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恩怨
“仇人?”
張萬鵬陷入了沉思,良久過後,他猛地抬起了頭,說:“有一個,但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那人也早就去世了啊?”
溫老板笑了笑,說:“你兒子本來就是被冤孽給弄死的,這事兒也不稀奇。”
“那也不可能!”張萬鵬萬分篤定的說:“它沒那個能耐的,況且這麽多年過去了,它要真想找我報仇,何必等到現在?”
聽到這話,我不由皺了下眉頭。
前麵的話我可以不在乎,但那句“它沒那個能耐的”,確實有點讓我想不通。
人活著的時候有多大能耐興許能看出來,但人都死了,他怎麽就能知道死人不會變鬼害人呢?
我想了想,可能性也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張萬鵬親眼看見了這個人的屍體,而且還在它的後事上動了手腳,至於什麽手腳,我不敢亂說,但估計肯定跟陰陽術法脫不了幹係。
綜上所述,那我就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張萬鵬幹掉了他的仇人,又找行裏人做了一場不能變鬼害人的法事。
而那個仇人現如今又冒出來殺了他兒子,也就是說,這事兒還有第三者插手!
至於第三者是誰,我用腳後跟都能想到,百分百就是帶著張楓屍體亂跑的神秘人。
“張老板,您的那個仇人,應該是個女的吧?”我掐著下巴,抬頭狐疑的看向了他。
冷不丁的聽到這話,張萬鵬頓時臉色一緊,緊接著就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盯了我半晌。
那一刻,我有一種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錯覺,那眼神的威懾力都讓我喘不過來氣!
“你別誤會,您兒子的案子我參與過一些。”我扯了下嘴角,說:“我是這個案子的外援顧問,昨天還去過煙酒大樓,遇上了一些奇怪的事兒,所以我才……”
“你是誰?”
話沒說完,張萬鵬就站了起來,盯著我沉聲問道:“你怎麽知道她是女的,你還知道什麽?”
他步步緊逼,連著朝我走了兩步,我當時就有一種感覺:這王八蛋要殺人滅口!
“他是我店裏的夥計。”
就在這時,溫老板開了口,他帶著自信的淺笑,說道:“他也是個先生,這次的活如果你想辦,那就得靠他,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坐下說話比較好。”
聽到這話,張萬鵬神情一緊,又是盯著我看了好幾眼,而後過了好半天,他才重新坐了回去。
我當時真的鬆了一口氣,心裏也納悶兒了,這王八蛋不是個商人嗎?身上的殺氣怎麽跟張瘋子似的?
怪不得老話都說,有權貴的人,身上的錢都沾著血腥味兒。
這話可一點都不假,就在剛才,我就深深地體會了一次!
“張老板,你別誤會……”
我重整了一下表情,解釋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昨天在大樓裏抓了一隻女鬼,再結合一部分偵探的資料,所以我才嚐試著問了您一句,如果你這邊沒有異議的話,那我覺得,殺害您兒子的凶手,應該就是我身上的這個女鬼了。”
“陳芳在你身上?”張萬鵬眉頭一皺,神情顯得有些慌張。
我沒吭聲,就盯著他看了兩眼,而後我就發覺,這王八蛋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
想了下,我就說:“她是誰我不知道,但這事兒已經結束了,你們以前的恩怨我管不著,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你兒子張楓的屍體給找回來,不是嗎?”
張萬鵬麵色挺難看的,似乎是在咬著牙,他沉沉的點了下頭,說:“好,那你說,我兒子現在在哪?”
“偵探在找,我也在協助,但具體什麽時候,我說不準的。”
說到這兒,我摸了一根香煙叼在了嘴上,抬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你想要快點的話,那最好就給我提供一些線索。”
“你想要什麽線索?”張萬鵬謹慎的問。
“恩……不如你跟我說說陳芳的事兒?”我試探性的一問,而後假裝無所謂的笑道:“當然,你也可以不說,我也隻是為了快點找到你兒子而已。”
張萬鵬猶豫了幾分鍾,看的出來,他對這件事兒很是抗拒,似乎一點都不願意回憶起來。
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他臉上變顏變色的,經曆了很煎熬的內心鬥爭。
但繃了沒多久,張萬鵬還是跟我鬆了口,一五一十的把事兒全都交代了出來。
也就在聽完之後,我才知道這王八蛋到底為什麽一直不肯說……
原來在最早之前,煙酒大樓是張萬鵬旗下的產業,陳芳則是他的私人秘書。
倆人在一起工作了一年多,最後就勾搭到了一起,陳芳就成了他的秘密情人。
原本倆人的地下戀情進行的十分順利,可沒想到第二年,陳芳就懷了張萬鵬的孩子,並且陳芳還以此威脅,讓他和老婆離婚,想要小三上位成正房!
這事兒可算是觸動了張萬鵬的逆鱗,他一起之下就和陳芳分了手,隻給了三十萬的分手費,不光把她給辭退了,而且還命令她離開廣深城,否則就連人帶孩子一起扔進江裏喂魚。
聽到這兒,我真是強忍著揍他的衝動。
也難怪陳芳搞死他兒子,人家沒把他們全家一窩端了都算大發善心了!
說到這裏時,張萬鵬點了一根雪茄,狠吸了一口,說:“本來我以為她已經走了,可實際上她一直躲在公司附近,她看準了我去公司開會,所以就切斷了電源,在五樓放了一把大火,準備和我同歸於盡。”
“那你怎麽一點事兒都沒有呢?”我疑惑的問。
當年的火勢那麽大,五層以上的人很少有幸免的,總不可能就他一個人安然無恙。
張萬鵬冷笑一聲,說:“我命大,當時我下樓接了個電話,她不知道我出來了,那個女人放了火之後,自己也跳進了火場裏,當場就燒死了,後來我是親眼看見她的屍體被抬出來的。”
“之後呢?”
我追問了一句,說:“你又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