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婚書
眼前的樓主,還是原來的那一個人冷麵嚴肅的人嗎?
金可是擦了又擦眼睛,他真的懷疑自己是看花了眼。樓主體型是矮了一大截兒,聲音是低沉撩人讓人起雞皮疙瘩,真的就差在地上跺腳了,實在得不到安撫,恐怕讓他在地上打滾兒都樂意。
終於聽到滿意答案嘞。
“好啦好啦,那我就在等一會兒,你說的也對。我要是有心事掛在心上,欠著念著,肯定也睡不好覺,還不如等到出了結果心裏踏實。”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光混沌過後開始萌動,紅糖成功!木獨搖忍不住抱著樓伯先明,很熱烈的在他臉蛋上來了一個濕吻,太好了。
沒想到的一個吻竟然把樓伯先明定住了,捧著自己的那半邊臉,神魂顛倒。
“小娘子,你是我的小娘子!”樓伯先明二話不說直接抱起木獨搖飛過自己的院牆,來到家門口了,“乖乖睡覺去,要不然明天會有黑眼圈。”
嘴裏說著讓人家回家睡覺,圈在她腰上的大手卻舍不得放開,吞吞吐吐地提了一個要求,“搖兒,在親親我這邊臉,要不然我回去也是睡不著覺。”
很快屋裏亮起了燈,顧木氏聽到門外的聲音,起來開門了。
樓伯先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木獨搖的嘴轉到自己的臉上,蓋了一個印,快速的離開了,等木獨搖回神,那人早已沒了人影。
“搖兒,是你回來了嗎?”
“恩,娘,我好困,終於把事情幹完了,我是馬上就趕回來睡覺。”
天光大亮,小不點和古勝走路的腳步,都是躡手躡腳,好像是怕把地上的小螞蟻踩著了。小不點每日的晨課,要練習彈弓和打拳,今日也被顧木氏趕到青石灘那邊去完成,小狗子看見他們,給齊寡婦知了一聲,追了過去。
“娘,狗子現在懂事很多了。”林巧玲笑著說,“就是啊,姐,娘,你們有沒有發現,狗子,他現在都不會說你們女人呐怎樣怎樣的?”林貴玲搶著說上她姐的話。
“是哦,識文斷字的人都是懂道理,狗子跟著小公子他們去,你們兩姐妹多做一點,就辛苦一點,你們弟好了,以後也給你們倆長臉子。”
“巧玲,木夫人讓你繡的花麵,你可得用心對待,她願意把這個事交給你,那是對你的看重,娘想啊!她們是慈善人家悲天憫人的好人,是看著我們家孤兒寡母,伸手幫一下,可不能白瞎了人家的一片苦心。”
“娘,你放心,我會的!”林巧玲一邊喂著豬食,一邊還用棍子把豬食攪一攪,盯著小豬仔吃好了沒有,怕她浪費了。“娘,我做好工,有時間也跟著姐姐學做鞋,行不行?”
齊寡婦看著麵前兩個懂事的女兒,滿是滄桑的臉露出欣慰的笑容,鼓勵小女兒,“這種想法就很好,女人就是要會作女紅。”
“她傷著腦子後,就忘記怎麽做女紅了。顧木氏掀開繡架上的罩子給樓伯先明看,那是繡了一半鳳凰的精致的新娘紅衣裳,“她的喜服,我已經在幫她繡了。”
木獨搖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後,許一裏和吳久已經來等了很長時間,在坐著等的時間,他拿著牆邊的竹篾開始做編織,吳久覺得很意思,當即現場就求著許一裏要拜師學藝。
許一裏難堪的摸著頭,無可奈何的笑著說,“這一方麵我也不是很精通,正在努力的學著呢。”
“許大哥,你會多少就教我多少,不是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吳久說著就站了起來,給許一裏行了一個大禮,接著跪下去磕了三個頭,從自己的衣襟裏摸出一個荷包,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許一裏的手裏。“師傅,這是徒弟的一點小意思,望請笑納。”
經過他們在外麵的這番動靜不小得拜師求藝,木獨搖也醒來了,去洗漱完後,喝了一碗豆漿,吃了一個饅頭,感覺肚子已經飽了。她出來時候,還看見許一裏在那裏推托,忍不住口插上一句話,“學藝的成就,精與不精真還是在於個人的努力。拜師學藝這是緣分,靠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吳久使勁的點頭,表示同意木獨搖的說法,他看著許一裏手裏編織的小花籃,瞬間就想著自己也要做成這樣的東西來,拜師學藝的心很迫切,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事就這麽定了,許一裏帶著徒弟一起,看著木獨搖坐下來,“東家姑娘,甜薯地裏已經拔了草,第二次肥已經下過了。”
吳久連忙點頭稱是。“地裏薯藤長得特別的好,東家姑娘你放心吧,地裏的雜草清理得也很幹淨,就是地邊上凹點肥差不多用光了。”
木獨搖聽著一邊點頭,聽人說是一回事,她沒去現場看一下,心裏還是不踏實。她今日找許一裏他們還有另外的事。
她進了灶屋去拿催芽的綠豆,想著試點在那個甜薯溝的中間,插種上綠豆,隻是這個時節好像有點偏晚,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收一點晚綠豆。
木獨搖說了自己的要套種綠豆的想法,許一裏和吳久師徒倆,並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們完全相信木獨搖的安排,師徒忙放下竹編活計,匆匆忙忙的跟著木獨搖走了。
等木獨搖前腳一離開家門,樓伯先明就專門來找顧木氏,就出現了上麵的那一幕。
“木姨,能不能早點幫我和搖兒辦婚禮?”說出這話的同時,他還遞上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婚書,顧木氏緩緩的展開來看,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三生石上注良緣,恩愛夫妻彩線牽。海誓山盟皆繾綣,相親相敬樂綿綿。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為契,不負明月不負卿。
顧木氏的心情此時是複雜的,她是早有心思把木獨搖給他,而當自己的寶貝女兒要變成人家的小媳婦,叫人家的爹娘做爹娘,有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境也隨著在改變。
女兒還是那個女兒?卻成了別人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