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木家後人76棋子
乞丐旁若無人,隻盯著小人兒,完全沒當小孩子責備是一回事兒,就一副樂嗬嗬的傻笑,看著自己的兒子萬事足。
小男孩跳起來把乞丐的手中的破碗奪了過去,往地上倒了倒,空空如也。
小紅姨娘傻眼了,真還以為這個乞丐想占她的便宜,結果一轉身人家的兒子就出現了!為何?他要站出來,胡亂誣陷她是他跑路的婆娘?
小小少年緊皺眉頭,忍不住的歎氣,眼睛出神的盯著破碗,在自己的口袋裏摸了把小銅錢,放進了那隻讓他寒心的破碗中。
“你呀,我也真不知道拿你怎麽辦?看我小小年紀要當個孝子有多難!就當你喜歡曬太陽,可是你看看天上,今天的太陽已經早已躲在雲層裏去了,也不知你坐在哪裏打混時間?娘的性子,可是說一就一,說二就二,我都不想看到你被我娘揍得慘啦!”
小家夥對著他一起來的小夥伴攤手,語重心長的責備他家的不中用的爹,罵完他爹才回個頭來,看見全副武裝的捕快,眨了眨眼,腦子靈光的搶過他爹手中的打狗棍,念:“也不知道怎麽說你這個人好,差人大叔們在這裏等著辦案呢?你說你在這裏阻著他們幹什麽?還不跟我快點回家!”
特別醒事的小家夥,不停的鞠躬向捕快賠罪,他一招手一句“徒兒們!”
跟隨著他一起跑來的另外幾個小孩子,個個都學著他彎腰陪罪,完全的是訓練有素小丐幫老大。
手撫著自己大肚子的木獨搖,大聲的提醒那個小不點兒:“小朋友小心點!你後麵有一塊大石頭。”這石頭可能是後麵看戲的人個子比較矮,搬了一塊石頭來墊腳的。
這個有趣的小機靈跟自家的顧三差不多的年紀,又比顧三滑頭的多了。
小家夥回過頭來,燦爛的衝著木獨搖笑,點頭致謝,拉著他的爹趕緊閃人。
“你們要幹什麽?”是個捕快衝上前去,團團圍住小紅姨娘,驚恐的她睜大了眼。“我到底是犯了什麽罪?你們怎敢這樣對我?”個個捕快麵無表情。
她轉身求助樓伯先明,“大公子!”
“你們告訴她,自己犯了什麽罪?”
“惡毒婦人,你把城中的所有接生穩婆全部藏匿起來,擾亂了社會治安,製造了人為的恐慌,動搖了軍心……”
“不……不是我,怎麽可能是我?”小紅姨娘驚恐的辯白道,“你們這些不要命的人,敢抓我嗎?瞎了眼的你們!那些接生的穩婆,都好好的,在莊子裏等候少夫人生產,讓她們回來不就結了嗎?”
還真能胡扯,她們犯下的惡事,背這個罵名的黑鍋找木獨搖,自己的小娘子住在城中,他們把所有的接生穩婆全部弄到莊子裏去,偷偷摸摸的藏起來,還不要臉的說是為他家娘子準備的。
樓伯先明忍不住的冷笑,算盤倒是打得很溜,心思太毒辣了。如若不是他提早知道,找老太婆對峙,又鐵證如山的找了一個穩婆出來作證,等他們的小寶貝出世。
想必就會有一種謠言邪風,樓伯家大公子為了生孩子,竟然會搜刮掉城中所有的接生穩婆!
那個老太婆守口如瓶,一股腦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在了,眼前這個瘋女人頭上。
沒想到她說漏了嘴,一下子就說出了她們更深層的陰謀。
樓伯先明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萬幸萬幸,今早的那一個案子,牽扯出了這個陰謀。
小紅姨娘回頭望看樓伯先明,見他眉頭緊鎖的沉默,後麵的話是衝著他說的:“我是聽夫人的,也不是我的主張,若不然你去問問夫人?”
冷笑,樓伯先明挑了挑眉,不得不虛偽的應付著,還要替那一個最惡毒的人遮掩:“這個瘋婆子可真是膽大包天,夫人也是你可以隨意栽贓的嗎?你背著夫人犯下的這些惡事,還敢向夫人身上潑髒水!真是活膩了!”
小紅姨娘敏銳的嗅覺到與她不利,不安的望著樓伯先明,突然間她想起來自己在裝瘋。今早夫人把她從柴房裏麵放出來,交代她出來裝瘋,再想辦法把脫罪,求情……
這好像是什麽?那些比以往的記憶突然閃現在她腦海裏。生養樓伯爵的那個丫鬟……夫人也隻是動動口,動手的人是自己!
夫人已經放棄她了嗎?她是不是到了這個結局,心不甘!哦對了,她要聽夫人的話,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一定要裝瘋到底!這麽想著,她也是這麽行動了,立馬頭一歪,又變成了失智的瘋瘋癲癲。
木獨搖直哼哼:笑死我了!抱著滾圓的大肚子,嬉笑,“綠茶婊加白蓮花也不過是如此!”
“把這惡毒的犯婦帶走!”樓伯先明朝那些捕快揮了揮手。
木獨搖把之前樓伯先明的表情看在眼裏,問瘋女人說的是什麽?兩人一合計,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他們弄走這一些接生穩婆的目的,七用心有多麽可惡。
“她們這麽做不是於樓伯家不利嗎?豈不是往自己身上給抹黑,怎麽說她們也是那個家的一份子!”
樓伯先明點了一下自己小娘子的鼻尖兒,“你咋就沒想透這一點,她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你身上,到時候隻說是你的主意,或者說是你偷偷的這麽幹的,找一個上台麵的借口,留子去母,逐你出家門!”
“得了吧!她們不給我留一個穩婆,恐怕是想讓我孩子都沒得留……樓伯公府裏現在是不是喜氣洋洋一片,準備給你,辦喜宴了!”
樓伯先明從鼻裏冷冷的哼了幾聲,隨他們去折騰,“反正要做新郎的是我爹!”
暗搓搓的笑,木獨搖咬著唇,內心很抱歉,嘴上卻說著:“正好,爹的小紅走了,來了一個頂替她的美人,到時候他老人家會不會感謝我們!”
兩個人一對視,深情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木獨搖窩在軟椅裏麵,把自己腫得像饅頭的腳隔在小兀子上,安心輕輕的幫她的腳按摩著,“我覺得她也就是一個替罪羊,出主意的人肯定不是她呢,她就是一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