剛到袖口處隨即幻化成十幾隻白色蝴蝶,翩翩飛舞。當蘇卻有力不足時,就有一隻隨即展翅在空中滑翔減速,成為她的借力點。


  腳尖輕踏,白蝶展翅,再送她往前掠后,被踏過的白蝶瞬化成細碎白光,晶瑩飄散,像吹散的蒲公英種子一樣乘風朝道觀的方向飄去。


  慢慢的,原本只是清冽氣息的山風,逐漸因接近山腳小村落而變得人情味起來。裡面混合了早起的農人準備早餐的麵食香氣,以及正在熬煮的豆漿香味。


  蘇卻深緩呼氣一口,嘴角忍不住就帶了些笑意。


  ——她喜歡這種溫馨的,被其他修真者形容為世俗的香氣。


  有人情味。也讓人覺得生活有盼頭。


  腳尖在最後幾隻白蝶上輕點后,蘇卻緩降於村落外的偏僻處。手再起符紙,去掉沾了渾身濕氣露水后,才撫撫衣袖,準備慢吞吞沿著村落街道,晃到每天光顧的包子鋪去喝完豆漿,吃個包子。再回山門。


  這個寧靜小村莊有一半都是屬於這所子孫廟道觀的私產,按道理來說道觀人不多,靠著每年收租都能美美生活。可惜她大侄子教出來的徒子徒孫實在太好。收的租金全部加在一起,也就剛好夠維持道觀幾人的生活開銷和每年道觀的簡單修葺而已。


  多虧小村落的大家都是淳樸的好人,時不時會送些時令瓜果蔬菜到道觀,全當供奉和香火,這家包子鋪也一樣,每天都會提供道觀幾人的早餐,這樣下來倒是幫忙少了好大一筆開銷,不然小雲每年的學費估計都夠嗆。


  對此。道觀館長紅楓道長對蘇卻這位隨隨便便就醒了的真小祖宗,頗有微詞。


  您說您都睡了三百年,怎麼就沒學會辟穀呢?!


  已五十好幾的紅楓道長在痛心疾首的同時,好哀怨道觀又多了一張嘴。


  蘇大佬?

  蘇大佬表示想代自家大侄子修理後輩……O(∩_∩)O#

  「嗯?」蘇卻正欲邁步,卻感旁邊有異,扭頭一看就見旁邊昏暗除,又只阿黃狗悄無聲息的趴在那兒,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和她對視。尾巴在身後慢悠悠的搖晃。


  在它身後側躺著一人,背對著蘇卻蜷縮在那兒睡覺。


  蘇卻偏頭想想,才想起是今年開春不久就帶著一隻大黃狗流浪到這裡,然後就在村口住下的流浪漢。剛開始時,村落的人還很警惕,怕是什麼壞人。但這流浪漢也不進村,就在村口的偏僻角落待著,後來還幫忙趕走了兩個趁夜想來田地里搞破壞的二流子后,村落里的人就時不時的給他些飯菜。算是默認了他的存在。


  小雲是個很有善心的小姑娘,經常會給他和大黃狗東西吃,聽小雲說道觀的槐花,有大半都是流浪漢幫忙找的。專挑選欲開未開的槐花花苞摘下,才會製作成餅後有屬於槐花的清甜味香。


  蘇卻杏眼微移,瞄了眼背對自己呼吸均勻似乎睡得很沉的流浪漢后,笑著沖大黃狗微微一笑,豎起手指在唇邊做了個無聲的「噓」聲。


  然後就見很通人性的大黃狗繼續趴下,下巴枕在前爪上,瞅著蘇卻。


  好像在說「這樣做對嗎?」,惹來蘇卻又一笑后,雙手背在身後,像個退休老幹部逛大街似的,悠哉朝差不多已經開門的包子鋪晃去。


  機緣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有時候她哪怕看見也不能插手,因為一旦插手,就會引起一連串未知的反應。


  有時是往更好的方向走,有時卻偏離軌道變成死路。


  所以機緣未到,不插手,反而是最好的幫助。


  天意不可違,人禍可隨緣。


  這些玄而又玄的道理,她曾經也不懂,但在修真界近千年的經歷后,哪怕不懂也逐漸懂了。


  天蒙亮,蘇卻剛踱步到包子鋪還隔著一百多米的位置,就見包子鋪老闆正打開門板準備做生意。杏眼一彎,笑意盈盈的迎了過去,脆生生的沖包子鋪老闆打招呼,「老闆生意興隆啊。」


  包子鋪老闆一聽這個聲音眼睛一亮,扭頭就看見蘇卻,笑著招呼,「坤道來啦,好幾天不見你了。興隆興隆,快請坐,我先給你端碗剛煮好的豆漿,包子再等一兩分鐘就好。」


  「好。謝謝老闆。」蘇卻半點不客氣的進店,隨便挑了張木桌坐下。


  剛坐下包子鋪老闆娘就已經在裡間聽見聲音,打了碗豆漿送過來了,笑著對蘇卻說,「坤道,這幾天我們試著做了些糖三角,剛炸好,你幫著看看味道好不好,好不好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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