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撕破臉
“沒有啊,你從哪聽說的?這不扯淡呢嘛!”我趕緊推脫,笑哈哈的說了一句。
“是麽?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張瘋子樂嗬的說了一句,推了一杯泡好的大紅袍到我麵前,給了我個“試試看”的眼神兒。
我剛端起來杯子遞到嘴邊,張瘋子就冷笑道:“你最好和他們沒關係,我哥跟他們是死對頭,你要和他們有事兒,那就等於是吃裏扒外,那我弄死你個孫子。”
聽到這話,我差點一口茶噴他臉上,嚇的老子褲子都要濕了!
“嗬嗬,哪能啊……”我幹笑了兩聲,擦了擦嘴角,轉移話題問道:“那個,小師爺啥時候回來,要是太久的話,那我就改天再過來也行。”
“改個屁,就今天。”張瘋子看了眼手表,說:“你倆就在這兒等著吧,我先出去辦點事兒。”
這殺神要走,我心裏都要樂開花了,趕緊起來我就往外送他。
張瘋子一看我這麽歡快,當即就駐足不動了,轉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兒看著我,笑起來跟要吃人似的。
“嗬嗬,你這是盼著我快點走呢?”張瘋子盯著我獰笑著問道。
“沒……沒有啊!”我忙不迭的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你有事兒就先去忙,千萬別因為我耽誤了正事兒!”
“是嘛?其實也不重要,我忽然又不想走了。”
張瘋子轉頭就坐了回去,翹著二郎腿戲虐的朝我笑了起來。
這王八犢子,明擺著玩我呢啊!
行,老子忍你!
再坐回去時,我簡直是如坐針氈,眼前這個張瘋子就跟個精神病患者似的,我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給我一腳,這王八蛋的性格太陰晴不定了。
大概過了兩分鍾,我無意間的抬頭一看,就發現張瘋子的目光在宋楚晴的身上來回掃。
一看到這個,我頓時心裏就不痛快了!
跟我鬧鬧沒事兒,老子能忍則忍,但你看我女朋友就不行了,我能慣著他這個臭脾氣?
“喂!看哪呢?”我瞪著眼珠子,沒好氣的提醒了一句。
我這麽一說,宋楚晴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當即小臉就是一沉。
張瘋子斜眼瞥了我一下,滿不在乎的笑道:“這丫頭是你女朋友?挺漂亮啊。”
我猛地站了起來,再也壓不住火氣,指著他鼻子就罵道:“我警告你,跟我甩髒詞兒怎麽著都行,但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跟你玩命你信嗎?”
張瘋子輕蔑一笑,壓根就沒在乎我的威脅。
我能感受的到,這王八蛋就沒把我當個人物,恐怕在他的眼裏,我連一條會咬人的狗都不如。
“小兔崽子,我不是不是給你臉了……”張瘋子對我笑著,說了這麽一句話。
毫不誇張的說,我當時感覺到了這孫子的殺意。
如果不是他忍著,恐怕上一秒他就已經出手弄我了。
這一點我絲毫不質疑!
“姓左的,你別亂想。”宋楚晴拉了我一把,湊過來低聲說道:“張揚不是那種人。”
“那他是哪種人?就他這個德行,殺人放火哪個沒幹過?”
我以為宋楚晴是在讓我忍著,但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她受了委屈,這麽一說出來,我幹脆就收不住了。
“你別害怕,這王八蛋充其量就是能打,但我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倆肩膀頭子扛著一個腦袋,誰怕誰啊!”我瞪著眼珠子,不甘示弱的看著張瘋子。
說完這話,宋楚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給我的感覺像是,我有點無理取鬧了?
我正納悶兒咋回事兒呢,張瘋子就樂嗬嗬的拍了拍手,用一種近乎刀子似的眼神盯著我看。
“行,真有種,就衝你這份兒勇氣,我給你留個全屍。”
說完這話,張瘋子掉頭就從沙發底下掏出一把短獵出來,我當場就嚇傻了。
“張揚,你過分了!”宋楚晴嗔怒的說道。
張瘋子也沒在乎,就用武器懟著我的腦門,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笑臉。
但我絲毫不敢質疑他會扣下扳機的念頭。
“不過分,能讓我用武器的人,都比較麻煩,你死的挺值的。”張瘋子笑著說,直接就打開了武器上的保險。
我一看他要玩真的,哪還能愣著不動!
幾乎是本能的,我一把就推開了武器口,口中默念了一句“衝陽咒”的唱詞,摳破了食指的肉,直接就朝他腦門子上按去。
“找死。”
張瘋子咬牙嘀咕了一句,我本以為他就是裝才說的,可當他掐住我脖子的那一瞬間,我立馬就意識到了,自己真的是在找死。
“你放手!”宋楚晴臉色陰沉,急切的說道:“他沒那個意思,這隻是個誤會!”
“在我這兒沒有誤會,他不是想當一回爺們兒嗎?我正好教教他!”張瘋子咧著大嘴,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我那時才是真正後悔和他對著幹了,不是後悔我會被他弄死,而是後悔我不應該這麽直接。
我是誰?
我是道一觀宋時午的徒弟,釋魂一脈的傳人啊!
我跟他玩肉搏,我不是秀逗嗎?
要說我這個人還算是運氣不錯,就在我快咽氣兒,宋楚晴快要動手的時候,包廂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師爺。
“恩?你倆這是幹嘛呢?”小師爺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們,表情十分的呆萌。
張瘋子一看他來了,立馬就鬆了手,我倆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就玩命的呼吸空氣。
真的,經此一遭,我敢保證被人掐死,是最痛苦的死法。
“啊,沒事,我和姓左的玩玩。”
張瘋子見了小師爺,那就跟孩子見了爹似的,身上的煞氣瞬間收斂,一眨眼就變成了乖寶寶。
他咧著大嘴揉了揉我的腦袋,笑道:“你還真別說,這小子挺厲害的,被我掐了半天都沒死!”
小師爺是何等精明?
這話我不說,估計見過他的人心裏也都有數,他怎麽可能看不出我倆之間是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