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饞紅薯
“古勝啊!”木獨搖語重心長的說,“你以後跟著小三一樣叫我姐姐吧。你也別怕,我以後也不會隨便罵人的。”
古勝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眼裏明顯有水霧升起。
“我們是一家人,走了那麽遠的路,吃了那麽多的苦,你也跟我的弟弟一樣的。”
樓伯先明記起來了,古勝是那個墓前醉酒的年輕人。
木獨搖回家一看,黑寶做的菜,大為不滿意,那麽多人都還是壯勞動力,就那麽一點菜,就跟她們平日的菜差不多分量。
快刀殺魚,削魚片醃好鹽薑汁抓揉,讓黑寶洗水芹菜切段,備好調料能用上的,要求大火起鍋,放足菜油,先素炒水芹菜分了兩個特大湯缽。一回頭,木獨搖就看見兩個新的蒸格,做工還蠻精細的,灶屋裏還多了幾個筲箕,就是那個爛牆也修補好了,嗬嗬,這速度還挺快的。
許家兄弟幹活這麽賣力,還不給人家吃飽吃好飯,怎麽說得過去?木獨搖一邊教訓著黑寶,忙著鍋裏的魚,你這不是節儉,你這純粹是摳門,節儉是對你自己,摳門是對著別人,這是給人話柄,說你家東家太小家子氣,知道嗎?
下次可別這樣子,咱們是大戶人家出身,可不能在吃食上去節約讓人笑話,一些場合的不鋪張浪費就是節約。
木獨搖偷偷問:“有沒有相中誰?”黑寶臉騰一下紅了,沒怎麽讓人看出來,閃躲的眼神,捏捏扭扭不拿正眼看人,她不需要黑寶說也知道了答案,肯定有人入眼了。
“叔奶……”院子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有點嘶啞。
黑寶張起耳朵仔細聆聽,站起身來說:“好像是我大堂哥。我奶奶在後麵菜園。”木獨搖聽她說是熟人,叫她去看看有什麽事?黑寶很快就回來了。
她大堂哥來告訴我奶,今天有一個人來送信,給那個人打走了……
聽得木獨搖亂七八糟,“送的什麽信?你沒問一下嗎?”看到黑寶情緒低落,黑寶忙抬頭,“說是大姨奶不行了,想見我奶奶一麵。”
“遠著呢,今日肯定來不及。”
“那行,明日讓你奶趕緊去看看。”
兩特大缽的水煮魚片兒,足夠的香氣撲鼻,樓伯先明吃著飯,就聽到裏正在院子外喊,他是和許家兄弟一個桌子吃飯,這要是應吧,大缽子的魚片就快沒有了,不應吧,裏正不停地喊,好幾聲了,木獨搖連忙出來,看到忙著吃飯的樓伯先明一眼,就想不明白這個人明明聽到聲音,卻愛理不理的,慌忙去打開院門。
“裏正叔,正吃飯呢,裏正叔沒有吃飯,進來吃飯吧!”地契拿回來了,木獨搖本來想著要備一份薄禮,還沒有來得及,她喜歡田園生活,那最好的就是當地主婆,當地主婆肯定是要買田買地,之後需要裏正幫忙地方還多著呢。
“裏正叔,你就進來吃飯吧!”黑寶吳奶奶跟著一起來,“不了,不了,家裏還有項公子在等著樓伯公子吃飯,我早點回去也好叫他們不要等了。”
家有貴客,他這個主人家不在家成什麽體統,不過木獨搖家的飯菜讓人惦記。
你看樓伯公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回去得好好給家裏人說道說道,木家可是深藏不露的大戶人家,讓屋裏人可不能像村裏有些眼皮子淺的,得罪了什麽人都不知道。
木獨搖上桌還沒吃上幾口飯,院子外又有人叫,這些人怎麽啦?老在人家吃飯的時候來找人。
黑寶在木獨搖起身前,先出去了,“搖搖小姐,是如意繡行的人,送來一封信。”木獨搖收起信,放口袋裏,顧木氏讓黑寶去取了五文錢,拿了兩饅頭給來人送出去,這飯吃了一半,還是別叫人進來吃飯了。
“姐姐,這魚真好吃,又沒有多少刺了,晚上還這麽煮好不好?”小不點吃魚,顧木氏不允許他說話,怕魚刺卡喉嚨裏了,“古勝你說好吃嗎?娘,吳奶奶,黑寶,是吧,魚這樣子煮是真的好吃!”
“這就好吃,炸魚蒸魚……好多種煮法呢,你都還沒有吃過?”
樓伯先明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說炸魚什麽的,打定主意蹭飯……最好是把媳婦兒拐回家。
小不點,這小吃貨眼中放精光。
黑寶燒了一鍋薄荷茶,木獨搖讓她把甘蔗切成小丁混在一起,喝了一碗後,那甜甜的薄荷味,清涼又爽口。
黑寶偷偷告訴木獨搖,那許家的兄弟們,喝了涼茶後,個個都傻眼了,說好喝。
木獨搖和小不點跟著樓伯先明去南山看稀奇去,點那個甜薯,看到那個方法點甜薯,當場是樂壞啦。
項羽南坐一個簡易的涼棚下麵,一邊喝著茶一邊由著一個人站一旁扇著風,翹著二郎腿,看到樓伯先明來了,氣洶洶的衝過來,指著他的鼻子,可憐兮兮的嚷道:“你,你,安弗兄,你太過分了!你把我扔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卻去逍遙快活。”
木獨搖看著那個甜薯,就是紅薯好吧,如此金貴的守護,的確種好了量產很高的,在萬能的網絡上看到過,單個紅薯重三十二斤,有圖片有真相,信不信拉倒,不過單個紅薯重二斤三斤那麽大的,她是親眼所見,就她外婆家也有那麽大一個個的紅薯,最最重要的是,紅薯是藤栽插上,不是這麽點的好吧!
是育苗育苗,選一部分好的薯種育苗,下雨天剪藤下來再大麵積的栽植,她親自幫忙做過的。
“木姑娘,你來了。”裏正在地裏看著甜薯放到土窩裏,放一個都暗暗的求菩薩保佑,一定要生根發芽安安生生的結瓜,“那裏要先淋水。”他一邊跟木獨搖打招呼,還盯著種植的人。
木獨搖抬頭望了一眼太陽,一個勁兒的搖頭,對裏正說:“叔啊,你這得天天澆水啊,忙得過來嗎?”
裏正指那建好了房子,真誠的說:“有人,專門有人來看護,有人澆水的。”
木獨搖無語了,她也知道裏正也就是一個上麵有指示,他就是一個執行任務的人而已。
看著一個一個被埋到地裏紅薯,她心疼,可惜了,她的饞病犯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如此的浪費,那個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