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申請夜不歸宿
“姐姐,我以後再也不跑了,不要我的牙齒掉了,你不可以扣掉我的麻花哦。”
時刻關注著外麵的顧木氏,聽到小不點尖叫聲,放下碗筷躲門邊,從門縫裏往外偷偷觀察,樓伯先明憑著自己的好耳力,自己的小娘子和安安兩個人的對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
好走運的小兔子,要是換成別的人,一不小心就成了一隻烤兔子。樓伯先明由安安天翻地覆的第一次落牙,追憶起了自己的第一次掉牙,好像也經過了一次兵方馬亂的恐慌。
小不點趕緊低頭認錯。
“小傻瓜,每一個人在你這個年齡都會掉開始掉牙齒,會掉光所有的舊牙齒,也會不停地長出新的牙齒來。”
“是真的!”
“難道姐姐還會騙你不成。你如果堅持缺牙就不出門的原則,那也是可以的,你姐養得起你,不過就是在家藏個五年吧!”木獨搖摸摸小不點粉雕玉琢一般的小臉蛋,這麽漂亮的娃娃,行走在江湖上,他還沒有自保能力時候,還真的是時刻令人擔憂著怕遇到拐子。
對他學習練功和玩彈弓時刻都不可以放鬆!木獨搖這麽想著。
“好了,膝蓋還疼不疼?手掌上的傷,能妨礙你拿筷子嗎?要不要姐姐喂你吃飯?”
其實是所有人都在關注,院子裏合歡樹下的兩個人,吳氏一聽到木獨搖說可以吃飯,馬上進來給小不點和木獨搖布上碗筷,古勝聽到小不點願意吃飯了,他才有心思吃飯。
因為一顆牙的鬧劇,還餘下的麻花沒炸好,木獨搖放下碗就進來灶屋。
木獨搖看到因為小不點,炸得過焦的紅糖麻花,嚐了一截,有點老了,有一股焦味。
開玩笑的對小不點抱怨,“小三子,這幾個焦味麻花就留給你吃了哦。”
大家都吃好飯,在樹下乘涼的時候,黑寶才匆匆忙忙的回來。一到家的黑寶,顧不上吃飯,就把今日包子鋪的一日內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做了細致地述說。
木獨搖看了她做的賬,流水賬一樣,很詳細。
“我以前給了你一個表格,你把這些重要的數字填在表格上麵,備注一下重要的內容。不用每日都給我看,我要是比較閑,你就五日給我看一次;如果我一段時間比較忙,你十日給我看一次。”
吳氏在等著黑寶吃飯,木獨搖視而不見,繼續問林伯的兒子的情況,讓黑寶做出自己的評價。木獨搖保留意見,他抱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再決定要用這個人,她還要在考證一番。
“安居,開始做的賬目,你要細心的核對一下。他作帳的方法,最好是和你做賬的方法保持一致。這樣的話,你再去核對他的賬目時候會輕鬆許多。”
木獨搖沉思了一下,問黑寶:“你有沒有覺得很累?感覺到辛苦?你如果覺得累或者感覺到辛苦,那麽我可以重新請一個賬房。”
黑寶趕忙擺手,連聲說道:“一點也不累!我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還有今日的能耐。”
這麽有信心,木獨搖欣慰,自己花那麽多心思教她,到這兒才看出來沒有白費,她還真怕爛泥扶不上牆,畢竟她是受封建禮教下長大的人,跳不出那個坑,轉變不了在家從父母,出嫁從夫的思維,是有情可原的。
“餓了吧,去吃飯!”木獨搖突然又把黑寶喊住,繼續安排道,“明日晚點去鎮上,先去找你家的許一裏來我這一趟,明日包子鋪繼續的搞衛生,讓他們練習怎麽和麵做包子迎客人,讓林伯兒子教他們怎麽在店鋪裏麵做夥計。”
黑寶連連點頭。兩小隻圍著他嘰嘰喳喳,黑寶一抬頭就看見小不點,缺了一顆牙,驚喜地叫了起來,“安安,你要長新牙齒了。”
因為這一顆牙齒的風波可鬧的不小,小不點一聽黑寶這麽說,難為情的把臉轉向了一邊,正看見古勝在對他擠眉溜眼。
黑寶吃了一個金黃的小麻花,見小不點吃另外一種顏色比較深麻花,她也跟著試吃了一下,趕緊推薦安安吃金黃色的,得知是讓木獨搖懲罰的,瞄一眼外麵,偷偷的告訴安安,“黑寶姐幫你吃這種。”
木獨搖磨蹭了好長時間,終於是鼓起勇氣,向顧木氏申請夜不歸宿。
顧木氏沉吟不語,提出要人陪。
樓伯先明不奸詐嗎?吃飯後等著木獨搖空了,就把她拐著去看今日移植的韭菜,向她請教種植的方法。無意中隨口口說了一句,“今日夜裏幾時能出糖?”
他就這麽一說,木獨搖心裏就不安寧了,這是第一次出糖,沒盯出一個結果來,她心裏沒譜,虛得慌,現在她就是這麽一個愛操心的人。
紅糖的這一塊收入怎麽樣,她第一次看見甘蔗的時候就定位了,這可是她金光閃閃的寶箱,她的金子,沒把這程序從頭到尾看過一遍,她都沒辦法把自己激動的心放到心窩裏。
再說了,她還要完善自己的資料,要是她人不在現場,出糖過程中遇到什麽問題該怎麽辦?
“娘,是真的很重要的,而且這個東西還要保密,你說讓誰陪我合適呢?”
木獨搖抱著她的胳膊,搖了搖,繼續努力爭取夜不歸宿的權益,“可千萬不要說你,你弱不經風的身子骨受不了熬夜。”
小聲嘀咕道:“要是爹爹以後回來了,怪我沒把你照顧好,還不把我揍扁,到時候我找誰哭訴去?”
偷偷的瞟了瞟顧木氏,木獨搖故意提高調子,“遠就不說,大哥馬上就到家了,他一看到你比黃花還瘦,把眼一瞪,對我就是劈裏啪啦一頓教訓。誰受得了啊?”
顧木氏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怎麽說?你也是大家閨秀。要是不小心給別人傳出去,你的名聲都給毀了!”
“娘,我們以前在路上流浪,餐風露宿,偶爾也留宿荒郊野外,一大群人在破廟裏過夜,要名聲我還能活嗎?難道為了一個名聲,我隻得自尋短見以保自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