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

  作者需要養寶寶, 請買正版吧,只有晉江是正版, 其他地方都是盜版  可誰成想, 等她到城北糧油店買東西的時候, 居然又看到了姜玉瑛。


  為了怕別人記住她, 錢淑蘭都是每隔一天就換個地方買糧食。


  昨天是城西,今天就是城北了。


  「大娘,真巧啊。」姜玉瑛看到錢淑蘭進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而後很自然地跟她打招呼。


  錢淑蘭也笑著問好,「昨天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差點嚇死。」她試探著開口, 「姑娘, 你沒事吧?」


  姜玉瑛看著她關切的眼神,心裡有些感動, 搖了搖頭, 「沒事」


  錢淑蘭鬆了一口氣。雖然, 昨天她只聽了一耳朵,可也知道那個婦女不是個善茬,這姑娘二十三四歲的年紀, 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她忍不住提點了幾句, 「你要注意安全, 最好是身上裝著防衛工具。」


  姜玉瑛見一個陌生老太太都能關心她, 可跟她最親的大姑卻時刻想要搶她的工作,她忍不住紅了眼眶,朝著錢淑蘭感激地笑笑,「大娘,謝謝你,我會記住的。」


  錢淑蘭滿意地點點頭,她對這個姑娘真的挺有好感,比起那些小白花,錢淑蘭喜歡看這種恩怨分明的姑娘,她彷彿從姜玉瑛身上找到了曾經的自己。


  曾經的她也是這樣揮著棒子把放學路上想要欺負她的小混混趕走的。


  錢淑蘭要了些麵粉,反正她現在已經有那麼多大米了,錢也沒必要一直省著,「給我來五十斤白面吧,要最好的那種。」


  姜玉瑛立刻幫她稱重。


  錢淑蘭看著這姑娘輕輕鬆鬆就把一袋麵粉提起來有些呆愣,這姑娘看著瘦瘦小小一點也不像是個力氣大的主兒,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啊。


  姜玉瑛絞了口袋,倒出一半,開始稱重。


  錢淑蘭付好錢和票之後,姜玉瑛看她兩手空空,身邊也沒跟個人,熱心道,「大娘,我幫你把白面拎回家吧?」


  錢淑蘭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我拎得動。」這倒是實話,原身是個鄉下人,常年下地,五十斤東西,她還是拎得動的,只不過,走一步需要歇三回。


  姜玉瑛看了一眼店面,同事今天有事早點下班了,現在還沒到點,她也不好提前走人,只能點頭,「那您小心著點。」


  錢淑蘭鬆了一口氣,笑著點頭。


  第二天早上,等錢淑蘭買好菜回來,就看到李彩英滿屋子在喊丟東西了。


  錢淑蘭真覺得心累!


  這小兩口過得到底是什麼日子呀。真過不下去,離了得了!

  只是想到那個還五歲的小蝶,又把這想法給咽了回去。


  離婚容易,孩子怎麼辦?

  看來,她賺這幾百萬,還真是不輕鬆啊。


  隨即又想到,之前她兼職時受過的刁難,覺得那些都是小兒科,這種調節關係才是大問題。


  當錢淑蘭炒好菜端上桌,就看到李彩英說自己東西丟了,要搜她的包裹。


  錢淑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原來是沖她來的。


  她帶著李彩英到自己房間里,一眼就掃到那個似乎被人動過手腳的包裹,她眼睛微微一眯,伸手朝裡面探了一下,果然裡面多了個東西。


  她一把拿出來,不等李彩英叫嚷起來,錢淑蘭便一把把那東西狠狠扔到地上摔碎,朝著李彩英冷笑一聲,「李彩英,你是不是腦子被抽掉了!先不說我年紀有多大,會用這麼個東西?就說我身上的錢,難道我還買不起嗎?」


  錢淑蘭是真的生氣了,之前那些挑釁她還能看做是李彩英人品有問題,說不定教教還能改好,可現在居然污衊她偷東西。這就是犯罪啊。別以為只是個雪花膏,似乎也值不了幾個錢,可這性質不同。這會敗壞她的名聲,她堅決不能慣著她。


  李彩英似乎是被老太太嚇倒了,溝壑可怖的老臉露出陰狠的表情讓她看了心驚膽戰,她艱難地咽了咽吐沫,結結巴巴道,「這東西。。就是在你包里找到的。」


  錢淑蘭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各旁邊一甩,「李彩英,你這次是真的惹到我了。你平時小打小鬧,我就當你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陪你玩玩罷了,你還登鼻子上臉了!」她朝站在門口一直看著她們,卻不上來拉架的王守智掃了一眼,語帶威脅,「我既然能讓小五娶你,就能讓他跟你離婚,你要不要試試?」


  李彩英側頭去看王守智,見他正一臉呆愣地看著她們,心裡也忐忑起來。


  所以說,王守智當初會娶她,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他娘讓他娶的?


  她張了張嘴,剛想問出口,就見錢淑蘭凌厲地中略帶寒意的眼神往她身上一掃,嚇得她臉色煞白,心跳得飛快,忙彎著腰把雪花膏撿了起來。


  王守智看到他娘氣得不行,忙上前安撫。


  錢淑蘭現在總算是明白王守智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了。


  過得真得是太憋屈了,一點勁頭也沒有,如果是她,她連一天也過不下去。


  她寧願到地里掙工分賺錢,也不願天天像個公雞一樣跟人爭鬥。贏了又怎樣,又沒有獎品。


  何況,她一大把年紀,贏了李彩英,還會落個磋磨兒媳婦的壞名聲,真是得不償失!

  讓錢淑蘭沒想到的是,被她嚇了一次的李彩英居然安安份份不再挑事。


  只是,這樣的平靜生活並沒有堅持太久。


  到了第三天早上,錢淑蘭到黑市買東西。今天收穫頗豐,不僅買到六十個雞蛋,還買到三十斤的紅薯干。這些東西都被她放到空間里了,只剩下些新鮮的菜被她放到籃子里拎回來。


  她剛寄上圍裙準備做飯,就聽大房間里的兩人吵了起來。


  雖然,錢淑蘭有些厭煩,但還是去看了。


  大房間里,王守智赤著上身,穿著褲衩,往自己身上穿衣服,可他旁邊的李彩英卻不依不饒得撓他,「我問你林芳是誰?為什麼你剛才叫這個名字?」


  王守智板著臉,有些心虛,他夜裡做了個夢,是他沒有選擇跟李彩英結婚,跟林芳一起過日子的情景。


  兩人在地里出工,周圍的人唱著歌,他穿著短袖短褲,脖子掛著毛巾,頭頂上戴著草帽,雖然累得汗流浹背,可他卻很快樂。


  很快,他聽到遠處的田埂上有人叫他,他抬頭一看,只見遠處一個姑娘穿著大紅褂子,甩著兩個羊角小辮,邊跑邊喊他。


  她一連喊了好幾聲他的名字,他情不自禁地回了一聲,「林芳,我在這兒!」


  然後,他就醒了。


  醒來就看到,李彩英正黑著臉,朝他扑打過來,非要他說出林芳是誰?


  錢淑蘭見兩人打起來,忙上前拉架,王守智一直躲著李彩英,但李彩英卻非要他說個明白。


  錢淑蘭便替他回答了,「林芳就就是以前跟小五相過親的姑娘,她早就嫁人了,孩子都生了兩個了。彩英,你不用擔心,兩人早就沒見過面。」


  她原本是安撫李彩英,讓她別胡思亂想的,可誰想,李彩英聽了她的話反而更惱火了。


  一把推開錢淑蘭,伸著爪子就往王守智臉上撓。


  「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王守智自然搖頭否認,他結婚已經七年了,林芳長什麼樣,他都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那這個夢。


  可,李彩英卻偏偏不信,一個勁兒地追問林芳的情況,還說要找上門去。


  王守智嚇得臉都白了。原本就是他的一個夢,這麼些年,他都沒見過林芳,如果因為這事把林芳給害了,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所,無論李彩英怎麼追問,他堅決不肯說。


  錢淑蘭也能猜到王守智的心思。


  王守智除了對原身有點怨言之外,對其他人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要不然他的是非值也不會有7分。


  錢淑蘭趕緊阻止兩人再打下去,她架著李彩英的胳膊,不讓她撒潑。


  可,對方卻急了,朝錢淑蘭口不擇言起來,「你們母子都欺負我!是不是想把我氣死,好娶那林芳進門。」


  錢淑蘭也知道李彩英這是失去理智了。


  對於,自己丈夫突然夢到別的女人,李彩英吃醋還算情有可原,可她這麼臆測就有些過份了,「林芳早就嫁人了。我就不相信你在嫁給小五之前就沒有相看過人家?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就忘了吧。小五他也不是故意夢到林芳的,估計就是湊巧了。」


  錢淑蘭說得口乾舌燥,可惜李彩英一個字兒也聽不進去,堅信兩人是在合夥欺騙她。


  錢淑蘭看王守智連飯也不吃,直接出了門,心裡嘆了一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她勸也不好,不勸也不好,總之她裡外不是人!


  錢淑蘭做好早飯,李彩英陰沉著一張臉,把飯吃完。


  只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無論李彩英怎麼鬧,王守智就是不肯說出林芳的地址。


  錢淑蘭見他們沒有打起來,也不再勸,隨他們去吧!

  婚姻之中,最不能插手的人就是婆婆。


  前世,她曾經給一位小孩做過家教。那孩子的父母原本很恩愛。但自從婆婆來了之後,整天鬧得不可開交,婆婆對兒媳婦橫條鼻子豎挑眼的,經常會在兩人之間挑事兒。


  一開始那兒媳婦還忍著,後來,忍無可忍,非逼著丈夫,要麼把婆婆送回老家,要麼離婚。


  那男人自然不肯妻離子散,最後那婆婆被送回了老家。那時候,錢淑蘭也覺得那兒媳婦很可憐,覺得婆婆過份!人家兩口子過日子,你摻和在裡面幹什麼?

  看著兒子和媳婦大晚上恩愛,她卻故意去敲門,把一向孝順的兒子嚇得差點陽痿。最後,連兒子都不站在她那邊。


  錢淑蘭現在有幸做婆婆,自然要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在心裡尋思,自己還是趕緊搬出去吧。


  這種夫妻間的事兒,她插進去就等同於火上澆油,倒不如讓他們自己處理。離不離的,都由王守智自己決定。


  如果她在這裡,最後王守智跟李彩英離了婚,那他們怪得人只會是她。


  原身當初在王守智選媳婦的時候,只不過是把娶李彩英的好處說了出來,並沒有逼他做決定。可王守智卻能怨恨原身六七年,可見此人心眼小,沒有擔當,還愛推卸責任。


  一旦,王守智跟李彩英離婚,到時候,他的工作一定會被李國成鬧沒了,接著王守智就會被逼回鄉,過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到時候他對她的怨言就會更大。難道她還要再花七年去消除他的怨恨?這太得不償失了!

  她才不摻和他們倆的婚姻呢。愛離不離,愛過不過。


  姜玉瑛聽了她的話卻有些臉紅,她可是收了錢的。


  錢淑蘭卻笑著給她夾菜,「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燒得清淡點兒,你嘗嘗看。」


  她是真的很感激姜玉瑛,雖然昨天送了些大米,可那點東西,比起幫她找到工作,有點太輕了,偏偏她還不能拿出太多糧食。


  因為她之前的包裹就那麼大,如果她突然間拿出很多糧食不是很奇怪嗎?所以,她就想著做點好菜來回報姜玉瑛,反正就是添雙筷子的事兒。


  姜玉瑛嘗了一下青椒土豆絲,味道真是不錯,很清爽,很好吃。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錢嬸子,要不我待會兒把口糧給你吧。你的糧食也不多,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自從,錢淑蘭住進來之後,姜玉瑛就不好叫她大娘了,直接叫錢嬸子。


  錢淑蘭想了想倒沒拒絕,這姑娘是個原則性特彆強的,要不然她的三觀也不會這麼正。


  看著她腦袋上的三個十,錢淑蘭眼裡直冒星星,這就是她未來改造對象的樣本啊。如果,她那些兒媳婦都像姜玉瑛這樣,她都不用花心思改造了。


  吃完飯後,錢淑蘭就跟著姜玉瑛一起去糧油局報名。


  路上,兩人邊走邊聊。


  姜玉瑛有些好奇,「錢嬸子,這工作如果真能成功,你準備安排給哪個兒子?」


  昨天,她們兩人聊天的時候,錢淑蘭也把自己家的情況跟姜玉瑛簡單說了一遍。所以,姜玉瑛特別好奇錢嬸子會把工作安排給哪個兒子。


  錢淑蘭想也不想就回答,「給小五」


  姜玉瑛有些不懂了,錢嬸子昨天不是說她五兒子已經有工作了嗎?為什麼還要給他?

  錢淑蘭見她似乎很好奇,便解釋起來,「我那五兒子的工作是他老丈人給安排的,在家裡一直處他媳婦欺負。腰杆子都挺不起來,我看著心疼。」


  雖然,錢淑蘭說得是心疼王守智,其實是因為她已經看出來王守智有些不太正常了。在原身的記憶里,王守智是個會撒嬌賣乖又有點鬼靈精的小夥子,臉上常年掛著笑。可這些日子,她所看到的王守智卻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現在的王守智就像黑泥潭裡的一汪死水,沒有半分朝氣。


  不僅如此,他的眉峰常常不自覺皺在一起,唉聲嘆氣就不說了,背有時還會佝僂著。雖然他極力粉飾太平,可錢淑蘭還是看出他過得很壓仰。如果她是個心理醫生,說不定還能分析出他的心理疾病。可她不是,以她的眼力只能看出王守智有心結,他似乎把自己想像成了卧薪嘗膽的勾踐,一直在忍耐著李彩英的壞脾氣與無理的要求。有一句不是說了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錢淑蘭覺得王守智再忍下去,大約就是這兩種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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